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鄭新月母親就被嚇了一大跳,只見一個挖掘機,猶如惡魔一般,開到了自己家的門前,只見機器一動,自己家對面的房子,已經倒塌了一半!
“啊!不好了!”鄭新月母親急忙往家裡跑去,不由分說就打開了抽屜,將裡面的細軟和存摺拿了出來,隨便裝在了一個包裡,一邊對着家裡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鄭新月,快跑啊!”
“怎麼了?”鄭新月聞言跑了出來,看見自己母親正在收拾東西,不由得發問道。
“快跑啊!拆了拆了,外面開始拆了!”鄭新月母親說道。
彷彿是在印證鄭新月母親的話一般,鄭新月母親剛剛說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再看窗外,已經佈滿了煙塵。
此時鄭新月也緊張起來,大叫一聲就去扶父親了大喊道:“媽,別管錢了,保命要緊啊!”
“哎!”鄭新月母親也再顧不上什麼了,幸好她的重要的東西都放在一起,所以也是很方便的,與鄭新月一起扶着已經拄上柺棍的丈夫,便急忙向着外面跑去,一跑到外面,鄭新月母親便大聲喊道:“別鏟了!先停下啊!這裡有人啊!”
這時候,挖土機顯然是看見了鄭新月一家三個人,急忙停下了,司機正納悶着,不是已經通知了嗎?今天怎麼還有人在裡面啊?這麼不怕死啊?
這時候,那邊的李玉倉和李剛也看見了鄭新月三個人,猶豫隔的老遠,李玉倉也看不清楚人的面貌,對着身旁的李剛問道:“李剛,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人都通知到了嗎?怎麼還有人啊?你這是不是在找死啊?”
李剛聞言知道自己的堂哥怒了,急忙說道:“堂哥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人都通知到了,你看看,都在外面呢!裡面確實沒有人啊!依我看肯定是嫌補償價錢低,過來鬧事的人了!”
“哦?”李玉倉聞言,臉上露出了一道兇光來,“這些人真TMD不要臉,他們以爲他們女兒的男人也是林飛嗎?通知下去,不要管人了,給我拆拆拆!狠狠的拆!出了人命我負責!哼!我倒要看看,他們是跑還是不跑!”
“好的堂哥!”李剛知道自己堂哥動怒了,此時他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結果了對講機,扯着大嗓門就喊道:“怎麼回事?怎麼不動了?繼續工作!什麼?有人你就不工作了?給我快點鏟!有人又怎麼了?出了事我負責!”
司機也很無奈,知道老闆動了火氣了,此時他不敢耽擱,咬着牙,對着鄭新月的房屋,就是一鏟子狠狠地砸了下去,他能做到就只有距離三個人遠一些,能給三個人更多的逃走時間,可是鄭新月父親的腿部能動,兩個女人攙扶着哪裡能走快?只見半塊磚頭狠狠地被濺起來,一下子打在了鄭新月的背上!
“啊!”鄭新月疼的當場大叫了一聲,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背被砸的不清,不過她是一個懂事的女孩子,也知道現在不是怕疼的時候,必須要跑出去保住命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一下子就背起了鄭新月的父親,對着鄭新月母女兩個人喊道:“快跑!”
這個人鄭新月怎麼看都有一些面熟,好像是上次給自己父親轉院的一個人,不過想在鄭新月也來不及多想,拉着自己的母親,努力地向前跑去,在一輛輛挖掘機的工作下,躲避着掉下來的石頭碎渣。
而這個半路衝上來的人,正是蘇三!
原來吳財貴上次派蘇三去保護鄭新月,蘇三便一直跟着,只不過蘇三也不知道今天是拆遷的日子,所以就跑去吃午飯了,按照蘇三的想法,鄭新月一家都在家裡,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是蘇三吃完了午飯回來,一下子就感覺不對了,這棚戶區竟然開始拆遷了!
“不好!”蘇三想要衝進去,但是外圍已經被戒嚴了,蘇三情急之下,急忙給吳財貴打過去電話,而就在這個時候,蘇三也發現了正在跑路的鄭新月一家三口,蘇三來不及多想,就直接掛了吳財貴的電話,強行越過了警戒線,向着這邊衝來。
而在指揮地點,李玉倉和李剛都看見了蘇三衝過去救鄭新月三個人的場面,李剛冷笑道:“看來還有不怕死的!這樣子都敢去救!”
而吳財貴在接到了電話以後,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他也沒有停下,先給在渭北西的邵然還有阿狗各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事情,接着就給林飛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林飛此時剛跟方芳野戰完,正把方芳送回到店裡,接到了吳財貴的電話,林飛就是臉色一變,接着就給方芳簡單地說了兩句話,便開着車,以超過市區限制三倍的速度,趕往了渭北西,心中想着,千萬不要出什麼事纔好啊!
在那司機的特別關照下,一家三口總算是跑出來,跑到了安全地帶,但是也好不到哪裡去,鄭新月父親的頭上又捱了一記,鮮血流了一臉,看起來異常猙獰恐怖,而鄭新月的後背,已經被血水滲透,看上去猶如披着一件血衣一般。
“哼!算這三個人命大!”李剛冷冷地看着已經向着這邊跑來的三個人,嘴上不屑道,“他們不是要錢嗎?讓他們要啊!現在怎麼跑掉了?哼,真以爲我李某人是傻子不成?”
“就是就是,堂哥英明神武,無人能敵,這幾個人想要敲詐,卻硬生生被堂哥趕出來了,堂哥當是做大事的人!”李剛此時一見李玉倉高興了,也是長出一口氣,拍馬屁說道。
對於李剛拍來的馬屁,李玉倉很是受用,微笑地點了點頭,揮舞着手臂,指着拆遷隊,頗有指點江山的味道:“以後我將會懷念今天,因爲今天一過,我就有跟家裡老大叫板的實力了,等到我成爲了李家的家主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那是那是!”李剛聞言,更是激動萬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車鳴聲卻不斷地傳來,李玉倉先是一愣,隨即轉頭看去,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只見一輛輛麪包車或者普桑,向着這邊開來,不由得再次問道:“李剛,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