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公子,您真覺得這消息值二十個人?”白海棠恨恨的道。
月公子一個閃身,摺扇抵到白海棠的脖子上:“難道不值?白大小姐,白家富可敵國天下人怕是沒有不眼紅的吧!雲月閣可是有云月閣的規矩的,要知道任何的消息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雲月閣自然也會‘交’出真正的消息,若是買家以所謂的消息有問題而拒絕付款,我雲月閣自然有自己的收款方式,不過聽說東皇的皇帝陛下剛剛發佈了一個牧勺盛宴的邀請函,邀請天下豪傑十一月十五前往天口山參加百年難遇的牧勺盛宴,不知道那時候會不會忙得過來給白家打幫手,不然與皇家對上,即使是雲月閣也要忌憚上三分纔是。”
白海棠咬牙切齒,最後也只能作罷,她不能拿白家的未來做賭注,牧勺盛宴,就算是陛下有心白家也不會輕舉妄動,自己好歹也知曉勝匯錢莊背後的人是望江閣閣主,不愁不能將人找出來,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云月閣,實在不行,大不了就是出錢好了,反正白家多的是錢。
月公子一眼就看穿了白海棠的想法,這般淺顯‘女’人竟然哄了慕容今汐這麼多年,月公子實在是想不明白慕容今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勁,誰又想得到,這般威武神勇的男人竟然被一個小‘女’人用幾滴眼淚就玩得團團轉呢?
“白大小姐若是想要繼續找雲月閣探聽消息還是作罷的好,雲月閣有自己的規矩,就是與同一個人有關的消息只出售一次。”
“月公子,您真的不考慮一下了嗎?畢竟您與小‘女’是第一次合作,若是合作的好了還能有下次不是。”白海棠張着大眼睛,一臉鄰家妹妹的模樣看着月公子。
月公子冷冷一笑,並不理白海棠,身形一閃:“白大小姐,本公子告辭,一個月後本公子的人會在十里亭等待白大小姐,望白大小姐不會讓本公子的人白等。”說完,衝着窗外某個地方一笑,徹底從屋子裡消失。
這一日,白家的管家接到消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不小心打碎了一批瓷器,需要換新。大管家身邊跟着的小管事皺着眉頭,一臉的納悶:“岳父,你說大小姐身邊的丫頭怎麼這般的不小心,這個月才過了三股二,已經是第三次了。”
大管家瞪了眼身邊跟着的‘女’婿,恨鐵不成鋼的道:“與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白家雖然只有一個‘女’兒,但這裡面的水深着呢,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這一席話,在不久之後傳到了寧焉雪的耳朵裡,連帶的白大小姐的房間裡走出了一位高手。
消息是青石去探聽的,寧焉雪既然拿了勝匯的錢,自然是要知曉白家要如何應對的,可惜青石到了不久就感受到裡面藏着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不過那高手似乎並不介意自己在外面,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自己聽到,最重要的是最後那高手臨走前的一笑,青石很確定那個人就是在朝着自己笑。
寧焉雪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最近本側妃閒得都快要發黴了,正好與王爺一起抓抓貓,青石您去把王爺‘弄’醒。”寧焉雪隨手將一個瓶子丟給青石,隨即‘摸’‘摸’鼻頭道:“最好丟過去給王爺聞,王爺醒來怕是不好對付。”
寧焉雪的意思青石不是很懂,但他依舊拿着瓶子朝着‘牀’上的龍羲王爺走去,一直在‘牀’邊站穩,想了一下,還是過去將旁邊的窗子打開,單手拔掉瓶塞,朝着龍羲王爺的鼻子而去,瓶子剛剛碰到鼻子,青石瞬間丟下瓶子,一個鴿子翻身,朝着窗子而去。
青石覺得他的動作夠快,但是有人比他的動作還快,還不等青石碰到窗子,身後的身影已經一掌打來,青石一個閃身,凌空大掌打在窗子上,窗子應聲而落,饒是青石動作快,肩膀上還是被掌風擦到,隨着窗子落地,青石肩膀上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寧焉雪見狀,嘆口氣,都說了丟過去了,青石這實心眼的傻孩子,再打下去還不得被王爺被打成‘肉’餅,要知道寧焉雪這輩子雖然身體素質不好,不能像前輩子那般的生殺予奪,但誰的身手快慢還是能清楚的看出來的。
身子一委,寧焉雪笑意盈盈的望着慕容今汐:“王爺,您醒了呢。”
慕容今汐收住掌,連着咳嗽了兩下,但那臭氣一久在鼻端蔓延,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用眼刀挖了兩下青石,青石這實心眼的娃也不動,任由王爺在那挖眼刀,還是寧焉雪看不過去,閃身站過去,從袖子裡拿出一瓶傷‘藥’,走到青石旁邊:“你這實心眼的娃,都說了讓你丟過去了你還過去!”
