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的合作,使至踏雪和總管之間有了一種默契。
踏雪接受到了來自於總管的眼神,立刻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嗯,既然人家官差辦事,咱們這些百姓的自然是全全支持,配合。那就讓他們搜吧!回去告訴他們,只要讓他們別弄亂了我的這處地就行。”臉上帶着不明的笑,似乎帶着一點諷刺的意味。
“是,小的,這就去傳話。”總管對着踏雪一個抱拳,轉身又快速的朝前樓走去。
踏雪見總管走遠,謹慎的在四周觀察了一番,這才轉身回房。
反身順手將房門關上,對剛纔躲起的念蘭道:“小姐,狗皇帝估計是派人出城追過了,沒追到,現在似乎是已經知道您沒出城,現在派了官差將您當要犯,正挨家挨戶的搜呢!”
“這麼快?”念蘭皺眉道。
“嗯,現在正在前院搜了,估計不久進闖進來了,小姐,您還是先躲躲吧!”踏雪出主意道。
“問題是現在木都街上到處是官兵,我能躲哪啊!”念蘭無奈道,她可以想想現在街道上的官兵四處巡邏,拿着自己的畫像家家戶戶的搜查。後咬牙切齒道:“木子葉清,你真夠狠的。朝廷要犯?就連讓我在外面也不得安生。”
“小姐,其實,我偷偷的在您的牀底下挖了個暗格,就是以不備之需用的。”踏雪偷笑道,對自己的行爲表示滿意,現在正好是遇到有用之處了。
“踏雪,你行啊,居然在我的房裡藏機關密室,還早不告訴我,害的我瞎緊張。”念蘭抱怨道。
“奴婢上次想告訴小姐的,只是小姐來的匆忙,去的更加匆忙。剛纔,奴婢就是想看看公主焦急的樣子!嘿嘿……”踏雪咧着嘴,傻笑道。
“現在看到了,還不快帶我進去,難不成真的等着那些官兵來抓我啊!”念蘭用手指,指指着踏雪的腦袋。
“嗯,小姐隨奴婢來。”臉上的笑意淺下,對着念蘭正色道。後領着念蘭來至牀邊,身子半跪下,手伸直牀腳邊的一塊地石上一摁。牀底下的地板隨之滑開,露出一大片的長方形黑洞來,踏雪從腰間拿出一個火摺子,將其吹亮,對着身後一臉驚訝的念蘭道:“小姐,委屈下您,跟奴婢下來吧!”說着自己首先趴進牀底,朝下走去。
念蘭緊跟着也爬進牀底,跟隨踏雪順着臺階往下走去。
原本黑漆漆的通道被踏雪的火摺子瞬間點亮。直至兩人走完臺階,到了最底部,前面也沒有路了。踏雪將自己的火摺子在牆壁上的油燈一點,通道瞬間通亮起來,在油燈底部的某一處輕輕一按,上面的出口,瞬間又恢復了漆黑,出口處,重新關上了。
剛纔的或者燈光暗,念蘭沒有注意到,以爲這暗格就這個這麼大。直至踏雪提起牆壁上的另一盞油燈,將其燈亮,後對着眼前的牆壁輕輕一推,伴隨着“轟隆隆”的聲音,牆朝着右側輕輕退開。
室內不是很大,但是該有的東西是樣樣齊全。牀鋪,書桌,盆架,衣櫃……
踏雪將油燈放在書桌上,回身對着念蘭道:“小姐,您就暫時在這裡委屈下,奴婢上去瞧瞧,外面的情況如何!”
念蘭從上面跟隨踏雪下來,臉上一直是一副驚歎的神情。聽踏雪對自己說話,念蘭這纔回神,應道:“嗯,你去吧,我在這裡四處瞧瞧!”念蘭的手在四處摸索着。誰會想到這一個牀底下居然會有一個暗格,而且東西還不比上面的少,應有盡有。
柳通帶着一小隊的兵衛親自搜查,直至搜到了琉璃居旁邊的一戶人家時。
看見正要走進去的一支隊,柳通上前道:“這家,我親自搜查。你去那邊那家搜查吧!”
