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生氣,我在思考。”莫如風否認,心裡卻在冷笑,真不容易,居然能看出他在生氣。
“你無法抹殺掉我的過去。”韓茹雅臉上的神情淡如水,誰都有過去,有悲有喜,他可以左右她的未來,卻無法抹掉她的過去,他不能,她也不能。
況且,韓茹雅不覺得她的過去會給自己帶來恥辱,相反,她會珍惜。
“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必須有我。”莫如風霸道的說道,她有過去,他也有過去,他的過去比她的還要激烈,這又如何,他在乎的不是她的過去,而是她的將來,不可否認,蘇卓然的話讓他心裡不舒服,同時也鬱悶,她跟杜威那點破事,居然連蘇卓然都清楚。
他知道蘇卓然說了一半卻不說完的目的,蘇卓然是在折磨他的心,從韓茹雅嫁他爲妻之前,每到深夜都會去杜府找杜威,深夜孤男寡女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否則他們爲何在深夜約見。
在娶她之前,他就沒指望她是完璧之身,洞房那*,他給她羞辱,卻未與她圓房,爲些她被王府裡的人說三道四,他沒有阻止,而是默夜,他就要給她羞辱,直到一個月後他們水到渠成的圓了房,他才知道,她是第一次。
同時,他也納悶,她跟杜威花前月下,真的只是在賞月聊天,如此美豔女子,又傾心於他,杜威居然能忍住不碰她,這讓莫如風很意外。
有幾次他都忍不住想問她,杜威到底是不是男人。
莫如風不是杜威,自然不知道杜威心中所心,他們相愛,深夜愛人懷中抱,說沒有想入非非的想法,那是騙人的,他不知道杜威用了多麼驚人的自控力,才壓制住不去碰她的衝動。
因爲相愛,所以珍惜,杜威愛韓茹雅,韓茹雅也愛他,兩家人對他們的事情默許,所以,若不是莫如風突然橫插一足,他們會成親,他們都想把這最美的一刻留在新婚之夜。
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韓茹雅被迫成了莫如風的王妃,他們註定只能相愛,卻不能相守。
韓茹雅看了莫如風一眼,沉默不語,她還有未來嗎?她成了他的王妃,杜大哥也即將要娶袖蓮爲妻,袖蓮還會爲他生下孩子。
“怎麼不說話,好看的小說:。”莫如風不喜歡她沉默,更不喜歡她露出這種認命的表情。
“未來會有什麼變故,誰都不知道。”韓茹雅意在言外,她跟杜威也憧憬過未來,可結果呢?
“變故?能發生什麼變故?”莫如風明知故問,他不是杜威,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休想離開他,換個角度,若是他跟杜威換個身份,他也不會像杜威那樣想得太多,顧及後果,他纔不管,誰要是想奪走他愛的人,殺無赦,絕不留情。
韓茹雅不語,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反正他們之間不會一帆風順,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她也不指望會一帆風順,她對他沒有愛,無論發生什麼事,她可以置若罔聞。
“無所謂。”莫如風摟着她腰的手臂一緊,低頭俯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磨蹭。”
他的呼吸灑落在她的耳邊,癢意傳來,韓茹雅忍不住躲開,一側臉妖嬈的袖脣擦上他的薄脣,兩人同時一愣,這絕對是個意外,是一個美麗的意外。
“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莫如風出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受*若驚。
“你……”韓茹雅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則跳開一步,臉頰暈袖,說道:“你想太多了。”
這是個意外,她不信他看不出來。
“是你給我這個機會。”莫如風摸了摸自己的薄脣,一臉的陶醉。
韓茹雅咬了咬牙,轉身邁步,莫如風站在原地看了她的背影一會兒,隨即跑了上去。
