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把王爺扮成個女人?

想不起來,便也沒再細想。 шωш •Tтkд n •C ○

卻不知轉身之際,那人回頭投來冷冷一瞥。

眸光如蛭,似能嗜肉蝕骨……

次日,秦瀚森參加科舉,秦雨纓心中竟有些許忐忑。

細一琢磨,又不免啼笑皆非,自己怎麼竟有種當了家長的錯覺?

思及那臭小子昨日心裡很是沒底,她索性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他名落孫山,大不了教他些厲害的偏方,足夠他開個醫館,在這偌大的京城立足。

怎料晌午剛過,消息就傳了過來,說是秦瀚森中了探花。

探花……那不就是狀元之下,榜眼之上?

參加科舉的人千千萬萬,不知多少人考了好些年都中不了一個秀才……

秦雨纓愕然——所以,她弟弟其實是個學霸?

“奴婢聽考場外的人說,那狀元是當朝陳宰相的長子,考官顧及宰相的面子才選了他做狀元,實則,秦公子的文采根本就不輸他……”冬兒將打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不管怎麼說,中了探花是好事。

聽聞名列前三者,皆要入宮面聖,所以秦瀚森回來後,秦雨纓就帶着他去永安街挑起了衣裳。說是挑衣裳,其實只是挑布料,古時沒有成衣,買衣需量體而裁。

見有一匹黛青的料子極爲不錯,便索性也給陸泓琛也挑了一身,估摸着他與秦瀚森差不多高,於是讓秦瀚森代爲試衣。

“領口改小一分,肩寬加兩寸,腰身加兩寸,袖長加一寸。”她仔細打量了一番,開口說道。

那店掌櫃在一旁執筆認真記下了,秦瀚森低頭看了幾眼,不解:“長姐,其實已經很合身了,爲何還要再改?”

“這身是給陸泓琛買的。”秦雨纓言簡意賅。

秦瀚森沒再作聲,出了鋪子,在永安街上走着時,突然小聲問:“長姐,你與七王爺成親,是不是……被趙氏所逼?”

秦雨纓聞言微怔,看着他清澈的眸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當初她的確是被趙氏所逼,可如今……

如今如何,秦雨纓沒容自己再想下去,只是笑了笑,道:“自古婚姻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這……這不一樣,”秦瀚森難得地出言反駁,“你是我長姐,我不管別人如何,至少……至少我不忍心看着你步母親的後塵。”

母親?

秦雨纓記得,母親牧雨秋是個極爲清秀的人,性子溫婉如江南煙雨。

母親在世時,將偌大的秦家打理得極好,那時秦洪海還未被革去官職,每日忙碌在外,根本沒有後顧之憂。

一家子也算是其樂融融。

直到後來,突然冒出一個趙氏。

事實證明,有些其樂融融不過是鏡花水月,脆弱得經不起一絲一毫的撼動。

自從納了趙氏爲妾,秦洪海來東廂的日子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到最後,一年到頭也難得在母親房中留宿一次。

趙氏先以西廂偏僻冷清爲由佔據了東廂,又以牧雨秋身體虛弱不宜操勞爲藉口,奪走了秦家的賬本,自此再不將牧雨秋放在眼裡……

目睹了這一切的秦雨纓與秦瀚森,長大成人後,多少對婚姻二字有些心灰意冷。

秦瀚森怕的是自己唯一的長姐,也如母親一樣,輕易嫁錯了男人,從此痛苦一生。

秦雨纓心知他的顧慮,搖了搖頭:“不會,我不是母親,陸泓琛也不是秦洪海,我信他不會做出三心二意的事。如若哪天他真有了別的女人,我定會離開七王府,不在他身上多耗費一分時間。”

她話音平淡,口吻卻是不加思索的決然。

秦瀚森聽得微愣,良久才反應過來點頭:“若他三心二意,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替你揍他!”

