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萌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正當她在給太后把脈的時候,拓跋蘭公主來了。
昨夜之事後,雷萌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但是她依舊不動神色地爲王太后把脈,吩咐人端了食補的湯來,喂太后喝下。
經過她數日的調養,太后的氣色已經有了好轉,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許多。見到拓跋蘭來了,她連忙招手:“蘭兒,快到娘身邊來!”
拓跋蘭撲到太后身前撒嬌:“母后,蘭兒可想死你了!”
太后笑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又天天纏着火鷹去了?恐怕早把你母親給忘到腦後了!”
拓跋蘭搖頭:“哪有!蘭兒可是天天想着孃的!就是哥哥不允許我來看你,說是怕打擾你休養。”
“別聽你哥哥的話,想來就來吧!”
雷萌見人家母女相談甚歡,起身道:“太后,如果沒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等等!”拓跋蘭叫住她,勾起脣角笑道:“我知道神女十分聰明,而且見識也多,不知道神女可曾見過九連環?”
雷萌點頭:“我是見過。公主問這話是……”
拓跋蘭轉身讓侍女拿來九連環,笑道:“我前天偶然得到了這九連環,據說這九連環根本解不開。我解了三天也沒有解開,不知道神女能把它解開嗎?”
雷萌接過那九連環一看,只見它構造精巧,環環相扣,精細無縫,無論怎麼解也是解不開的。
雷萌早是胸有成竹,“這九連環我小時候就玩過,但是也並非解不開。”
拓跋蘭好奇道:“我例想看看怎麼才能解開它。”
雷萌把九連環往地上一扔,拿出隨身的匕首,“啪”的一聲朝它砍了上去,頓時九連環隨之分開成爲九環。
拓跋蘭“呀”的一聲叫了起來,蹲到地上拿起一環:“你怎麼砍斷它了!”
“公主只說要解開它,並沒有說怎麼解開。而這是解開它的最快方法。除了這種方法,你認爲還有別的方法可以解開它嗎?”她淡淡道。
拓跋蘭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笑道:“呵,想不到神女這麼厲害。”她看也不看地上的九連環,就讓侍女把那九環給扔了。
“不打擾太后和公主了。”她轉身離開,臨走前回頭看了眼拓跋蘭,見她目光中閃着一絲陰寒,不由心頭略過一絲懷疑。
難不成是拓跋蘭?
先前因爲耶律烈對她示愛,拓跋蘭早就看她不滿了,她也一直與她不合,現在她又突然找茬,倒是讓她不得不去懷疑她了。
只是,她並沒有證據。
雷萌出來之後正碰上風念晚,他叫住她:“雷萌,正好我要找你問點事情。”
“什麼事?”
“還不是關於昨晚刺客的事!對了,你是不是得罪了野天王宮之中的誰?”風念晚找了個隱蔽處坐下。
雷萌奇怪:“爲什麼要這麼問?”
風念晚把那幅畫拿給她:“你自己看,這畫裡的背景是不是野天王宮?”
雷萌接過來一看,點頭道:“沒錯。應該是在御花園裡。”
“你再看上面的字,我看這字像是左手寫成的。”風念晚習慣性地拿着扇子敲着石桌:“所以我想,應該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吧?但是以草原上對神女的尊崇,不該有人想去害你纔是。”
雷萌看了看那畫:“我可不這麼認爲,風念晚,我要演一場戲,你要不要配合下?”
他滿是興味地問:“什麼事?我可是最喜歡看戲了!”
雷萌神秘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看什麼戲,我也要去!”曲靈楓突然冒了出來,依舊是滿身金光閃閃,華服錦衣,他手上還是許多寶石閃閃發亮,照得人眼都犯暈。
他睜着一雙狹長的狐狸眼,兩顆眼珠彷彿黑水晶一樣亂轉。
“狐狸,你懂得鑑別文宇嗎?”
“懂啊!我曲家以前有當鋪,我學過甄別字畫。”
“那正好,走吧,陪我去演戲!”她拉着兩人去找拓跋蘭。
恰巧拓跋蘭跟王太后聊天完,太后困了,先休息了,她也就走出太后的行宮,往自己的房間去。
“公主,我有事想跟你說!”
拓跋蘭奇怪道:“什麼事?”