殷臥雪回到,便見恆兒焉搭搭的趴在桌子上,歌鳳拿着一碗藥湯,連哄帶騙兼威脅,小傢伙就是不給她面子,說不喝,就是不喝,水汪汪的雙眸裡噴着火,歌鳳越是逼他,他就不停的撓着桌面,一條一條的指甲印留在桌面上。
“恆兒。”小傢伙一聽到殷臥雪的聲音,立刻精神了,從凳子上跳下來撲進殷臥雪懷中。
“姐姐。”恆兒躲在殷臥雪懷中,一臉委屈的望着她。
“怎麼回事?”殷臥雪抱着恆兒,問向歌鳳。
“不喝藥。”歌鳳一臉沒辦法的樣子,她是真的拿這小子沒辦法,打又打不得,罵又不能罵過火了,歌鳳想,若是她的孩子像恆兒這般不聽話,一定會狠狠的揍。
“讓我來。”殷臥雪抱着恆兒坐在桌前,歌鳳將藥碗遞給殷臥雪。
殷臥雪讓恆兒坐在她腿上,接過歌鳳遞來的藥碗,恆兒一見碗裡的藥湯,小腦袋瓜子一扭,埋進殷臥雪胸前。“不喝,不喝,就是不喝。”
“恆兒乖,不喝藥,病就不會好,病不好,恆兒就不會舒服,恆兒不舒服,就能出去玩了。”殷臥雪柔聲哄着。
“不喝,苦。”小傢伙怕苦,小時候他的身體弱,三天兩頭喝藥,越喝越反感。
“良藥苦口,乖,喝了我給你吃顆蜜餞。”殷臥雪*小傢伙,他喜歡吃甜食,殷臥雪擔心他的牙,控制了他的甜食,傅翼太*他,宮人又不敢逼他,所以養成了壞習慣,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這是好事,但是太嬌縱,對他不好。
他是男孩子,不能像女孩子那般嬌縱。
“喝一口吃一顆。”聽到蜜餞,小傢伙眼前一亮,他喜歡吃蜜餞,以前他都是敞開肚皮吃沒人管他,現在不行了,姐姐不讓他吃,他又不能不聽姐姐的話,在蜜餞與姐姐之間,他果斷的選擇了蜜餞,沒辦法,他再喜歡吃蜜餞,也得聽姐姐的話,不然姐姐就要搬走,不跟他一起住了,也不陪他睡了,他喜歡晚上睡覺的時候抱着姐姐睡,比抱着遏雲叔叔舒服多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能討價還價,喝完才能吃一顆。”看着他的樣子,殷臥雪都快要堅持不住了,只要他喜歡,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給他。
“二顆。”小傢伙一退再退,豎起兩根手指。
“好。”殷臥雪一口答應,小傢伙頓時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殷臥雪舀了一勺喂進小傢伙嘴裡,苦澀的味兒讓小傢伙想吐,殷臥雪一個眼神,小傢伙只能吞嚥,一勺接一勺,直到碗見底,歌鳳見他喝完了,立刻塞了一顆蜜餞進他嘴裡,小傢伙美美的吃着,先苦後甜的感覺真美好。
藥有安眠的功效,小傢伙才吃一顆蜜餞,就在殷臥雪懷中睡着了,殷臥雪抱起他,將他放在*上,蓋好被子,坐在*邊看着小傢伙的睡顏。
她的孩子找回來,也跟恆兒一般大,也跟恆兒一樣可愛嗎?也跟恆兒一樣喜歡黏着她嗎?
殷臥雪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輕撫着小傢伙的眉心。
“王妃,我感覺這些天有人暗中跟着我跟恆兒。”歌鳳說道。
殷臥雪一愣,這些天她都沒見到乞兒了,擡頭看着歌鳳,叮囑道:“歌鳳,以後小心點,多留在心,儘量別帶恆兒出東宮。”
小傢伙好動,在一個地方玩一會兒他就玩膩了。
“嗯。”歌鳳點頭。
殷臥雪也不敢肯定,跟蹤他們的人是乞兒,也有可能是傅翼暗中安排保護恆兒的人,乞兒是回來報復他,傅翼不可能不做好準備。
殷臥雪將恆兒交給歌鳳,又來到冷宮,直接去了地下室,東宮也有一條通往地下室的密道,她沒去找,也不想去找,她不敢冒險,關鍵時刻,密道能救恆兒,同時也能害恆兒,若是讓有心人知曉,會利用密道進東宮害恆兒,比如說乞兒,殷臥雪不得不防她。
她走冷宮就不一樣,乞兒就算找到冷宮裡的秘密,見到殷眠霜,也不可能知道地下室還有一條通道通向東宮,何況,她不覺得乞兒能找到,冷宮四周都有影衛。
殷臥雪來到地下室,讓侍衛將鐵門打開,見殷眠霜躺在石*上,不再瘋癲癡狂,殷臥雪直接來到石*前,微微皺眉,怪不得她來了,殷眠霜沒有反應,誰這般無聊封住她身上的穴道?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誰?
這地下室,除了傅翼,還有誰會在不傷害侍衛的情況下打開鐵門點殷眠霜的穴道。
殷臥雪只是想不通,傅翼既然如此篤定,換孩子一事跟殷眠霜無關,他來找殷眠霜做什麼?想從殷眠霜身上問出什麼?
