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今天一早就已經坐在大廳裡了,她不像是自己那蠢笨的女兒,以爲跟那些人渣交代好就可以安穩的睡覺了。
昨兒個凌晨她就聽到手下的人說獨孤沐月跑了,至於怎麼逃走的,手下的人並不清楚,只是說到那裡的時候,地上就只有一片的屍體了,可是並沒有那獨孤沐月的。
二姨娘聽到門口的動靜,眼光沉了沉,昨晚那獨孤沐月能僥倖逃過一劫是她的福氣,可是今天可就不一定了。
女兒家的身子出閨前被破了,按說是要自盡以儆效尤的,她就不信昨晚那些個人沒碰她。
獨孤沐月一進門就看見正位上坐着一箇中年女子,眉角彎彎,眼神中露着不明的笑意,身上穿着一件墨綠的衫子。
想必這就是那什麼二姨娘了吧。獨孤沐月趕緊的微微低頭,“給二姨娘請安。”
她早就聽靈兒說過,這二姨娘是撫養自己長大的,自己一直都是對這位長輩言聽計從,呵呵,言聽計從,多好笑。
二姨娘看見低頭的獨孤沐月,搭在椅子上的手收了收,斂起了神色,“起來吧。”
獨孤沐月起身後,徑直走到偏位坐下,沒有擡頭再看二姨娘一眼,禮數她已經盡到了,至於其他的,她不想在意。
“聽琴兒說你昨晚一夜未歸?”二姨娘見獨孤沐月一直不言語,忍不住出聲發問起來。
聽見二姨娘的話,獨孤沐月的嘴角幾不可聞的彎了彎,終於是對方先忍不住了。
“也並不是一夜未歸,只是遇到了舊相識,所以敘了敘舊,晚回來了一些。”獨孤沐月微微頷首輕輕說道。
“可是,你可知道家裡的僕役怎麼說?”二姨娘聽聞獨孤沐月的
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妹妹剛剛已經告知與我了。”獨孤沐月語氣絲毫不見慌亂,“家裡的僕役敢這麼議論自家主子,二姨娘您可是要管教管家纔好,以免什麼時候這嘴碎的也嚼到您的身上。”
“你還狡辯,明明就是……”
二姨娘沒有讓獨孤琴說下去,揮手製止了她,“空穴不來風,沐月,既然人家有人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你跟琴兒一起出去的,可是僕役就僅僅說了你一個,這,你讓二姨娘怎麼替你說話。”
獨孤沐月聽聞嘴角勾了勾,直直的看着正位上的二姨娘,“您這麼說可是要負責任的,若是沒有您說的那種事,我這西候府大小姐的清譽可就是毀在您的手裡了,我爹和大哥若是知道了,您恐怕就……”獨孤沐月知趣的沒有將後面難堪的說出來。
看着獨孤沐月輕笑的看着自己,二姨娘長袖裡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這個獨孤沐月昨晚究竟是經歷了些什麼,爲何突然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二姨娘可是想清楚了?”獨孤沐月挑釁的看着二姨娘,儘管她臉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心裡卻是緊成了一團,她現在的確不是處、子之身了,可是她不能先承認了,若是先承認,她的命今日可就是丟在這裡了,這西候府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她這邊的,大家都恨不得趕緊讓她消失,從而扶持二姨母的親子上位。
不得不說,獨孤沐月的心理站是有效果的,二姨娘聽聞她的話,眼神猶豫了起來,她不敢冒這個險,昨晚手下的人只是說獨孤沐月逃走了,可是並沒有證實她的身子確實被人破了。
她要是真的強行給獨孤沐月驗身,這風險……
“娘,
你還猶豫什麼,趕緊給她驗身啊。”獨孤琴焦急的看着自己母親,完全沒有了解這其中的風險。
聽着獨孤琴的話,獨孤沐月只是笑笑。
“給孃親請安。”就在這時,一個男聲傳來,拉走了獨孤沐月的視線。
將視線轉向門口,獨孤沐月就就看見一個長相凌厲的男人走了進來,雖然看起來是器宇軒昂沒錯,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獨孤沐月總是感覺這個男人的眼神裡透着一股的狡詐。
“慎兒,起來吧。”看見自己的兒子,二姨娘眼中頓時滿是柔情。
獨孤慎起身的同時盯了旁邊的獨孤沐月一眼,然後淡淡的坐在了她的身邊,“你們在說什麼?”
“哥,你不知道,這獨孤沐月……”
獨孤琴的話還沒說完,獨孤沐月就直接上前扇了一巴掌,由於這個巴掌太過急速和突然,當場的幾個人愣是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你幹什麼?”獨孤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直接抓住了獨孤沐月的手。
獨孤沐月見狀嘴角冷冷的扯出了個弧度,“我一是西候府的嫡女,二是她獨孤琴的長姐。是那條家規規定她一個庶女可以直呼我的姓名。”
獨孤慎聽聞愣了愣,探究的直視着獨孤沐月的目光,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厲害了。
“那你也不應該打她,她畢竟是你的妹妹。”二姨娘見自己的女兒被打,臉色一下就黑了下來,連裝都懶得裝了。
“我這是替您教訓她,這也就是在家中,若是出去了她還這樣,豈不是丟我們獨孤家的臉,到那時,恐怕就不是這一巴掌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獨孤沐月不急不慢的抽出獨孤慎握住自己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