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爺,北疆發生戰爭,北齊突襲捻城。”管家簡潔的說了一下這裡發生的事情。雖然捻城距離這裡有些遠,可是國家動亂,他又怎麼可能完全沒有感覺呢?
“如今率軍的人是誰?”君玄狂一聽,眉頭立刻鎖起,恨不得立即衝到北疆纔好。
“是二皇子。”管家恭敬的開口說道。
“你現在哪裡都不能去,你必須好好在這裡養傷!”獨孤沐月自然看出了君玄狂想要立刻衝去北疆的心情,不留任何餘地的說道。君玄狂現在的身體,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我的傷沒事……”君玄狂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身體無恙。
獨孤沐月不等君玄狂說完,就直接在君玄狂的傷口上面碰了一下。
“嘶……”君玄狂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種痛是直接滲入骨子裡面的。
“這可不是沒有事情的反應。”獨孤沐月盯着君玄狂,再次說道。
“這點小傷根本沒什麼關係……”別的事情君玄狂都可以無所謂,但是唯獨在保衛家國的事情上面,他說什麼都沒有辦法妥協。
“留下來,好好養傷,不要讓我擔心……”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堅毅的表情,突然軟了下來,說着眼中都有些溼潤了。她其實不想要變成這個樣子的,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辦法控制。如今回想起回來一路上的事情,獨孤沐月仍舊覺得有些擔憂。
獨孤沐月不得不承認,她不想要失去君玄狂,不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反正她就是不想要失去君玄狂。
“好。”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的表情,所有的堅毅,所有的決絕都在那一刻灰飛煙滅。
管家連忙去找來大夫給君玄狂處理了一下傷口,幸好君玄狂的復原能力比較強大。換做一般人的話,恐怕已經一命嗚呼了。
“等傷好了,我要立刻去北疆。”處理好傷口之後,君玄狂再次盯着獨孤沐月說道。
“好,我陪你去。”獨孤沐月毅然決然的說道。
“不行!這次你說什麼也不能去了。”因爲上次的事情,君玄狂實在捨不得讓獨孤沐月再跟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
“爲什麼?”獨孤沐月開口問道。
“那裡不是隨便可以去的地方,那是戰場,是以命相搏的地方。太危險了,你絕對不能去。”君玄狂態度堅定。
“你也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地方,那我怎麼可能放心的下讓你一個人去那裡?”獨孤沐月藉此反駁。
“我保證,我會平安無事的歸來。”君玄狂目光決絕的盯着獨孤沐月承諾。
“那我也能保證,我跟你過去,一定會平安無事。”獨孤沐月以牙還牙。
“……”君玄狂一時無言,真不知道怎麼拒絕獨孤沐月。他的心裡非常的清楚,如今獨孤沐月出現了這樣的神色,也就意味着她說什麼也不會改變主意了。
“就這麼定了。若是你不帶我去,我一個人同樣可以去。”獨孤沐月笑着使出了她的殺手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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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君玄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遇上獨孤沐月,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是甜蜜的。
君玄狂的傷恢復的很快,三日之後,已經結痂了。再加上,君玄狂的身體原本底子就好,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理,已經完全復原了。
“你確定不用去宮裡和皇上說一聲?”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從馬棚當中牽出馬匹,開口問
道。
雖然早日到北疆是不錯,可是,不和皇上說一聲,總覺得少了點東西,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恐怕就會被冠上欺君犯上的罪名了。
“不用。去宮裡稟告,一來一去,起碼都要一天一夜,可以趕一半的路了。”君玄狂將馬牽出來,說的篤定,“而且,上次的事情,明顯就是有內鬼。要是去宮裡說了,恐怕會引人注目,到時候更加麻煩。”
獨孤沐月瞭然的點點頭,君玄狂說的也有些道理。北齊突襲北疆,恐怕就是覺得君玄狂已經死了,這纔敢冒這麼大的險進軍。若是君玄狂守在北疆,北齊根本就沒有靠近的機會。
既然北齊已經誤會,倒不如將錯就錯,也給那邊來個出其不意。
“你真的決定要去?”君玄狂雖然已經猜到獨孤沐月一定要跟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當然。”獨孤沐月笑的非常自信,立刻翻身上馬。
君玄狂無奈的笑了一下,也是翻身上馬。
“王爺,王妃,你們一路上,千萬要小心啊。”靈兒非常捨不得的看着獨孤沐月,她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累成了那個樣子。如今在王府當中都沒休息幾天,又要出去受苦了,她怎麼能夠放心的下呢?
