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三天對於黃沙和金盛敏來說都不輕鬆。黃沙在這三天拼了命衝10級,他從洛薩之墓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9級30%了,看起來似乎距離10級不遠,但實際上所需要的經驗已經上漲到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程度,一般玩家想要達到10級需要兩個月的時間,而等級榜上的高手也得花上1個月的時間,現在黃沙僅僅只來到卓爾部落幾天就已經達到9級30%,這樣的速度足以笑傲天下了,不過物極必反,之前的快速升級,讓黃沙形成了一種速度慣性,現在速度一慢下來,黃沙就感覺到了一種痛苦的感覺。這三天他都是在一個叫做【幽暗山嶺】的地方練級,這裡都是一些10級的幽暗靈貓,經驗倒是不錯,但是怪物的聚集程度不高,不像洛薩之墓那3萬大軍一樣密密麻麻,在這裡黃沙的分裂箭技能作用極其有限,只能一箭一箭地殺着零散的怪物,殺完一隻還要尋找下一隻,三天下來他只升了20%的經驗,距離升級還很遙遠。
而對於金盛敏來說,這三天無疑是非常痛苦的,刺花狀態要持續3天,他一復活就死,不復活的話便只能處於無盡的黑暗之中,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最後金盛敏只能花了一天多的延遲時間轉移到了影音門,又花了一天多的延遲時間轉移回遊戲門,依靠這種方式才熬過三天,三天後,讓他恨之入骨的刺花狀態終於消失了,金盛敏復活後,第一時間打開了通訊系統,聯繫上了他父親。
“敏兒,怎麼了?”通訊系統那頭傳來迪拉的聲音。
“爸!嗚嗚,”金盛敏聽見父親的聲音,一下子哭了起來,“我好不容易升上5級又掉回1級了!”
“怎麼回事?”迪拉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關切。
金盛敏抽泣了一陣,才斷斷續續地將刺花的事情告訴了迪拉。
“才8級的雷雀不可能有這種逆天的技能!”迪拉聽了金盛敏的敘述後,立刻下了判斷,“有可能是人爲的!你在那座城市裡面得罪了什麼人沒有?”
金盛敏停止了抽泣,仔細想了想,疑惑道:“沒有啊!我來到城市之後一隻都在抓緊時間練級,沒有得罪任何人!”
通訊系統那邊沉默了一陣,過了一會才傳出迪拉的聲音:“那個血歌呢?曾對你做過什麼嗎?特別是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金盛敏仔細想了一會,突然想起了那瓶生命回覆藥劑,不由恍然大悟,道:“我記起來了,六天以前,我和血歌第一次發生衝突的時候,他曾給過我一瓶生命回覆藥劑,不過那瓶藥劑我當時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說完,金盛敏又茫然起來。
“嗯,很有可能就是血歌!不過手段很隱蔽罷了!”迪拉幾乎是瞬間就下了判斷,他在商界爬摸滾打了幾十年的時間,對看人方面還是很準的,“看來這個血歌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物啊!三番兩次謀害你。不過敏兒你彆着急,不久以後我就能給你一隊人馬了!到時候我還會給你一筆資金,你自己去發展一股勢力,就當是鍛鍊自己,我現在還沒建立工會,真正爲我辦事的手下很有限,所以暫時還幫不了你!”
“爲什麼現在不動手?我現在就想要報仇,我無時無刻不再想着血歌死去的樣子,每多一秒,我的心就更痛一秒啊!”金盛敏咬牙切齒地說道。
“敏兒!你不要怪爸爸,爸爸現在真的不好動手啊!”迪拉說着,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的人都精明得很,不肯全心全意爲我辦事,他們都想免費拿我的錢罷了,我必須要等到建立工會之後,才能夠大規模動手。建立工會之後,我就能組織手下搞活動,積累金幣搞投資,做生意,我甚至還想在這個虛擬世界辦一份報紙,控制大陸的輿論,就像現實世界中那樣,就算售價爲一個銀幣一份,那也是一筆鉅額的財富,再用賺來的金幣和裝備拉攏更多的手下,壯大我們集團的聲勢,這樣更爲方便快捷。我現在只能通過網絡轉賬的方式支付手下人民幣,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我必須要建立工會,以遊戲本身的方式來做這件事情,擺脫現實的人民幣手段,這樣我們公司才能爭取到更大的利益,而且這樣也方便管理他們,也方便培養他們的工會凝聚力,培養他們的歸屬感,只要有了這些,就算爸爸不給他們一分錢,他們都願意爲我辦事啊!”
說着,迪拉換了一副教育的語氣,“敏兒,以後金氏集團註定是你的,你要明白,金錢手段永遠都是最低級的手段,打感情牌纔是高明的手段!我現在有幾個手下,他們都是稀有職業,別的勢力出千萬高價想挖走他們,他們都不願意,他們現實中本來就是超級富翁,根本不缺錢,這樣的人,你如何打動他們?金錢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你只能打感情牌,現在這幾個人之所以跟着我,就是因爲他們認可我!古時候的劉備你應該知道,他拉攏關羽和張飛是靠錢嗎?不是!他靠的就是義氣兩個字,古今的英雄人物,真正完全靠錢成事的少之又少,錢只能作爲其中一種手段,而不是唯一手段,你必須要學會拉攏人心,血歌這樣的人得罪一個就夠了,就當成是給你前進的動力,但是絕不要得罪太多人!冤家宜解不宜結!明白了嗎?”
“嗯,爸,我明白了!”聽了迪拉的一翻長篇大論,金盛敏也明白了幾分道理,擦了擦眼淚,應了一聲。
“敏兒啊!不要什麼事情都靠爸爸,爸爸現在還能寵着你,罩着你,但是以後爸爸死了你怎麼辦呢?你終究還是要自立的,現在這幾個月就當成是對你的鍛鍊吧,過一陣,我就能把你接到血月城裡來,這麼久沒見到你,我和你媽都很想你了!”迪拉的聲音有些寵溺,作爲他唯一的兒子,金盛敏就是他的心頭肉,從小到大幾乎都沒讓金盛敏受過什麼委屈,這段時間金盛敏接連被害,他這個做父親的哪會不心疼。
與父親又聊了幾句,金盛敏掛掉了電話,深吸一口氣,重新走出了城市,重新開始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