殷臥雪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快速的在殷眠霜身上點了幾處穴位。
得到自由的殷眠霜一個翻身躍起,見是殷臥雪,先是一愣,隨即怒道:“怎麼會是你?”
怎麼會是她?怎麼會是她?
殷臥雪蹙眉,是她很奇怪嗎?不然她以爲會是誰?
“殷臥雪,你很清閒嗎?”殷眠霜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殷臥雪,偏偏她就不順自己的心以前在殷氏皇朝,她什麼都要比殷臥雪強,她是公主,殷臥雪是郡主,她的身份比殷臥雪強,論長像,她自認自己長得比殷臥雪美。
可在別人眼中,殷臥雪是最美的,無論是她的笑容,還是她的個性,他們都喜歡,卻不喜歡她,這讓她很是鬱悶,什麼都要跟殷臥雪爭,什麼都要搶,。只要是她殷臥雪看中的東西,無論是什麼她都要搶過來。
尤其是殷臥雪眉心處那朵藍色櫻花,天生的,她沒有,可是她有辦法,也讓人在她眉心處畫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可是,卻被他們嘲笑。
別人的看法她忽略,她自覺什麼都比殷臥雪好,如今,她成了這副樣,殷臥雪卻比她好,她嫉妒的同時也恨着,在她看來,殷臥雪時不時來找她,是來嘲笑她。
“我看起來像那麼無聊的人嗎?”殷臥雪問,如果可以殷臥雪不會來看她,看着殷眠霜讓她想起過往的事,對於過往,她不是不懷念,只是……
“既然如此,你就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永遠也別出現在我眼前噁心我。”殷眠霜雖落魄了,可她的驕傲還在。
“當年的事,你有沒有參與其中?”殷臥雪也不廢話,直接問。
“什麼事?”殷眠霜沒反應過來,什麼當年的事,她所指那件事。
“眠霜,別給我裝。”殷臥雪蹙眉,她不相信殷眠霜會聽不懂她所指那件事,哥肯定問過她,傅翼也如此,哥將眠霜交給傅翼,足以證明他們都覺得調換孩子的事跟殷眠霜脫不了關係,即使不是主謀,也是知情者。
“喔!”殷眠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着殷臥雪說道:“原來你所指調換孩子的事。”
殷眠霜愈加的恨,爲了她跟傅翼的孩子,殷遏雲質問她,還這麼對待她,傅翼也是,他的手法比殷遏雲還毒辣,殷遏雲會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不會對她動狠心,所以他纔將自己交給傅翼。
傅翼原本就恨她,對當年的事一直耿耿於懷,他體內的寒毒雖解,但她感覺得到,他恨自己,否則,他也不會藉着孩子的事這麼對她。
殷臥雪沉默,等着她的回答。
殷眠霜想了想,狡黠一笑,說道:“你猜。”
“孩子在哪兒?”殷臥雪壓抑着心內的激動,她是不會浪費時間猜,她只會直接問。
殷眠霜不語,殷臥雪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原本豔麗絕美的一張臉,因多了些還未散去的疤痕而顯得委婉,殷眠霜如此愛惜自己這張臉,怎麼會讓臉受傷,昨天第一眼見到,她還嚇了一跳,看來這兩個月,殷眠霜過得不怎麼好。
“怎麼,這張臉變醜了讓你興奮,你也別在這裡幸災樂禍,這只是暫時的,等我出去以後,這張臉上的疤痕很快就會消失,我畢竟還需要這張臉,傅翼以前可是極其愛這張臉。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教會我瞭如何處去疤痕。傅翼口口聲聲說恨我,其實他是愛我的,沒有愛,那來的恨,愛得越深,恨得就越濃烈,這個道理你比我更清楚,我跟傅翼的深厚感情是從小就培養出來,其實,就算這張臉真毀了,傅翼也不會丟棄我,否則他也不會經常來看我。”殷眠霜嘴角揚起嫵媚的笑容,臉上的疤痕因她揚來的嘴角而顯得扭曲,醜陋而猙獰。
殷臥雪不語,如果殷眠霜說這些能打擊到她,那麼殷眠霜就錯了,傅翼愛她也好,恨她也罷,這與她都沒關係,這是殷眠霜跟傅翼之間的事,她只想找回自己的孩子。
若說愛得越深,恨得就越濃烈,殷臥雪不反對。
至於殷眠霜這張臉,是醜容也好,美顏也罷,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殷臥雪的沉默,殷眠霜當她在沉思自己的話,她的話還是打擊到了殷臥雪,又說道:“想知道昨晚,我跟傅翼在這石*都做些什麼嗎?不,應該是自我回到這裡後,每晚我跟傅翼在*上,都會有一場翻天覆地的歡愛。”
