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皇帝聽楚岫這麼一說,眼中原來如碧潭的溫柔也被紅色的兇狠所代替,臉上更是不好看,一張臉黑到了底,一把將楚岫推到牀上,楚岫被突然而來的一摔弄得頭更昏更痛,嗚嗚幾聲表示很不滿。

皇帝起身,朝外面道,“來人,伺候就寢!”

馬上就有等在外面的楚隨帶着幾個太監宮女端着洗漱用品進來,先是伺候皇帝脫下冕服,伺候他梳洗。

楚隨將皇帝的頭髮梳理好,用黑色緞帶在中段束好,才問,“皇上,是否給易大人沐浴後再送來!”

楚隨這種說法完全是把楚岫當成來給皇帝侍寢的,他的一向認識便是一切以皇帝爲重,將皇帝伺候舒心了,他的地位才能得到保證。這當然也是他一直只能做皇帝寢宮總管的原因。

皇帝看看躺在牀上的楚岫,原來冒火的眼變得幽暗,道,“給他把衣服脫了就成!”

楚岫只覺得身體很累很重,一根指頭也不想動,頭腦也沉沉的什麼也不想想,就想睡過去。

有人給他脫衣服的時候,他還是有感覺的,由於身上發熱,去了衣服的束縛讓他舒服很多,於是很配合,直到只剩下內裡的褻衣,他才覺得有絲冷,有隻手在摸他的背,不知爲什麼,總覺得很噁心,便哼哼了兩聲表示不滿。

皇帝坐在一邊看着楚岫的一件件衣服被脫下來,最後只剩下那單薄的一層白色絲織褻衣,由於楚岫喝的酒里加了春日醉,楚岫已經因爲情動身體泛着一層粉紅,即使隔着褻衣也能看到那豔麗的顏色。

爲楚岫脫衣的太監是他這殿裡資格極老的太監,對他是百分百衷心,既不貪權也不貪錢,不過,卻很好色,很多給他侍寢的地位不高的美人男寵都會被他看光摸兩把,皇帝以前沒看到當然不會說什麼,沒想到他膽大妄爲,此時居然將手伸到楚岫的褻衣裡去了,皇帝哼了一聲站起來,極爲憤怒,“你哪隻手摸的,就去把那手砍了!”

“皇上,奴才這是要給他脫裡衣,不是故意的。還請皇上饒了奴才,饒了奴才!”被皇帝的怒氣嚇破了膽的他馬上跪下來求饒。

皇帝正怒氣難消,自己去扶了楚岫靠在身上,楚岫嘟嚕了兩聲,找個好位置靠着治頭痛。

“給朕掌嘴!拖出去將他兩隻手都砍了!”皇帝摟緊了楚岫,看幾個人將那太監拖了出去,那太監本想求饒,不過還沒說出來就被人捂了嘴。

楚隨和這個太監本就不和,但介於他是以前皇太后送過來給皇帝的,在宮中有一定地位,所以,並不能將他怎麼樣,沒想到他這次居然在皇帝面前摸起了皇上的心上人。

其實是楚隨早先沒告訴他牀上的人是那位傳得神奇的易大人,假如他知道,給他再大的膽子他也不敢的。在宮裡沒有了手就是廢物,只能被扔出宮。

身體開始熱得發躁,楚岫第一次用春日醉這種藥,藥效要比皇帝想像地來得重。一會兒時間,楚岫便難受得在皇帝身上蹭起來,喘息着想把最後的束縛也扯掉。

皇帝讓內殿裡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楚隨走到門口,看了在皇帝懷裡臉色暈紅的楚岫一眼,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不過,在他看來,美人都是一樣的,要說不同就只有兩種:受皇帝寵的和不受寵的。

這還是皇帝第一次對一個人寵成這樣,只是不知這寵能持續多長時間。

楚岫覺得有一股氣繞在身體內,熱熱的燥燥的,讓他四肢百駭很舒服,但漸漸的這股氣流動加快彙集越多卻找不到出口,這讓他難受,躁動起來。

皇帝親吻着楚岫的臉頰,楚岫也在他臉上蹭着親着,蒙上水霧的雙眼失神的看着他,雙手也掙脫皇帝的束縛在他身上探索着,只差沒有力氣將皇帝推倒壓在牀上了。

皇帝看楚岫這麼熱情,便從善如流的躺下,撈着楚岫壓在他身上。楚岫隨着本能在皇帝身上摸過去摸過來,從皇帝的臉頰親到了胸口,皇帝下巴上的胡茬刺得他難受還被他輕咬了一口。

兩個人最後的褻衣都散了,楚岫貼在皇帝身上蹭了不下一刻鐘,把皇帝的褲子也脫了,最後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迷惑又暴躁地發起脾氣來,皇帝因此捱了他兩下。

當然,楚岫的那兩下幾乎沒什麼力氣,皇帝有些好笑的翻身將楚岫壓在下面。看着楚岫那因爲不滿而嘟起來的嘴,皇帝親了下去,然後又是一番相濡以沫的糾纏探求,楚岫覺得舒服也開始迴應起來。

終於分開了,皇帝原來抑鬱的心情也被楚岫的熱情吹散,開懷地將楚岫剝乾淨,看着楚岫的□已經因爲情動立起。他以前看到別人的□只覺得髒,上過他牀的男寵們的這東西他也從不會關注,此時,卻覺得楚岫身上無一不好,還伸手輕輕撥了一下,楚岫嗚嗚的哼哼幾聲。

他覺得有意思便用手捋了捋,楚岫覺得很舒服,就動了動身子往他手裡湊,有晶瑩的淚滴從尖端滲了出來,污了皇帝的手,皇帝看了楚岫迷惘享受的臉一眼,也就沒有抽開手,楚岫因爲身體上的愉悅,開始輕輕的哼起來,聲音清亮裡帶着慾望的迷茫和壓抑,扭動着身體想尋求更多的快感,皇帝看得心情更加澎湃,放開手,便壓倒楚岫身上去,楚岫的耳朵形狀很美,在此時仿若透明般泛着淺紅,皇帝在他耳上輕輕噬咬舔弄,然後又移到他的頸項,一路侵犯到胸前,在他的兩點櫻紅上盤繞不去,慢慢磨搓着。

這種柔情讓楚岫不能忍受的亂動起來,擡起腰在皇帝身上蹭起來,皇帝伸出一隻手繼續替楚岫用手撫弄着他的慾望,楚岫嗚咽一聲就釋放了,量並不多卻沾了皇帝滿手,皇帝看着自己的手,輕輕嘆了口氣,從牀邊的矮凳上拿過手巾擦了,楚岫的□並沒有太大的腥味,倒帶着些清香,呈現出晶瑩的剔透,並不是乳白色,這樣的□是不能讓女子受孕的。皇帝知道這與楚岫的飲食習慣有關,楚岫不吃肉食,素食也吃得清淡,也許楚岫再這樣下去,他都不能算成男人了吧,他的一生都不能有孩子,皇帝看着,心裡其實是說不出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