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左臣相所言有理,陛下英明,我們此刻是不應內『亂』,若不好好想想如何討得木龍國歡心,我封耀國或許依舊難以免於木龍國的鐵騎之下”,一個個大臣聽到左臣相的話,都站出來說道。
望着那刻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籠絡臣心的左丞相,慕容遠山此刻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諸位愛卿都別再說投降一事,若是誰再敢言,就算他是當朝大臣,擾『亂』臣心,朕也不會放過他。”慕容遠山語氣淡淡地說道,然而這種平靜之中,卻是有種積威深厚的帝王之氣,一種無形的氣場籠罩在整座大殿之中,讓得在場的衆臣深感壓力,頃刻間竟然都是哆哆嗦嗦地不敢再說話。
“衆位愛卿,今日我叫你們來,可不是讓你們來勸說朕投降的,朕要宣佈一個好消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封耀國,有救了”,慕容遠山朗朗的聲音落在大殿當中,充滿了一種希望,讓得全場的臣子都不由側目。
“若是封耀國有救,我等自然不願投降,不知陛下何出此言?”一個年紀老邁,臉上溝壑縱橫的老臣忽然越衆而出,這個老臣,之前在衆多大臣附議投降的時候並沒有站出來,似乎也並不贊成就這般投降於木龍國,像這種年紀老邁的大臣,對於封耀國這個家鄉還是有着很深的感情的。
看着這個老臣,慕容遠山臉上『露』出了笑容,果然,朝中並不是所有的臣子都支持投降一事,於是隨即便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如大家所見,坐在龍椅上的這位,其實是一個隱世的修真門派四相宗的上人,上人神通廣大,能夠獨自深入木龍國皇宮擒拿其國主斬殺其國師,若是上人出手將木龍國國主擒拿回封耀國,我們便有底牌『逼』迫其退兵,如此,我封耀國之難可解”,慕容遠山語氣中帶着希望,朝中衆多大臣說道。
然而……
“哼,皇上,我看還是降了吧”,那個之前詢問慕容遠山的老臣忽然一甩衣袖,臉上的失望之『色』不加掩飾,甚至還有種痛心疾首的絕望,沒有想到,在這將要亡國之際,自己國家的國主居然還會相信這等妖道的讒言,看來封耀國滅國就在眼前啊,老臣頭也不回地走到人羣之後站定,隨即面『色』冷冷地不發一言。
“陛下,此刻正是國家危亡之際,怎可輕易聽信這等妖道的讒言,莫不是這妖道用了什麼障眼法『迷』『惑』了陛下,陛下千萬不要上當啊”,見到那之前出言支持不降的老臣這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左丞相當即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隨即便是大聲高呼道,其聲淒厲無比,讓得聞者傷心。
“陛下,千萬不可聽信這妖道的讒言啊,快點將他捆了燒死在大殿之外,以正朝綱”
“陛下,拿下那妖道”
“陛下”
慕容遠山不說還好,之前還有部分大臣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投降,然而此刻慕容遠山一將雷駱說出來,當即就引起了羣臣的強烈抵抗,就連之前不說話的那一半大臣此刻都是面容灰暗,暗道封耀國完了,隨即都是開始支持投降起來。
慕容遠山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居然會引起這種效果,轉頭看了一眼閉目休憩的雷駱,似乎並沒有爲眼前的景象所惱怒,當即有些輕舒了口氣,然而就當他將目光轉到朝堂之下之時,只覺得一種叫頭痛的感覺涌上心頭。
“看來陛下是老糊塗了,居然相信這等妖道的讒言,若是這樣下去,我封耀國亡國不遠矣,我曹九淵斗膽提議,彈劾當今的陛下,讓得有識之士坐上這個位置,應對穆龍華國的危機”,就在羣臣激憤到一個極限之後,左丞相很好地把握住了時機,語氣悲痛地說道,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這一幕,可不正是他所要見到的嗎。
“我同意左丞相的話,陛下年老糊塗,已經不足以帶領封耀國走出困境,我提議,由左丞相成爲封耀國國主,帶領封耀國走出困境”,那在左丞相站出來提議投降之時最先附議支持的兩個大臣大聲說道,充分說明了自己心中的堅定。
“沒錯,左丞相這麼多年來爲封耀國兢兢業業,所做的貢獻有目共睹,由其當封耀國的國主最爲合適不過”,又是一個大臣說道。