說着,還揮了揮拳頭。

如此削瘦的身形,揮拳的動作不免有些滑稽。

秦雨纓笑出聲來,心底多了一絲暖意。

不過說起來,倒是有一陣子沒瞧見那秦洪海了……

秦瀚森搬離了秦府,無異於也與秦家斷了關係,依照秦洪海那唯利是圖的性子,此番秦瀚森中了探花,他應當會急急趕來想認回這個兒子纔是……

沒幾日,秦瀚森就入宮面聖去了。

按理說,科舉前三甲乃國之棟樑,定會被委以重任,卻不料那狀元和榜眼都入朝當了官,唯獨秦瀚森沒有一官半職。

秦雨纓心覺不對,仔細一問,才知秦瀚森搬離秦家一事,不知爲何竟傳入了皇帝耳中。

三王爺陸長鳴進言曰,入朝爲官的需是忠孝兩全之人,這秦家少爺如此行,怕是不守孝道,不守孝道又如何當得了黎明百姓的父母官?

如此一番話,生生斷了秦瀚森的仕途。

這個陸長鳴……

秦雨纓眉心微擰,頭一次對一個人如此憎惡。

“長姐,其實也無妨,我正好沒有做官之意……”秦瀚森這話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在安慰自己。

“既然不想做官,爲何要寒窗苦讀這麼多年?”秦雨纓聽得一陣心疼。

“因爲我想出人頭地,有本事保護好長姐你。”秦瀚森如實回答。

秦雨纓語塞,還是頭一次有人說要保護她。

秦瀚森面有黯色:“若我早些長大,早些出人頭地,母親便不會被那趙氏欺負,你也不會……”

一時間,秦雨纓彷彿在眼前的秦瀚森身上,瞧見了他幼年的影子。

她記得許多年前,那個小小的人曾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彼時她也年紀尚小,聽得半懂不懂,此時聽來只覺諸多感慨哽在喉嚨,有些苦澀,心卻極暖。

原來,有親人是這種感覺……

“你還記不記得……母親她,是什麼樣子?”她忍不住問。

“我當然記得,母親笑起來眼睛彎彎的,脣角還有個淺淺的梨渦……”秦瀚森眸中寫滿了回憶。

心裡涌起一陣莫名的痛楚,秦雨纓連忙打斷他的話:“那你記不記得,母親的孃家有沒有什麼親戚在世?”

秦瀚森點頭,不解她爲何突然問起這個:“有,不過都已不在京城了,聽聞前些年遷至了遼城。其實遼城離京不遠,可不知爲何,從未有人與母親來往過。”

“遼城?”秦雨纓喃喃這二字。

聯想起那舊宅院門上的雕花,聯想起上次見面時,閻羅那越來越單薄透明的身形……

她覺得,是時候去遼城走一遭了。

事宜趁早,她正打算待積雪稍化,就找個機會啓程,卻有一樁事打亂了她的計劃。

太后娘娘每年此時都要帶一批女眷去城北的靜安寺祈福,先前秦家小門小戶,沒有如此殊榮,如今她成了七王妃,自然在名單之列。

此事不好拒絕,所以秦雨纓也沒有拒絕。

雖然,她覺得有點沒必要。

冰天雪地去靜安寺祈福,萬一途中車輛馬匹出了點意外,一大把年紀的太后豈不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一問陸泓琛,才知其中緣由。

竟是因爲皇上每年雪融之後就會去驪山打獵,太后娘娘覺得甚是血腥,所以才提前祈福,希望菩薩能免去皇帝殺生的罪行……

“路途遙遠,本王不放心你孤身前去。”陸泓琛得知此事,眸中是深深的擔心。

一旁的冬兒和雨瑞聽得無語。

孤身前去?

敢情她們兩個貼身丫鬟,在王爺看來都不是人?

“不如,本王與你同去?”陸泓琛又道。

原來這句纔是重點……

冬兒和雨瑞瞬間表示理解。

秦雨纓卻很不理解:“靜安寺道里只有姑子,沒有男人,故而太后才只帶女眷去祈福,你去怕是要被趕出來。”

轉念一想,她拉長了聲調:“除非……”

“除非什麼?”陸泓琛看着她挑起眉梢賣關子的小模樣,不覺勾脣。

“除非,我把你打扮成一個女人。”秦雨纓正兒八經地答。

身旁傳來噗嗤的笑聲,冬兒和雨瑞笑了一下便不敢再笑,垂着頭憋着氣肩膀不住地抖動。

把王爺扮成個女人?

