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沐月在家中過了幾天安閒日子,好像一切都是安靜姣好的模樣。
夜晚,天朗星稀少,華燈初上,一派靜謐。
“小姐,明天就是八月廟會了,我們要去嗎?”靈兒一邊幫獨孤沐月梳理頭髮,一邊問道。
“那是什麼?”獨孤沐月盯着黃銅鏡當中那個模糊不清的自己,面無表情的問道。
“八月廟會是玄後孃孃的生辰,以前夫人還在的時候,每年都會去的。今年,小姐要去嗎?”靈兒解釋道。
“那就去吧。”獨孤沐月一聽是跟自己孃親有關的,雖然不是她的親身孃親,但是既然她進了這具身體,那就要對這具身體負責。
“好。”靈兒答應一聲,服侍獨孤沐月睡下,就去準備明天去廟會要帶的東西。
仔細算起來,這似乎是獨孤沐月第一次真正的去外面。一開始,她還有點興致的看了幾眼,不過看來看去也就那麼點東西,她也就沒什麼興趣,直接坐在馬車裡面閉目養神了。
“小姐,到了。”到寺廟門前,靈兒小聲的叫了下獨孤沐月。
“嗯。”獨孤沐月應了一聲,睜開眼睛,起身下馬車。
因爲是外面,所以獨孤沐月還是要保持着身爲西侯府大小姐的風範,言行端莊大方。
對於廟會一事,獨孤沐月完全不知道怎麼做,還好有靈兒在。
獨孤沐月給玄後孃娘上過香,參拜過,靈兒將貢品放在上方,並且添置了香油錢,就算是完成了大半。接着,就等着遊行過後,再參拜進香了。
“這就是那位西侯府的大小姐啊?長的可真是水靈啊。”旁邊的大嬸們看着獨孤沐月在竊竊私語。
“長得水靈又怎麼樣?還不是一隻破鞋。”一個臉上有一顆大痣的大媽很嫌棄的看着獨孤沐月說道。
“破鞋?不會吧。”旁邊的一位大嬸,一臉的震驚。然後不可置信的再次看了一下那邊的獨孤沐月,似乎是想要看出其中的不對勁。
“怎麼不會啊。這件事情在皇城當中都傳來了,你是多久沒出門了,怎麼會完全沒有耳聞呢?”長着大痣的大媽,驚訝的看着身邊的大嬸說道。
“真的啊?還真是看不出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位大嬸一邊打量着獨孤沐月,一邊說道。
類似的言辭一直在流傳着,自從獨孤沐月出現在廟會上面,幾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而那些流言蜚語也就跟蒼蠅似得來來回回,嘈雜的很。
“小姐……”靈兒自然也聽到了身邊的閒言碎語,她很是擔心的看着獨孤沐月。
獨孤沐月還是淡淡的笑着,看來上次君玄狂的作法還是沒有徹底的解決這件事情啊。既然他沒辦法解決,那就只能讓她自己出手了。獨孤沐月手中握着手絹,就打算出手。
“啪!”只是,獨孤沐月還來不及出手,身邊的兩位大嬸就被人打中了穴道,兩個人不受控制的流着眼淚,嗓子乾啞。
霎時間,廟會當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那個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身上。
獨孤沐月看着兩位大嬸面
前的小石子,這樣的精確度和力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獨孤沐月擡頭朝前面看去,只見的君玄狂面色清冷的朝她走來,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夠遇見呢。
君玄狂走到獨孤沐月的身邊,瞬間柔化了臉上堅硬的線條,笑着說道:“沒事吧?”
獨孤沐月搖了搖頭,就這麼些人,怎麼可能會讓她有事?呵呵。
君玄狂確定獨孤沐月沒有事情之後,將目光轉向站在那邊淚流不止的兩位大嬸身上。兩個大嬸見到君玄狂,連忙下跪,不住的磕頭。
“本王之前就已經說過了,誰要是敢再對王妃不敬,絕對殺無赦!”君玄狂冷冷的掃過在場的衆人,霸氣十足。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在場的衆人面對盛怒的君玄狂,全是識相的下跪求饒。他們絕對有理由相信,君玄狂是會說道做到的。
獨孤沐月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反正只要能夠將這件事情解決了,無論用什麼樣的方法,都無所謂。
“要回去嗎?”君玄狂看着身邊的獨孤沐月,體貼的問道。雖然廟會的事情是比較重要,但是經過這麼一件事情,獨孤沐月怕是已經沒什麼興致了。
“嗯。”獨孤沐月應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朝馬車上面走去了。真是掃興!
