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在先天七重結丹期巔峰停頓已久,遲遲無法突破,卻是欠缺了一個契機,一股磅礴力量的增強,以及自身意志的執着與堅定,此時此刻,他生死一線,幾乎要形神俱滅,關鍵時刻,不得不去突破,渾身的氣息節節攀升,引動天地大氣,溝通天地,雷火翻飛,恐怖的天劫怒嘯在天穹炸響,亂雲穿空,山崩海嘯,大地崩碎。
他體內的元丹在融合了九鼎氣息,以及吸納了龍氣後,顯化爲九色光彩,又是紋刻金龍之形,神武霸氣,君臨天下,蓋世絕代,此時此刻,涌入了一股來自皇宗的領域之力,像是春雨澆灌在了元丹之上,元丹頓時浮現出了一道道清晰的裂痕,並非要破碎,而是破殼而出,渾厚的氣息涌動,純粹而正統,自然而古樸,又是威嚴而神聖,顯化爲一尊白髮飛揚的巨嬰。
蒼白勝雪的白髮在飛揚,像是冰與火的交織,翻飛三千道痕,又如是劃破了宇宙星空的銀河,浩瀚無垠,明澈的眸子裡閃爍着深邃的烏金色暗芒,彷彿包容了天地萬物,森羅萬象,不可窺測。
巨嬰指天踏地,懶洋洋卻又是英明神武,彷彿天神下凡,上古聖賢,不容褻瀆。
這一刻,他終於是再做突破,跨入了先天八重元嬰期。
“還不夠!”楚南大喝一聲,繼續在瘋狂吸納源自鷹翼龍獅的領域之力,又是在突破的同時,招引來了浩瀚的天劫,直接是張口怒吼,引得重重天劫凝縮在了他的一人頭頂。
天劫的威脅,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十分恐怖,尤其楚南現在突破,早就是超越了王者天劫的程度,直逼皇者天劫,即便強如鷹翼龍獅,也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不敢靠近,連連退開。
楚南並不急躁,以雷劫殺敵是好計策,但是現在太遲了,開始的距離不小,要牽連人進去,着實苦難,說不定還沒牽涉到別人,自己先給皇宗的領域之力絞殺了。他吸納了部分鷹翼龍獅的領域之力,這不假,但是不可能完全吞噬,還是承受了莫大的鎮壓,十分威脅,也好趁此良機,利用天劫衝破了束縛,順勢再吸納一些雷霆之力,一些火焰領域之力,增強自我。
“滾滾雷霆,領域之力,全部進來,給我增強!”楚南霸氣凜然,大手揮動,既然無法禍害他人,乾脆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不留分毫,不浪費一絲電芒。
他還受了重傷,又是強行激發龍氣,導致肌體疲憊,正好可以利用雷霆之力,一鼓作氣,完全恢復過來。
類似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了,深吸了一口氣,重重雷霆之力涌入到了體內,還有鷹翼龍獅捨棄,來不及撤回來的領域之力,淪爲無主的力量,正好全部給他拿去,作爲提升自我的力量。
一道道力量融入了身體內,先前皮開肉綻的臂膀徹底恢復,光滑如綢緞,不見絲毫的傷痕,除此之外,他吸納了大量的力量,元嬰不斷壯大,白髮亂舞,氣息攀升,赫然是連連突破,從八重元嬰期一品,到二品,再到三品,還在提升。
他的強大在於身軀,而不是境界,所以引來的天劫威能,實則是遠遠超出了境界的概念,自然全部吸納過來,乃是無比純粹的力量,不斷滋補着他的元嬰,使得修爲節節攀升。
“殘存龍氣,全部復甦,給我爆發,全面提升!”楚南厲聲大喊,還有許多龍脈之氣存儲在了軀體內,如果在平時,他無法煉化爲己用,可趁着雷霆爆發,他就藉助雷霆之力還有領域之力,全部祭煉掉,化爲好處,增強修爲,更是淬鍊體魄。
一眨眼的功夫,他的實力赫然是突破到了先天八重元嬰期巔峰,體內元嬰亦是長成了三五歲小孩的程度,白髮紛飛,像是一條條騰飛的真龍,甩動修長的軀體,溝通了楚南的身軀,傳遞過來磅礴的真元。
這元嬰依舊是指天踏地,神聖而莊嚴,霸氣而蠻橫,讓人有種錯覺,這不是三五歲的小孩子,而是一尊巨人,難以計量的大人物,威嚴無匹,不容忤逆和反抗。
楚南深吸了一口氣,龍氣環繞了全身,連帶着肌體都顯現出了一層淡淡的金黃色,勝雪白髮也彷彿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形成刺目的燦金色,閃閃爍爍,流光溢彩。
這是全方面的提升,力量節節攀升,更重要是他吸納了少許的領域之力,無法化爲自己所用的力量,卻是隱隱之間,透過這一點的聯繫,溝通天地,增強了對於天地之意的領悟,而恐怖的天劫亦是他進一步增強雷霆戰意的源泉。
“好!”楚南仰天大笑,大手揮動,彈指射出一道道犀利的電芒,彷彿神劍的劈斬,劃破了虛空,勾動了靈氣,赫然是形成了一座門扉,全部爲雷霆凝成,上書一個“雷”字,乃是最爲純粹的雷霆之力,也是他武道的雛形,逐漸是演化成了他自己獨有的道。
終於,他大手一抓,將雷電門戶吸納到了自己的體內,頓時渾身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脆響,振盪開了一縷縷污濁晦氣,進一步淬鍊體魄,使之再度增強!
“你小子……”靜靜觀察,以鷹翼龍獅的眼力,自然是看出了端倪,楚南的突破,極大程度是自己的領域之力相助,等同是他成就了這小子,不由是惱羞成怒,胸腔無法抑制的上下鼓動,裡面憋了一股子悶氣,怎麼也是發泄不出來!
這已經是超出了他所能忍受的範疇,拿自己的力量來突破,再來對付自己?
鷹翼龍獅無法接受,更重要是無法化解的憋屈之感,跟給人當猴耍有何區別!
“臭小子,看我不宰了你!”他大吼一聲,渾身帶動了磅礴的領域之力,凝聚在了手指間,赫然是顯化爲細長的利刃,直直的斬了過來,帶起一陣陣的狂風。
然而,此時此刻的楚南低垂着頭,彷彿沒有看到任何的威脅,呼吸有序,沒有絲毫淆亂的感覺。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擡起了手臂,頓時如同天山橫斷長空,再無任何力量可以逾越過來,全部給封堵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