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啓稟王爺,三王爺和七王爺來了。“好,我馬上來,你先去招呼他們。”自從大家知道他失憶了,就只有三哥和七弟一如既往的對他好。剛出現在前廳,就見兩個衣着華美的男子朝他走來。
司徒浩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細碎的長髮覆蓋住他光潔的額頭,垂到了濃密而纖長的睫毛上,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脣,色淡如水.一襲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細膩肌膚。
司徒軒一身華麗的金邊紫袍,頭束紫玉金冠,身材修長,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尤其是那一雙狹長鳳眼,銷魂至極,讓人驀地想起妖孽。
司徒逸雖是一身黑衣,卻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羣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三個人各有千秋。
“四哥(四弟)”,“恭喜四弟(四哥)娶了一位美嬌妻啊。”兩道帶着祝福的聲音響起。
“三皇兄,七皇弟,你們來了。”由於此刻他還失憶着,所以司徒逸並沒有顯得很親切。“咦,四哥,四嫂呢?怎麼咱們來了這麼久都沒見到四嫂啊。”問這話的是七王爺司徒軒,“是啊,四弟怎麼沒見到弟妹啊?”
“不知你們想見的是正妃還是側妃?”司徒逸調侃。”四哥說笑呢?當然是正妃嘍。“誰不看你的正妃,還看你的側妃?不過這話司徒軒沒有說出口。
這麼好的天氣不放風箏浪費了,“紫衣府裡有風箏嗎?我想要去放風箏。”在現代,她最喜歡的便是放風箏了。曾幾何時,她看到別的孩子都是在父母的陪同下放風箏時,她都會特別的羨慕人家。
“有,紫衣這就去拿。”進王府都好久了,也該出去轉轉了。“小姐,風箏我拿來了。”不一會,紫衣拿來一個蝴蝶狀的風箏。好精緻的風箏啊,在現代幾乎都見不到了。
“走,我們放風箏去。”拿着風箏的如沁特別的高興,小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放風箏了。只可惜……“喔,放風箏去咯……”紫衣也是一臉興奮的跟在如沁身後。
她們剛離開,管家福伯就來了。可哪裡還有如沁的人影呢,“看見王妃去哪了嗎?”“回福伯的話,王妃和紫衣姑娘去後花園放風箏了。”婢女恭敬地答道。
“主子,王妃和她的丫鬟在後花園放風箏。”紅杏身邊的丫鬟明月說道。”是嗎?那我們也去後花園,我聽說後花園裡的花都開了,正好去一睹芳容。“紅杏得意一笑。王妃?不過是個掛名罷了,不然王爺怎麼在大婚之日,和她同房呢。
“福伯都去半天了,怎麼還不來啊。”司徒軒是個急性子,只一會功夫就着急了。“要不我們改天再來吧。”司徒浩說道,其實,他對於那位所謂的王妃並不感興趣,要不是弟弟非要拉着他來,他可沒興趣。“還是再等等吧,”司徒逸乾笑着。
“王爺”,“王妃呢?”見只有福伯一個人,司徒逸面上有些不高興。“回七爺,王妃在後花園放風箏呢。”司徒逸臉上這纔有點笑意,“放風箏,她還真是童心未泯啊。”“那我們就一起去後花園看看。”隨後司徒逸幾人來到後花園。
“紫衣,放高點,再放高點。”只見一個不施粉黛着淡色的紫紗百葉裙的女子手裡正拿着在風中飛舞着風箏在地上奔跑着,她後面還跟着一位丫頭,時不時的還叫着身旁的丫頭放高些,玩得不亦樂乎,真是羨煞旁人。
衆人到來時,全都呆呆的看着如沁,要說女人他們什麼樣的沒見過,可是像這樣美的女子他們還真沒見過,真像是誤入凡塵的仙子。紅杏與丫鬟小青剛到後花園時,就見了司徒逸,原本紅杏還想去叫司徒逸,可見到身旁的男子的視線一直盯着前方放風箏的女子。
哼,不就是長得漂亮嗎?有什麼資格跟我搶王妃的位置?紅杏的眼裡劃過一絲狠毒。其實她不知道,人家如沁根本就不稀罕這個王妃的位置,俗話說得好: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更何況,她與司徒逸之間本就不是因爲愛才在一起的。
“紫衣,你快點啊!”如沁只顧看身後的紫衣,卻沒發現一堵肉牆撞了上來,再等她想要剎車時,兩個人雙雙摔倒。“嘭”,“哎呀,”“小姐,你怎麼樣了。”紫衣見如沁摔倒,急忙跑到她身邊,將摔倒的如沁扶起,雙眸擔憂的看了看如沁。“我沒事,”怕紫衣擔心,如沁給了她一抹安慰的笑容。“妹妹,你沒事吧?紫衣,去將妹妹扶起。”如沁關心道。
“側妃娘娘你沒事吧。”這時候紫衣纔想起旁邊的紅杏,“哎呀,小姐你流血了。”紅杏的丫鬟大叫到,生怕別人不知道。大家這才又看向紅杏,只見她的雙手正冒着血,而她卻強忍着。“沒事,回去包紮一下就行了。”紅杏儘量保持着在司徒逸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其實,心中早將如沁罵了個千百回。
其實如沁也受了傷,只是被她很好的隱藏了。只是隱藏的再好,還是被一旁的紫衣發現了。“呀,小姐,你也受傷了。”紫衣見如沁的手腫的像饅頭,不禁擔憂。都怪側妃,要不是她突然衝過來,小姐根本不會受傷。
“疼不疼……”如沁這才擡起頭,正好這時司徒逸也擡頭看向她,這一看,司徒逸嚇得鬆了手。她?她不是如沁嗎?她?她怎麼會在這?
