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林飛,這個郭大姐會玩搖滾哦!”吳夢琪有些小興奮,在林飛耳朵旁悄悄說道,“我以前也見到我玩搖滾的,真的很帥啊!不過我媽媽只讓我彈鋼琴彈古箏,不讓我玩這些電子音樂呢!”
“呵呵!”林飛笑了笑,看了看吳夢琪修長的手指,還真的很有彈鋼琴的感覺,一想到吳夢琪迷人的聲音,林飛倒是很想聽一聽吳夢琪唱歌是怎樣的感覺。
這時候杜浩一聽郭靜所說,臉色都有些黑了,急忙賠笑道:“郭大姐啊,我這不是開玩笑呢麼!您看,您這麼有才,遊戲打的好,喝酒酒量大,沒有想到吉他也彈得這個棒!”
“少TM拍馬屁!”郭靜不由得笑了出來,說道,“其實我過來彈就過來了,但是我那邊現在也只有一個吉他手,貝司手和鼓手都沒有啊!”
杜浩一聽郭靜同意了,頓時眼前一亮,隨即急忙將正在插電源的小劉叫了過來,對着郭靜說道:“郭靜姐,他是貝司手!”
“有貝司起碼有節奏了!”郭靜點了點頭,說道,“那等會兒就湊合一下,我這就叫我那個姐妹過來!”
郭靜說完,就拿出手機發了一個短信,隨即說道:“等十分鐘就會過來!”
……
此時鄭新月與母親坐在醫院裡,鄭新月平時在醫院裡的時候,總是安慰着那些家屬們,但是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卻變成了家屬了,此時她們母女兩人都是心情沉重,手術已經做完了,但是大夫卻說,想要恢復知覺太難了,這句話雖然委婉,但是鄭新月卻知道,自己父親恐怕下半輩子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肇事者還沒有找到,所以根本沒有辦法得到什麼賠償,這讓鄭新月感覺到有一些無力。
聽母親說父親是出去買了一個醋,回來就被車給撞了,而那裡沒有什麼監控器,只有路人說是一輛紅色的跑車,似乎是法拉利。
法拉利鄭新月當然知道,那是有錢人玩的車子,現在先不說找得到找不到了,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鄭新月雖然只是一個小護士,但是從實習到現在,醫院裡遇上的這些事也不是少數了,被有錢人撞了,好一點兒會得到點兒錢,不好的一分都拿不到。
現在家裡的老底都掏乾淨了,就連剛剛租鋪面的人預付一年的租金都一口氣花完了,母親借的錢加上自己借林飛的錢,都有五萬了,這讓鄭新月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是沒有想過給林飛說,但是給林飛說有用嗎?鄭新月不知道林飛還有多少錢,但是林飛是一個混社會的學生,能有多少錢呢?估計那點兒錢都不是什麼正當來路,鄭新月不想再麻煩林飛了。
就在這時候,鄭新月的電話響起,鄭新月患得患失地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是市交警大隊,今天早上的肇事者已經查清,現在請您過來一趟。”那邊說話的是一個女性。
鄭新月聽見這個消息後,強打起了幾分精神,吩咐了母親幾句後便走出醫院,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交警隊,果然一進門,鄭新月就發現了一輛火紅耀眼的車子,鄭新月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然後走進了電話中所說的辦公室。
一進門,鄭新月就看到了一個非主流打扮的,跟自己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女性,而在那女性身旁還有着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另外還有兩個穿着制服的中年人。
“你就是鄭新月吧?”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人看了看鄭新月,笑道,“今天的肇事者我已經爲你找到了,肇事者說要私了,我就把你叫過來看看你的意思。”
鄭新月點了點頭,此時她面對自己的“仇人”,卻不知道說什麼。
李剛此時看着走進門的鄭新月,卻是眼睛一輛,隨即說道:“鄭女士,是這樣的,今天我妹妹撞了你父親,我們決定給你一定的賠償,這事情就算是過了,怎麼樣?”
撞了鄭新月的,正是胡鑫的前女友,京城皮家的皮嬌,此時皮嬌在交警隊,卻沒有什麼顧忌,自顧自的抽着一根女士煙,擡頭看了一眼鄭新月,卻也懶得再看,不就是撞斷了兩條腿嗎?在那裡住着的人哪裡會有錢有勢?胡亂賠上幾個錢就行了!反正皮嬌幹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鄭新月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人家說賠錢,已經是很好了,鄭新月也知道,要是真把這些人告上去,肯定是吃力不討好,說不定一分錢都拿不到。
能在這裡抽菸的人,鄭新月也能想明白肯定是有着權勢的人物。
“你準備賠多少?”鄭新月想了一想,還是試探性地問道。
皮嬌聞言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來,看來還真是這樣子,於是皮嬌抽了一根菸,說道:“五萬!”
“什麼?”鄭新月頓時向後退了兩步,父親光是醫藥費就不止五萬了,何況還沒有治好,難道父親的兩條腿就只值五萬嗎?
皮嬌似乎懶得說話,主要是怕麻煩,不然讓隨便搞去吧,不說家裡,就是李剛在這事情都能夠替他擺平了,所以對皮嬌來說,這五萬都屬於對鄭新月的恩賜了。
而李剛看着鄭新月這樣子,突然心中有一些想法,眼神忽閃着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這時候,一旁那個頗有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道:“小鄭啊,其實五萬已經是很合理了,就算是事情鬧大了,也差不多了。”
鄭新月瞪了這個這人一眼,知道這個領導一定是跟肇事者一夥的,不過由此也可以見到這女人真的不簡單,鄭新月搖了搖牙後,才說道:“能不能多一點兒?醫藥費就不止五萬了……”
鄭新月此時心裡如同被刀割了一般,如果不是形勢所迫,父親那邊又是一個無底洞還需要錢,自己絕不會拿着父親的兩條腿作爲籌碼,與仇人討價還價的。
“五萬還嫌少?”皮嬌皺了皺眉頭,說道:“就給你五萬,愛要不要!不要你隨便告去!”
鄭新月看着皮嬌如此堅決,最後搖了搖牙,說出了一個字:
“好!”
當從交警大隊走出來的時候,鄭新月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捂着嘴,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