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鋒一轉:“將這個不孝孫拿下。 ”
顧青竹雙眼死死盯着顧帝師:“爺爺,孫兒做錯了什麼,你要要了孫兒的命?”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知道這麼多的東西,老夫只相信,死人才不會開口。”
“這些都不是我想知道的。”
顧帝師哈哈一笑:“青竹,知道消息卻放不出去的感覺怎麼樣?”
“我沒有。”
“每個人都說沒有。老夫並不是很嫌棄你們相互爭奪,就像你大哥,一直都在和你二哥搶,什麼都搶,但是老夫從來就當做不知道,即使是有時候拿着老夫做筏子老夫也沒有計較什麼,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暗中投靠慕容家,慕容家和老夫有不共戴天的仇,你投靠他還想要從老夫這裡得到消息,你放心,老夫都告訴你了,但是告訴你了又怎麼樣,即使是現在你去告訴慕容今汐,慕容今汐也沒有證據抓老夫,而你,老夫更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去告密的,老夫要的就是明明知道又說不出去的痛苦。”
“顧青竹,你不配爲我顧家子孫,你放心,你偷偷養在外面的那個‘女’人,老夫自然會收用的。”話音剛落,只見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從書櫃後面走了出來,一身鮮紅的嫁衣,也不管周圍有多少的人,蓮步微移,婀娜多姿的坐到顧帝師大‘腿’上:“顧郎,你這是怎麼了,你說了要娶奴家的!”
最後這句是衝着顧青竹說的。
“荔枝,你爲什麼在這?”看見少‘女’,顧青竹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凝固,一動不動的盯着坐在自己爺爺‘腿’上的‘女’人。
“顧郎,奴家以爲你是顧家的公子呢,顧郎說了要娶奴家的。”荔枝撅着小嘴,一臉憂傷的望着顧青竹,就在大家都爲這樣的表情情動不已的時候,眉眼一動,整個臉變成巧笑嫣然的模樣,一隻手繞過顧帝師的脖子:“整個也是顧郎呢,人家不過還想要進顧家的‘門’罷了,顧郎,您說是不是?”
不用語言,顧青明白了,整個‘女’人,什麼家鄉受了天災,什麼父母都不在了,什麼她一個人流離失所,好不容易纔打了聖京,遇見自己是命中註定都是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青竹,你是不是覺得你暗中投靠慕容今汐老夫不知道?你錯了,老夫即使是不知道,但是荔枝不會讓老夫始終被你愚‘弄’的,這些證據可都是荔枝親自送來與老夫的,對了,你不知道是吧,荔枝之所以不讓你近身就是爲了讓老夫近身,你放心,老夫老當益壯,等你死了會好好的疼愛你這沒吃到口的小美人的。”
“顧家的人都是老不休,若是有來生,寧做豬狗,不做顧家人。”閉上眼,一行清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很快,顧青竹就被黑衣‘侍’衛帶走,不一會,有人進來回報:“老爺,已經照着你的吩咐,餵了谷竹草。”
書房裡一片旖旎,許久,桌案後面終於安靜了下來,顧帝師若無其事的將‘女’人丟到地上,很快就有兩個小丫頭進來給他穿好衣袖,又將地上的荔枝扶了起來:“荔枝以後就在書房伺候。”
“奴家謝過顧郎。”又是一個媚眼。
一直低着腦袋的‘侍’衛這纔剛擡起頭:“老爺,屍體已經和‘玉’真小姐的一起掩埋了。”
“哼,慕容今汐,想和老夫都,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哈哈,老夫玩‘陰’謀的時候你還是黃頭小兒呢。”
周圍的人誰都不敢回話,對於顧老帝師的行爲舉止自然是不以爲意。能生出顧採萱的父親這樣的兒子的人,又怎麼會好到哪裡呢。
很快,顧青涯的房外響起了小廝的稟報聲:“少爺,那邊來人了。”
“快快請進來。”
很快,一個不起眼的管事模樣的人就走了進來,一臉恭敬的道:“二少爺,荔枝姑娘聽你的已經陷害了七少爺,這會七少爺已經被老太爺處理了。”
顧青涯立刻眉開眼笑:“不錯不錯,沒白費本公子找人模仿慕容今汐和那個賤種的筆跡。”
“二少爺英明。”
管事很快得了錢消失在二少爺的院子。
這一個晚上,同樣的還有人睡不着,原本該在龍羲王府裡安穩睡覺的寧焉雪喜滋滋的挖着顧‘玉’真的實體,一邊挖一邊高興的道:“老頭,你可別待會看見人家貌美如‘花’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正在費力挖屍體的老頭哼了一聲:“老夫眼睛裡看到的只是人體結構。不過小丫頭,你就放風,讓我一個老頭在這辛勞你不覺得有愧?”
“切,別裝了,張院首,您再不運動運動,那身上的脂肪就得三高了。”
“哦,可是這也不是你可以閒着的理由啊。”這段時間二人相互學習,張院首自然是知道這三高是什麼的。
“哦,那要是本姑娘告訴你,這屍體是中了谷主草的毒你要不要一個人挖?”
“谷主草?當真?”
