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說了幾百遍了,我不是李家人!”李斯大口喘着粗氣,鬱悶的說到:“還有,你們說的什麼李長風我也不認識,我今天來是來談買賣的,要是在這樣,張家的事情我可不管了!”
李斯最煩的就是說他是李家人,現在他爺爺還在李家人的手裡,雖然還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可金窩銀窩,都比不上自己的狗窩。把他爺爺軟禁,想到這李斯就心裡憋悶的很。現在不要說提他是李家人了,恨不得他見到一個李家人,就狠狠的上去揍一頓,要是他爺爺在有什麼三長兩短,李斯非要滅了李家。
“哈哈!”張文祥笑了,說,“就你?有什麼資本和我們張家談買賣?”
“這是你說的啊。”李斯非但不生氣,反而笑了,拉起紫瞳的手,轉身就要走,“哦,對了,估計今天那兩個輪迴老頭估計十天半個月是別指望復原了,哎,再加上以前張小劍跟我裝逼那會被我殺了那三個長老,恐怕張家也沒有什麼能用來對付聞人家的人嘍。”
“什麼,你說惡鬼姥他們也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又能如何,老子心情好,沒準還要在來你張家殺人玩呢!”
“口出狂言!去死吧!”
張春雷這暴脾氣一上來,還沒等別人反應,包裹着強大的元氣罩的拳頭朝着李斯砸了過來。
“李斯,快躲開!”
張春雷哪裡還給李斯反應的時間,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攻擊已經到了李斯後心出。
“轟!”
一聲巨響,李斯像是被扔出去的沙袋,飛到天上,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們竟然對他動手,今天李斯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玄冰谷必要滅了你張家!”
紫瞳怒吼一聲,兩行眼淚悄然而下朝着李斯跑了過去。
還沒等紫瞳到李斯跟前,李斯竟然自己站了起來,吐了吐嘴裡的塵土,晃了晃腦袋,一隻手又在兜裡悠悠的掏出一塊石頭。這石頭剛拿出來,便啪的一下化成細面。
“又浪費老子一個防禦符咒,只好回家在從新篆刻一個了。”
李斯拿着手裡的一把土面,朝張春雷吹了吹,拉着紫瞳就要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小兄弟,你說,你會篆刻符咒?”
張春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篆刻符咒不是仙門裡面的人才可以嗎,要是他說的是真的,這小子倒是個無盡的寶庫。
“篆刻符咒算什麼,我這裡多的是符咒呢,不過你們張家這種大家族看不起我們世外散仙,我也不想說啥了,就等着聞人家問鼎中原吧。”
“小兄弟,你等等!”
張春雷瞬間從一個老頭子變成一個小夥子,朝着李斯跑了過去,一把抓住李斯,說到:“小兄弟,你要是能給我篆刻幾個符咒,我張春雷非但不急以前的恩怨,等擊退強敵,日後也必將記這您的大恩大德!”
“你當老子是雷鋒啊,什麼好處都撈不到,鬼才給你符咒!”
紫瞳看着李斯那個得意的樣子,不禁抿着嘴笑了起來,原來這全都是李斯故意演的戲,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揹着自己,在身上帶
了符咒。
張春雷看事情有得談,趕忙問道:“那你有什麼要求嗎?”
李斯也不說話,眼球往下一轉,張春雷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喊道:“快來人,給李兄弟找一身像樣的衣服換上。”
“這還差不多!”李斯搖搖晃晃,坐在椅子上,說:“我的符咒,你也見識到了,就憑你這兩下子,抗住你一招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給我什麼價格,就看你的誠意了。”李斯悠哉的在兜裡掏出一顆煙,撅了撅嘴,張文祥趕緊給李斯上火。
深吸了一口,李斯皺這眉頭十分享受的享受着快感,手上伸出了五個指頭,擺在張春雷面前。
張春雷看了看,老臉擺出一副扭曲的樣子,結結巴巴的說到:“您是說,一個符咒,五百萬?這也太黑了吧,在黑市拍賣會上也沒有這麼高的價格吧。”
李斯不言不語,看了一眼紫瞳。紫瞳端過菸灰缸,讓李斯彈了彈菸灰。
“咱們這交情,怎麼可能只有五百萬呢?”李斯搖了搖頭,說,“加上剛剛你給我毀掉的那個,和嚇我紫瞳妹妹一跳的精神損失費,一口價,五千萬!”
漬漬漬……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紫瞳也被嚇了一跳。
“能不能行了,不能行我們就走人!哎,我的衣服呢?誰把我上衣拿跑了?”
“行!行!五千萬就五千萬!”張春雷趕忙答應下來。
“我告訴你昂,我剛纔那身衣服可是我已故的媽媽親自給我縫的,你們二話不說就給我毀了,先給我三百萬,我去給我老媽燒了,讓她老人家在下面換身新衣服穿。”
“成,文祥,快給李兄弟籤支票!”
