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弓箭手爲難的收起了自己的弓,“大小姐,我們只是聽從軍令而已,獨孤老爺走時將兵力交給了獨孤公子。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還望您能諒解。”
獨孤沐月聽聞神色斂了斂,然後心生一計,迅速的推到了最鄰近自己的獨孤琴身邊,將她一把提起擋在身前。
“你想幹什麼?”獨孤慎見自己的妹妹被她擒住,頓時滿臉的焦急。
獨孤沐月輕輕的彎了彎嘴角,“借你令妹一用,爲保命而已,不要介意。”
二姨娘趕緊的擡頭,衝着門外,“你們不要輕舉妄動,趕緊放下箭。”
獨孤慎也馬上下令,讓手下的人放下拿起的弓箭。
“我父親的房間在哪裡?”獨孤沐月滿色狠厲的捏緊了獨孤琴的脖子。
二姨娘見自己女兒瞬間漲紅的臉,焦急的揮手,“我告訴你,你不要再用力了。”
秦羽見獨孤沐月的動作,想要起身向前,可是獨孤沐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退回去。”
“沐月,你不要……”秦羽想要勸解一下她,可是獨孤沐月壓根就懶得看他。
“秦大世子,你自己也看到了,這是他們想要我的命,”獨孤沐月看着外面層層圍住的人苦笑了下,“你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你的手腕上……”獨孤琴突然奮力的喊道。
原來,獨孤沐月伸手抓住獨孤琴時,手腕也露了出來,上面光潔如瓷,沒有任何守宮砂的痕跡。
二姨娘看到也驚了下,隨即得意的笑了起來,“獨孤沐月啊獨孤沐月,這可是你自己栽下來的。”
獨孤沐月看着自己的手腕,毫不在意的抿了抿嘴,“你如果還有心情得意的話,最好趕快告訴我父親的房間,否則,”說着獨孤沐月手下使了使勁,頓時獨孤琴的喉
間就傳來了痛呼,“我不知道你的寶貝女兒還能撐多久。”
“不要,我這就告訴你,這就告訴你。”二姨娘趕緊開口,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就,就在後面院子裡的第二個房間。”
獨孤沐月笑了笑,手下的力道略微鬆了鬆,“謝了。”說完就挾持着獨孤琴退出了房間。
掐住自己的手鬆了,獨孤琴趕緊的喘了口氣,隨即狠狠的說道,“你認爲自己可以逃的掉嗎,我跟你說這王府裡裡外外都是我們的人。”
獨孤沐月不在意的笑笑,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我倒是不在意死在這裡,只是,”頓了頓,獨孤沐月的語氣冷了下來,“我要是死了,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嗎?”
說完也不理會獨孤琴慘白下來的臉色。
“進去。”到了二姨娘說的那個房間,獨孤沐月一手將獨孤琴推了進去。
獨孤琴被推了一個趔趄,顯些摔倒,“你幹什麼?”
獨孤沐月沒有理會她的話,自顧自的開始看着整個房間的構造,兵符應該是在這裡沒錯了。
“我問你呢,你究竟想幹什麼?”獨孤琴見獨孤沐月不理會她,語氣焦急了起來。
“你是自己主動安靜些,還是,”說着獨孤沐月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我幫你。”
獨孤琴趕緊的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句。
兵符這種東西曆來都是敏感的,作爲獨孤家的嫡女,她父親肯定是告於過她的,可是,無奈獨孤沐月現在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房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佈置的很簡單,只有一張牀,桌子和書櫃,其餘的就沒有了。
看着房間的結構,獨孤沐月首先是排除了有暗室的可能,看着書櫃,獨孤沐月的眼神暗了暗,上前細細的看着書櫃的每個角落。
獨孤琴
雖然是好奇,但攝於獨孤沐月的威脅之下,也不敢開口,只是定定的看着獨孤沐月的動作。
書櫃裡的書籍不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關於兵術的,看來自己的父親是單純的武將。
突然,翻看着書籍的獨孤沐月看到了讓驚喜的一幕,就在她捧着的這本書的中央,有一塊被掏空的地方,裡面靜靜的躺着虎符。
怪不得剛剛她直覺就是拿起這本書來看,看來潛意識裡父親說的話,她還是有印象的。
獨孤絕在當日出兵之時,就悄悄的將獨孤沐月叫進書房。
“月兒,爲父這次要出兵,不知是吉是兇,”獨孤絕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你若是在這裡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拿出這個。”
說着獨孤絕將後面書櫃裡的一本書抽出,打開,“這裡放着的是可以調動西候府全部兵力的虎符,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要取出。”
獨孤絕深知自己女兒怯懦的性格,更是知道二姨娘的野心,可是,這次是皇上的聖諭,出兵邊境,不可違抗。
這一走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他不能不爲自己的女兒考慮。
獨孤沐月握緊了手裡的虎符,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獨孤琴在看到虎符的那一剎那,臉色就變了,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是……”
“虎符,”獨孤沐月笑意滿滿的回頭看着獨孤琴,“很驚訝是嗎?”
獨孤琴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看着她,“不可能的,父親不可能……”
“知道什麼叫嫡庶有別嗎?”獨孤沐月揚着下巴走到獨孤琴面前,“就算我是個女兒身,但也足以壓制你和獨孤慎,下次記得欺辱別人前先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
說完,獨孤沐月就撇下了獨孤琴,徑直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