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神派的大本營前,武神府與出雲衆的人聚集在外。
看着這個由玄鐵包圍的宿舍樓,金武神說:“制偶派宿舍變樣了。”
身穿青色鎧甲的雲巔之主冷冷說:“只是用鐵塊包圍住而已,以爲能有什麼作用啊,一會兒就變成廢鐵了。全軍給我上。”
武神府和出雲衆的人一口氣涌了上去。
金武神說:“雲巔之主一開始就把全員出動好像有些不妥吧。”
雲巔之主冷哼一聲說:“制偶派說到底只是一羣會造些玩具的傢伙而已,本身戰鬥就是零,一口氣直接碾壓就是了。”
金武神說:“但對方不是還有那個鎧甲人和冥府傀主嗎?”
雲巔之主不屑說:“鎧甲人終歸只有一個,由我來解決,冥府傀主的傀偶用十二支法神炮來轟滅。”
出雲衆的人應和自己的首領道:“雲巔之主英明,雲巔之主說得對,那些只不過是玩具而已。”
“我們兩年前能滅掉制偶派,兩年後的制偶派也一樣不外如是。”
“垃圾永遠不會爬的出頭的。”
在制神派的大本營內,制神派衆人透過二樓中間的窗口,看到外面的情況,許諾感嘆說:“這個景色有點似曾相識。”
兩年之前,同樣的地方,武神府與出雲衆的人也是同樣聚集他們的大本營之外。
不同的是,他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只能捲縮在同伴背後的孩子,而是站在最前面,他的身後是屬於他的同伴。
更加不同的是,兩年前的制偶派,擁有近百名成員,卻只能膽怯,慌張,掙扎。
現在面對五十個人以上的衝鋒,在大本營裡只有七個人,還是在派主再次失蹤的情況下,這些人卻沒有任何驚慌,相反他們在冷笑,帶着嘲諷的冷笑,還有半分興奮,能夠這麼快就試驗自己的製作的作品,對於制偶師來說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興奮的了。
小千冷笑說:“果然十草堂給的情報沒有錯,不過只有武神府和出雲衆兩邊的人好像有些不夠看,師兄,那個既然那個不靠譜的傢伙不在,那麼由資格最老的你來發號命令吧。”
許諾環視了衆人,同伴當中沒有任何反對,有的只有支持的目光。
許諾也沒有任何嬌作,站在這個位置上,兩年以來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許諾發號命令說:“開啓防禦系統,機關槍掃射。”
宿舍的二樓響起“咔咔咔”的一連串機關響動的聲音,在宿舍的二樓一扇扇的小門打開,一根根加特林機槍從小門裡伸了出來,數量足足有二十隻。
嘀嘀嘀。
一輪箭雨掃射,五十名敵人一排排倒了下來,衝上來的人都怕了,連忙縮回去。
雲巔之主先是驚愣,然後冷哼說:“制偶班的人就喜歡玩這種小把戲,我就不信那種玩兒能夠一瞬間射殺數百人,把他們賣給我的傀偶來拿出來打頭陣。”
一具具傀偶放出來,數量足足有數百具之多,小千的屍偶到許諾的獸偶一應俱全。
加特林機槍不斷掃射,但奈何傀偶數量不少,而且加特林機槍只是黃階傀偶,是無法射穿玄階的傀偶,小千的屍偶還好說,但許諾的金屬獸偶,防禦力驚人,箭矢打過去,只是濺起一輪火花,卻無實質的傷害。
雲巔之主哈哈大笑說:“果然用對方的武器來打擊對方,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玩具就要用玩具來對付,你看傀偶已經接近三十米的範圍了。”
堅慶邢說:“想不到我們已經賣了這麼多傀偶給他們了呢。”
小千說:“不過是玩剩的東西而已。”
許諾說:“雖然有點早,也是時候出玄重炮了,不過先不要裝玄重彈,留作驚喜,把散彈裝上了。”
大本營一樓打開十扇小門,露出一根根黑色的重炮,背後的風箱不斷運轉,將空氣吸入,正是之前在傀偶塔時,冷穆擊穿傀偶塔的大炮,玄重炮。
炮彈打出,塵土飛揚,在前面的傀偶一大堆的爆開,屍偶爆碎,金屬獸偶不是凹陷,就是半邊身子被打飛,有些更直接被打廢了。
雲巔之主呆住了說:“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啊?”
金武神作爲武法師在動態視力上比雲巔之主好,他滿臉驚呆說:“我看到那根大炮發出無數小黑點,那些小黑點的威力接近四重天的一擊。”
冷穆雙目散發着頌拜的亮光說:“不愧是派主留下的武器,炮彈之下,無人可踏入我們三十米範圍內。”
原本玄重炮一直都是使用玄鐵做炮彈,威力雖然大,但範圍集中一點,最多也只能掃除直線範圍的敵人,如果受到敵人突襲或者近身,根本無法應對。所以雷紫玄想到散彈這種東西,以一層精鐵作爲外殼,在裡面裝上細小的玄鐵珠子,當炮彈打出受到撞擊,玄鐵外殼就會破碎,裡面的一百八十粒玄鐵珠子會在衝擊力擠壓下爆開,所產生的威力可想而知。
唯一的缺陷就是打擊範圍只有三十到五十米,玄鐵外殼爲了能在受到衝擊的情況下順利爆開,用的是精鐵,在出槍之後所,受到空氣的阻力的衝擊,精鐵外殼會在三十米範圍裡裂開,裡面的玄鐵球四散至五十米的範圍。
一排玄重炮發射完之後,玄炮退入小門裡,另一排玄重炮換上,這是雷紫玄所想的交換射擊,減去本身換彈的時間,能夠讓炮彈射出的間隔時間簡短。
在如雨的玄鐵彈雨攻擊之下,只是轉瞬之間,出雲衆和武神府送上的所有傀偶全都四分五裂,沒有一個完好。
雲巔之主慌張了,急道:“快上法神炮!”
