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大臣看到餘答應這個樣子,情知必定是後宮發生了什麼事情,有心想要留下來聽聽,但是這是皇上的家事,他們留下來不合適。
尤其是獨孤御與陸鑫聽得她說皇后娘娘要殺她的話,更是皺了皺眉頭,皇后沒事要殺她幹什麼?如果皇后動了殺心,定然是因爲這個女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他們這麼想雖然是依照獨孤沐月的性子想的,但是也有點偏心在裡面,他們有偏心是對的,因爲獨孤沐月跟他們什麼關係,而這個餘貴人又跟他們什麼關係,有可比性嗎?
君玄狂一開始很不耐煩,但是看到她蒼白的臉色,以及躬起來的身子,她身下居然開始流血了,不禁臉色大變,叫道:“太醫,快去請太醫。”
張連吉見這個情況,忙讓人去請太醫,我的個天啊,這下子弄不好,皇上的子嗣要保不住了,這次弄掉皇嗣,獨孤沐月也牽連其中,不知道皇上會怎麼做?
太醫忙了大半天,終於將胎兒保住了,張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說道:“皇上,餘貴人的胎是保住了,但是她現在受不得驚嚇,她的情緒再次起伏那麼大的話,胎兒恐怕就會……”
恐怕就會怎麼樣,他沒說,相信在座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君玄狂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卻聽見小太監來報,說道皇后娘娘求見。
他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不是應該自己去找她嗎?
獨孤沐月走了進來,看到坐在桌邊的君玄狂緊緊的皺着眉頭,心中不禁一痛,不由得說道:“你以前雖然也會皺眉頭,但是卻沒有這麼無奈過,你不開心嗎?”
“別跟我說以前,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君玄狂一聽她說以前,條件反射般的說道,但是說完這些,他又後悔了,當他看到獨孤沐月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才舒了口氣。
殊不知現在獨孤沐月的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一般的翻涌起來,一浪拍一浪,拍的她的心生疼生疼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君玄狂,你是否想跟我一刀兩斷?”
“你胡說什麼呢?”君玄狂聽了她的話,眉頭皺的更深了,女人可以撒嬌,也以嬌氣,有的時候可以蠻不講理,但是卻不能威脅別人,“獨孤沐月,你是在威脅朕嗎?”
“朕?”獨孤沐月突然間覺得有些可笑,以前的君玄狂即使稱帝,也不會在她面前提到這個字。“這算是威脅嗎?不是你說的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嗎?不是你要跟我一刀兩斷嗎?這怎麼算是我威脅你呢?君玄狂,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原來是這樣,是自己誤會她了,不知道怎的,君玄狂心中舒了口氣,“那句話你理解錯了。”只是這一句話,是他的底線,他不會爲了解釋什麼而說太多的廢話。
獨孤沐月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君玄狂並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她的心更加疼了,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君玄狂,爲何會這樣?你留給我的,
只剩下疼了嗎?
“我現在來,是想看看她怎麼樣了。”獨孤沐月冷冷的說道。
“她怎麼樣?還不是你乾的好事。”君玄狂冷笑着,“怎麼?現在纔來貓哭耗子是不是來的太晚了一些?”
“你總知道怎麼讓我心痛。”獨孤沐月喃喃的說道,苦笑了一下,“我貓哭耗子?這話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那麼臭呢?你今天刷牙了沒有?”
雖然愛他,可是並不代表他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自己!