頓時一肚子的疑惑,想要問出口。可是,一想到自己曾經狠狠的傷害了她,他便放棄了。如沁不明所以,但她不喜歡司徒逸的觸碰,連語氣都變得疏離冷漠,“沒事的,只是破了點皮。休息幾天就好了。”
紅杏見司徒逸只關心受傷的如沁,心裡頭不快。“王爺,妾身也受傷了。”說着,還將自己流血的手放到司徒逸面前。“老奴這就去叫太醫。”福伯適時地出來打破了這一尷尬的氣氛。司徒逸見如沁不願理他,深知是自己上她太愛深了。
“王爺,都怪側妃娘娘突然跑出來,纔將我家小姐給撞倒在地的,不然我家小姐根本不會受傷。”紫衣有些氣憤,看到側妃那惺惺作態的樣子,就覺得噁心。“王爺,她胡說,要不是姐姐她……妾身根本不會摔倒,也不會受傷。”紅杏反駁,好像她真的很可憐。
“你胡說,根本就是你跑過來,才撞到小姐的。要……”紫衣還想要解釋,被司徒逸打斷,“來人,將王妃的丫鬟紫衣拉下去重責三十大棍。”司徒逸決定先戳一戳如沁的傲氣。“等一下,我的丫鬟並沒有犯錯,王爺爲何要責罰我的丫鬟?”如沁倔強的看向司徒逸。
“公然與主子頂嘴,在主子面前不自稱奴婢,竟然說我,沒有尊卑,本王這是在告訴你該如何教育下人。”司徒逸的聲音如同冬天裡的寒冰,冰冷刺骨。
“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如沁身爲她的主子沒教好她,是如沁的錯,所以連我一起罰吧。”如沁的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既如此,給本王***。”司徒逸雖心有不忍,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
“四弟,還是算了吧。畢竟王妃和她的丫鬟都是初到王府。”司徒浩在看到如沁的第一眼震驚了,她不是那天在……看到的女子嗎?怎麼會成了四弟的王妃?
如沁在看到司徒浩也是一臉的震驚,不過隨即就將不安之色給掩飾了。“啓稟王爺,三十大棍打完了,”侍衛報告到,再看看如沁,硬是咬牙將三十大棍給挺了下來。司徒浩不禁佩服她的勇敢。
可是再看看昏迷的如沁,司徒逸心裡劃過一絲心疼。“太醫,王妃的傷勢如何?嚴重嗎?”衆人緊張的看向王太醫。“王爺放心,王妃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休息半月傷口自然會癒合。”
聽到太醫這麼說衆人並沒有因此鬆口氣,因爲剛剛太醫也說了,是休息半個月,而不是半天。剛纔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想要滅掉她的傲,她也不會受傷,氣司徒逸愧疚地看向如沁。“太醫,再看看側妃的傷勢如何?”司徒逸冷冷說道。
“王爺放心,側妃只是擦傷,休息兩天就行了。”“哦,那有勞太醫了。紫衣送太醫回去吧。”“是,”紫衣剛準備離去,福伯慈祥的笑了笑,“王爺還是我去吧。正好,紫衣照顧王妃。”“也好”,福伯一個老人家對她挺客氣的。
“唉,還想跟四嫂打招呼呢,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司徒軒心中有着小小的失望,而司徒浩則靜靜的站在那,有種遺世獨立的感覺。她真的不是他要找的女子嗎?“紅杏給兩位王爺請安,二位王爺吉祥。”紅杏向兩人行禮。
司徒浩二人卻並不理會她,紅杏見司徒浩二人並不打算理自己,尷尬一笑。“那既然側妃和弟妹的傷勢並無大礙,那我們也就回府了。”司徒浩一直盯着牀上的如沁,心裡苦笑佳人以嫁他人爲妻,他還有什麼可妄想的,怪只怪天意弄人。
“那四哥,我和三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等司徒浩走了,如沁緩緩的睜開雙眼,“你的傷還好吧。”司徒逸有些心疼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如沁,一臉的歉意。
“謝王爺關心,如沁沒事了,所以王爺不必感到愧疚。要說愧疚的應該是我,是我沒管好自己的丫鬟。”如沁冷冷的說,臉上並無任何表情,彷彿此刻的事與她毫無關係。“既然你沒什麼大礙,本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司徒逸聽着那冷冷的聲音,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等一下”,司徒逸剛要踏出門外,突然被如沁給叫住。一聽如沁叫他,司徒逸的臉上露出了慵懶的笑容。“還有什麼事嗎?”“額……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了,那就是我打算搬到後院去住。”
“爲什麼?新房裡住的不舒服嗎,還是丫環伺候的不好。”司徒逸對於如沁的這一想法不解。“不是,他們都很好。新房裡沒不舒服。”司徒逸這下更加不解了,“那是什麼原因?”
“如沁自小一個人生活習慣了,所以我想搬到後院去住。還有如沁想,是不是因爲我的原因,所以……”如沁還沒說完,就被司徒逸打斷了。
“那王妃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本王住到側妃那邊,這樣你一個人就清靜了?”司徒逸憤怒極了,連聲音都提高了很多。如沁啊如沁,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還是你一直以來都這麼大方。“本王是看你不願意和本王同房吧。”氣極的他,不禁諷刺道。
“哼,真是不識好歹,既然你那麼想要搬到後院本王就如你所願,明天你就搬吧。”司徒逸生氣的離開了。不知爲何,如沁見司徒逸生氣,自己的心像針扎一樣難受。難道自己意思錯了?
擡頭,今晚的夜空沒有繁星,只有幾顆孤單的星星,努力地在發光,零星地分佈着,像是被人丟棄的玻璃彈珠,和我一樣,孤獨。整個夜空如一墨盤,空中有一層淡淡的雲,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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