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舌尖舔過喻小白流到耳根的淚,秋亦檀煩躁的終於鬆開了喻小白,單手撐起身體,居高臨下的看着身下的女孩。
在他的世界裡從不對任何人心軟的,可是喻小白居然就成了例外。
感受到她哭了,他居然就停下了所有動作。
喻小白的淚流的更兇了,仿似要將她這樣許久以來積攢下來的委屈全都釋放出來似的,無聲的流着淚,眼裡的那張俊顏越來越模糊,模糊的她根本看不清秋亦檀了。
眼見她越哭越兇,秋亦檀皺起了眉頭,“喻小白,你信不信你再繼續哭下去,明天你參加party的時候眼睛一定是腫的,到時候,有兩個人會很開心。”
喻小白瞪圓了一雙大眼睛,小手迅速抹去眼睛裡的淚,終於淚的流速緩了下來,只剩下低低的忍不住的抽噎聲。
“這樣纔對,傻。”
秋亦檀說着扯了張溼巾擦起了她的眼睛,落手的時候好象是惡狠狠的,可是真正落到她眼睛上的時候,卻是輕輕柔柔的。
“撲哧”一聲,喻小白一下子樂了,從他的大掌裡搶過溼巾自己擦乾了眼淚,“秋亦檀,你是壞人。”
“嗯,我從來也不是好人。”
“也不是,你有時候是好人,你救過我。”所以,被他佔了便宜,她纔沒有反應的那麼激烈。
反正,若是以後遇到她想嫁的人了,她只要說出她的這段經歷就好,若那個男人接受,她就嫁,若不接受,她就不嫁。
原來,她不反抗他只是因爲他救過她,秋亦檀頎長的身形輕輕一側便躺在了喻小白的身旁,頭枕着手臂,沉聲道:“明晚,你想怎麼辦?”
“我要把我媽媽的死換來的那五十萬的保險款要回來,那是屬於我爸爸的,不該在李媚娟那個女人手裡。”
“怎麼要?”
秋亦檀這樣一問,喻小白心底裡開始敲起鼓了,其實她也想過要有策略的討要,可是她真是想不出來什麼策略。
“丫頭,做事要動腦筋。”
“我能有什麼辦法,我爸爸到現在還信任那個女人,根本是被她給灌了迷魂湯,我就覺得我爸是中了她的毒,我怎麼說都沒用。”
“你手裡不是捏着能讓你爸清醒的視頻嗎?”
“對,我是想等着明天party過後再跟爸爸挑明,我爸有心臟病,所以凡事要慢慢來,要不是顧忌這個,我……我早就……”
秋亦檀大掌輕輕摟過她的肩膀,“傻,你爸是你親爸,就算他有心臟病,你只要事先做好預防就可以了,該說的該做的一樣都不能少。”
對喲,喻小白狠敲了自己的腦袋瓜一下,只要事先備好藥,再請個護士隨時候着就好了。
如果爸爸真昏迷不醒了只要現場有護士能急救,然後再現叫救護車也來得及。
“自己動動腦筋。”秋亦檀輕拍了拍她的背,轉身,只給喻小白留個後背就睡了。
這是很久都沒有過的情況了。
從她住進來,他每晚都是折騰的她快要散架了,然後就緊摟着她睡覺。
從來都是。
喻小白一時間就覺得腰上空蕩蕩的,躺在那裡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