“比真金還真。”寧焉雪無聊的道,不就是一谷主草嗎,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還有這龍羲王爺也是的,是不是有錢啊,動不動就谷主草。“可惜死的時間太長了,若是短點,本姑娘還能教給你怎麼將人救活。”
“谷主草真的能救活?”
“當然。”
“快快快,小丫頭快來和我把人挖出來,這裡就有一個剛死的,‘胸’口都還是熱的呢。”張院首‘激’動的道。
寧焉雪打個哈欠:“老頭兒,這時候也不早了,明個兒還得去給慕容今汐那‘混’蛋的娘祝壽呢,這屍體你帶着回去好好的醫治,別給本姑娘‘弄’死了,也不用其他的法子,回去從茅坑裡打點那玩意灌進去,絕對救得活。”
“茅坑裡的玩意兒?小丫頭,你確定不會把屍體直接給臭死了?”
寧焉雪翻個白眼:“反正都是屍體了,死了就死了。就這樣,本姑娘滾回去準備準備去了,你呢,就着這機會好好的幫本姑娘調教着這屍體,本姑娘有大用處呢。”說完,直接撂挑子滾了。
果然,回到龍羲王府天雖然還黑着,但仙蟬已經急得團團轉了,看見寧焉雪一臉的‘激’動:“娘娘,您可回來了,急死奴婢了。”
收拾打扮一番,重裝上症,好在雖然是與慕容今汐在一輛馬車上,但慕容今汐不知道想什麼,算是一路無語。
寧焉雪看着外面的天,實在是心情好不起來,這黑魆魆的拜個‘毛’的壽啊,不過就寧焉雪覺得的早,到了太后娘娘的懿禧宮,先皇的幾位妃子早就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寧焉雪一早就和慕容今汐到了太后的宮殿,裡面已經等了幾位先皇的妃子。先皇仙逝以後,留下的皇子公主們除去當今陛下慕容鈺和慕容今汐都死於幾年前的皇位之爭,連帶的這些皇太妃們膝下無子,原本是該到皇家寺院清修,爲東皇的江山祈願,但太后娘娘憐幾位太妃老年喪子,和當今聖上商議留在了宮裡養老。
寧焉雪到的時候,幾位太妃正笑咪咪的說話,看見慕容今汐,笑得越發的燦爛:“早就聽說龍羲王爺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側妃,今日一見果真是嬌‘豔’得很啊。”其中一位太妃笑道。
“能如得了熠太妃的眼是她的福氣。”慕容今汐難得的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寧焉雪在心中冷哼一聲,要不是你把人家的兒子都給‘弄’死了,人家用得着見別人兒子的媳‘婦’還一副見了自己兒媳‘婦’的模樣嗎?
“自然是能入得了我們一羣老傢伙的眼的,都說妻賢妾美,當年本太妃也不過是這一張老臉僥倖被先皇看上罷了,寧側妃,你也是有福氣之人,要知道這世間貌美的‘女’子何其多,能伴王爺旁是何其的幸運。”說話的是另外一位太妃,一身太妃誥命服,不過三十上下的模樣,難得的是保養得益的臉蛋就是說是慕容鈺的妃子也不會有人懷疑。
這話一聽就是衝着寧焉雪而來的,慕容今汐掃視了一眼寧焉雪,自己身爲男人自然不好說什麼,不管是澄清自己不是看上寧焉雪的美貌還是說不是都不恰當,乾脆什麼都不說,將問題留給寧焉雪,反正慕容今汐知道,那死丫頭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顧太妃說笑了,妾身不過是承‘蒙’先皇看得起,這才一道聖旨將妾身指進了龍羲王府。”說完羞澀的看了慕容今汐一眼。
寧焉雪話音剛落,顧太妃臉‘色’就變得萬分的‘精’彩,寧焉雪這一句先皇指進龍羲王府不就害死說自己剛剛是在編排先皇,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丫頭,難怪父親會帶信給自己,龍羲王府新進‘門’那丫頭是個不好惹的主。就連‘玉’真都折在了她的手裡。當下臉‘色’一沉,倒是像不和小輩一般見識。
慕容今汐難得配合的道:“各位太妃,母后還未起‘牀’,本王先帶着兩位側妃去給母后磕頭。”
人家的兒子要去給自己的娘磕頭,一衆太妃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的。就連噴了刺沒有迴應的顧太妃都只能灰溜溜的一言不發。
身爲先皇的妃子,她們在沒有了兒子‘女’兒以後,沒有被慕容鈺送去給先皇陪葬就已經夠對得起她們了,不過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就算是命又怎麼比得過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呢?再加上這皇宮大院,兒子代表的可不僅僅的孃的兒子那麼簡單,更爲重要的是金鑾殿上的無限可能,但這些可能都被慕容鈺和慕容今汐破壞得什麼都不剩,寧焉雪並不覺得這些太妃就真的毫無怨言的留在皇宮裡。
但好在,寧焉雪暫時不用和她們扯上關係,很快慕容今汐帶着她到太后娘娘的寢宮‘門’口磕頭,一起唸了“祝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剛說完就有太后娘娘寢宮裡伺候的小丫頭推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鳳袍的‘女’子,看見慕容今汐和寧焉雪跪着,笑意盈盈的虛手一扶:“王爺側妃請起,本宮代母后賜長壽麪各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