張家人一陣忙活,總算招待好了李斯,李斯拿着手裡現成的三百萬支票,心裡那就是個敞亮,心想這,回去第一件事就得給小雪身新衣裳。又想想五千萬一個的符咒,賣他十個,就是五億!不知道是哪個祖墳冒了青煙,讓李斯發這麼一個財!
既然張家老頭子沒死,張家也不至於被聞人家搞得太慘,正好讓他們兩個家族往死了掐,兩個同歸於盡了纔好呢,到時候沒準自己還能有更大的好處呢!
送李斯和紫瞳走出了門口,看着他們坐上車,啓動車子行駛遠去後,張文祥這才挺直了之前畢恭畢敬彎着的腰桿,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轉身,踏入了院子中,走回到張家老頭子張春雷的身邊。
一年年紀的張春雷正在院子假山旁坐着,假山上有噴出來的水,在遠點的地方還有諸多名貴的植被,使得這裡的溫度陰涼許多。
一個侍女恭敬地站在張春雷的身旁,雙手捧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是一杯熱茶,杯蓋沒有蓋緊,露出濃郁的茶香。
已經嘗過一口香茶的張春雷微微閉着眼睛,神情很愜意和舒適,等着張文祥走到他的身前時,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只是沒有說話。
張文華和張文遠陸續走過來,帶着尊敬地跟張文祥站成一排,等待着老頭子張春雷的訓話。
張春雷沉默了少許,滿是褶皺地面龐上寫滿了滄桑,深邃的眼神看了三個兒子的表情,略
微皺着眉頭,嘆息了一聲,道;“你們都對這事暫且提提意見吧。”
最沒有耐心早就想跳出來開口的張文華聽到張春雷的發話,神情帶着不滿,語言也有幾分的怒意,開口道;“老爺子,我看那李斯定然是不安什麼好心,明顯是來敲詐勒索的,一枚符咒哪裡需要這般高的價格,要是多購買幾枚,非得讓我們張家破產不可。何況李斯那個小鬼還殺了張小劍,也殺了我們張家幾個重要人物,這番過來更是興師動衆,狠狠地踩踏我們張家威嚴,無論如何這口氣都不能嚥下。”
張小劍是張文華的兒子,張文華的兒子被李斯給幹掉了,這就是生死大仇,仇怨如同天高海深,他當然將李斯恨之入骨。
張春雷作爲家主,也作爲過來人,自然能夠感受到作爲父親失去兒子的感受,也能體悟此時張文華此時的心情,只是他沒有立即表態,反而將目光移動到了張文遠和張文祥的身上,語氣依舊十分平淡,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情緒,淡淡道;“你們也說說吧。”
張文祥沉思了會後,道;“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切都是在縈繞着利益,就目前來言,我看那李斯是想要從我們張家拿點錢財,我們也正好需要他的符咒,之前的恩怨仇恨,只能暫時放下來,我們眼前的敵人乃是聞人家族。”
張文遠沉思了一會,也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李斯屢次犯我們張家的威嚴,還折損了我們張家好幾個人手,我們不僅不找他的麻煩,如今還要跟他合作,實在是難以嚥下這口氣。何況李斯又能是什麼好人,他可以從我們這裡交換符咒和錢財,那麼他也必然可以從其他的家族交易,我們還是防備的好。”
三個兒子都提出各自的意見,並且每一條意見都值得推敲,這讓張春雷感到一些欣慰。
張春雷皺着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道;“你們能夠有自己的認識,我這做老子的也感到欣慰,要是你們的心在齊一些,那就更好了。”
張文祥、張文遠、張文華三人連忙道;“我們一定聽從老爺子的教訓。”
張春雷滿意地點點頭,道;“眼下的形勢對我們張家十分不利,所以也容不得你們繼續鬧矛盾。目前就暫時穩定跟李斯的交易關係吧,畢竟這麼一個強大的夥伴要是跑到了聞人家族那邊,我們就損失大了,危險也會成倍的增長。何況對付聞人家族的攻勢,我們還是需要李斯的符咒來防禦的。要是能夠讓李斯跟聞人家族鬧點摩擦出來,我們的處境就好多了。”
張文華儘管對李斯有很大的仇怨,只是此時聽着老爺子的分析和發話,他也只能全力的支持。
張文祥聽着老爺子暫時支持自己,雙眼閃爍連連,連忙表示道;“老爺子,文祥不才,穩定跟李斯的關係交給我就行,至於是否能夠製造出李斯跟聞人家族的矛盾,這個我會把握好,也會盡力的。”
張春雷滿意地點點頭,道;“文祥,你懂得就好,只是許多事情不要勉強,弄巧成拙就不好了。文華,文遠,你們兩個多協助協助吧。好了,你們去吧。”
張春雷說完後,揮揮手,示意他們散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