“是,大人。”那人見柳通發話了,自然是應聲離去。
柳通帶着十餘人走進琉璃居。
柳通進了門,就站一旁暗暗觀察着大廳內人的一舉一動,而身後跟進來的幾人立馬攤開手中的畫像開始一桌桌對比。
琉璃居的生意似乎每日都這麼好,幾乎滿座,桌桌有人,而且每桌都是至少二個往上。
櫃檯錢,正在算賬的總管見進來的柳通一行人來的氣勢洶洶,不像是來喝茶消遣的,想要上前親自詢問,豈料,正巧看見了一個官兵手中的畫像,一看是自己東家的畫像,急忙找藉口偷偷溜進後院。
柳通自然是觀察到了總管的不對勁,也隨之偷偷跟上去。站在一處看見總管走到一處院子停下,那院子上寫着“琉璃閣”三字。總管對着一個院子喊人,似乎是喊“掌櫃的”,後,房內走出一個女子,因離的太遠,而總管說的聲音不是很高,即使柳通的武功再高強,也只是聽的半半。
不多時,見總管反身往這邊走來,柳通急忙快一步的回到前樓,站在一邊不說話。
這邊,琉璃居的大廳內。
總管偷偷從後面通報回來,那些官差正好將大廳內的人覈對過了,準備搜查院子和客棧。那官差對着小二在說話,似乎在找琉璃居掌櫃的。“你們掌櫃的呢,叫你們掌櫃的
出來。本官差有事和他商量。”
總管笑着臉,急忙上前解釋道:“官爺,我是這個管事的,我們家掌櫃的有事暫時沒有時間出來,所以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你是管事的?能做主嗎?”那觀察敲着身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男人。
“對,對,對。官差,我是這個管事的。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總管堆着笑道。
“我們是奉皇上的命令,全程搜查朝堂重犯,所以你們要配合我們,不然就照干擾官差辦事之罪,押回衙門。”那官差拍拍腰間的腰牌道。那話根本威脅,哪裡有商量的意思。
“是,是,是,官爺們,小的一定配合,你們隨便搜。”總管聽的是汗流浹背,擦着額角爆出的汗死,對着官差做了個請的手勢。
“嗯,這才差不多。”那官差點點頭,道。
這事,踏雪從後面出來,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腰腹間,慢步走出,故作不明道:“總管,店裡何時來了這麼多官差,這都在幹什麼呢!發生什麼事了嗎?”
“掌櫃的。”總管見踏雪出來了,上前喚了一聲,又對着身邊的官差道:“官爺,那就是我們掌櫃的。”
官差看着出來的踏雪,有些懷疑道:“這真的是你們掌櫃的?是個女的?還這麼年輕?”
總管笑道:“是啊,官爺,別看我們掌櫃的年輕,還是個女的,這管事、辦事能力可一點都不比男人差啊,你瞧瞧我這不就知道了嗎?”意思是說他一個男人,都心甘情願的在她的手下辦事就知道了。
“嗯,也對。”那官差點點頭道。
總管來至踏雪的身前,解釋道:“掌櫃的,聽說木都逃走了一個朝堂重犯,皇上怕傷害到百姓,所以爲了趁早抓到那個要犯,特派了官爺們挨家挨戶的搜查。”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倒還要多謝官爺。不過官爺,要知道,咱們都是本份的生意人啊!”踏雪的嘴角帶着標準的商業型的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這個自然,自然。”那官爺遇到個這個能幹的女人,而且還這麼年輕,心猿意馬啊!誰不想能娶個能賺錢的女人啊!再說踏雪長的也不錯,算是年輕貌美啊!
這琉璃居他可是聽說過的,幾乎是全木過各個省鎮都有。生意的很大啊!能將這琉璃居做的那麼多,卻是個女的,還是個小姑娘。誰碰見了,都會不敢置信吧!
