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趕到的時候,就見韋笑正在被打的疼的受不了的哼哼着。而徐敬之還依然拿着藤條給韋笑一頓亂抽,不過如果他早來一會兒,就會發現,徐敬之的力道己經比剛纔小了好多!
小孩兒己經完全嚇傻了,他從和師父生活在一起以來,還從來沒有見到師父生氣成這副樣子,更不要說責打徒弟的事情了!
粥粥有些着急,一邊快步向着海邊跑着,一邊張嘴大聲的喊道:“師父,你快別打了,別打了!”一邊說着,一邊撲了過來抱住了徐敬之。
其實老頭兒己經想要停手了,但是誰知道韋笑就是嘴硬的不肯服軟。而旁邊圍觀的傈僳族人也越來越多,這讓他實在拉不下來面,不知該如何停手,兩人一個被打的疼的哼哼也不求饒,一個硬是死撐着拉不下面子放手。
正好小孩兒給了徐老頭兒一個面子,他把藤條收起來,指着韋**哼哼的喊道:“孽徒,你再掉進海里,休想我再來救你,你直接讓海里的魚吃了得了,也落的清靜!”
韋笑則是硬撐着坐了起來,不服氣的擡頭看着老頭兒,剛要張嘴想要說句什麼,卻見粥粥一下子改成抱着韋笑小臉上都己經哭出了眼淚。
愣了一下,韋笑看着小孩兒一下子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自己,對着師父喊道:“師父,你不要打韋笑了,其實我也有錯,如果我早告訴你就好了!“
小孩兒抽噎的樣子,讓兩個大人都有點兒心疼,卻見他仍然抱着韋笑,對着徐敬之認真的說道:“師父,消消氣兒,你就不要再打他了,你看他己經快要暈過去了!”
粥粥的話讓韋笑十分感動,不過心裡卻仍舊有些不服氣:我哪兒有那麼嬌氣,小屁孩兒,這點事兒還能讓小爺暈過去?!
看着自己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弟,徐敬之也不得不收起自己惡狠狠的表情,揉揉自己的老腰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那麼大人的了!”
韋笑則是拍了拍小孩兒的肩膀,示意他扶着自己起來。徐敬之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甩着袖子扶着腰一扭一扭的離開了。
剩下兩個難兄難弟面面相覷了幾秒中,然後韋笑則是看着小孩兒哭成花貓一樣的小臉兒說道:“得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我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暈過去了。”
師傅走了,韋笑當然不再繼續逞能了,他感覺自己的背上此刻己經火燒火燎的疼了。“死老頭兒,真的下得去手!”下手一點兒也不輕,也不知道留下來扶自己一把,說走就走了!
粥粥皺了皺鼻子,看着韋笑說道:“你還說,我從來都沒有見到師傅發那麼大火,還不是擔心你被海水淹死,你太沒良心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着,但是小孩兒仍然小心的扶住了韋笑的腰,避開了他背上的傷口,扶着他慢慢向着他們的屋子走去。
回到了他們的院子,韋笑就一直趴在了牀上,連吃飯都是小屁孩兒偷偷的給他端過來吃的。兩人儘量不去招惹徐老頭兒,生怕他一生氣,又給韋笑一頓胖揍!
晚上,粥粥偷偷的溜進了師傅的房間,小心翼翼的翻找着什麼東西。徐敬之掀掀眼皮兒,不動聲色的看着小徒弟笨手笨腳的在翻着箱子,恨不得提醒他要找的東西就放在最外面!
終於粥粥看到了在自己手邊的藥,小孩兒咧嘴一笑,扭頭看着己經睡覺的師傅,又輕手輕腳的溜了出去。
“吶,這可是咱們師傅治外傷最好最好的靈藥了!”小屁孩兒得意的舉着自己從師傅那裡拿來的藥,獻寶似的給韋笑展示着。
他卻不知道,他的師傅早就知道他要過去,所以早早就把藥給他備好,就等着他過去拿了。
看着小屁孩兒臭屁的表情,韋笑不相信的咧咧嘴,“有沒有那麼靈啊?!你還不如讓師傅給我跳個大神兒,興許能好的快點兒呢!”
小孩兒聽了,直接將他的腦袋按了下去!“乖乖別動,我告訴你啊,這藥可是師傅的寶貝,你以爲誰想用就能用啊。你別疼的哭鼻子啊!”
揶揄的語氣讓韋笑不服氣的說道:“你這是小瞧誰呢?!好歹小爺也是個爺們兒,上個藥而己,你還當小爺……嗷!”
韋笑的話直接被小孩兒將藥抹在背上時,被自己的慘叫給打斷了。小孩兒真想讓韋笑看看自己現在齜牙咧嘴的表情,簡直是讓人樂抽過去了。
“尼瑪!這什麼破藥啊,啊啊,比老頭兒抽我的時候還要疼,我說你這確定是治傷的藥?”韋笑疼的簡直像是又體驗了一次老頭兒下午的大刑伺候一樣,噝噝的吸着涼氣!
粥粥鄙視的看着韋笑:“唉吆,這位小爺你不是很牛嗎?這點兒小疼就受不了了?!”小孩兒揶揄的語氣讓韋笑鬱悶的差點兒抽過去。
不過很快的,在韋笑只顧抽氣顧不上回嘴的時候,那藥的藥性就己經開始揮發了。韋笑就感覺好了很多。
看着他的表情緩和了下來,粥粥也放輕語氣,自豪的說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這可是師傅最好最好的治外傷的藥了,我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偷……啊不,拿來的!”
“你偷藥?!”韋笑一下子抓住小孩兒語氣中的重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小孩兒被看的臉紅了,直接嚷嚷道:“什麼啊,我去拿的,你明明聽錯了!”
韋笑看着小孩兒逞強的樣子,內心充滿了感激,雖然粥粥嘴硬的不肯承認,但是這份心意,他卻都己經看在了眼裡。
在這個時刻,一對兒難兄難弟的小哥倆終於冰釋前嫌了。“粥粥,謝謝你!”他一直明白,粥粥一向對自己都真的像是對待兄弟一樣,倒是自己還經常讓他替自己擔心。
“粥粥啊,你是怎麼來的這個島上啊?”傷口減輕疼痛之後,韋笑安靜的趴在那裡,看着小孩兒,突然有些好奇起他的身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