水都(水國京城)。
車水馬龍的街道上,數酒樓中,其中最爲熱鬧繁昌的一家酒樓內。
不時的傳出陣陣叫好……
只見一名悍夫樣子的中年男子尤爲顯眼。此人一腳站在椅子上,一腳站在桌子上,神情激動,慷慨激昂的大講近年來江湖中獨出鰲頭的“白麪郎君”如何血洗武林敗類,柳家莊。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白麪郎君對着幾百個家丁護衛,從容面對……不消一個時辰,那些侍衛全都倒下了,可是卻沒有看見身後還有一個假死的,舉着大刀站起來準備偷襲,就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候,白麪郎君猛的回身,將手中的劍那麼一刺,那個想要偷襲的人就那麼直挺挺的倒下了,那眼睛,睜的那個大呦!足足有燈籠那麼大……”
講的是神采飛揚,不時的手上配帶着動作。那臉色因爲激動漲的通紅,邊說還邊唾沫自行飛。周圍卻無一人埋怨,嗑着桌上的瓜子、吃着花生、喝着小茶,津津有味的聽着。
在一處靠窗又不顯眼的角落裡,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聽着那壯男講的唾沫翻飛,似親眼所言般。他不禁感覺的好笑,他竟不知自己何時自己已經這般的出名,被別人說的是神乎其神了。
大勞話落,隔着幾桌外的一年輕男子站起身,一邊磕着瓜子問到:“我說,大勞,你講的跟自己親眼所言似的,是不是真的啊!”
“廢話,你哪次見我說過假話了?”
那大勞白了那年輕男子一眼。
“那你肯定也見到過那白麪郎君的樣子啦?怎麼樣,好看不好看。”
大勞並沒有正面回答。調笑道:“你以爲娘們啊!還好不好看,就是好看怎麼了,難不成你想娶回去不成?他老人家是世外高人,自然是不會輕易露面的!”其實他根本沒見過,更別說是張什麼樣了。
老人家?那白衣男子再次被雷到,他只是在做事的時候爲了方便,帶個面具而已,倒不知道何時自己在外人眼裡成了老人了!
“哈哈……”衆人鬨笑一堂,自是心知肚明,這大勞定是不知在哪聽來的,只是有些誇大言辭。但,即使是誇張,不真實,他們依舊愛聽。
笑聲落下,有人還想聽,提議到:
“大勞,還有沒有,再說個,再說個……”
“對啊,說的正起勁呢,再說個唄!”
“沒了,沒了,得了,你們聊,我還得趕回去帶孩子呢!”大勞半開玩笑的道,隨手在桌上抓起一把瓜子,揮揮手轉身往外走去。
這時,一年紀稍青,一臉稚嫩的少年站起身,隨着周圍衆人開口神秘道:“誒,你們有沒有聽說,北方戰敗的事?”
“切,這事誰都知道,我還知道那木國領頭的是個二十出頭的皇子。呵呵……我還以爲是什麼呢!”
“那你知道不知道後面的!哼……北方節節戰敗,這是衆所周知的,可是我得到消
息,這廖元帥現在已經撐不下去了,估計都快被調回京師了,這個你們知道不?嘿嘿……”說道最後,那少年得意的笑了。
“嘿……牛二,這哪聽來的?是不是真實可靠啊!”坐在旁邊的一男子掃描着那少年的臉,露出不信的眼神。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姑姑兒子他的朋友的父親的兄弟的兒子在宮裡當差,今早出宮辦事回家了一趟,這才傳到我耳朵裡。”那神色十分的得瑟。
“行了,別廢話,說重點。”
“我說重點,你們聽着啊!今早這大殿上,那個熱鬧哦,哎呀!你們不知道,皇帝讓那些個大臣們想個辦法,下面的那些大臣卻愣是一個字也崩不出來,最後還是閒先生想了辦法,你們猜是什麼?”
“你別我們吊胃口,直接說出來。”
“就是,快說……”說着不爽的拿起撞上的茶悶喝一口。
“行,不直接說。是和親……”
當那白衣男子聽到“和親”兩個字的時候,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一抖。杯子險些脫落,由於不穩,杯子裡的水幾滴濺落在桌上散開一朵朵梅花。
“最終,皇帝還是讓二公主去和親!”
“……”
後面的話無須在聽。
聽罷,男子由衷的鬆了一口氣。心情舒暢,臉也立馬神采飛揚起來,“小二,結賬。”從腰間拿出一塊碎銀,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