“孩子在哪兒?”殷臥雪淡漠的表情,清冷的氣息,耐着性子將話重複一遍。
她怎麼想知道孩子的下落,其他對她來說都沒有意義,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殷臥雪了,更不是那個愛上傅翼的殷臥雪了,她纔不管傅翼跟誰翻天覆地的歡愛,他愛跟誰就跟誰,與她何干,殷眠霜以爲她這麼說就能打擊到自己了,那麼,她就錯了,大錯特錯,好看的小說:。
“怎麼,腦怒了?腦怒了就對了,有那個女人可以忍受,自己愛的人跟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在*上翻滾,享受魚水之歡。哈哈哈,殷臥雪,我同情你,你真是可悲啊!”殷眠霜仰天大笑,笑聲尖銳而刺耳,彷彿殷臥雪真的很可悲似的。
殷臥雪看着瘋癲的殷眠霜,真想問到底是誰可悲,誰該同情誰。
孩子被人換了,到現在都不知道孩子的下落,她經歷的遠比殷眠霜經歷的悽慘,對,她是值得同情,但絕對不是殷眠霜來同情自己,她沒有資格,也不佩。
“殷眠霜,我再問你一遍,孩子在哪兒?”殷臥雪身影閃動,殷眠霜來不及反應,脖子就被她掐住,殷眠霜的武功不如殷臥雪,任她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殷臥雪,袖脣開啓。“說。”
“咳咳咳。”窒息的感覺讓殷眠霜感覺到害怕,她不是殷臥雪,無法作到將生死置之度外,她也不想死,她要脫離他們的魔爪,她要變強,她還沒讓傅翼重新愛上她,接受她。
“放……放……咳咳咳……放……”雙手奮力拉開殷臥雪的手,清秀的小臉都漲袖了。
求饒,殷臥雪一定不屑,說出孩子的下落,她又不知道孩子的下落,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並不知道孩子的下落,她就沒有牽制傅翼跟殷臥雪的武器了。
殷眠霜屏住呼吸,忍着喉嚨處傳來的窒息感覺,閉上雙眸,一副你要殺就快點的樣子。
殷臥雪見她寧死也不說,在心裡篤定,殷眠霜果然知道孩子的下落,當年調換孩子的事殷眠霜果真有參與其中。
殷臥雪放開了她,殷眠霜雙腿一軟,跌落在地上,趴在石*上劇烈喘氣,貪婪的呼吸着空氣,等呼吸順暢之後,擡頭望着冷漠的殷臥雪,殷眠霜狂傲的笑着。“殷臥雪,你猜對我,我是參與其中,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是我親手將你的孩子抱出宮,親手將孩子交給……”
殷眠霜彷彿掐住殷臥雪的軟骨,知道說什麼對自己有利,說什麼可以狠狠的將殷臥雪踩在腳底下。
殷臥雪冷眼看着她,目光如一道寒芒,要將她凍成冰。
“不可否認,你的武功在我之上,憑你的本事,只需一掌就可以打死我,但是你不敢,我若是死了,你就永遠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你就永遠無法找回你的孩子,在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孩子在哪兒,哈哈哈……”只要想到他們都會爲了孩子的下落而求自己,殷眠霜想想都忍不住笑了。
殷臥雪咬了咬牙,一把將殷眠霜抓住,手一揮。
砰!殷眠霜的身子撞到牆上,滾落在地上。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濺在地上。
“咳咳咳。”殷眠霜感覺五臟六腑都翻了翻,骨頭都快移位了,扭頭瞪着殷臥雪,又是一陣狂笑。“哈哈哈,殷臥雪,你不敢殺了,你殺我就等於是殺掉了你的孩子,孩子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若是死了,你就永遠不知道孩子到底是生還是死。哈哈哈,殷臥雪,要我說出孩子的下落也可以,我要你死,我要你當着我的面自殺,只要你一死,我就會將孩子的下落告訴傅翼,讓他找回孩子,你也可以死得瞑目了。”
她要殷臥雪死,這個想法很強烈,只要殷臥雪一死,傅翼就會重新愛上自己,殷遏雲也會放過她,她也不會與殷遏雲作對了。
她成了傅氏皇朝的帝后,還管殷氏皇朝的帝君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