也就王妃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悄悄瞥一眼王爺,那近乎完美五官,的確比女子還要好看,若畫上黛眉、抿上紅脣……哎喲,不行,太有畫面感了,要忍不住了……

“再笑,丟去湖裡餵魚。”陸泓琛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不過這並不妨礙秦雨纓繼續調侃:“若你不肯扮,把杜青扮作女人也是不錯的,他的武功應是比你高強得多,只是不知他牛高馬大又一臉鬍渣,穿上煙羅裙與小繡鞋扭扭妮妮,會不會變成個四不像……”

門口的杜青一陣尷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

呃,這種事……他是可以拒絕的吧?

陸泓琛臉色愈黑:“除了本王,別的男子皆不許陪你做任何事。”

秦雨纓鄙夷,她先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塊千年寒冰如此小家子氣?

撇了撇嘴,她道:“有冬兒和雨瑞與我一起,不會出什麼問題,你若真擔心我的安危,不妨找人幫我打造一些東西……”

片刻之後,書房中,陸泓琛看着面前的幾張鬼畫符:“這就是你要打造的東西?”

秦雨纓點頭:“尺寸須得符合我標註的大小,分毫也不能差。”

“你可否告訴本王,這些是用來做什麼的?”陸泓琛接而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秦雨纓賣了個關子。

儘管她對手藝的要求極爲苛刻,陸泓琛還是很快替她找到了合適的匠人。

據說這人在城南開了一家劍鋪,生意極好,造出的刀劍無人能及。

此番一見,才知是名女子,身形瘦長,肩膀比尋常人要寬出不少,一張臉平平無奇,一雙眼睛冷冷冰冰:“民女阮冰竺,見過王妃娘娘。”

阮冰竺……

可謂是名如其人了。

“那些圖紙,你應當都看過了吧?”秦雨纓問。

阮冰竺點頭:“民女都看過了,就是不知王妃爲何要打造一件如此古怪的物件。”

一件?

秦雨纓聽得心念微動,這個人,陸泓琛果然沒有找錯。

她畫的圖紙約摸有十幾張,連陸泓琛那麼聰明的人,都未看懂那十幾張圖紙其實都是一件東西,只不過並非整體,而是零件,一一拼合起來,便能變成一個精巧的機關。

那機關是用來捉雪狐的,驪山雪大,無法狩獵,安放機關卻是不難。

夜朝的機關大多簡陋,極難尋到幾件精細的。

例如那些捕獸籠,若籠子太小,就是在裡頭放上再好的誘餌,聰明些的野獸若非餓極,也壓根不會往裡鑽,想必有靈性的雪狐更是不會輕易上當。

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自己動手設計一件。

那阮冰竺速度極快,機關沒幾日就做好了。

將所有零件拼合,秦雨纓勾脣——終於成了!

“東西已做好,民女先行告退。”阮冰竺收拾了自己的衣物,領了賞錢,前來道別。

秦雨纓見桌上還有不少剩餘的玄鐵,忍不住提議:“你若還有空,不妨再爲我做一套針。”

“針?”阮冰竺聽得不解。

秦雨纓點頭:“只要十餘根就行,手指長短,銀針粗細,要比銀針韌些,不會輕易掰斷的那種。”

“這倒不難。”阮冰竺答應下來,當即又爲她做了一套針。

將針收入懷中,秦雨纓有種無以倫比的安全感,上一世刀口舔血的記憶仍在腦中,幾乎沒有什麼比一套趁手的暗器更讓她覺得心裡踏實。

她並不知道,阮冰竺離開之後並未回那劍鋪,而是悄悄從後門進了三王府……

“你說,那七王妃要你做了一個捕獸籠?”三王爺陸長鳴揹着手,疑惑地問。

“是有些類似,不過……那並非尋常的捕獸籠。”阮冰竺說着,拿起紙筆,依照記憶畫了起來。

一筆一筆,竟將如此精巧的物件記得一清二楚,連細節也畫得並無二致。

“她無端端要捕獸籠做什麼,”陸長鳴捋了捋鬍鬚,隱約想到了什麼,“難不成……”

