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落馬山旁邊的一個山坳上,有兩個人密切的注意着山下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其中一人對着胸口上的麥道:“三哥,馮老四耍詐,起碼有上二十人進了落馬山,還押着一個娘們。”
“不要動手,不要被發現,繼續監視。”
“好的。”
沒過多久,馮老四帶着兩個人來到了落馬山下,身後的兩個人還抗着兩個沉甸甸的麻袋,隨即馮老四給綁匪打電話:“我到了,你們在哪裡?讓我兒子出來見我。”
綁匪陰陰的道:“看見落馬山旁邊的一條山村公路了嗎?”
“看到了。”
“把錢放在公路上。”
“不行,我必須看見我兒子,當面交易。”
過了一會兒綁匪才道:“可以,你看見你左面的一座山沒有?”
馮老四側左看去,的確有一座一點都不陡峭的小山:“看到了。”
“走上去,在半山腰上。”
馮老四依言帶着兩個抗錢的小子走上了左面的一個小山峰,就看見了一個一臉絡腮鬍的男子,馮老四冷冷的道:“我兒子呢?”
“我先看看你的錢。”鬍子男蹲在山坡上,嘴裡叼着煙,手上正擦着一把散發出黝黑光澤的手槍,看似寧靜,卻讓馮老四等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馮老四看了旁邊保鏢一眼,保鏢立刻將麻袋打開,裡面一疊一疊的紅色票子分外的顯眼,馮老四道:“我兒子呢?我要見我兒子!”
鬍子男擡頭露出笑容:“在你們死之前我會讓你們見面的,綁匪也是講情義的。”
馮老四的兩個保鏢聽了,一個立刻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鬍子男,似乎準備隨時扣動扳機一樣,而另外一人立刻朝天上打了一槍。
槍聲傳的極遠,不過在這很難看到人煙的地方,槍聲並不是什麼問題。
很快,對面落馬山上馮老四安排的人立刻反衝下來,迅速的衝上這座山峰。
鬍子男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要你兒子活命了!”
馮老四猙獰的笑道:“我兒子掉一根毫毛,老子折磨死你們!”
鬍子男呵呵冷笑兩下,然後用嘴吹了一下,頓時,山坡上方隱蔽的地方頓時出現了數只槍管,對準馮老四一幫人。
就在鬍子男準備動手的時候,忽然神色一僵,從耳朵上的耳麥上似乎聽到了什麼指令,隨即舉目朝馮老四身後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紅腫着臉被馮老四的人給拉了下來。
鬍子男收斂表情,對馮老四道:“你身後的女人是什麼人?”
馮老四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鬍子男,然後大搖大擺的叼了一根雪茄,一個小弟殷勤的爲其點上,對鬍子男道:“別在我面前裝什麼綁匪了,顧三金呢?讓他出來,他的女人在老子手上,想保住他的女人,就給我小心翼翼的把我兒子給放出來!”
鬍子男皺眉道:“你說的我怎麼不懂?”
“當我馮四爺是煞筆?老子早就猜到你們的真正目的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老子的命,選這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埋伏了不少悍匪,一般的劫匪能搞得像是僱傭軍一樣嗎?少廢話,我兒子放出來,老子的耐性可不好!”馮四爺冷笑着看向鬍子男和山坡上的隱藏的人。
旁邊一個光頭跑到馮老四身後小聲的道:“四爺,還有二十個槍手已經趕過來了,估計再有十分鐘就到。”
馮老四一臉倨傲,似乎根本瞧不上鬍子男,抖了抖雪茄上的菸灰:“讓你主子出來,今天我馮老四就和他來個了斷!”
鬍子男打了一個吹了一個哨子,頓時山坡上面,一個腦袋露了出來,雖然完全變了人樣,但是馮老四還是一眼就認出,這不是馮坤還是誰?
馮老四見了自己兒子皮包骨頭,眼眶凹陷,一臉鼻青臉腫,顯然這十幾天沒少受到略帶,心中一緊,隨即就是滔天怒火,他馮老四在南豐市也是一號不好惹的人物,沒想到自己的獨苗被蹂躪成這幅樣子,簡直就是侮辱,遲果果的侮辱,馮老四轉頭大喝道:“給我扇這娘們的大嘴巴子!”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遠方一陣激烈的槍聲,馮老四和鬍子男一夥頓時隱蔽起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馮老四皺眉道:“怎麼回事?”
青三忐忑的道:“好像是我們的援兵和對方交上火了!”
馮老四一巴掌扇在青山的臉上:“你媽的不是說這裡到處都搜索了,只有幾個人嗎?怎麼對方又冒出人來了?”
青三苦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很快,他們來的方向槍聲已經消失,然後就是無比的寂靜,不久三個全身血污的男子從他們來的方向走出來,當馮老四看清楚來人的面目時,氣急敗壞的大叫道:“顧三金,老子等你很久了!”
被抓的女人迅速回頭,看見熟悉的人,頓時大喊出聲:“顧鑫!”
顧鑫眼角劇跳,昨晚上顧鑫已經猜測到馮老四這條瘋狗說不定就會找人抓他熟悉的人來威脅自己,於是將小宇接到了奉達,以防萬一顧鑫甚至讓虎子的女人陸佳也去了奉達,更是打電話讓褚梵沐青萍等小心,可是百密終有一疏,雖然馮木木和顧鑫的男女朋友關係是假的,但是馮老四以及臨水區大把的人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
嚴格來說,顧鑫如果以梟雄的作風,根本不必在意馮木木的死活,今天設計除去馮老四和馮坤,臨水區將沒有能夠和他抗衡的人存在。
但是……
顧鑫卻不能,且不說馮木木到底是他的什麼人,單是以馮木木和周雅緻的關係,顧鑫就根本不能夠眼睜睜的不管她,而且這一切其實都是顧鑫和馮老四之間的爭鬥,馮木木只是一個被捲入的無辜。
顧鑫眼神灼灼的對馮老四冷笑道:“馮老四,你後面趕來的人估計一個也趕不過來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在這個計劃上嗎?你認爲一個女人能夠成爲阻止我動手的阻力嗎?你認爲老子一個黑社會老大會爲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個弄死你的大好機會?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