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龍舟賽可是熱鬧到了極點。
寒家的隊伍由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寒三爺帶領一路領先,讓所有的船都拼了老命的追,賽得那是一個激烈。
這剛賽完,人還在激動之中,便又出了事。
有人跑人羣裡大喊郡主和寒二奶奶跟舟手偷情。
一羣看熱鬧的涌過去,從那舟手換衣物的地方是丟出了兩姑娘兩丫頭。
可那是江淮侯府裡的六姑娘和七姑娘。
這兩人因爲追古錚鬧出了很多事,半個松江府的人都見過她們,也熟悉她們,一看就叫了出來。
隨後,那些舟手又將抓住的人給推了出來,說是那些人故意將那些女人給丟進去的。
當時那被抓住的人看到衣服都被扒光昏迷中的六姑娘七姑娘都神色大驚,還有人衝口說出來,爲什麼不是郡主和寒二奶奶。
這話可很多人聽到了,就算沒聽到,也被那些舟手給大力宣揚了出去。
再加上旁邊有人解釋,說這肯定是有人想陷害郡主和寒家,想抓了郡主和寒二奶奶丟進舟手地方,結果卻抓了江淮侯府的姑娘。
不到一刻,事情就全部傳了出去。
人們連飯都不吃了,守在湖邊等待後續。
沒多久,便又傳出消息,郡主是中了毒,毒就下在江淮侯府給郡主特意準備的醉白魚裡。
幸好郡主身上佩戴有皇上賜予的避毒丸,所以纔沒事。
而且,郡主本是要去某處,幸好中途還是回去給龍舟加油,便沒有落進那通道上的陷阱。
再然後,又有人認出那被抓的人裡面,有兩個就是江淮侯的親隨。
當然,這些都不算最火爆的。
最火爆的是,蔣老太君發了春,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抱住了紀家小郎想要去親人家,被紀小郎一拳給揍飛了。
隨後,郡主被送了回去,郡主侍衛開始抓人,而松江府的官衙則開始疏散人羣。
一番熱鬧下,便是回去,那流言也到處飛。
都不用審訊,眼睛透亮的羣衆們便已經挖掘出了真相。
那便是,江淮侯府想害人,結果害了自己。
當天,杭州知州便帶着家眷急匆匆的走了,一些杭州的豪族和富商也全部離開。
青蓮子抓住的那人被一個婆子給捅死了。
其餘的人在被交給官府之後,也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管大家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松江府府衙遞上去的公文裡,只寫着查無證據。
次日跟榮寧郡主手下的侍衛隊長彙報的時候,亦說江淮侯府是被陷害,但是真正的兇手,查無此人。
張奇當場就將那衙門的桌子給砸了。
而顧欣悅。
顧欣悅在裝了一晚上中毒後,闖進了蔣老太君的地方。
刀都抽出來的侍衛將院子圍得水泄不通,院子裡的下人都被刀逼着壓住。
顧欣悅坐在了正座上,讓牡丹和杜仲將蔣老太君從屋子裡給拖了出來。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蔣老太君厲聲喝道。
“這話,我倒是想還給你。”顧欣悅神色淡淡的道:“別當本郡主是傻的,松江府你們江淮侯一手遮天,這楚國可不是,做下這等事,還想本郡主嚥下這口氣嘛?”
“郡主!郡主有話好說!”江淮侯和侯夫人匆匆而來,卻被侍衛擋在了門外,只能伸着脖子叫道。
“好說?”顧欣悅微一擡頭,青蓮子便將幾個婆子下人給丟了出來。
“郡主饒命,我們,我們真的只是受老太君之命啊!藥是她讓我們下的,別的,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得幾人叫了幾聲,顧欣悅冷笑道:“如何?這幾個,本郡主是交給官府,還是直接帶回去交給皇舅舅?”
“一幫子受人指使的小人,郡主萬不可聽她們所言!”侯夫人失聲叫道:“若是我江淮侯府做的,老太君又如何會中了毒?”
顧欣悅冷冷一笑,道:“侯夫人,別當本郡主是傻瓜,本郡主都問了,這醉白魚可是有另外的效果的,爲了調和,都會是在吃飯中間的時候上,從來就沒有單獨上來的!這些,莫不是也是別人做的?而且……”
眼神冷冷的掃了一眼蔣老太君,顧欣悅道:“本郡主可記得,當時老太君非常驚訝,本郡主怎麼回去了!”
侯夫人聲音一噎,轉頭看向了江淮侯。
江淮侯臉色一片陰冷,看了看蔣老太君,沉聲道:“郡主有什麼要求,直接說吧!”
雖然外頭的人證物證他都已經擺平,但是郡主要真心想鬧大,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郡主先來找蔣老太君的麻煩,便也是不想把這事給鬧得太大。
畢竟,顧府和江淮侯府亦連着姻親。
只是,少不得江淮侯府要出點血了。
這麼一想,江淮侯心裡對蔣老太君更加怨恨。
當時蔣老太君只說要給顧欣悅一點教訓,又說她有分寸,他心裡對那顧欣悅也是有些不爽。
這纔將手下人都給了蔣老太君。
可誰知,蔣老太君居然是想藥了顧欣悅後,從水道上將她劫走,然後送進寒家舟手那裡,再讓人看到郡主和下賤的舟手交合現場!
這是完全要人命的節奏啊!
當然,若是成了,沒有證據,倒是可以對那些江淮侯敵人或者西北大將軍敵人身上推。
問題是,找的是寒家啊!
寒家的舟手,特麼的都是武林高手!
給逮了個正着不說,還被寒家人給逼問出了實情。
這還不算,那洞沒有害到顧欣悅,居然害到了自家的兩個姑娘。
幸好是庶房的,直接一碗藥灌下去,死了拉倒。
但是!
江淮侯府所剩不多的高手,全部損失了!
現在,只怕還要出一筆血!
“要求?”顧欣悅擡眉一笑,道:“你們如此害本郡主……”
“十萬兩銀子,夠不夠?”江淮侯打斷了她的話,冷聲道。
“****你*!你以爲我們郡主的命是拿錢能買的嘛!”顧欣悅還未說話,張奇蹭的一聲拔出了刀。
“二十萬兩!求郡主饒過老太君!”侯夫人出聲道。
同時小心的拉了一下江淮侯的手。
對方可是兩百個侍衛啊!
身邊還有高手!
一個不爽,就可以把江淮侯府給殺乾淨了。
那什麼松江府的口供,就可以立時變一個方向。
再說了,那五皇子可就在杭州,聽到這事再一過來。
江淮侯府就完了!
江淮侯臉色一片灰白,道:“就當我們的歉意,是江淮侯府招待不週,才讓賊人得了手。”
“如此。”顧欣悅點點頭道:“既然你們說得這麼誠懇,本郡主就信你一次,錢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