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富早就聽說過老祖宗比較善待考生,看來此言非虛。
白國富想了想道:“老祖宗,您看要不這樣吧。就讓白音音給我滾去祠堂跪一夜成不成?”
白音音不可置信:“爺爺,你讓我去祠堂跪一夜?你不知道我馬上就要高考了嗎?”
祠堂那破地方,蚊子多,地磚硬,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讓她跪一夜?
她爺爺真被白初薇下降頭了。
白國富恨鐵不成鋼:“你應該慶幸你馬上就要高考了!白音音,你立刻給我滾去祠堂跪着!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白音音被嚇得渾身一個寒顫,瞪了白初薇一眼朝祠堂的方向走去,走到門口再回頭看上一眼。
她爺爺像個狗腿子一樣在白初薇身邊鞍前馬後,這哪裡像白家的老爺子?像個馬仔!
白初薇摸了摸白國富的滿頭白髮,笑得意味深長:“小富,我說過了高考之後,我找白音音算總賬。”
說罷白初薇揚長而去。
白國富站在原地無奈苦笑,知道老祖宗已經相當給面子了。
劉曼在一旁還怒極:“真讓音音去跪祠堂?那裡連枕頭都沒有……”
白國富沒好氣地道:“你以爲我是讓白音音去祠堂度假的嗎?讓她給我老老實實跪着自省!”
白弘光忍不住道:“爸,可音音還有兩天就高考了,要是影響她的心態……”
白國富冷笑道:“她臉皮厚得很,影響不了!我勸你們還是擔心一下高考之後,怎麼向老祖宗求饒!”
他已經救不了這羣兒孫輩了,好說歹說告知是老祖宗,是白家祖先也不會信,反而覺得他老年癡呆,要不就是被白初薇下了降頭。
隨他們去了。
白國富氣得拂袖而去,看得在場所有人都一臉懵逼。
老爺子親自下令,不給吃喝不給涼被,連驅蚊的蚊香都不給一盤。
她媽劉曼忙着對付白弘光和小三陳小苗,外加對她失望,竟然也沒有送點東西過來。
白音音跪坐在蒲團上,看着白家祖先的靈位相當悲憤,真把她弄祠堂來跪着了。
祠堂這邊蚊蟲比較多,沒一會兒白音音就被咬了七八個包,癢得她不斷去撓,反而越撓越癢。
白音音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非人的待遇?
白音音打着蚊子,不甘心地喊道:“憑什麼啊?憑什麼讓我跪祠堂?白初薇怎麼不跪?”
寂靜的祠堂除了香燭、油燈燃燒的氣味,就聞不出其他的味道。
壓根沒有人會迴應她。
白音音有些不甘心,難道她真就這麼跪一夜?
白音音嘴裡罵罵咧咧:“老祖宗……老祖宗……爺爺你嘴裡除了老祖宗能不能說點別的詞?等我高考結束了,找個大師給你看看,解一下你的降頭!”
忽然之間,白音音的腦海裡閃過了什麼。
族譜。
白家的族譜!
你特麼不是說自己是白家的祖先嗎?
成啊,那肯定上過白家族譜唄?
要是沒有,那肯定就被下過降頭。
白音音終於找到自己的事情做了,立刻從蒲團上站起來,揉了揉膝蓋朝祠堂裡存放的族譜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