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硬生生差點嘔出一口血來,敢情他剛纔跟她說的話,她都當成了耳旁風?
都說了裡面剛巧來了一位金丹期大佬,讓她老實點規矩點。
白初薇壓根沒放在心上,還悠閒地接通了電話。
“在哪兒?”男人的嗓音猶如天際月華般冷清寡淡。
白初薇看了看四周的環境,誠懇地道:“寒寒還是不用來接我了,這裡挺偏遠的。我怕你來了,半路上容易被劫色。”
段非寒:“……”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感謝白初薇認同他的顏值?
段非寒沉聲再次強調:“在哪兒?”
白初薇嘆氣,報了座標地址。
不過不得不說,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還不錯。畢竟,向來都是老祖宗護佑別人。
段非寒果斷掛斷電話,掉轉車頭猛踩油門。
白初薇收好手機,朝非自然管理局海城分部的大廳走去,剛剛一隻腳踏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道哭聲。
“前輩啊,是我錯了,是我利慾薰心,纔會想着去研製這些靈符,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衡山居士衣衫不整,頭髮散亂,嘴裡不住地哭喊着。
非自然管理局海城分部的頭兒周明,皺眉道:“衡山居士,你在咱們海城也有些名望,身上應該不缺錢纔對,你爲什麼要研製高考靈符?鋌而走險?”
衡山居士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因爲這一兩個月來買我靈符的人實在太少了,鴻蒙拍賣會也撤了我的靈符啊,窮啊——我身上揹着幾十套豪宅的房貸啊!”
衡山居士沒別的愛好,就愛購置房產!
華國那麼大,每個城市他都愛買上一套,這自然而然就背起了鉅額貸款。
光是帝都的那一兩套豪宅的房貸,就讓衡山居士覺得頭疼,不去制靈符搞錢怎麼還房貸?
白初薇聽得一陣無語,你特麼都修仙了,還在乎什麼房產?
衡山居士聽到腳步聲,赫然轉過頭,看到白初薇的那一瞬間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白,白前輩!救命啊。”
衡山居士知道最近新進羣的那個大佬就是白初薇。
衡山居士捶胸頓足,悔不當初。當初在修仙羣裡,無名大佬可是專門上線提醒過他不要賣高考靈符。
他若是聽進去一二,再怎麼樣也不會被抓了啊!
白初薇語氣涼涼:“別朝我喊救命,你用來制高考靈符裡的黃瓜汁,是我的靈氣果蔬。”
衡山居士哭喊得更厲害了,這下子要涼涼了。
坐在主座上的老者神色一變,沉聲道:“也就是說,這個小姑娘是衡山居士的同夥兒?”
老者一身唐裝,手上戴着一枚寶石戒指。
趙天放修爲已至金丹期,這次從帝都來海城是來求醫的,誰知道碰上了高考靈符這件事兒,非得給這些修士一些教訓,高考的事情決不允許他們插手!
趙天放打量着白初薇,小姑娘長得很漂亮,明眸皓齒,氣質空靈,頓時痛心疾首。
這好好的小姑娘,修行爲何不走正路?竟然跟着插手高考?
他今天非得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輩們統統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