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願意爲保護時御天付出自己的生命,然而,不到最後一刻,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命的豪賭。
因爲她知道,她的命與時御天的命息息相關。
她生它就生,她死,他也會心死。
他最想看到的,就是她好好的,那她就按照他喜歡的方式去做。
暫時分開,是爲了日後可以更好的在一起。
只要生命不息,一切都會有希望。
“樂兒,你也認爲我是累贅啊?嗚嗚……我好傷心啊。”林可可鬱悶死了,她是時晟宇的累贅也就算了,閨蜜也這麼說,心塞啦。
當然,她們只是打字玩而已,說話她怕引來司徒英傑他們。
“好了,你快看看,還有沒有人在追你。”
林可可偷瞄了一看四周,靜悄悄的,連個車子都沒有,她算是脫線了吧。
“沒有,估計那幾個人追晟宇去了。”
“喲西,叫晟宇啊,挺親密的,確定戀愛關係了吧?人已經差不多到了,你發個定位給我,我讓他們去接你。另一路人馬去找你的晟宇。”
林可可看到宋樂兒調侃味道十足的話,臉蛋發紅。
不過,看到她說人馬上就到,時晟宇有救,心裡倒是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沒確定!還好沒確定,萬一他這次逃不掉,我豈不是虧了。”
其實,她說謊了。
不久前,她是答應了與時晟宇交往的,變軟怎麼可能住在時家老宅。
沒名沒分的話,她也沒那個臉去人家男人家裡住啊。
再遲鈍,她也懂點人情世故的。
“我就默默的看着你裝。”宋樂兒在那邊偷笑,雖然誰都沒說他們是不是正式談戀愛,可她有眼睛看的。
二哥那個春心蕩漾的樣子,明顯就是把人抓到手裡了。
作爲過來人,她很清楚確定與不確定之間的區別。
又發了幾個微信,宋樂兒就收到林可可的回覆,說是她被他們的人找到了,安全了。
那麼,剩下的只要能救回二哥,事情就算是解決了。
這次他們多派了不少人過去,因爲手術在即,二哥覺得不能有事,不然御天怎麼辦。
伯父伯母知道二哥自己偷偷的跑出去見司徒英傑,氣得差點暈倒。
宋樂兒很理解他們的心情。
司徒英傑已經喪盡天良,爲了達到目的,對二哥不利的可能性很大。
二哥一旦出事,時御天的命也就跟着懸了。
那麼,伯父伯母等於是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他們怎麼不氣!
老人都接受不了白頭人送黑頭人,何況就兩個兒子,全都出事,他們怎麼活。
時晟宇邁開長腿拼命的跑,是不是還回頭看一下。
看到那幾個人在追他,當下放心了。
他對司徒英傑還有利用價值,他要他命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林可可則不一樣,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以司徒英傑現在的冷血程度,他這個親弟弟他都動,殺了林可可也極有可能。
女兒盼了這麼多年的親媽媽,作爲父親,作爲男人,他必須要保護好他生命力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沙灘旁邊是一片樹林,他猶豫着要不要進去。
那裡沒有開發過,機會與危險並存。
然而,他很快就有人幫他做了決定。
“你跑不掉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
前面還有一個白人男子站在幾秒開外堵着,他是前後夾擊,劫數難逃。
時晟宇也停了下來,轉身,眼神平靜的看着司徒英傑,並沒有任何失望。
他已經接受現實了,這個男人,只是他曾經的哥哥,今天開始就不是。
對着一個只有敵對關係的人,他吝嗇於覬覦任何表情。
“作爲一名醫生,我本不該相信鬼神一說,但是有一點我特別相信。惡有惡報,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還真是傻白甜。時御天作惡多端,不是還沒死嗎?噢,不對,今天把你抓住,關個半年,他就成爲死人了。”司徒英傑惡毒的想要時御天死。
這是他在過去二十多年來最強烈的願望。
想到很快就能實現,他真的很開心。
“呵呵!”時晟宇冷笑,並沒有多言,言多必失。
時御天的手下都不是草包,早就有所安排。
他們早有安排,還有兩名層層審覈,絕對可靠的醫生也知道手術方案,這兩人每天都有做練習,爲的就是留個後手。
別說是時晟宇被抓,他們能也考慮過,他會不會身體不舒服,或者其他突發情況。
時御天的手術是刻不容緩的,不能再拖後,不然就回天乏術。
所以,還是準備了兩名醫生作爲後備,萬不得已可以頂上。
而這一點,時晟宇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怕司徒英傑還把惡毒的目光放在這兩個後備身上,那御天就真的沒救了。
時晟宇那諷刺意味十足的呵呵,激怒了司徒英傑,他厲喝一聲。“快把他抓住!”