靈兒見獨孤沐月已經走了,連忙跟君玄狂行了一禮,匆匆趕了上去。反正已經參拜過,上過香了,也算是完成了儀式。後面的收尾,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
君玄狂看着獨孤沐月的背影,面無表情的對親衛隊隊長說道:“給本王徹查此事,無論是誰,只要膽敢再流傳這件事情,比殺無赦。”這可是下了絕對的死命令。
君玄狂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爲了讓所有的人都聽不得到,以儆效尤。
“是,屬下遵命。”親衛隊隊長行禮答應,他已經知道了一條真理,只要是有關王妃的事情,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君玄狂絕對相信親衛隊隊長的實力,之前那一招殺雞儆猴,做的很漂亮。那麼這次流言再起,恐怕是有人暗中搗的鬼,無風不起浪。這一次,說什麼他也要把這件事情給做絕了。
君玄狂原本就是爲了見獨孤沐月而來廟會的,只是沒想到竟然出了這樣的差錯。他已經和皇帝商量過了,確定了良辰吉日,過幾日就要正式迎娶獨孤沐月。
“跟着王妃。”君玄狂上了馬車,吩咐道。
“是,王爺。”馬伕連忙追着獨孤沐月的那一輛馬車。
靈兒坐在馬車之內,朝外面看了一下,見到一輛馬車一直在緊緊地跟着她們。仔細一看,似乎是君玄狂的馬車,她看着獨孤沐月說道:“小姐,好像是王爺的馬車。”
獨孤沐月睜了下眼睛,又重新閉上,不以爲然的說道:“嗯,無妨。”反正路造出來,就是讓人走的。君玄狂要去哪裡,那是他的自由。
獨孤沐月在西侯府下了馬車,她可不相信流言又起的事情,跟人爲因素是沒有任何的關係。
獨孤沐月直接走到了大廳,命人去叫二姨娘他們過來。這件事情的引起,他們三個絕對是頭等嫌疑犯。
“沐月,你回來了啊。”二姨娘一看到獨孤沐月的臉色,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現在是能有多客氣,就有多客氣。
獨孤沐月看了下面的三個人,淡淡一笑,說道:“二姨娘和妹妹的消息應該挺靈通的吧,今日在廟會發生的事情,兩個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廟會的事情?”二姨娘不解的問道。
“哦?看來二姨娘還是不知道啊。我剛剛去了廟會,那些民衆對於我的事情可是關心的不得了啊。”獨孤沐月不放過二姨娘和獨孤琴臉上的任何小細節。
獨孤琴眉頭緊皺的看着獨孤沐月,她剛剛正在小憩,就這麼把她拉過來,她的心裡本來就不爽的要命。獨孤沐月還說這些雲裡霧裡的話,更讓她不爽的很。
獨孤琴直接問了出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把話說清楚行不行啊?”
二姨娘一聽獨孤沐月的話,大概就已經想到了。民衆對於那些八卦消息是最喜歡的,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是在討論獨孤沐月非處、子之身的事情了。而且,這件事情應該和德貴妃是脫不了干係的。
獨孤沐月不動聲色的看着獨孤琴,按照她目前的反應來看,那件事情似乎是真的和她沒有什麼關係的。
“曄王爺駕到!”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傳喚。
二姨娘他們一聽,連忙轉身行禮。獨孤沐月看到君玄狂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也是站起身,行禮說道:“王爺吉祥。”原來君玄狂之前一直在跟着她,是爲了到府上來啊。
“都起來吧。”君玄狂說了一聲,隨後親自去扶起獨孤沐月,足見的他對獨孤沐月的寵溺。
“多謝王爺。”二姨娘他們說着,起身站在一旁。獨孤琴看着君玄狂對獨孤沐月的寵愛,眼中妒火燃燒。
君玄狂看了二姨娘和獨孤琴一眼,說道:“獨孤沐月是本王的王妃,不論是誰,若是再讓本王聽到什麼閒言碎語,格殺勿論。”君玄狂笑靨溫和,如沐春風,卻是從他的口中說出最無情,最冷血的話語。
二姨娘明白君玄狂話中的意思,急忙說道:“是是是,王爺說的是。”
獨孤琴雖然還不是很明白君玄狂話中的意思,但是她大致能夠猜得到,外界應該是又出現什麼對獨孤沐月不利的消息了,所以君玄狂纔會如此說。
雖然獨孤琴很不想要承認,但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夠低頭說道:“是。”
獨孤沐月對於君玄狂的表現很是滿意,若是這話從她的嘴巴里面說出來,雖然也會有一定的效果,但是畢竟君玄狂是當朝的王爺,他說出這話的分量也是比她要足上許多。
“不知王爺今日到訪,是有何貴事呢?”二姨娘極爲諂媚的問道。畢竟曄王爺可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沒什麼事情,只是來找王妃說說話。”君玄狂溫柔似水的看着獨孤沐月說道。
獨孤沐月對於君玄狂如此溫柔的眼神,在心裡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面上還是給足了他的面子,說道:“王爺這邊請。”
“好。”君玄狂笑的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