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沐月逃無可逃,暗罵一聲,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牆壁,如果她跳上去的話,還是有可能逃脫的,但是這些人緊追不捨,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啊。
“看,她就在那裡。”黑暗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那麼一聲,所有的人都圍了上來。
“別讓她跑了,那可是一千兩的黃金呢,我們就算是平分,下輩子吃喝也就不愁了。”人們紛紛叫嚷着,看着獨孤沐月,就像是看到了一千兩黃金一般,眼中亮的嚇人。
獨孤沐月皺了皺眉頭,她現在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不過讓她就這麼束手就擒,也是不可能的,就在她打算要拼死逃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句讓她心安的聲音。
“是誰要拿我的王妃換黃金的,簡直該死,她怎麼可能只值一千兩黃金,她可是無價之寶。”來人的聲音雖然冷厲,但是聽在獨孤沐月耳中,卻覺得倍感親切。
衆人聽了這個聲音,一陣混亂,看向四周,只見他們身後來了幾個人,各個身着勁裝,爲首的更是身材頎長,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讓人不敢忽視。
鑑於這人發出來的氣勢,沒有人敢阻攔他的去路,紛紛爲他讓開一條通路。
這樣的黑夜,這樣的男人,讓獨孤沐月心悸不已,她認出了君玄狂的身影,正是那天的那個男人,怪不得他會娶自己,他早已認出了她吧?
一想到當初是自己強上了君玄狂的,獨孤沐月就覺得一陣臉紅,羞臊的厲害,但是還是笑着看向他,說道:“男人,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讓人心動。”
君玄狂聽了她的話,低聲笑了一下,那聲音低沉魅惑,讓人不能自拔,“也讓你心動嗎?”
“當然。”獨孤沐月一直對當初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知道了那個男人就是君玄狂,她的心結也就解開了。
聽了這話,君玄狂哪裡還忍得住,上前將自己的王妃抱在懷裡,心神激動,說道:“沐月,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很久了。”
他對獨孤沐月動心已久,但是獨孤沐月卻沒有,這讓他在傷心之餘,更多的是不甘與心痛,現在,獨孤沐月終於跟他是一樣的心思了嗎?
這樣的氛圍雖然感人,卻還是讓獨孤沐月覺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當她看到跟在君玄狂身後的那些人背對着他們,非禮勿視的時候,更覺得臉上滾燙的厲害,將君玄狂推開,說道:“趕緊將你的王妃救出去吧,這些人可是惦記要拿你的王妃換金子呢。”
她從來都知道,她在君玄狂心中是無價之寶,但是卻一直不相信,但是現在她信了,希望君玄狂沒有認爲她領悟的太遲了。
“我看誰敢!”君玄狂冷哼了一聲,他的王妃,居然在這些人眼中只值一千兩黃金?而且,這些人憑什麼要拿他的王妃去換錢?這讓他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那些人眼睜睜的看着“一千兩黃金”
被人救走了,但是卻不敢上前去阻攔,因爲那個男人的氣勢太驚人了,要是他們現在上前,肯定會沒命的,沒有聽見他們剛纔說的話嗎?那個女人是王妃,那麼那個男人又能是誰,肯定是王爺,只是不知道他是什麼王。
獨孤沐月跟着君玄狂走了,她這才知道,原來她之所以能那麼順利的煽動馬東成這些北齊人起義,也是君玄狂的人在推波助瀾的效果,心中溫暖,但還是白了一眼君玄狂,誰讓他多事的。
只不過馬東成這顆棋子君玄狂是利用不了了,一顆棋子生了二心,只有被毀滅的下場。
當馬東成聽到獨孤沐月被一位王爺救走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大宇的曄王爺君玄狂,只要是個人都聽說過,君玄狂對獨孤沐月的寵愛已經到了一個難以附加的地步,君玄狂來救她倒也不出他的預料。
只是這個時候君玄狂來這裡,完全就是找死,既然君玄狂肯爲了獨孤沐月找死,那麼他以前就是低估了獨孤沐月的分量。
不過這兩人現在肯定還沒有出北齊,馬東成眼睛中冒出一道精光,腦子中算計着什麼。
不久之後,城中開始流傳這樣一個消息,就是大宇的曄王爺來北齊打探消息,意在攻打北齊,想要當北齊的王。
北齊的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全都震驚了,沸騰了,在他們看來,北齊人的王應該是由北齊人擔任,只要是北齊人,誰當都行,但是對於君玄狂這樣的外人則是非常的排斥。
他們這些百姓本就不是外人的的百姓,要是讓別的國家的人攻陷了北齊,還能對他們好嗎?