雷萌笑道:“我剛剛跟他們打賭,說如果我用左手寫字一定比他們快,但他們不相信。後來我一試,果然比他們要快的。他們說公主你這麼聰明,肯定比我厲害,非拉着我要找公主你一起試試。”
拓跋蘭挑眉哼了一聲:“這有什麼好比的?我爲什麼要跟你比?”
雷萌爲難道:“公主,你好歹給我個面子嘛!這樣吧,贏了的人可以要求輸了的人做一件事,你看怎麼樣?”
拓跋蘭想了想,點頭:“好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就比比看,不過如果我贏了,到時候你可不要不遵守約定。”
“放心,只要不是要我小命,其他的要求合理的我都答應你。”
“好,那就準備吧!”她轉身讓人拿來紙筆。
等人將紙筆拿來,雷萌笑道:“公主,我們事先要以一盞茶的功夫爲定,等時間到了誰寫的字數最多就算贏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她輔好紙拿起筆就開始寫宇了。
雷萌不緊不慢地用左手拿起筆寫字,她寫得不快,也並不着急,沒過多久,一盞茶的功夫過了,拓跋蘭早已超越她的數量,寫了密密麻麻許多字。
時間到時,雷萌先行服輸了:“公主,還是你比較厲害!”她拿起拓跋蘭的宣紙看了看:“公主即使用左手寫字,這字還是寫得不錯呢!不像我,寫得既慢又醜。”她拿出自己所寫的紙張遞給她。“公主,現在你贏了,可有什麼要求?”她一手把拓跋蘭所寫的紙張拿給了曲靈楓,然後使了個眼色讓他去和風念晚鑑定一番。
“既然我贏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很簡單,我只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不准你再纏着火鷹!”她憤憤地瞪着她。
雷萌好笑道:“我從來沒有纏過耶律烈,從來只有他來找我。公主,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不管,反正以後不許你跟他有瓜葛!”她任性地下了決定。
雷萌哼了一聲:“我本就跟他沒什麼事情,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我沒說我喜歡他,也不打算跟他有什麼瓜葛。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想問問公主您。”
“說吧,只要你不再跟火鷹來往,我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好商量。”
雷萌回頭看了看風念晚,他會意,很快把那幅畫給拿了過來。雷萌展開那畫,笑道:“公主,昨日竟然有歹人想要謀害我,結果後來我們在他身上搜到這幅畫。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見過?”
拓跋蘭臉色微微變色,連忙道:“我怎麼知道,這畫又不是我的!”
雷萌挑眉:“公主,我又沒說它是你的,你緊張什麼?”
拓跋蘭怒道:“雷萌,你是什麼意思!”
曲靈楓拿着兩幅畫抖了抖:“公主,經過我的鑑定,這兩幅畫系同一個人所寫。你說是什麼意思呢?”
拓跋蘭目光一冷,冷笑道:“我說你怎麼會突然要跟我比寫字。原來是早定好了故意套我!好,明人不做暗事,是我做的,怎麼樣!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自從你來了,火鷹再也不像以前一樣了!他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你來了,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奪走了,憑什麼?”
雷萌“啪”的一聲把畫摔在地上:“公主,我雷萌是你想殺就殺的嗎?既然我是你野天族的神女,你也敢大膽僱傭殺手殺我?”
“什麼神女!哼,我纔不信你是神女!”拓跋蘭大笑道:“也就只有笨蛋纔會相信你是神女!”
“難道你母親我也是笨蛋嗎?”她話音剛落,就見太后走了過來。
雷萌起身行禮:“太后,您都聽見了吧?”原來,太后也是她暗中請來的。
太后點頭,怒道:“這丫頭如此大膽,竟敢謀害神女!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
拓跋蘭目瞪口呆,許久才大叫道:“母后,她算什麼!我就是想讓她死,不行嗎?”
“她是神女!你這個糊塗的丫頭!來人,給我把她拉出去打二十板子,然後送回王宮讓王好好管教,不准她離開王宮半步!”王太后氣得差點又要犯病,雷萌連忙給她吃了顆丹藥。
拓跋蘭一邊叫着一邊被人拉了下去,她還是不知悔改,就是被打了還是叫着咒雷萌去死。
太后搖頭嘆息:“神女,我實在是無顏見你,我調教女兒無方,竟然衝撞了你。”
雷萌連忙道:“沒關係,我想她也只是太過喜歡耶律烈了。”
“這丫頭,是該吃點苦頭才行啊!”太后嘆道。
之後,拓跋蘭被送回王宮,野天王大發雷霆,把拓跋蘭關了起來,不準外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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