而一旁的柳通,抱臂看着踏雪和總管的一唱一和,不由的嘴角裂開一個冷笑。要不是他剛纔偷偷跟蹤進去,估計也會相信了這兩人。
“那官爺請隨便搜,只是別弄亂了東西就行。”踏雪側過身子,對着官差做了個“請”的姿勢。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那官差忽然之前變的有理起來了,連“本官差”這三個字都忘記用了。
踏雪點點頭,後和總管走之櫃檯前,兩人開始檢查賬本,算着今日的收入。
這時,柳通離開的原地,走之櫃檯前道:“你們後院有什麼東西嗎?我們現在要求搜查後院。請你們帶我去。”
剛纔,從她進去前樓她就已經注意到了柳通的存在,但是她沒有太在意,現在,柳通的這話,也讓踏雪正式觀察起來了。
擡頭望着眼前這個長相中上的年輕男人,這應該是就是小姐讓自己小心的男人呢吧!踏雪點點頭道:“可以,當然可以,這後院通常都是我們這個工作人員的住宿處。我帶你們去。”
踏雪繞出櫃檯,對着柳通道:“請隨我來。”
“勞煩掌櫃的帶路了。”這次,相反的,是柳通對着踏雪做了個請的姿勢。後對着一旁正要上樓的幾人道:“你們幾個跟我來。”
踏雪對着柳通點點頭,這才轉身領頭朝後院走去。
先是帶着他們來至廚房、柴房、後是員工的住宿房。踏雪和柳通站在外面,而那幾個官差則是進去搜查。出來的總是隻有一個詞語:“沒有……”
“沒有了,該搜的都搜過了,官爺,我們可以回前院了吧!”踏雪柔聲道。
柳通看了一眼踏雪,點頭:“嗯”了一聲。
踏雪撇撇嘴,領着柳通幾人朝前樓走去。直至到了一處轉角時,柳通忽然指着琉璃閣道:“那個房間我們似乎沒有搜查過。”
踏雪回身見他指的是琉璃閣,不由的皺眉,拐着彎拒絕道:“那出是我們東家的住房,她一年來也只有幾次,但是她的性格怪癖的很,沒有她的允許,不讓任何人進去。所以,這房內根本不可能會有人。”
踏雪聰明的沒有再稱念蘭爲小姐,而是叫念蘭爲東家,是男是女,就讓他們猜去吧!
而柳通身後的那幾個官差一聽簡直糊塗至極。這一個店,怎麼又是總管,又是掌櫃的,現在更冒出來個東家。那東家上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管理着?管事的稱總管,他們可以理解,掌櫃的就是老闆,他們也知道。至於這東家,是什麼職位?柳通身後的幾人沒一個能懂的。
柳通其實
也不是怎麼分得清,不過他只知道這琉璃居後面真正的老闆是個美人,還有可能就是他們曾經的王妃,現在的冷妃娘娘。
“我們也只是執行任務。”柳通對此不感冒,還是要檢查,擡腳直接朝琉璃閣走去。
踏雪幾步上前,攔在柳通的身前難爲道:“官爺,你們就別難爲我了。”
“那也勞煩掌櫃的不要難爲在下的好。”柳通將話返還給踏雪。繞過踏雪的身子繼續朝琉璃閣走去。
踏雪再次上前,將柳通攔住,皺着小臉,繼續那難道的表情。“官爺……”
柳通站定身子,也不讓步的和踏雪對視。
見柳通一臉的強硬,是搜查定了。踏雪皺皺鼻子,撇撇嘴道:“那允許一個人進去搜查,我怕你們這麼多人進去會將裡面的東西弄亂了,到時弄不回原位,東家看出來了。到時苦的可就是我們這些下人了。”
那些觀察面面相視,不知該派誰進去搜查好。柳通道:“你們在外面守着,我親自進去看看。”
“是,大人。”四名官差齊聲道。
“既然如此,那官爺隨我來吧!”踏雪見是逃不過了,聳聳肩,轉身推開院子門前的小籬笆欄杆,走進院子。
將門推開之後,踏雪讓至一邊道:“官爺,請看吧!”