他發泄似的粗魯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眼底滿是冷光。
兩個白人男子開始一前一後想着時晟宇圍攏過來,削薄的脣往一邊勾起,笑得輕蔑,彷彿這已經是到手的獵物。
但是,過了不到幾秒,他們這一抹笑成爲了最後定格……
噗噗噗……十多顆子彈從不同的方向射來,形成了硝煙味濃郁的子彈雨,密密麻麻,讓人無所遁逃。
咚咚,兩個白人男子相繼倒地,眼睛暴徒,大團大團的鮮血偶從嘴裡吐出,死相慘烈。
不難看出,他們中了很多槍。
這個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司徒英傑神色一變。
爲了不讓局勢走向有變,他心裡冰封,果斷地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想要朝着時晟宇射擊。
他沒想要時晟宇的命,但是傷他的一雙手臂很有必要。
只要他手受傷,手術就無法進行。
不過,他想要快,有人比他更快。
砰砰砰……槍聲再度響起,不間斷。
“嗯!”悶哼從司徒英傑的嘴裡溢出,臉上瞬間就冒出來一層細小的汗珠。
這是冷汗。
他握槍的手,還有雙小腿各中一槍,鮮血很快就染溼了他的褲管。
受傷的腿不受控制的彎曲,他跪跌在沙灘上。
這一連串的槍聲,也讓時晟宇的眸光猛閃,似乎也是不確定這是怎麼回事。
可以確定的是,救兵到了!
而司徒英傑則是像他剛纔說的那樣,不義之事最終是惡果自己嘗。
時晟宇鬆了一口氣,他剛纔也看到了,司徒英傑拔槍了,槍口指向他。
要不是有人開槍傷了他,那麼手部受傷的人就會是他。
那兩天之後御天的手術他就不能做了。
“你們司徒家別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失敗的天平已經傾向於你們那邊。”時晟宇用陌生的目光,居高臨下的看着司徒英傑。
他想起了宋樂兒說的那句話,否極泰來。
他覺得,最近發生的事情,真的都是在詮釋這四個字。
“不,我們司徒家會贏的,一敗塗地的只會是時家!”司徒英傑痛得臉都快要扭曲了,依然在嘴硬。
這時候,一羣穿着黑色西服的魁梧男子衝了過來,背對着把時晟宇圍在了中間,把他保護起來。
他們手裡的槍還指着司徒英傑,謹防他狗急跳牆,來個突襲。
“晟宇少爺,你有沒有受傷?”這次營救的小隊長問時晟宇。
“我沒有受傷。”時晟宇搖頭,本想問林可可怎麼樣,想一想還是算了。
他不想讓司徒英傑知道林可可對於他的重要性,這樣只會連累她。
司徒家,還沒死心!
“那我們帶你回去。”小隊長點頭,確實沒有在時晟宇的身上看到任何血跡,他真的沒事。
時晟宇走了幾步,回頭,問道。“這個人,怎麼處理?”
“死不了,活捉!”小隊長面無表情的看了司徒英傑一眼,沒有隱瞞。
不過,如果時晟宇有惻隱之心,讓他們放司徒英傑走,他是不會聽令的。
亞倫他們本就想活捉時英傑,這次有機會,他們不可能放過。
時晟宇沒有再多問,司徒英傑已經不值得他求情了,所以他根本就沒想過干涉他們怎麼處置司徒英傑。
於是,他們把時晟宇帶到了一輛白色的車子,司徒英傑被戴上手銬腳銬以後,被丟上了另一輛黑色的轎車。
時晟宇一上車,看到車子裡坐着的林可可,他的表情有了明顯變化。
“沒事吧?害怕嗎?”他緊張的問,眼睛在林可可身上來回上下的掃視,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林可可抿着小嘴搖頭,反而悶悶的問。“你怎麼樣?”
