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薄薄的脣,微揚起一抹弧度,傅翼走近陰諾諾,拍着她的肩,語氣溫和。“諾諾,多注意休息,別把身子累壞了。”
“嗯。”陰諾諾乖乖的點了點頭,順勢倒在傅翼懷裡。
“臥雪,臥雪。”一道清脆而悅耳的聲音在殷臥雪耳邊響起。
“破浪哥哥。”殷臥雪霍然坐起身,看着站在自己牀邊的破浪,依舊是一襲白色錦袍,挺拔的身姿,俊雅的面容,殷臥雪有些失神的望着他臉上和煦的微笑。
“臥雪。”
“破浪哥哥,你怎麼纔來看臥雪。”殷臥雪撲進破浪懷中,將自己置身於那久違的溫暖懷抱,雙臂緊纏着他的勁腰,將臉埋進他胸膛,吸收着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咽硬着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傻丫頭,這不是你的錯。”破浪心疼的摟緊她,撫摸着她的秀髮。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去求叔叔賜婚,他原本不答應,是我執着的跪在他御書房,叔叔在拿我沒辦法的情況下才答應賜婚。”殷臥雪不停的搖頭頭,這些話一直藏在她心底,不敢告訴任何人。
“臥雪,放下吧,對與錯,都不重要,放過自己,原諒他。”破浪握住殷臥雪的雙肩,讓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臥雪,只有你好,他才能好。”
“哥。”與破浪對視片刻,殷臥雪在他清澈的眸子下,有些無地自容,垂下雙眸。“我沒有怪他,我只是不能原諒我自己,是我,才害得你自殺,才害得哥痛苦。”
“臥雪,別再任性了,你口口聲聲說沒怪他,可你的行爲卻不是如此,臥雪,捫心自問,你真不怪他嗎?”破浪擡起她的下頜,不容她逃避。
“我沒有。”殷臥雪垂下眼簾,否決的太快,到顯得有些心虛。
“既然沒有,爲什麼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說?”破浪直接說穿她的心房,一雙深似潭而犀利的目光不容殷臥雪逃避。
“我......”殷臥雪答不出,緊咬着銀牙,雙手緊握成拳。
“你敢說,你執着替眠霜和親,不是爲了報復他,因爲你比誰都清楚,作賤自己或是傷害自己,遠比傷害他更有殺傷力,對他無言的指控,比歇斯底里的吼叫,更讓他痛不欲生。”破浪趁熱打鐵。
“別說啦,我沒有,我沒有。”殷臥雪抱着自己的頭,情緒失控的咆哮。
“臥雪,放下吧,對誰都好。”破浪拉下殷臥雪抱着自己頭的手,逼着她去面對。
“別逼我,破浪哥哥,求你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了。”殷臥雪撲進破浪懷裡,閉上眼,靜心感受他懷抱的溫暖與真實,她希望這是真實,不是一場夢,因爲只有這裡,破浪哥哥才活着,纔會來見她。
“臥雪,放下吧,對誰都好。”依舊是同樣一句話,破浪哥哥拍了拍殷臥雪的肩。“我要走了,照顧好自己,爲關心你的人,爲他,亦爲我。”
“不。”失去了溫暖的懷抱,殷臥雪感覺冷意襲上心頭,猶如墜入冰窖,寒氣穿入骨髓。看着破浪逐漸遠去的身影,殷臥雪趴在牀邊叫道,想去追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破浪哥哥,求你別走,回來,回來。”
接着一道冰冷而霸道的聲音響起。“殷眠霜,你給朕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