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般的想,但在慕容今汐龍羲王爺的威嚴下,寧焉雪只能怯生生的道:“妾身恭候王爺大駕呢。 ”等晚上的時候我就先睡了,看你好不好意思將姑‘奶’‘奶’‘弄’醒,你要是真敢這麼做,姑‘奶’‘奶’一定就着睡氣‘弄’死你,正好本姑娘什麼都不多,就小玩意兒多,別說是人了,就是牛本姑娘都能讓她直着進來,橫着出去。
送走了慕容今汐,寧焉雪也累了,仙蟬養病,童嬤嬤在王府,青石畢竟是男子不好隨時跟隨,一般回了院子寧焉雪就會讓他自去,慕容今汐這院子雖然下人不少,但都是不是寧焉雪信得過的,自然只會當一般的小丫頭用着。
在貴妃椅上躺了會,難得沒有人打擾,一覺就睡到了用晚膳的時間,寧焉雪醒來的時候都掌燈了,掌燈小丫頭看見寧焉雪醒來,還以爲是自己將人吵醒的,一臉驚恐的正要請罪,寧焉雪擺擺手:“什麼時辰了?”
“過了晚膳時間了,不過娘娘不要擔心,是王爺吩咐,娘娘最近睡眠不好,難得睡着一會,廚房裡都等着娘娘呢,娘娘稍等,奴婢這就去讓人擺膳。”小丫頭收起掌燈用具,一臉恭敬的退下。
寧焉雪有片刻的呆愣,剛剛她做了個夢,夢裡,前世的厲小雪死了,她的哥哥們找到她的屍體的時候她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她看見大哥抱着她的屍體,剛毅的臉上沒有一滴眼淚,背影卻悲壯得想要將世界就此毀滅,二哥和三哥跟在後面,沉默着沒有開口,國旗從她的身上緩緩滑落,沒有人看上一眼。
她想要張口告訴他們,她在異世活得很好,要他們不要難過和悲傷,張開口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再然後,她就醒了,醒來屋子裡只有一個掌燈的丫頭和滿室的燭光,寧焉雪只覺得前世還煥如隔夢。
晚膳用的不多,寧焉雪飯量不小,但因着心境,倒是難得的沒有什麼胃口,期間還噁心了一會,不過就是在前世,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寧焉雪也是吃不下的,也就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晚膳是寧焉雪一個人用的,用過晚膳,坐着發了會呆,寧焉雪這才緩緩朝着自己‘牀’上走去,沒多一會又再次的進入夢鄉,半夢半醒間,寧焉雪終於想起慕容今汐說要晚上過來,明明知曉自己還有事情沒有做,但怎麼都醒不過來。
不一會只感覺有個溫暖的身子朝着自己慢慢靠近,身上似乎還有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寧焉雪皺皺鼻子,這味道‘挺’好聞,心底還感嘆一聲,聖京的男人真會享受,若是在戰場上,一身的汗水都來不及清洗,誰還有空做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想了一會,終於再次進入了夢鄉。
而剛剛進被窩的慕容今汐,看了眼陷入沉睡的小‘女’人,心底突然涌上一股淡淡的知足。一個男人不就是想要一份功業一個家一個知人冷暖的‘女’人,若是能在有一羣的小蘿蔔頭那就更加完美了。大臂一伸,小‘女’人順勢滾進自己懷裡,慕容今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傳說中冷硬的龍羲王爺帶着一室的旖旎也跟着進入夢鄉。
前半夜一直在半夢半實之前折磨,到了後半夜,寧焉雪只夢見自己身邊有個大火爐,溫暖而柔軟,她一點一點的靠近火爐,最後終於在火爐邊整個人陷進沉睡,沒有夢沒有幻覺,似乎前半夜在前世與今世裡穿行的人不是再是自己。
第二日醒來,寧焉雪剛張開眼睛就看見了懸掛在自己上方的俊臉,有着片刻的呆愣,在想起臉的主人是誰之後,寧焉雪竟然很快就接受了慕容今汐在自己這裡留宿這樣一個事實,甚至就是此時那男人不過是穿了一條裹‘褲’,寧焉雪也沒有多驚訝,只是平靜的翻了個身,睡眼惺忪的道:“王爺早。”
面對如此平淡的寧焉雪,慕容今汐呆愣了一下,他試想過寧焉雪不下一百種的反映,或者是‘激’動或者是憤怒,或者是一腳將自己踢下‘牀’,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她像是老夫老妻一般的翻個身平淡的道:“王爺早。”
但不得說,這樣的反映慕容今汐心底是高興的,他甚至想,若是往後的每一個日子都如如今這般,想必也就不會無聊了。只是一兩天的時間,寧焉雪就適應了慕容今汐無孔不入的生活,不得不說,寧焉雪的適應能力真的很強。
下午要回王府,寧焉雪原本就是空手住進外院,這外院的丫頭婆子更是不知道是些什麼人放進去的,自己也不敢真的用,現在走了自然也是沒有什麼感情的,不過還是照着規矩,整個外院的丫頭婆子一律加了一倍的月錢,所以寧焉雪走的時候倒是有不少的人來送她,看着頗爲壯觀。
寧焉雪最後還是讓一個小丫頭端出一盆的銅板在‘門’口撒,那丫頭婆子高興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等搶完銅板,寧側妃的馬車早就不知道去到哪裡了。
從別院到龍羲王府距離不短,寧焉雪坐的是馬車,慕容今汐被楚三找去,待到事情解決了自然會會自己回王府。而寧焉雪既然已經知曉自己在聖京的傳聞,也想接着整個機會堵住那些人的嘴巴,不然也不會有剛剛在‘門’口撒銅板的景象了。因爲剛剛撒銅板的緣由,這會寧焉雪的馬車後面跟了不少的平民,都是以爲誰家有什麼喜事,等着撿銅板呢。
寧焉雪也不讓他們失望,每走上一里路,就停車讓青石灑一盆銅板,一路行去倒是吸引了大批的平民跟在後面撿錢。
等到了龍羲王府,青石從馬車裡端出一盆碎銀子,朝着外面隨手一撒,不一會,地上就只見密密麻麻撿錢的人了,就這麼一會功夫,龍羲王府的大‘門’從裡面被打開,顧採萱帶着四個大丫鬟,六個二等小丫頭和一干人等,身着王妃的正裝,一臉端莊的出現在龍羲王府的‘門’口,看着‘門’外的人皺着眉頭問:“李總管這是怎麼回事?”