那些壞人追的是他,又不是她,她怎會有事。
看到他上車之前,她可是一直擔心他會不會被人傷害。
她很清楚,他的武力值,可能比一般男人好些,可是跟混黑的壞人比,那是差遠了。
愛人的關心,讓時晟宇心花怒放,剛纔那驚險的一段,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你親我一下給我壓壓驚,過兩天我做手術肯定不會受影響。”
打鐵趁熱,時晟宇很不要臉的趁機謀取福利。
成不成不要緊,試一試總是要的,萬一運氣好能得到呢。
“啵……”林可可小嘴湊過去,快速在時晟宇的脣角親了一下,又紅着臉快速離開。
運氣果然很好!
時晟宇那含笑的目光瞥向了嬌羞的別開臉看車窗的林可可,得到了一吻以後,司徒英傑帶來的壞心情驅散了不少。
伸出長臂,把林可可苗條的身子攬入懷中,在她的臉上頰上親了好幾口,這才滿足。
林可可的臉有紅又熱,卻沒有阻止。
第一次談戀愛,與男人有親密舉動,她還有點沒能完全放得開。
這一點,時晟宇也知道。
名分他要到了,確定了關係之後,他可以適當的給予時間,讓她慢慢地投入到這段感情。
她也有付出努力,他是看得到。
他們只會越來越好,過不了多久,等她知道琳琳的身世,是她的孩子,應該她也會高興的。
車隊兵分兩路,一邊是回時家老宅,另一邊是駛向了天堂設置在外的秘密地牢。
司徒英傑這種身份敏感的人,他們認爲帶回基地並不安全,可能會讓基地暴露。
司徒英傑一路上意識越來越模糊,後來昏了過去。
要不是他昏迷,他們還會蒙上他的眼睛,不讓他知道路線。
直到被帶進了地牢,司徒英傑才恢復了一點。
“進去吧,水性楊花的賤女人生的死野種!”把司徒英傑推進去到時候,那名天堂的下屬好不忘聲音洪亮的羞辱他。
一個野種也肖想時家的家產,跟他的媽一樣不要臉。
司徒英傑能聽到他說的話,憤怒是必然的,卻沒有力氣反駁。
派了個醫生和護士過來處理他的傷,這個不要臉的人暫時還不能死,有利用價值。
宋樂兒收到小隊長的回覆,說是兩人都被成功救回來,也都沒有受任何的傷。
人沒事,這是最好的消息。
畢竟,一個是時御天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閨蜜,對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
還有就是,時御天快要做手術了,她不想有任何意外事件影響。
林可可告訴她,時晟宇休息一晚,明天上午就會回基地做術前準備,下午還會跟他們視頻一次,有些事要說。
時晟宇下面視頻的時候,要說的事就是關於司徒英傑的。
“他們的目的,表面是想要動樂兒和孩子,這是故意做給所有人看的,深層的目的,則是想要御天不能手術,最後丟了生命。這一個則是一直深藏不露,爲了讓我們疏於防範。他還想讓我跟他走,幫他幫冥魂做事。”
這樣的方式,用心險惡。
幸好時晟宇被救,要不然時御天的手術就不是最佳的情況,治療效果怎樣,誰都不敢保證。
“那你答應了他沒有?”宋樂兒笑問。
在場的人裡,只有她敢問,也只有她有立場去問。
“怎麼可能答應?我是時家的人。”時晟宇毫不猶豫的回答,還白了宋樂兒一眼,似乎在說,你問的什麼廢話。
而這話,也表明了他對司徒英傑的態度。
司徒英傑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再是他的哥哥,他只是時家的敵人,他身爲時家的人,這個人自然也是他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