“諸位,曹某資格尚淺,擔任國主怕是不能服衆,諸位還是推選其他年老功高的大臣當這國主吧,依曹某看,右丞相便很符合這條件”,左丞相雖然心中高興,然而其臉上卻表現出了適當的惶恐神『色』,緊接着恰到好處地推出了右丞相,也就是之前那個出言的老臣。
“右丞相年老功高不假,然而有志不看年少,當這國主一職,還是左丞相作爲合適”,在左丞相的話音還未落下多久,便是幾道相繼響起的聲音將其推上了國主的位置,見到這模樣,有幾個喜好跟風的大臣也是相繼出言支持,原本被左臣相收買的大臣加上後來出言支持的這些大臣,一刻間,場中居然有二十多個大臣支持廢除慕容遠山的國主之位,由左丞相擔任,這一幕,讓得慕容遠山的臉『色』極爲難看,盯着左丞相的臉,彷彿要噴火一般。
“曹九淵,這一幕,你怕是策劃了很久了吧”,慕容遠山強自安奈心中的暴怒,目光落到左丞相的臉上怒聲責問。
“陛下,哦,不對,老陛下,你可是冤枉九淵了,眼下封耀國正值滅國之際,九淵暫時充當這國主之位也是大勢所趨,不得不爲,若是此難一解,九淵一定會退位讓賢,辭官隱退,能爲封耀國貢獻最後一份力,也是九淵的畢生心願”,曹九淵語氣誠懇地說道,不過這話語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哈哈,好,很好啊,曹九淵,我慕容遠山待你不薄吧,你居然會生出此等反骨,我看你覬覦我這皇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
“來人,陛下勞苦,將其帶下去休息……”還未等慕容遠山話說完,曹九淵臉上閃過一道陰『色』,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此刻的他已經是衆望所歸的國主,那些宮女太監都是牆頭草,哪敢違抗,當即就要將慕容遠山帶下去。
“放肆……”,見到那些太監居然想要上前來抓住自己,慕容遠山當即一聲怒喝,濃濃的威嚴散發出來,讓得那些太監居然一下子不敢動彈分毫。
“我看放肆的是你,慕容遠山,你已經老眼昏花,不足以治理封耀國,還佔着國主之位不放幹什麼,難道你真以爲聽信那個妖道的讒言能夠救國,笑話,既然你不願退位讓賢,那就別怪我不念之前的君臣之義,禁衛軍,上去請前皇上退下!”曹九淵陰險地看着慕容遠山,一揮手,朝堂外那些猶豫不前的禁衛軍便是一擁而上。
“居然能指揮禁衛軍,看來你收買的人不少,曹九淵,你這是蓄謀已久啊”,看到平時中心耿耿的禁衛軍居然在曹九淵一句話之下就要來捉拿自己,慕容遠山眼中當即『射』出濃濃的殺意,沒有想到禁衛軍當中也有人被收買。
“他們聽我的話,因爲此刻的我纔是國主,纔是他們要效忠的對象,僅此而已”,曹九淵聲音朗朗地說道,忽然眼睛一瞥那還盤坐在龍椅之上的雷駱,眼中殺意暴漲:“去,將那個妖道拿下,霍『亂』朝綱,這等妖人不可不懲,等一下拉到城牆之上,當着全城百姓的面,以三千六百刀的大凌遲處死”,曹九淵一揮手,頓時又有數個禁衛軍衝上前去,將雷駱給捉拿。
“駱小子,怎麼辦,就這樣讓他們捉住?”見到雷駱居然束手就擒,其腦海當中的金書不解地出聲說道,若是雷駱要反抗,這些世俗當中的禁衛軍打個噴嚏就能解決。
“不急,他們不能將我怎麼樣,我現在正將吸收的帝王意志凝結成一枚晶核沉到靈魂之內,慢慢吸收,若是分心,會讓得帝王意志渙散,損失慘重,所以就先這樣”,雷駱對腦海當中的金書淡淡地說道,隨即沒有絲毫反抗任由那些禁衛軍將他抓住。
程將軍望着被禁衛軍捉住動彈不得的慕容遠山,眼中閃過掙扎之『色』,不過隨即目光落到了雷駱的身上,濃濃的失望之『色』便是從他的臉上浮起,看來陛下真的是老糊塗了,居然會去相信一個妖道的話,我老程往後,也不能再爲陛下效忠了。
“左丞相,俺老程要辭官隱退,告辭”,雖然曹九淵此刻已經成了封耀國的代國主,然而程將軍還是以左丞相相稱,看來並不承認曹九淵的國主之位。
“程將軍爲封耀國立下赫赫功勞,是時候該休息一下了,朕準了”,程將軍不承認曹九淵的國主之位不代表曹九淵自己不承認,當下曹九淵便是和善地笑着答應了,對於這種不支持自己的人,自然是踢出權利核心最好。
“報……”,就在曹九淵目光炙熱地望着那朝堂之上的龍椅,那朝思暮想,日夜期盼的龍椅,終於在此刻向自己敞開了懷抱,迫不及待地,曹九淵就要上去試着坐一坐,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冬動作,忽然一道聲音便是從大殿之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