“你!”君玄狂氣的站了起來,“女人,別挑戰我的耐心。”
“你也別挑戰我的耐心。”獨孤沐月絲毫不相讓,“我今天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餘貴人現在已經是餘才人了,終其一生她都是才人,還有,她現在已經搬倒了慈雨齋去住了,你最好認清她的身份。”
張連吉等幾個宮女太監,見皇后娘娘居然敢這麼跟皇上說話,都是大吃了一驚,心道完了完了,皇后完蛋了,可是當他們看到皇上似乎有讓步的時候,均是跌破了眼鏡,這個鐵血冷情的皇帝居然也會讓步?天下奇觀啊。
“你把她降爲才人,可經過我的同意了?”君玄狂現在也不自稱朕了,而是說的我。
“我現在已經告訴你了,而且我必須告訴你,你的這個所謂的寵兒已經惹惱了我,如果你想她的日子好過一些,最好離我遠一點。”獨孤沐月則是絲毫不讓步,你如果怪我沒有提前跟你打招呼,沒有告訴你,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也不晚,這個人已經成功的惹惱了我,你想怎麼保她都不行,除非我不當這個皇后了。
“她現在懷了朕的皇兒,皇嗣的母妃不可能只是一個才人。”君玄狂覺得自己有些理虧,不知道爲什麼,與她談論自己的那些女人的時候,他都覺得有些理虧,所以總是不自覺地讓步,但是在一些原則問題上,他還是繼續堅持。
“那就等皇兒生下來,給皇兒換一個母妃,換一個位階高的,沒有子嗣的,這樣她也會一心一意對皇兒好。”獨孤沐月說道,後來好像有些不耐煩了,說道:“皇上,你的才人快醒了,臣妾先告退了。”
說着,匆匆的走了出去。等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的空氣,她懸着的心才落了下來,剛纔那麼針鋒相對看起來自己佔據上風,但是隻要他稍有不滿,自己也會萬劫不復,因爲他已經不是那個記着她,愛着她,處處包容她的君玄狂了,現在的君玄狂是一個冷血冷情的鐵血皇帝,只有他忘情,才能將一個國家治理好。
這夜,全部的人都等着看獨孤沐月的笑話,因爲他們知道餘貴人去了皇上那裡,依照皇上對餘貴人的寵愛,餘貴人定然沒事,如果是這樣的話,皇后的臉面往哪放啊。
但是當第二天衆人聽到消息說餘貴人已經被貶爲餘才人,而且已經搬離了儲秀宮的時候,頓時猶如中了晴天霹靂一般,愣在那裡,隨即她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了起來,就憑皇后娘娘的一番話,就
能打消皇上覆立餘貴人的打算,這個皇后太可怕了,如果自己哪一天不小心得罪了皇后娘娘,是否也會像餘才人這般,輸的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更何況餘才人現在身懷有孕,那可是皇嗣,就算是這樣,她照樣被貶了,一點情面都沒有,這說明,就算有皇嗣,但是得罪了皇后娘娘,那你也得完蛋,頓時,人人自危,對待獨孤沐月的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就連一向喜歡遲到的李貴人在以後的日子裡,去給皇后娘娘請安時候,去的都比任何人都要早。
坐在主位上,獨孤沐月不是沒有感覺到下面那些人的緊張,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的時候不立威,別人真當你好欺負,騎在你頭上作亂,讓人膩歪的慌。
俗話說,看到後宮就看到前朝了,雖然在後宮中,獨孤沐月壓着任何人不止一頭,但是在前朝,獨孤御卻遭受着衆人的排擠,暗中的打壓,主要原因是,皇上身邊已經有一個文臣陸鑫跟皇上走的很近了,讓他們不得不忌憚,他們不希望那兩個人中再多一個武將,尤其這個武將還非常天才,並且還有一個皇后妹妹。
對此,獨孤沐月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她相信獨孤御會搞定這些事情的,因爲獨孤御是她的哥哥。
這幾天,獨孤沐月很鬱悶,也很生氣,因爲寶寶一直髮燒,而且高燒不退,所有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她和碧瑤的醫術也不行,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寶寶,這讓她的心情很糟糕,對誰都沒有好臉色看。
君玄狂貼出皇榜,廣招天下醫者,只要能治好太子的病,就許以豐厚酬勞,這都是小的,皇帝還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個要求可大可小,只要不是太過分,君玄狂都會答應。這是君玄狂的原話,所以,江湖上也沸騰了,只要是人,誰不想厚祿美美的過一生,而且還有皇帝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只要腦子不是特別殘廢的人都可以憑藉這個要求過的更好,如果你腦子不好使,非得要君玄狂的江山,你也可以,看看到時候君玄狂怎麼收拾你。
這幾天來的名醫很多,當然也有很多渾水摸魚的,但是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出太子君無情到底是得了什麼病,這可急壞了大宇的皇帝與皇后。
“陸鑫在哪裡?”獨孤沐月闖進了保安王府,大聲叫着,她已經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她現在只想找到陸鑫。
將攔截她的家奴侍衛通通轟到一邊,一邊走,獨孤沐月一邊喊着。
陸鑫與保安王陸濤紛紛走了出來,兩人都認識獨孤沐月,所以見到她來此有些驚訝,當然驚訝的是陸濤,陸鑫只是想了一下,就知道獨孤沐月爲什麼來找他了。
見過了保安王,獨孤沐月並不廢話,直接跟着陸鑫進入了書房,將保安王拒之門外。
“你找我是想讓我幫你聯繫藍漠吧?”雖然是問句,但是說的卻是肯定語氣,陸鑫肯定,獨孤沐月今天來找他的目的就是藍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