“嗯。你就安心等我們回來便是了。”獨孤沐月給了靈兒一個安心的笑容。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同之前一樣,馬不停蹄的朝北疆趕去,這種時候,拼的就是速度。
本來需要三天的路程,硬是被獨孤沐月和君玄狂縮短成了兩天。兩人在途中的客棧裡面休息了一晚上,卻見到很不尋常的情況。
這件客棧只是極爲普通的一家客棧,而神奇的就是那天晚上來住店的人竟然出奇的多。而且,從那些人的打扮來看,似乎都是一路舟車勞頓過來的。
“這位小哥,請問,你們是要去哪裡啊?”君玄狂找了一個看起來忠厚老實的中年人問道。
那中年人看了君玄狂一眼,見他也不像是什麼壞人,便面露苦色的說道:“我們都是從北疆捻城過來的。”
“爲什麼要從北疆來到這裡?”君玄狂驚奇,北疆離這裡可不是一兩步的路程。而且,他知道,北疆那邊的人都極少離開自己的故土。
“你是從南邊過來吧?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北疆已經慘不忍睹了。”那中年人說着,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到底怎麼回事?”君玄狂越發的不解,心中不詳的預感也越發強烈。
“北疆那邊的將領下令,不讓北疆軍隊抵抗北齊進軍,我們這些老百姓,死的死,逃的逃。捻城早已是生靈塗炭了……”那中年人說着悲從中來,極爲悲慟。
君玄狂震驚不已,不允許將領抵抗北齊進軍?這是哪門子領兵打仗?簡直荒唐!胡鬧!
“你冷靜一下。”獨孤沐月見君玄狂已經氣的青筋暴起,連忙握住他的手,開口說道。
君玄狂看了下獨孤沐月,使勁讓自己鎮定下來。
“不管怎麼說,也要先休息一下。我們可以不休息,但是馬兒總要休息的。”獨孤沐月努力的勸慰着君玄狂。他們兩人騎來的都是精挑細選的良駒,日行萬里,別的馬兒根本不可比擬。
君玄狂狠狠的閉了一下眼睛,呼出一口氣,才勉強說道:“好。”
獨孤沐月吩咐掌櫃的將吃的拿到房間來,便和君玄狂回到房間裡面去了。
“到了北疆,你打算怎麼做?
”獨孤沐月見君玄狂完全沒有胃口,開口問道。如果按照君玄狂現在的狀態,就算達到北疆,恐怕也不能處理好事情。
君玄狂聞言,並沒有回答,說實話,他現在真的完全沒有頭緒。他如今滿腔滿心全是怒火,已然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獨孤沐月看着君玄狂嘆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現在這樣子,就算去了北疆也不能做決定。那邊局勢這麼緊張,根本容不得任何的猶豫。平時英明果斷的君玄狂去哪裡了?”
君玄狂擡頭看着獨孤沐月突然一笑,眼睛都是亮的。
“你笑什麼啊?”這個似乎是獨孤沐月問的最多的一個問題。
“原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是英明果斷的啊?”君玄狂壞壞的笑着說道。
獨孤沐月甩了個白眼,不再理會君玄狂。不過,她的心裡倒是開心的,因爲這就表明君玄狂是恢復正常了。
君玄狂笑靨如花,心中溫暖,獨孤沐月說的對,現在的他,絕對不能夠意氣用事。到達北疆,他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戰勝北齊,還百姓一個安定的家園。
獨孤沐月和君玄狂在去北疆的路上,不斷的遇到從捻城出來的百姓們。一個個都是經歷戰火摧殘的模樣,看得獨孤沐月和君玄狂很是難受,這將領,當真該死!
“開門。”君玄狂和獨孤沐月抵達軍營之處,君玄狂面色不佳的命令道。
“你是何人?”最近招募了一批新兵,這個守衛的人便是其中的一個。因此,他並不認識君玄狂和獨孤沐月。
“怎麼回事?”守衛隊的隊長正巧經過此處,聽到這邊有談話聲,連忙過來看看。
“隊長,這兩人不知是何人……”那守衛的士兵恭敬的稟告着。
“王爺吉祥,王妃吉祥!”守衛的隊長擡頭一看,正是自家王爺和王妃,連忙下跪行禮。神色極爲激動,王爺終於來了!
君玄狂和獨孤沐月一同下馬,君玄狂上前扶起那守衛隊長,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我回來了,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這些全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將領,他怎麼會不清楚他們的爲人。叫他們上戰場殺敵他們是個個義不容辭,但是,若是叫他們這樣閒置着,看着敵軍侵略家園,於他們而言,是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
“王爺言重了。”守衛隊長說着,眼眶都有些溼潤了。
“二皇子現在在哪裡?”君玄狂一想到君玄雨的所作所爲,只覺得暴怒不已。
“在主將營當中。”守衛隊長開口說道。
君玄狂一聽,連忙朝主將營衝去,獨孤沐月緊跟上去。
“我說了,趕緊將你的白虎兵符交給我!”二皇子死死盯着面前的親衛統領嚴樂命令道。
“恕在下難以從命,您既無皇上聖旨,又無曄王爺的命令,在下不能交出兵符。”嚴樂稱他一聲‘您’已經是相當對得起二皇子了,這種人渣還敢動這樣的心思,呵!
“啪!”二皇子氣的拍案而起,指着嚴樂罵道:“混賬東西!你給我分清楚,在這裡到底誰是主帥,誰是下屬!本皇子的命令,你敢不從?”
嚴樂冷笑,你也知道自己是主帥啊!身爲主帥,竟然放任敵軍殺我百姓,侵我國土,你連人渣都不如!雜碎!
“本帥問你,竟敢不回?你是沒耳朵還是沒大腦,好大的膽子!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杖責二百!”二皇子氣的臉皮抽搐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