“如果屬下沒有猜錯,她應當是爲了抓那雪狐。”阮冰竺思忖。

“雪狐並未凡物,哪有這麼容易被抓到?”陸長鳴聞言嗤之以鼻。

阮冰竺想了想,接而道:“除了這捕獸籠,她還讓屬下做了另一種東西……”

第二十二章 你到底是誰!第二百一十一章 來信第一百七十一章 太后娘娘,消消氣……第二百二十九章 生路第十六章 快走,水裡有……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有事要問你第四十四章 邪祟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胖子,看你還往哪跑第二百五十八章 鍼灸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根簪子第九十二章 三十大板第一百八十八章 七王妃的面子如此之大第一百七十六章 本王寵愛王妃,何必怕人瞧見?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煤球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醒了?第五十章 捕到了兩隻雪狐第二百五十六章 隔空調二戲第五十六章 看來,這次是沒法糊弄過去了……第二百章 害喜?第二十三章 及時行惡第一百八十八章 七王妃的面子如此之大第二十四章 攔住,攔不住就打暈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飛醋的老毛病又犯了?第六十一章 害人終害己第一百零二章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第一百七十九章 她……近來可好?第二百二十八章 使臣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二百二十三章 異族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室暖意第二百四十章 皇后娘娘好大的口氣第八十八章 王爺呢?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怕,有夫君在第二百六十章 小心眼第八十章 那臭小子回來了?第一百八十二章 欠條第六章 毒害王妃,其罪當誅第二十二章 你到底是誰!第二百零九章 狐狸尾巴第二百八十二章 人妖殊途第二百八十三章 小機靈鬼第六十一章 害人終害己第二百四十七章 未免太不公平第七十六章 前塵往事第六章 毒害王妃,其罪當誅第二百七十九章 攔路第一百一十章 這情字,可真是磨人……第二百九十一章 娘,能不能讓玥兒救救爹……第七十九章 你的命是我的了第一百六十五章 吃飛醋的老毛病又犯了?第一百七十六章 本王寵愛王妃,何必怕人瞧見?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能操之過急第五十二章 只有上冊,沒有下冊第九十八章 婚事黃了第一百四十七章 病逝第二百零一章 你覺得本王想幹什麼?第二百五十六章 隔空調二戲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還有一事不明第七十三章 裝病第一百零一章 皇后?第一百四十一章 身孕第一百九十九章 登徒子第二十九章 又出什麼事了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來幫你瞧瞧是男是女,可好?第二百零九章 狐狸尾巴第一百七十二章 伶人戲第一百九十六章 果然來了第一百零二章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第二百二十二章 毒第八十四章 閻羅,你居然敢騙我?第一百零九章 冬兒姑娘,他方纔刁難你了?第一百七十四章 豈不正合皇后娘娘心意?第二百四十五章 欺人太甚第七十四章 簡直囂張至極第二百七十八章 昨夜那般辛苦第八章 無知刁婦,看看你乾的好事!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在說謊?第一百二十九章 站住!你是什麼人?第二百五十章 咦,這是何物?第八十九章 當個閒散王爺第一百零七章 那手感有些熟悉第二百九十一章 娘,能不能讓玥兒救救爹……第二百八十七章 示弱第二百七十一章 不能操之過急第一百七十九章 她……近來可好?第一百五十一章 未免太嫩了點第一百六十二章 繼續給我打!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要臉樹要皮第二百五十二章 下聘第一百八十七章 快傳御醫!第四十八章 說的都不是什麼人話第一百二十九章 站住!你是什麼人?第二百零三章 刀光四起,血光四濺第八十三章 試藥第二百零一章 你覺得本王想幹什麼?第一百六十三章 禁忌是否也消失了第三十六章 她壓根不知自己有多誘人第一百八十六章 你要領兵打仗,我便隨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