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足足需要幾個人環抱的大樹下,黑衫少年有些慵懶的斜倚在大樹一側,這個少年顯然就是幾日前與暴風炎晶狼戰鬥過的蔣霆,而現在,雖然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比那日豔豔一息的模樣顯然要好很多。
此刻,在蔣霆的懷中,身着青衫的少女,如同小鳥依人般的蜷縮的蔣霆的懷中,蔣霆有些關心的望了望懷中的嬌嫩少女,手臂上的力道不知不覺的緊了緊,而腦海中卻感慨萬千。
目光從有些不捨的從白晗身上移開,看向遠處聳立的山峰,蔣霆眼神微眯。
自從白晗在狂暴魔蛇身上用自己的鮮血畫出那道玄奧的符文之後,白晗就一直落在處於昏迷狀態,聯想到狂暴魔蛇因爲那道血色符文而隱隱暴漲的氣息,蔣霆能夠隱隱猜測到,白晗似乎以此爲代價,才能讓狂暴魔蛇幫助他們二人脫困的。
雖然蔣霆對白晗的身份並不十分明白,但也能夠隱隱猜測到白晗的身份似乎並不一般,即便心中有些好奇,但蔣霆卻不會開口相問,蔣霆相信白晗對自己的身份也有些好奇,但現在自己是絕對不會告訴她的。
“這個擔子,我自己來抗就行了!”
這句話在心中響起時,蔣霆微微垂首,在白晗雪白的額頭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將白晗斜靠在樹幹之上,蔣霆抽身走到一邊,這時山間的寒風吹來,蔣霆他的衣角吹得鼓脹起來,料峭的山風迎面吹來,讓他有些壓抑的大腦頓時清醒起來。索性先別想這麼多,先到達太阿學院再說吧!
“嗯?醒了?”蔣霆回到大樹之下時卻見到白晗已經醒過來了,看她的狀態,似乎回覆恢復的很不錯。這讓蔣霆稍稍放心,若是晗兒留下了什麼後遺症,那他恐怕不會原諒自己。
“嗯!”白晗淺淺一笑,俏生生的答道。
見到白晗隻字不提狂暴魔狼的事,蔣霆也不再多想,道:“那我們接着趕路吧!”話必,身形率先閃掠而出。
在蔣霆身後,白晗腳尖輕帶緊跟而上。
·····
“蔣霆哥哥,照這種速度,再有一兩日我們就能出霧隱森林了吧?”在蔣霆身後,白晗看向嘴裡叼着草梗的蔣霆道。
面前的少年,似乎依舊是那樣自信,白晗原本還擔心蔣霆會因爲暴風炎晶狼的事而導致中失落,會低迷一陣子。
但白晗沒想到蔣霆竟然能這麼快從戰鬥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以白晗的見識,在她那個地方,天才實在是太多太多,但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會因爲一時的失敗而心灰意冷,從此一蹶不振。
如果僅僅因爲一時的失敗而心灰意冷,從此止步不前,那他終究要被淘汰的。
而白晗的蔣霆哥哥,似乎永遠不會與失落沾邊,白晗喜歡他嘴角掛着的若有若無的微笑,她喜歡他的自信!
聞言,蔣霆吐掉嘴上的草梗,,道:“嗯,終於要到太阿學院了呢!不知那裡還有怎樣的冒險在等着我們呢?真令人期待啊!”
“晗兒,我們接着趕路吧!”蔣霆微微偏首,衝着道。
“嗯,走吧!”兩人不再停留,再次向森林盡頭飛掠而去。
·····
“呼!這裡已經是霧隱森林的外圍了吧?”蔣霆輕吐出一口氣,目光穿過茂密的叢林,它能夠依稀的看到已經有些傭兵小隊在森林中活動了。
在將近四個月的長途奔襲中,確實給人一種身心具疲的感覺,畢竟在過去的幾個月裡,蔣霆面對的只是魔獸,在森林深處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這種孤獨與壓抑的感覺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但,孤獨的同時也讓人成長很多不是?
“走吧!終於要出霧隱森林了。”在蔣霆身後,白晗也微微一笑蓮步微移,快步跟了上去。
這次走出霧隱森林蔣霆卻沒有像上次一樣求助於傭兵團,以他四轉玄武界的實力,加上戰王軸崩雷掌和羅冥雷的增幅,雖說並不很強,但一般魔獸想要傷害他們二人,卻是不太現實的。
在走出霧隱森林外圍的路上,蔣霆二人並沒有打算施展身形快速前進,畢竟這種地方還是低調些纔好。
一路走來,讓蔣霆有些意外的是,這森林的外圍除了一些圍獵魔獸的傭兵團之外,似乎還有一些年紀和他相仿的男女,不過他們大多由三五個人組成一個小隊,這樣做倒是能夠彌補個體戰鬥力不足的缺點。
而那些常年在森林中歷練的傭兵們,在看向那些那些青年男女的時候,目光中總或多或少的夾雜着一些異樣的神采。
“他們是太阿學院的學員吧。”蔣霆也捕捉到了傭兵的眼神,心中不由的感嘆道:“太阿學院果然不一般,得到這些平日裡刀口上舔血的傭兵的重視,實力恐怕不會弱到哪兒去。”
此處還是霧隱森林接近深處的地方,能夠安然無恙的到這裡,已經完全能夠說明他們的實力了,畢竟甚至還有一些傭兵團都還沒踏足這片區域呢!
雖然森林中也有一些年輕學員的身影,但這裡終究是魔獸森林,出現的更多的,恐怕還是那些隸屬於傭兵團的傭兵們。
讓蔣霆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那些傭兵看向他們的目光,似乎和看那些學員的目光一樣,甚至還要多出幾分驚訝之感,看來那些人是把他當做太阿學院的學員了。
甚至有一次一個傭兵團主動上前請求蔣霆幫助,不過卻被蔣霆回絕了,看到那名傭兵團員頗爲疑惑的眼神,蔣霆只能苦笑。
然而蔣霆卻是不知道,僅他和白晗二人走在森林中,已經讓那些傭兵刮目相看,能夠在這種危險係數極大的地方來去自如,在那些傭兵看來,實力肯定頗爲不弱。
而邀請蔣霆的幫助,則是出於傭兵們的安全考慮,畢竟多一份實力,對他們這種常年在野外做任務的人來說,終歸多了一些把握不是?
當這種邀請變得不厭其煩的時候,蔣霆也有些怕了,對於他這種不喜歡叨擾的人來說,這種帶着幾分恭維一味的邀請,真是一種折磨。
不得已,他只好挑一些比較偏僻的道路行走,誰知竟無意間真正救下了太阿學院的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