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慢的走着,我還並不想那麼早回王府,那個沉悶壓抑的地方。
“落嫣,你爲什麼要答應她?”
“不爲什麼,只是覺得她那樣糾纏我,我還是答應她好了,況且,也許這樣還能有助於我查清楚她的身份。”我解釋說。說真話,這樣說,不過是爲了給自己找給理由罷了,也是給春絮一個解釋。
“哦。”春絮點了點頭。
到了王府,我和春絮都停下了腳步。
“落嫣,我真的就要待在這裡了嗎?”春絮咬了咬嘴脣。當自己在外面時,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真正面對了,卻有點不知所措。
“是,離開了那個噩夢般的地方,就是待在這裡了。”其實,這個王府何嘗又不是一個噩夢般的地方呢?
爲了讓春絮安心下來,我拉着她的手,走進了王府。
“王妃。”守門的兩個侍衛都低身拜見我。
“嗯。”我點點頭,示意他們起來。“對了,王爺現在在什麼地方?”
“回王妃,在柔夫人那裡——‘梅香苑’。”侍衛回答道。
我轉過身,對保護我的那個侍衛說道“這件事不要跟王爺提起。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王妃。”侍衛應聲離開。
畢竟不是很熟悉王府,我讓一個小侍女給我們帶路纔到了“梅香苑”。
“春絮,你先在外面待着,我先進去了。”說罷,輕推屋門,我走了進去。
只見他正和柔夫人趣談着什麼,見到我進來,也沒有理會。
柔夫人見到我,正準備屈身拜見,卻被他死死的拉住“對於她這樣沒有禮節的人,你也不必要對她有什麼禮節。”
我笑了一下,不就是因爲我剛纔直接推門進來,而沒有稟報一聲。“王爺,我知道是我的不對,下次不會了。”
柔夫人抱歉的看了我一眼。
而他卻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對我的道歉置之不理,只是說道“怎麼?在外面玩得太開心了,連王府都忘記回了?看來,以後還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不然哪天失蹤了,我還要費事找你。”他辛辣的諷刺道。彷彿,在他的眼裡,我就像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不過,在他的眼裡,即使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也是一個低賤的人。
對於他的冷淡和諷刺,我無所謂“王爺,有東西要給您。”我掏出那塊粉色的手帕,扔給了他。
他不屑的拿起來。可是,當看清楚時,瞳孔漸漸縮緊,表情很是吃驚,還混雜着驚喜。他口中喃喃自語“雪沫,雪沫。“手指不停的撫摸手帕上的櫻花。
突然站了起來,朝我走來“說!這塊手帕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着他那着急的樣子。心底的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不是痛,是憐憫,奇怪的感覺。
“說!”他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拼命的搖着,不管我的痛苦。瘋了,他就像瘋了一樣。
難道,只有那個女人才能讓他這樣嗎?
“放手!”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他愣了愣,雖然停了下來,手卻仍搭在我的肩膀上,抓得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半晌,我才緩緩開口“在一個女子的手上得到的,是她讓我帶她給你的。”
“她在哪裡?告訴我!告訴我!”當他聽到了這句話,就像得到了寶貝一樣,急不可耐。
“她說了,她在”泌春園“等你。”一塊手帕,至於引起他那麼大的反應嗎?
我剛一說完,還沒等我回過神來,他便馬上衝了出去。
我看了看柔夫人,希望她能給我答案“那塊手帕爲什麼會引起他那麼大的反應?”
“那塊手帕上繡着一枝沒有繡完的櫻花對嗎?”
“是。”我不明白,那枝櫻花又有什麼。
“櫻雪沫的手上也有一塊那樣的手帕,只繡了一小半櫻花。把那兩塊手帕拼在一起,就是一枝完整的櫻花枝了。”柔夫人解釋道。
什麼?我越來越疑惑:一樣的相貌,相似的名字,而且手上各持着兩條連在一起就是完整的手帕。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莫非,莫非是親姐妹?
柔夫人笑了,那樣的撫媚,不像往日的柔和,甚至還帶着狡猾。多久了?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