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達成的沈緋玉拿着種子回到黃宗,剛一進門就被程宿賞了一個結結實實爆慄,沈緋玉委屈的看着程宿,那小表情,別提多楚楚可憐了。
“師傅,我又做錯什麼啦?”
程宿哼的一聲,憤憤道:“你沒做錯,是師傅我今天心情不爽,就想打人!”
沈緋玉“撲哧”一笑,他當然知道程宿爲什麼心情差,畢竟,在他的面前故技重施,老年人歲數大了,小心眼也是正常的。
她將隨身攜帶的鼎拿出,輕輕敲了兩下,瞬間那鼎搖身一變,就成了萌萌噠小尾巴!
“主人,我好想你!”
看着小尾巴那肉麻兮兮的樣兒,沈緋玉不禁惡寒,這小東西機靈是沒的說,就是每次見面都太熱情了,自己還真有點受不了。
“喏,看看,能不能種出來?”
小尾巴接過種子,兩眼放光的在手中看了又看,驚奇道:“主人,這種子哪來的?”
“怎麼了,這種子有什麼問題?”
小尾巴誇張的在地上翻了個跟斗,激動道:“當然有問題,而且是大大的問題,主人,這可是龍舌草的種子啊!”
龍舌草!沈緋玉曾在醫術中看到過這種草藥,書中記載以此物入藥,若調製得當可通人體周身經脈穴道,從而提升修爲,是世間難得藥物,真沒想到,這葉明旭還真大方,或許他是認爲自己根本無法種出這麼稀罕的東西,纔拿給自己的。
“怎麼樣,有辦法麼?”
“當然有!主人,你忘啦,什麼罕見的種子在我的鼎裡都不會超過七七四十九天!”
“要四十九天!”
自己來山上時日已經不斷,若還要等上這麼久,就算自己沒什麼,師傅每天頂着塞建章那副臭皮囊也要煩死了。
“不用不用,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到底也是人間的東西,用不了這麼久,不過三十天還是要的。”
“我知道以你的本事還可以再短些的對不對?”
沈緋玉挑了挑眉毛,繼續誘惑道:“十五天
。”
“不行不行,時間太短了肯定出不來!”
“一頓我親手做的飯,如何?”
小尾巴一聽,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自從嘗過沈緋玉的手藝後,它簡直不想回到那個無聊的鼎裡了,此時主人用這個誘惑他,還真是瞭解自己呢!
只見他一副矛盾糾結的樣子,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憋了半晌,方纔道:“好,十五天就十五天,主人,到時候你可一定得給我做頓好的!”
“說!你家小姐呢!”
寧澤宇滿臉戾氣的看着花顏,那眼神簡直要將人刺穿!
自從那日二人吵架之後,寧澤宇負氣而走,回到府中,更是將自己關在府裡足足三天三夜,爲的就是那句我今日走出這房門,便不會在進來!這三天裡,他覺得自己簡直快要人格分裂了!
一方面,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爲什麼前幾天還好好的,轉眼間那丫頭就對自己冷若冰霜仿若路人,而且言語間處處針鋒相對毫不相讓,就如往日情分瞬間全都灰飛煙滅。他想知道這裡面的緣由,發瘋一樣的想知道。
可另一方面,男人的自尊和驕傲又折磨的他寢食難安,那天自己已在盛怒之下撂下狠話,若是此時再回頭,那自己當顏面何存!
寧澤宇被這種揪心的矛盾煎熬的日也不寧,就連王府中的下人也全都吉若寒蟬,這個冷麪王爺平時已經夠可怕的了,這次從外面回來,更是臉黑的要吃人一般,下面人伺候的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通狠罰,每天將府裡折騰的雞飛狗跳,弄的人人自危,簡直恨不得自己變成透明人才好。
直到第三天,寧澤宇獨自在房中喝悶酒之際,一旁突然出聲道:“王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
說話之人是寧澤宇的貼身暗衛,也是那日與沈緋玉動手之人。
寧澤宇端起酒杯一因而下,不耐道:“夜風,你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管到本王頭上來了!”
夜風低下頭,語氣堅定道:“屬下有幾句話想跟王爺說?”
“哦?”
寧澤宇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夜風,醉酒的他更填了幾分狂野不羈之氣。
“屬下不希望王爺再爲情所困,您心中若是真是記掛沈小姐,去找她就是,何必在此自尋煩惱,借酒消愁只會傷了身子!”
“放肆!”
一聽他提起沈緋玉,寧澤宇猛地站起,厲聲道:“膽敢教訓你家主子,真是好大的規矩!你們一個個都要反了!”
夜風“嘭”的一聲徑直跪在地上,臉上沒有絲毫懼色,楚王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命,即使死,他也要將話說完!
“王爺何不回頭想想,您當初對沈小姐一見傾心以致情根深種難以自拔,難道不是欣賞她與衆不同的個性,倔強好強的性格?您早該明白,沈小姐絕不對向平常閨秀那般對您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可您喜歡她的,不恰恰就是這一點麼!”
“你!”
夜風的話將一把插在自己心頭的刀,將他驟然激怒,他猛地擡起右手打向夜風,也當手掌落到夜風頭上之時,他卻突然改變方向,那手掌的力量登時將房中的花瓶擊個粉碎!
夜風說得對,這幾年她見過的女子無數,或是大家閨秀或是小家碧玉,無不對他迷戀不已,可這些女人對她來說簡直如白開水一般平淡無味,他甚至連看她們一眼都嫌費神,直到她的出現,那個暈倒在山洞中,醒來時卻如獵豹一般的女子,那個漠視他的權勢容貌將他視作空氣的女子,那個實力逆天殺伐決斷的女子。
他早就知道,這樣不平凡的她,怎麼會對自己俯首帖耳卑躬屈膝,怎麼此刻,他竟然這樣糊塗起來!
想到這,寧澤宇不禁豁然開朗,他一直心心念唸的男人的自尊王爺的高貴,或許這些東西纔是擋在他們只見的鴻溝,沈緋玉雖然沒有明說,可每次聊天之時她卻對女子權利十分維護重視,可見她是多麼看中二人相處中的平等與尊重,然而自己給他的,顯然是寵愛對於尊重,他自以爲對她很好,可這些,或許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夜風,更衣,我要出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