李總管雖然管着龍羲王府的一切,但對於顧採萱這個正妃,該有的尊敬絲毫都沒有少,聽見顧採萱問話,恭敬的道:“回王妃,是寧側妃回來了。”
顧採萱居高臨下的看着下面的馬車,冷笑一聲:“喲,是什麼風將妹妹給吹回來了?”
聽見顧採萱的聲音,寧焉雪帶着面紗從馬車上走了出來,打馬跟在一邊的青石立馬下馬,將馬‘交’給一邊的‘侍’衛,恭敬的站在寧焉雪身後。
“妹妹離家許久,自然是該回來了,倒是勞煩姐姐來接妹妹了。”寧焉雪略微委身,溫柔的道。
顧採萱捂着嘴巴笑了兩聲:“妹妹既然離家又何苦回來呢?這龍羲王府是聖上賜給王爺的,王爺堂堂龍羲王爺又豈能因爲妹妹揹負上任何的污點,爲何妹妹就要這般的想不明白,你與府上的‘侍’衛從太后娘娘的壽宴上‘私’奔,本王妃不說你是想着爲你留一分的面子,也讓王爺少一分污點,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被‘侍’衛拋棄後又想着回來找王爺。”
撿錢的平民一聽,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看寧焉雪的眼神立刻就‘精’彩了:“原來是個不潔的‘女’人,不過她膽子也是夠大的,竟然敢給龍羲王爺戴綠帽子。”
“可不是,龍羲王爺可是我們東皇的戰神,侮辱咱們的戰神與侮辱我們何異?”
“就是就是,趕緊讓她滾出去,不要站在龍羲王府的‘門’前,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王爺還是儘快一封休書休的了好,不然誤了龍羲王爺的前程可不是她一個叛徒之‘女’可以擔當的。”
顧採萱站在石階上,俯視着下面嘰嘰喳喳的人羣,寧焉雪你不是一直都仗着能掌控人言翻雲覆雨嗎,如今我就藉着你的人言,讓你永世不得翻身。寧焉雪,你怕是做夢都想不到,你帶出來耀武揚威的這些人最終卻成爲了你的催命符吧!
寧焉雪從馬車上下來,在青石前面站定,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她沒有絲毫的影響,只是在聽了顧採萱的話之後,一臉驚訝的道:“王妃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妹妹怎麼聽不懂呢?”
顧採萱神‘色’一變,嚴厲的道:“寧焉雪,你不配叫本妃姐姐,本妃進了龍羲王府的大‘門’,成爲王爺的王妃,只有這龍羲王府裡一心一意待王爺待這龍羲王府的人才有資格稱本妃爲一身姐姐,像你這等不守‘婦’道之人,何來的資格叫本妃一聲姐姐?”
聽了顧採萱的話,寧焉雪淚眼朦朧的仰頭看着顧採萱:“外面的人如何說妹妹不管,但是王妃姐姐真的認爲妹妹這半月是與人做那般之事去了嗎?”
“寧焉雪,你也不用這般那般的說得這樣隱晦,在這聖京,沒有誰不知曉你與你的‘侍’衛‘私’奔去了,相信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本王妃並沒有冤枉你,如今你被那無良‘侍’衛拋棄,又想要回到龍羲王府,你真當龍羲王府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放肆的地方不成?”顧採萱厲聲道。
寧焉雪爲難的看了周圍一眼,但這她一眼,看在周圍人眼裡就像是要找人出來說話一般,其中一個手裡握着剛剛撿到的銀錢,鄙視的道:“寧家男人是賣國賊‘女’人是娼‘婦’,倒是做成了一家,這般不要臉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對,浸豬籠,浸豬籠……”
周圍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都叫囂着要將寧焉雪浸豬籠,寧焉雪只是淡淡的看着周圍的人在,這些人就在剛剛還撿了她的錢,如今就這般的巴不得讓她立刻去死,雖然這其中不乏顧家人的推動,但若不是心存貪念又豈會這般的被人利用。
寧焉雪心底劃過一道冷光,雙眸盯着顧採萱:“王妃姐姐,你真的這般的容不下妹妹嗎?”
顧採萱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嘴硬,寧焉雪有你好受的,本王妃原本不過是想要將你休走,但你這般要與本王妃爲難,本王妃自然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