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吧,那是那個國家的支柱企業,這個納稅大戶,親總統的大金主倒掉,會激怒總統的。”
“英傑,你試試在時晟宇那邊下手。”
“好,我套套他的話,跟蹤他,最好是讓他脫離時家,我不想我媽生的兒子便宜了他們家。”
司徒家嚴肅的討論着怎麼對付時御天一家人,歹毒的心全家人都一樣。
另一邊
時名山的身體經過休養,已經完全康復,正式回到公司坐鎮了。
員工們看到老董事長生龍活虎的迴歸,心裡頓時有一種安定的感覺。
之前拿下了市政工程,讓公司度過了最大的難關,老董事長回來,公司的情況是越來越好了。
只要三少也回來,公司一定會恢復昔日的所向披靡。
“哎,回來真好!”時名山坐在辦公室裡,老臉上勾着溫和的笑意,心中感慨萬千。
“接盤俠的陰影過去了?”蕭靜站在他身邊,故意調侃他。
確定他真的沒有與趙芝玲有夫妻之實,司徒英傑那個礙眼的也不是他的孩子,她的心情就一直很好。
時名山沒好氣地瞥着她,她這張嘴啊,還是跟年輕時一樣,就愛使點壞,欺負他是老實人。
“沒陰影,這樣的結果挺好的,我向來喜歡的孩子就是晟宇和御天。這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我沒有糾結過。”他說得豁達,那敲着桌面的手在爲他證明,他真的不介意。
一直以來,他對司徒英傑就產生不了什麼強烈的父子感覺,加上不喜歡他的母親,自小就對他很冷淡,也不甚喜歡。
如今證實他不是自己的兒子,他只有慶幸的感覺。
“不過,出了這事,老爺子倒是對我和顏悅色了很多。哼,當年他選的‘好兒媳婦’竟然是這副德性,不但跟人有親密關係,還把別人的孩子養在時家,他纔是這件事當中最痛苦的。”
蕭靜依然是責怪時經桓,儘管平時的生活裡沒有表現出來。
要不是他思想迂腐,看不起她是平民,死活要拆散她跟時名山,就不會出這種醜事,他們夫妻兩更不會被迫分手,白白浪費了七年多的時間。
還剝奪了她多要孩子的願望,她估計一輩子都不能完全釋懷。
“好了,過去了。別說這些了,我爸也沒幾年活的,計較也沒用。”時名山拍了拍她的手,勸她看開點。“現在我們也是不錯的,很快又要抱孫子的,晟宇也打消了不婚的念頭,有了喜歡的女孩,我們的好日子這纔要開始呢。”
“這也是唯一的欣慰了。以後樂兒和可可要鼓勵她們多生一兩個孩子,孫子孫女越多越好。”蕭靜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讓未來的兒媳婦們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了。
現在這麼一來,時家也就只有時梓琳一個曾孫輩的孩子,時家確實需要更多的孩子來增加點家庭氣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宋樂兒刷卡進來了,手裡還拿着幾份文件。
“哎哎呀,你這孩子拿這些幹嘛,讓秘書幹就行了。”蕭靜看到她大腹便便的還拿東西,看得着急,馬上衝過去替她拿。“月份大了,不要拿這麼重的。”
“幾份文件而已,不重的。”宋樂兒笑了笑,笑容裡多了些過去沒有的溫柔,那是作爲母親獨有的一種光輝。
雖然懷孕七個多月,可她身體還行,只有肚子鼓起來,手腳沒有胖,加上冬衣又厚又笨,別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個孕婦。
至今,公司裡還沒別人知道她懷孕了。
“你纔回來幾天而已,別太忙了。”時名山當她是女兒那般疼愛的,自然是關心她和寶寶。
她進行了最後一次抽取臍帶血以後,休息了數天就要來公司了,說是無聊。
“老坐着或者躺着我也不喜歡,活動一下還好點。”宋樂兒不是小蜜蜂,只是她選擇了順產,平時適當活動,對生產比較有利。
她也沒有那麼嬌氣,何況寶寶最近長得快,在她的肚子裡也更加活躍了,坐着寶寶也不好活動,小手小腳伸張不開,她自己也難受。
幾個人聊着的時候,保安科的負責人打來了電話。
“什麼事?”時名山問道。
“總裁,我們在巡邏的時候在樓梯間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詢問時他跟我們動手了,我們合三人之力把他抓住了,審問之下他什麼也不說,還想發信號求救,我們及時制止了。這事,您看怎麼處理?”