說着拿着瓶子的手就要往青石伸去,剛伸到一半,突然被一隻大手一手攔截:“既然是幫本王被傷了本王來就是了,本王的嫣嫣去那邊做一會,等本王給青石上好兒郎‘藥’就過來。”絲毫不提自己被寧焉雪用‘迷’‘藥’‘藥’暈的事情。
寧焉雪不放心的看了眼青石,再看看慕容今汐:“王爺,您真的會上‘藥’,青石被你傷的不輕,若是不好好上‘藥’,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慕容今汐身子前移,不着痕跡的將青石攔在自己身後:“本王可是征戰沙場之人,這點小傷自然是難不倒本王的,本王的嫣嫣放心就是了,再說了,嫣嫣你身高才到本王的‘胸’口,若是青石蹲下來,會拉到傷口更加不利傷口癒合,若是不蹲下來,只怕嫣嫣也不好上‘藥’,而本王的話,嫣嫣你看,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心不是?”說着朝着自己身後的青石比劃了兩下。
青石果真比寧焉雪高了不少,寧亞虐無奈的發現自己的身高果然是硬傷,沮喪的看了眼青石:“青石,你不要擔心,王爺對處理你這樣的傷口很有經驗的。”
青石點點頭:“勞煩王爺了。”
“不勞煩。”三個字慕容今汐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青石生吞活剝了,青石原本就不擅長人情往來,哪怕是看出了慕容今汐這會不高興,但是隻會覺得自己拿‘藥’薰到他了,絕對不會想到是因爲寧焉雪要幫自己上‘藥’,龍羲王爺吃醋了。
慕容今汐見這個榆木樁子完全不能懂自己的怒氣,上‘藥’的手法越發的重,但青石好好的忍着,也不說話,只是有點納悶,以前王爺也爲自己處理過傷口,但明明比這樣熟練,是不是長時間不受傷都不會處理傷口了?見青石都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慕容今汐乾咳兩聲:“青石,是本王將你送與側妃的吧?”
青石一聽,以爲慕容今汐要讓自己做什麼危害寧焉雪的事情,防備的看着慕容今汐,堅定的道:“王爺,您將屬下送給了側妃娘娘,現在屬下的主子是側妃娘娘。”也就是說不管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是不會做的。
慕容今汐氣得一巴掌拍在傷口上,青石也只是忍着,眼見任何的說法青石都不能理解,慕容今汐只好換一種說法:“本王的意思是,你既然是本王派與寧側妃,原本就是要你好好保護寧側妃的,本王自己又怎麼會對側妃不利呢?側妃關心屬下也是好的,但是你看今日這樣的傷口,又是破了衣服又是‘露’着肩膀的,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側妃娘娘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青石你說是與不是?”
青石這會子終於想明白了:“王爺放心,青石不會給主子惹麻煩的,以後這些青石都會自己處理好,不會勞煩娘娘的。”
慕容今汐很是欣慰,自己講了這麼多終於將這榆木疙瘩給教會了,多麼的不容易,不過很顯然,慕容今汐高興的太早了,因爲不久以後,他看見寧焉雪在教青石縫補衣服,慕容今汐恨不得一劍將青石給砍了。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包紮好傷口的青石一個閃身從窗口消失不見,寧焉雪看見慕容今汐朝着自己走過來,低着腦袋,一副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模樣。
慕容今汐看見這個模樣的寧焉雪心底自然是高興的,在馬車上那會他不過是要逗逗寧焉雪罷了,誰讓他的嫣嫣這般的可愛動人,明明是聰明伶俐的‘女’子,竟然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自己都很是明顯的表達自己要好好的與對面的小‘女’人好好過日子了,這小‘女’人還將自己‘迷’暈。說不失望是不可能,但慕容今汐告訴自己,要慢慢來,不能着急。
慕容今汐在寧焉雪身邊坐下,大手緩緩的伸過去,執起寧焉雪的手,這次寧焉雪沒掙扎開:“嫣嫣,你這手與看着倒是有幾分男人額模樣,你說這手若是握上一杆長槍,會不會就連本王都不是嫣嫣的對手呢?”
擡起手,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因爲經常與草‘藥’打‘交’道,寧焉雪的手與一般閨中‘女’子的手不一樣,上面是淺淺的中草‘藥’的味道,慕容今汐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道:“嫣嫣身上的味道比本王身上的好聞多了,就像是住在山間,四周都是草‘藥’,空氣裡都是草‘藥’的香味。”
寧焉雪身子顫抖了一下,原來慕容今汐要將自己丟到山間,四周都種上很臭很臭的草‘藥’,將自己臭得與慕容今汐一樣的難聞。
寧焉雪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因爲鼻子比較靈,隨便一個味道到了寧焉雪的鼻子裡都被放大了好幾百倍,就是一般的臭味她聞着都不想吃飯會泛噁心,若是聞慕容今汐身上的這種味道……寧焉雪想起自己在製造解‘藥’的時候差點被臭暈,雙眼一翻,可憐巴巴的看着慕容今汐。
慕容今汐張開眼睛,單手挑起寧焉雪的下巴:“本王的嫣嫣這是怎麼了?”
這是要自己說出對自己的懲罰法子了,寧焉雪其實是想說要不你就放過我好了,但這樣的話實在是說不出來,就算是慕容今汐不說,寧焉雪也知曉無緣無故的將人‘迷’暈是自己的不對,深吸一口氣,寧焉雪大聲的道:“王爺,把你‘迷’暈是我的不對,剛剛用那麼臭的東西給王爺聞是迫不得已,那是唯一的解‘藥’,若是王爺實在難過,實在接受不了,那就……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