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有什麼問題嗎?”周武問道。
陳浩搖搖頭道:“我只是覺得刀疤三這麼一個沒有膽識的人,怎麼敢多次招惹我們,而且他似乎很清楚我的行蹤啊,我到哪裡就跟到哪裡,你們說這難道不奇怪嗎?”
陳浩這麼一說,頓時所有人都覺得事有蹊蹺,楚天道:“我去跟蹤一下這廝,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說完楚天施展遁術走了。
衆人失了興致,此刻心頭都壓着塊石頭,到底是何人敢監視陳浩等人呢?
半個時辰後,楚天突然在房間內冒了出來,只見他此刻全身上下衣衫破爛,似乎上面還有股惡臭,而那張俊美的臉上更是不堪,頭髮蓬亂,似乎被燒了大半,一股燒焦味,而臉上更是有些血水,也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只是那血竟然泛着綠光,似乎含有大量的毒素。
“救命啊。”叫完這麼一句,楚天就倒地不起。
陳浩忙給他診斷起來,發現他全身上下真元散亂,而且似乎有股劇毒在體內潛伏着,若不及時救治,只怕毒入心脈,神仙難救。
忙拿出金針來封住了他的經脈,不過陳浩不敢貿然解毒,要知道毒若解的不得其法,只怕是毒上加毒,反而害了他一條性命。
陳浩在他腦門上紮了一針,叫楚天悠悠轉醒過來。
一醒來的楚天叫道:“媽媽的,好厲害的毒啊,都不知道是怎麼中的就全身發軟了,好到我逃的快,不然準死了。”
“別動。”陳浩一把按住他繼續道:“你身上的毒還沒解呢?若是此刻冒然動一下,只怕毒入心脈……”
說道後面楚天已經嚇的不敢動彈了,那張滿是血水的臉上更是驚悚萬分,急道:“小師弟啊,你可以救救我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陳浩呵呵笑道:“放心,死不了,這毒還難不倒我,問下,你是怎麼中的毒啊,說來聽聽。”
一提這個,楚天就鬱悶了,說道:“我跟蹤那個刀疤三,跟着他進了間破廟,誰知道我剛剛聽到他們說你被跟蹤了,就發現自己全身發軟,知曉了自己中毒了,忙奪門而出,殺了幾個人這纔回來了,不過那個幕後人居然放火燒我,幸好我躲的快,不然就才烤雞了。”
“不錯,成烤雞不錯啊。”雷陽哈哈打趣道。
陳浩卻皺起了眉頭,道:“看來這次我招惹上修真者了,可是我不記得我和什麼修真者有仇啊,而且是這麼厲害的用毒高手。”
陳浩想不通,其他人也是想不通。
“我說你能不能先幫我解毒啊,我這麼躺着很難受啊。”楚天見陳浩想事情楞神,忙求道。
“哦,是我疏忽了。”說着陳浩仔細檢查起了他中的毒,發現不是特別厲害的毒,這才放心解毒,不一會兒便解開了。
一身舒坦的楚天恨不得在這裡大聲吼一聲,跳個三丈高來發泄心中的喜悅,不過最後還是被他給忍住了。
“走,帶我去看看那地方。”陳浩說道。
於是楚天帶着陳浩去了那地方,一間破廟,裡面的擺設早就陳腐不堪,陳浩看向了那尊佛像來,哪裡還有昔日的光彩,不過就是一堆爛泥罷了。
陳浩用鼻子在周圍嗅了嗅,發現了一絲淡淡的幽香,若是鼻子不好的人還當真聞不見,或者是聞到了也會忽略。
陳浩道:“原來是如此啊。不錯的手段。”
“什麼手段啊?”楚天不明白陳浩的意思。
陳浩則是神秘一笑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我大致猜測出了是何人下的毒了。咱們走吧。”說完陳浩就離去了,楚天一臉的茫然,陳浩這傢伙知道居然不告訴他,還藏着掖着,真是可惡。
回來的陳浩微笑道:“這次是老對手了,不過我纔不怕他來搗亂。”
一聽陳浩這麼說,陳楓疑惑起來了,老對手,是誰啊?