法神炮被推了出來,十種不同的光芒亮起,十二根法神炮準備就緒。
堅慶邢說:“師兄對面用法神炮了。”
許諾說:“開門,放草泥馬。”
見大本營的大門打開,雲巔之主舉手說:“等等。”
出雲衆和武神府衆人大笑起來說:“說到底制偶派的不過是軟蛋,一用上法神炮他們就怕了。”
有人鄙視道:“給點威脅就投降。沒骨氣。”
金武神說:“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了,是他們主動出來投降嗎?”
大本營的大門之中,二十隻馬不像馬,羊不像羊,駱駝不像駱駝的東西,殺氣騰騰奔跑出來。
雲巔之主大吃一驚道:“那是什麼鬼啊!”
金武神說:“這個,好像聽制偶精英班的人說過,他們的派主擁有一種傀偶,叫草泥馬,衝擊力達到地階傀偶,而且擁有一招非常最恐怖的技能叫做‘臥槽’,無聲無色,羣體混亂,敵我不分,直到雙方吐血而死。”
雲巔之主驚訝不已說:“臥槽,制偶派居然藏起這種強大的傀偶,還不快攻擊。”
金武神問:“攻擊誰啊?”
雲巔之主說:“當然是那些恐怖的傀偶了。”
一輪法神炮射擊,草泥馬的數量減少了十隻,但還剩餘十隻,衝入到武神府和出雲衆陣型這種,二重天根本就擋不住,三重天的攻擊也傷不了。
風旋法則,地階四重法術,天風展。
風暴散開直卷,旋風交錯飛舞漫天。
草泥馬被強烈的風旋了起來,像廢鐵架散落到地上。
雲巔之主從同伴滿地躺的陣型之中,漫步出來:“你們一幫廢物,還是需要我出手。”
許諾並沒有因爲四重天所帶來的壓迫力,而產生影響,冷笑說:“終於肯出手了嗎?雲巔之主,我等這個復仇的機會已經等待兩年了。現在就讓你看看,當年被你嘲笑爲玩具的傀偶現在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玄重炮,玄鐵彈侍候,目標雲巔之主。”
一排玄重炮退入,裝上玄鐵彈的玄重炮伸出,十門齊發,十道黑線往着雲巔之主噴發。
雲巔之主冷哼一聲說:“無聊的玩具居然膽敢在我的面前展露。”
風旋法則,地階四重法術,天風展。
四重天的風旋法術再度施展,暴風捲起,十道黑線可在四重天的法術暴風當中毫無影響,直衝而過,彷彿暴風按根不存在。
雲巔之主在才知道,這一次他又託大了。
在最後關頭,雲巔之主身穿的青色鎧甲發放出光芒,形成一個青色的風壁,黑色的玄鐵彈擋在外面,雲巔之主口吐鮮血,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撞回自己的陣型之中。
許諾嚼舌道:“切,居然還有天階的防禦法器,罷了,學院裡不能殺人,算是他撿回一條性命了。”
在一邊看戲的歐陽明兒也暗暗擦了一額冷汗原本以爲鎧甲人不在,制偶派輸定了,幸好自己沒有早衝出去,而是再看一看情況,不然那種黑色炮彈,有一兩粒打在自己身上,不去了性命,也沒了幾根骨頭。
出雲衆的人都亂了,連忙衝上去扶起雲巔之主大喊大叫:“雲巔之主!晴雲衆的死去哪裡了,快上最好的治癒術。”
這一擊之下,雲巔之主大半骨頭都碎了,內臟嚴重受損,意識陷入昏迷。
無論如何,許諾這一炮可以說開得非常之驚喜,不但將出雲衆最強戰鬥力給斃了,同時重重打擊了出雲衆和武神府的軍心。
“我們到底惹了個怎樣的怪物啊。”
“連四重天的雲巔之主也敗下來了,我們到底能做些什麼。”
“誰說制偶班是隻會造玩具的廢物,他們現在造出了一個噩夢。”
出雲衆和武神府沒有任何一個人再有士氣去戰鬥了。
在一旁看戲的煉天幫衆們,原本一直露出嘲諷的面孔,現在他們的臉色蒼白了。
江卿峰問:“幫主,現在怎麼辦?”
煉天幫主皺紋了說:“沒有想到制偶派居然也在暗地裡隱藏實力,原本打算讓最近才興起的制偶派削弱一下出雲衆和武神府的實力,好拿下他們,但沒有想到,出雲衆和武神府在被削弱之前就被打敗了。制偶派的宿舍被他們製成了銅牆鐵壁,即便是我們全力發動攻擊,也會出現損傷,而且暗藏起來的十草堂依然沒有冒頭。只好我們親自動手,削弱制偶派,一半法神炮隊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