呃,他纔回來幾天,馬上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來搞事情了?
頓時,時名山臉色冷凝,脣角勾起了一絲冷銳的弧度。
經過上次的車禍,他不會再讓這些人有機可乘。
“這件事,讓安晏處理,他知道怎麼做的。”
“好的。”
掛了電話,時名山的臉色依然冷得瘮人。
“怎麼了?”蕭靜好奇地問。
要沒有特別的事,他不會擺出這種戰鬥的冷戾狀態。
其實,外表越是溫和的人,一旦冷起來,比一般人還恐怖。
時名山外表溫和,可作爲時家曾經的繼承人,他怎麼可能真的是個老實人,雷霆手段他即使比不上兒子時御天,卻不會輸給別的同行。
老實人也是在家人和蕭靜面前纔有的形象,別人看到的溫和,那是一張僞裝的臉。
他再軟弱下去,兒子只會繼續被人欺負,兒子康復之前,他就是不要這條老命,也得保護兒子。
時名山把保安說的事跟她們兩說了。
“打探情況吧。”宋樂兒撇了撇小嘴,在基地呆久了,跟亞倫混熟了,對這種事也有了一定的敏感度。
“應該是這樣,我讓安晏處理了。”時名山說得雲淡風輕。
可他曾經也是組織的領袖,不可能菩薩心腸,自然知道這個‘處理’其實就是斬草除根,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安晏過來報告了這個情況。
“那人嘴硬得很,要不是我們的嚴刑拷打夠厲害,都挖不出他的目的。”
“冥魂不是被爵爺壓着嗎?怎麼還敢來這裡搞事?”宋樂兒在員工餐廳的獨立雅間裡陪着時名山夫婦一起吃午飯,兩位長輩特地讓廚師爲她開小竈,照着營養師給的菜單來做,營養又美味,還很健康。
聽到爵爺的名頭,時名山的眸子閃了一下,這人來頭不小,甚至他的母親也是響噹噹的大人物。
安晏命人加了一副碗筷,明目張膽的蹭飯吃了,反正菜有很多,他的臉皮就厚了。
宋樂兒的孕婦餐,味道那是真的好,他早就想嚐嚐了。
“這不是鬼鬼祟祟的來嗎?而且,這人此行的目標不是別的,就是你!”安晏吃了一口飯菜,目光落在了宋樂兒那隆起的腹部。
言下之意,不光是她,還有肚子裡的寶寶。
這個暗示,其餘三人都看懂了。
時名山和蕭靜的臉色難看起來,宋樂兒則是憤怒。
他們家現在最寶寶的就是這個孩子,偏偏那些人就把主意打到這個脆弱的孩子身上,他們忍不了!
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克萊爾的這個目的激怒了這三個人。
“那人,已經沒了。不過,可能還會有後來者,你們進出小心點,就算是在公司裡,只要走出辦公室,必須要有保鏢跟着,哪怕是上洗手間。冥魂的人都混進公司來了,我們公司的安保措施需要重新設置了。”安晏一邊吃,一邊若有所思。
總部這裡有八千多名員工在上班,人數不算少,要是按照目前的安保,混進來以後很難察覺。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把關好,不讓人有機會渾水摸魚。
這件事以後,安晏與莫塵逸經過一個晚上的設計,制定了一套更加完善,幾乎是滴水不漏的安保方案。
他們還要求保安部增加人手,同時,要用最短的時間把這個方案落實了。
所有的員工都採集了指紋,以後要憑指紋和刷員工工牌雙重辦法進入公司,訪客沒有預約一律不得進入大廈內部,哪怕是大堂都不行。
所有的出入口也有人把守,甚至連空調的槽口,排空口,員工餐廳的油煙口等等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也每天安排人手檢查,還裝了報警器。
嚴密的安保條件下,沒有再發現有人混進公司了。
不過,不出安晏所料,即使不混進公司,那些人也改變了策略,改爲跟蹤宋樂兒或者時名山夫婦的車子。
由於多了一倍的保鏢保護這三人,那些冥魂的人都是有來沒回。
這跟以前他們的處理手法不同,以往只是避開就算了,儘量不交火,自從兩個組織之間撕破臉皮以後,天堂這邊每次碰到冥魂的人需要盤問的會盤問,問完或者不需要問的,弄死填埋,絕不手軟。
最讓亞倫他們覺得奇怪的是,死了那麼多冥魂的手下,克萊爾依然不死心,還繼續派人來,這是爲什麼?