“是何人這麼大膽監視我們兄弟。”陳極問道。
陳浩笑道:“大家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樂坊和誰打鬥,那人使用的毒了嗎?”
“你說的是上官家的人?”陳楓叫道。
陳浩點點頭,猜測道:“當日鬼毒閻羅逃脫了法網,想不到居然到了這裡,不錯啊,我真想和他好好玩玩。”
見陳浩如此說,那掛在嘴角的邪魅笑容,叫人不寒而慄。
“老三,你打算怎麼弄?”陳極問道。
陳浩緩緩說道:“他要我就陪他玩玩,以不變應萬變,咱們等。”
自從發生了楚天中毒之事後,七日內,陳浩等人在書院的日子可謂是輕鬆自在,好似那和風煦日一般,不見一點烏雲,幾人就奇怪了,難道那鬼毒閻羅不再出招對付陳浩了嗎?
就在這一日,天陰沉的可怕,壓的衆人喘不過氣來,坐在學堂的陳浩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心中有感,似乎有事情要發生,心道:“看來他出手了。”
果不其然,一場瘟疫悄悄的城中發生了,最先倒黴的便是鳳鳴軒,爲此,那間酒樓成了最先被隔離的地方。
“不好了,三弟,鳳鳴軒被隔離,據說是瘟疫。”陳楓跑來告知了這一切。
陳浩一聽這話,道:“走,去鳳鳴軒。”說着幾位師兄弟也跟了上去。
“讓開,讓我們進去。”一名男子此刻在鳳鳴軒外面叫嚷道,可惜那些看守的衙差就是不允許。一旁一大堆的看熱鬧的人圍觀着
恰好陳浩等人趕來,見到了這一幕,陳浩問道:“這人是誰啊?怎麼和我們一樣要進去?”
陳楓忙向人打聽來,原來此人乃是一名打更的,但是卻與鳳鳴軒一丫鬟產生了情緒,此刻鳳鳴軒出事,他擔心心上人,這才硬要闖進去。
“走,咱們進去。”陳浩說道就要闖進去。
“大膽,不準進。”衙差擋住了陳浩等人的去路。
陳浩說道:“叫方琿來見我。”語氣很平淡,卻有股不怒自威之勢,叫人不得不聽命行事。
不一會兒,方琿前來,一見居然是陳浩要見自己,嚇的差點趴地上磕頭。
陳浩也不跟他廢話,說道:“放我們進去。”
方琿爲難道:“公子不可,若是你出事了,我等可不敢當啊。”
“你放不放?”陳楓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喝道。
陳浩攔住道:“放了他,他不讓,咱們自己進去,看他怎麼攔。”說完陳浩一個縱身,飛身越過了衆衙差,直接闖入了。
見此,那些師兄們也有樣學樣,直接跳了進去。
“方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有人問道。
方琿有些悲涼又有些氣憤道:“看我幹嘛,都看好了,若他們出來,悄悄的放出來,聽見沒。”
那人唯唯諾諾的應承,忙傳達指令去了。
陳浩一進門,便見衆人臉色蒼白的伏地不起,雲嵐幾人在細心的照顧着她們。
“你們來了。”雲嵐一見陳浩他們來了,這才放下心來,抹了一把香汗。
見此,陳浩道:“你們先歇歇,我來救治。”說着陳浩開始檢查起他們的身體來。
很快冷笑從陳浩的嘴中傳來:“好個鬼毒閻羅,如此不把人命當人命,我豈能容你。”
原來陳浩發現他們不是得了瘟疫,乃是中毒所致,再查看一番日常飲用之水,發現裡面果然有毒。
“怎麼了?”雲嵐問道。
陳浩陰沉着臉道:“下毒,鬼毒羅在水中下毒了。”
說着陳浩寫下了藥方來,說道:“按此方配藥後灑入水中,當可解毒。”
取了藥方的幾人忙遁術出了門去配藥了。
陳浩則是坐下來,開始靜思,爲何鬼毒閻羅要下毒害全城的人,難道他不知曉修真者如此作爲,只怕日後定得天譴嗎?