柳通點頭,擡步走進房間,看着房間內的擺設,雖然簡單明瞭,但那梳妝檯,和胭脂盒,還是可以讓人看出這是個女子的閨房。
雖然房間是簡單,柳通也不能放過一絲的可能,而他知道念蘭最有可能的在處就是這房間內,若是找不到,那他也就可以收工了。
柳通上前,拉開衣櫃,翻開箱子,牀底下,幾乎都是一目瞭然。
這衣櫃裡除了掛着的幾件衣衫,其他什麼也沒有,而這箱子裡除了書本還是書本,牀底下更是空空如也,而除了這幾處,他想不到這房內還有哪裡可以躲藏了。
莫不是自己猜測,判斷的錯誤了?
柳通站在牀邊不動,無意的舉動看的踏雪是心驚膽戰,只是表面上沒有顯現出來。
“官爺,我說了沒有的。”踏雪見他檢查完了,忍不住出聲道。
柳通轉頭看了眼踏雪,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可是失望的是,他什麼也看不出。沒有辦法了,長久待着也不是個辦法,他只有回去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走出門,對着門外的幾人道:“沒有,都搜查過了,收隊。”
浩浩蕩蕩,琉璃居內的幾十名官兵全數撤離。
“官爺慢走,不送。”踏雪在門口似挑釁的招手道。
柳通轉頭對着踏雪怪異的一笑,抱拳道:“打擾了。”
踏雪沒有回答,柳通轉身離去的那一笑,笑的踏雪是渾身的不舒服。“這人確實不簡單。”
“掌櫃的,小的感覺,這人不簡單!”不知何時,總管走到了踏雪的身邊,輕輕道了句。當然,這只是他的個人觀點。
“你說的對,所以你要小心這人。估計這兩天,他還會來的,別露出什麼馬腳。”踏雪知道他離去的那一笑,他一定不死心。因爲他曾經已經懷疑過念蘭就是這個東家啊!
“是,掌櫃的。”總管點頭道。他也不明白,這東家怎麼成了朝廷要犯了呢?不過這些不是他該問的。他也不信東家這麼美的一個人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他只要做好他的本份就行了。
“嗯,你去忙你的吧,我回後院了,有事來找我。”踏雪轉身進了琉璃居。
“是,掌櫃的。”說完,踏雪進了後院,總管也轉身回了櫃檯前繼續算自己的賬本。
這時,以前哪個小二趴在櫃檯上,神秘的湊上前,對着總管小聲道:“總管,那些官差爲什麼要找東家啊?東家啥時候犯罪了?”
總管擡起頭,看了眼小二,不答反問道:“你信東家是像會做那種事的人嗎?”
“不信,打死我也不信。”果然,這人對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啊!
“那就對了,管他們找誰呢,你權當不知道,繼續幹自己的事就行了。”總管說完,繼續丟算賬。小二摸摸腦袋,轉身正準備離去。低頭的總管道出一句:“剛纔,你,做的,不錯,這月加獎金。”
“啊!”小二先是一愣,後又激動的趴回櫃檯:“真的,總管。嘿嘿……”
“真的,我還假的呢,比珍珠還真,行了吧!還不快去好好看,不然獎金沒收。”總管拿着毛筆桿敲着小二的腦袋上,笑罵道。
“我這就去,我這就去,呵呵……”小二一聽將近沒收,趕緊的,跑開幹活了。
總管無奈的搖搖頭,“瞧那傻樣。”低頭手指在算盤上“噼裡啪啦”的敲響。
琉璃居的管理制度就是這樣,每月固定的工資,做的好還另有獎金。所以這琉璃居的那些服務員們,幹活纔會有幹頭。
剛纔就仿似只是一個小小的鬧劇,琉璃居的生意繼續持續,生意興榮,照舊滿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