“在克萊爾的眼裡,人命比泥還賤?還是,他有什麼不達目的不死心的理由?”宋樂兒輕輕地撫摸着自己的寶寶,小嘴嘀咕了一句。
安晏和莫塵逸兩口子也在,今晚時名山夫婦回老宅那邊。
因爲時晟宇也回去,說是要陪一陪林可可和女兒,要不然,一直泡在這裡,到時候弟弟治好了,老婆孩子卻疏遠他,那真是哭都沒地。
宋樂兒則是每天都回來基地這邊,陪在時御天身邊。
再過不到一週的時間,時御天就可以接受手術了,她開心不已,更不想離開他。
“之前抓到的人都說是想要對付你和孩子,可是他應該知道,我們不會給他什麼機會。他還不死心,有蹊蹺。”亞倫摸着下巴,眯起的眼眸深邃不明。
“這幾天,甚至動靜更大,隱蔽都懶得做了,感覺他也是急了。我覺得,他應該是有什麼盤算。我們不能麻痹大意。”
昨天,冥魂的人想要對時名山夫婦的車子下手,兩方人馬打了一場,他們這邊人多,又都是精英,最後團滅了冥魂的一干人等。
“嗯,這幾天,我也不外出了,就待在這裡。”宋樂兒也覺得,克萊爾犧牲了那麼多手下,不可能是白犧牲的。
只是他們還沒搞清楚他的真正目的而已。
“這樣最好了,孩子七個月了,更加要小心,很快就要出生了。”亞倫看了一眼宋樂兒的腹部,好不容易在動盪中養胎到那麼大,不能在最後的這段時間出差池。
三少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們做下屬就該替他保護他的老婆孩子。
不然,三少醒來以後,他們怎麼跟他交代。
在他們談着話的時候,蕭靜給莫塵逸打了電話。
“夫人竟然這時間給我打電話耶。”眉宇挑起,他有點兒不解,趕緊接聽。“夫人,有什麼事嗎?”
“今晚,我們在老宅這邊有個意外的情況。”蕭靜言簡意賅的說明情況。“在老宅這裡,竟然有叛徒。”
“呃?怎麼回事?”莫塵逸瞪眼,老宅的人一般來說是最可靠的,到底是誰這麼嫌命長,幹這種該死的人。
原來,今晚時名山夫妻兩,還有老爺子打算高高興興與時晟宇一家三口吃一頓的。
哪知道,有個男傭拉着時晟宇在一個角落裡問東問西的。
時晟宇不是道上的人,對這方面的時候敏感度沒有他們高,一開始沒覺得男傭有問題。
直到林可可眼看快要吃飯,就被蕭靜派去叫人。
作爲一名數學天才,林可可某些特殊時刻神經和思維很敏感,她覺得男傭的問題很奇怪,像是圍繞某個事情在問。
她懶得去琢磨,感覺自己不可能弄得清楚,她就甩手,把這件事告知了蕭靜,讓她去處理。
蕭靜聽她說明以後,一下子就肯定,可可的直覺沒錯,那個男傭有問題。
於是,她也走去竊聽了一會,差不多了才裝作喊人吃飯,把時晟宇叫走了,沒有打草驚蛇。
她也沒有在男傭面前現身,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
走遠以後,他悄然把這事告訴了時名山,夫妻兩短暫商議,就讓保鏢低調的把人抓起來,審問一下他爲什麼要套時晟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