“你沒事吧。”有些擔心的看着陳浩,雲嵐關心道。
陳浩搖搖頭,道:“沒事,只是想不通爲何他要害這麼多人,就算是對付我一人也不至於如此吧。”
“想不通就不去想吧。雲嵐勸解道。
陳浩只得點頭如此。
很快雷陽他們就把事情辦妥了,只是中毒之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還不能盡解毒。
“我倒要看看他還要做什麼。”陳浩如此說道。
翌日,城中再次出現新的瘟疫病情,陳浩趕到之時,已經有一家人死於此病。
看着慘死的人,那死不瞑目的慘相,陳浩的心在受着折磨。
立馬查看,又是一種新毒,陳浩再次配了藥命人去飲用水中解毒去。
可是翌日,又有新的毒出現,陳浩又要去解……
如此循環,七日出現了七種劇毒,陳浩等人疲於奔命,都累的不堪。
七日,陳浩心間受到的折磨是巨大的,是殘酷的,看着因爲自己而死去的人的面龐,他不敢閤眼,深怕見到他們的面龐來。
“啊……”最後受不了的陳浩,終於心靈到了崩潰的邊緣,痛苦的叫喚出來。
此刻陳浩需要發泄,於是他選擇了出城,不顧其他人,他直接飛出了城外,來到了曠野無人處,陳浩釋放出了全身的真元來。
真元放出,鼓動着他的衣衫,衣角被吹的烈烈響動,四周的沙石在陳浩那可怕的真元之下,紛紛在地上跳動不已
“啊……”再次是一聲吼來,陳浩周身彷彿形成了龍捲風一般,強悍的靈氣波動起來,在他頭上彷彿形成了一條巨龍一般,在空中恣意狂嘯着。
如此,陳浩發泄着心頭的憤怒之氣,殊不知,此刻倆個身影已經悄然靠近。
“噗……”突然飛來一枚黑針刺入了陳浩的氣海之中,陳浩只覺得自己全身彷彿一個泄氣的皮球一般,全身的真元外表被釋放出來。
頓時以陳浩爲中心的百丈之內,被陳浩強悍的真元給炸開,捲起的漫天塵沙遮雲蔽日,久久不能散去。
“哈哈,陳浩,你終於是敗在了我的手下。”倆個身影走了出來,待沙塵散盡,陳浩纔看清了倆人面目。
一人賊眉鼠目的,身不過六高,卻滿臉的陰狠之色。
另一人陳浩雖然面目不識得,但是陳浩卻熟悉他的氣血,正是當日算計許峰的人。
“陳浩,看着那麼多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這滋味
如何啊?”鬼毒閻羅哈哈笑道。
陳浩此刻全身無力,經脈大亂,無力動彈,只得靜靜的聽着,此刻他明白了,自己遭了算計,這二人心中明瞭修道既是修心,若是道心失守,便會受到真元反噬,剛剛陳浩本想用發泄來抑制住心靈上的陰影,卻不想這倆人早就跟蹤而來,對他下了黑手。
“鬼毒閻羅,你這敗類,你和你先祖一樣,都是欺師叛門之輩,卑鄙無恥。”陳浩此刻也就這麼點力氣來罵人了。
“哼,隨你怎麼罵,反正你都是個死人了。”鬼毒閻羅哈哈笑道,滿臉不在乎,說他卑鄙,早就聽膩了,還會在乎陳浩的辱罵嗎?
“送他上路。”殺手說道。
卻不想鬼毒閻羅卻攔住道:“不急,陳浩,交出你所學醫經,我留你個體面的死法。”
陳浩嘿嘿笑道:“你是癡人說夢,妄想。”
“找死。”鬼毒閻羅手中射出了天一黑針來,刺在了陳浩的周身大穴上,頓時陳浩那本就傷重的身體上更加疼痛難當。
“交出來,不然有的你受的。”
可是陳浩呢?他就是不交出來,倔強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會向敵人屈服。
身上再次遭受了幾針,陳浩只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疼痛難當,而且似乎有股奇癢在骨子裡,叫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滋味比打翻了五味瓶都難受。
“好了,趕緊殺了他。”殺手等的不耐煩,催促道。
“不行。我一定要先得到醫經,再殺了他。”
“你敢違抗主上的命令?”