讓君玄狂沒有想到的是,馬東成辦事這麼利索,竟然這麼快就將他的畫像都發下來了,連同獨孤沐月的畫像都有,他們一起被馬東成搜捕捉拿。
獨孤沐月看了君玄狂一眼,說道:“現在這個情況,客棧我們是住不了了,還是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下吧。”
“隨便找個地方怎麼行,我可是很想你了。”君玄狂不懷好意的看了獨孤沐月一眼,笑了一下,拉着她向一間民宅走了過去。
“這是哪?”看着君玄狂直接闖進了民宅,獨孤沐月皺了皺眉頭,要知道現在北齊的民衆可都是不歡迎自己兩人的,他們這麼闖進去,還不被人給發現了。
君玄狂笑了一下,牽着她的手往裡走,身後的手下則是將門直接關好,回到各自的崗位警戒起來。
“這是我讓人提前在這裡購置的民宅,現在用正好,沐月,今晚我可不會放過你的。”君玄狂說着,將獨孤沐月橫抱了起來,快速向臥房走去。
獨孤沐月正想反抗着下來,聽到他的話語,愣了一下,當她發現君玄狂的意圖的時候,想要阻止,但是一想到既然自己已經認可了他,爲什麼還要拒絕呢,就隨了他。
君玄狂見她並沒有反對,反而那麼嫵媚的看向自己,心中一
熱,片刻也不想忍耐,就撲了上去。
屋內春色正濃,屋外夜風如水,只是在這樣的夜色之下,掩藏着多少暗潮,也只有天知道了。
第二天,當獨孤沐月聽到南楚的淮陰王項子秦派兵攻打北齊的時候,愣了一下,看向君玄狂,她不相信君玄狂沒有盯上北齊這塊肥肉,只是他現在錯過了先機,而這一切都是因爲救她,這讓她很是感動,但是又覺得憋屈,她不能一直拖君玄狂的後腿,她也要變強。
“北齊被攻陷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要不然等項子秦攻打進來了,必定要拿你開刀。”獨孤沐月皺了皺眉頭,但是現在北齊正在打仗,他們想走,談何容易,而且,馬東成的人還在到處捉拿他們,這讓他們的出逃更是難上加難。
君玄狂點了點頭,如果是他,他也會選擇這個時機攻打北齊的,但是他不後悔爲了獨孤沐月放棄這個先機,不後悔爲了她孤身犯險。
“那個馬東成,通過這幾天的接觸,你覺得他怎麼樣?”君玄狂看向獨孤沐月問道。
獨孤沐月皺了皺眉頭,“難不成你想利用他?這個人有心計,城府深沉,戒備心強,野心極大,我懷疑,這次鴻兒他們將我救出來,他是知道的,只不過故意放我出來,讓我死在外面而已,我真的死在外面,就跟他沒有關係了,那樣,大宇也就不會爲難他了。”
“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君玄狂自然也猜到了馬東成的用意,但是他一定不會放過膽敢傷害他王妃的人。
“他們的起義軍只是各地招募來的農民、散軍,這些人跟經過系統化整合的軍隊是沒有可比性的,不過我聽說他也在訓練這些起義軍,不知道成效怎麼樣?”君玄狂在心中仔細的分析着起義軍與正規朝廷大軍的差別,看向獨孤沐月。
“哼。”獨孤沐月冷哼了一聲,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少蒙我,你會不知道馬東成的實力?”
既然君玄狂曾經想過攻打北齊,就一定調查過馬東成這個人以及他的實力,現在居然說他不知道,騙誰呢,真以爲她這麼好騙?
君玄狂聽了她的話,低聲一笑,有的時候他也不明白他爲什麼喜歡獨孤沐月這麼“直爽”的性格,但是自從那次以後,他從心裡就惦記上了,這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緣分?
“走了,吃飯去,我餓了。”獨孤沐月覺得跟他沒什麼好談的,不過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跟君玄狂從北齊逃出去,他們在這裡很危險。
南楚淮陰王項子秦攻城略地很快就要攻打到帝都了,而在這個時候馬東成帶着鴻兒她們也已經開始展開了行動。
獨孤沐月算了算日子,看了一眼身邊的君玄狂說道:“馬東成必定會掌控整個北齊皇室,他的城府雖深,但是卻不能跟淮陰王項子秦相抗衡,像你說的一樣,畢竟正規軍可要比他的雜牌軍要強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