“我纔沒違抗,倒是你,主上命你在許峰身上尋找東西,可你呢?如今是一無所獲,哼。”
陳浩聽着倆人對話,算是明白了,此倆人算計自己,都是出自一個主子的命令,只是不知道他們口中的主上是何人?
“你們的主子是誰?”陳浩喝道,不過這聲音有些軟,不夠威勢。
“哼,想知道,下地獄就知道了。”殺手說着就要動手殺人。
不過鬼毒閻羅可不想陳浩就這麼死了,幹嘛出手阻攔。
“好啊,你敢出手,哼,好、、好,今日我倒要討教一下。”說着倆人竟然不顧陳浩大打出手了。
待倆人打的累了,卻發現陳浩消失不見了。
原來陳浩一出事情,跟在他身旁的雪鶯立馬回去報信去了,趕來的雷陽本來還在擔憂怎麼才能救下陳浩,後來一見對方居然內訌,見機會難得,他當然是把陳浩給悄悄的給帶走了。
“誰把你傷這麼重。”見陳浩全身真元散亂,而且經脈大亂,雲嵐氣惱不已。
陳浩說道:“我沒事,閉關修煉一下就好了。”說完陳浩開始打坐修煉療傷了。
太乙不滅金身訣是何等的強大,饒是陳浩的真元幾近枯竭,經脈大亂,但是隻有陳浩一息尚存,還能運轉真元,便叫陳浩恢復起來。
此刻靈氣瘋狂的涌入了陳浩的體內,恢復着他的經脈,化爲了真元來。
經過此次傷勢,陳浩着重講自己全身的的穴道處給着重修煉了一番,穴位被加固,日後很難被人偷襲成功了。
陳浩發現自己恢復的經脈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強韌了,不禁有些好笑,難得自己受一次傷就能提升一次修爲嗎?
其實陳浩有所不知,他所修肉身之法,便是一門戰鬥法門,唯有在戰鬥之中,纔可進行肉體的突破。所謂不破不立,陳浩的情況便是有點如此,此刻陳浩氣海被人攻破,將他全身的真元散盡,卻好像一個木桶,原本已經裝滿了水,無法再裝滿水,裝滿水的木桶是無法加固加大的。
所以唯有將水全部放盡,纔有機會修改水桶的容量,才能裝下更加多的水,此刻陳浩的經脈就是得到了加固。
其實這種破而後立,也是有兇險在其中的,若是修爲被人破的乾乾淨淨,肉身被完全打傷,就再也沒辦法修煉,好到陳浩運氣好,沒事傷的太嚴重,這也就是爲何許多人不敢靠着打鬥提升實力的緣故,只爲此法太過兇險,還是少用爲妙,最好是不用。
此刻陳浩的真元再次得了提高,在他周身,就彷彿有一黑洞產生,所有的靈氣被他吸納了進去,瘋狂的化爲了真元,在此刻,陳浩竟然得到了突破,進入了凝氣中期。
睜開眼來,陳浩此刻雙眼之中精光更甚,眼睛較常人更加明亮,但是很快,陳浩眼中的精光就消失不見,變的和常人一樣,這是他從雲嵐處習得的隱匿氣息之法,此法甚妙,竟然能瞞過仙人,端的有些奇特。
出得房,見大家都在那端坐着,陳浩微笑道:“害大家擔心了,抱歉。”
“你沒事了啊。”雲嵐一把挽住他的手道。
陳浩點點頭道:“沒事了。”
“是誰傷的你,我去給你報仇。”陳楓怒氣衝衝道。
陳浩說道:“是鬼毒閻羅和……”陳浩看向了許峰,繼續說道:“和一個要殺許峰的殺手。”
“什麼?殺我?“許峰驚訝的站起身來,指着自己問道。
“不錯,是殺你的人。”陳浩徐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