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這你事先咋沒跟我說?”趙國棟看着朱七七問道。
朱七七很是不好意思解釋道:“先生,實在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他會來,要不然……”
沒等朱七七把話說完,趙國棟就擡手打斷了他的話。
“既然當了你的顧問,嚴格說也都是分內的事。但是不包括被人連續侮辱吧。”
朱七七當即就滿臉愧疚的說道:“先生,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是不願意,那咱們還是走吧,我……”
沒等朱七七把話說完,趙國棟就擡手打斷了她的話。
“不不不,朱七七,你理解錯了,我可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朱七七微微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
“先生,您的意思是得價錢?”
“廢話!當然了!”
朱七七頓時就眼前一亮,當即答應道:“好好好,沒問題!您說多少就多少!”
“我也不佔你便宜,給你省的錢都歸我咋樣?”
朱七七不僅一口答應,而且還另外給了兩成。
白給的,趙國棟自然不客氣,照收不誤。
“行了,條件談妥了。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從那個王連芳出現開始,你這底氣就不足,完全就是個受氣包,到底咋回事?”
朱七七也沒隱瞞。
剛纔那個男人是自己的表哥段成。
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欺負她和弟弟。
正因爲童年的陰影,所以一直到現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會止不住的害怕。
那種害怕就像是肌肉記憶一般。
牢牢的刻印在她身體裡,根本就抗拒不了。
在她姐弟倆17歲的時候,父母遭遇車禍,母親當場去世。
因爲父親是倒插門,母親去世的當晚,還在昏迷的他就被趕出家門。
當然也包括他們姐弟倆。
爲了救父親,所以她就把母親給她的小家碧玉給賣了出去。
儘管如此,但是父親還是在第二年去世了。
而後,她就在父親曾經朋友的幫扶下,慢慢的做上了玉器古玩的生意。
一直以來,她都在找當初當掉的小家碧玉。
可是找了很多年,都杳無音訊。
好在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有了消息。
可惜本主已經委託拍賣。
她也就只有參加拍賣。
本來她是想悄無聲息的把東西買走,可是誰曾想還是讓段成給知道了。
“你這表哥有點變態了吧?連你母親的遺物都要搶?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朱七七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把其中淵源說了出來。
那個小家碧玉並不算珍貴,最多也就是二三十萬而已。
之所以重要是因爲,段老太爺爲了段家四室集團不會分裂,所以整了個信託基金。
只有段家子孫,拿着各自的信物才能一起啓用那價值300億的信託基金。
而朱七七母親的信物就是即將拍賣的小家碧玉。
“這個就是小家碧玉的底託。”
說着朱七七就把脖子裡面帶着的一個玉石託底拿給趙國棟看。
雖然只是個底座,但是雕刻也相當精緻。
絕對是出自大師之手。
趙國棟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也就是三四十萬,怎麼會如此興師動衆?
“怎麼了先生?”朱七七見趙國棟表情不是太對,下意識的問來一句。
“沒什麼。”
雖然嘴上說沒什麼,但是趙國棟還是止不住好奇的用了通眼。
突然間一片虛幻之景,浮現在眼前。
這……
趙國棟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如此戲劇化。
不得不說,朱七七的母親還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不對!
準確的說,應該是睿智。
趙國棟剛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朱七七,她突然拿出來了一張黑色的卡片遞給了趙國棟。
“先生,我能求你件事嗎?”
“啥事?”趙國棟下意識的問道。
朱七七所求之事很簡單,就是想讓趙國棟全程代替她出場。
畢竟最後的拍賣環節,不僅僅要拼實力,更要拼意志力。
只要面對段成,朱七七就是止不住的膽怯。
段成一個眼神,就能夠看穿她心裡所想。
猶如明牌的牌面,還沒開牌就輸了一大半。
沒等趙國棟說什麼,現場突然一片譁然。
兩人朝着臺上一看。
只見大屏幕上,顯示出了前五名的拍賣價格。
第一名的段成,賭石價格89萬。
是其他四個人總和的兩倍還要多。
妥妥的強勢碾壓。
就在這時,段成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七七,本來我是想給你留點顏面,但是一時沒控制住,一不小心賭了大漲。”
朱七七咬着嘴脣,就連和段成對視剛正面的勇氣都沒有。
不僅如此,更讓趙國棟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朱七七居然在微微的顫抖。
這得嚇到了什麼程度,纔會這樣?
看來童年時期,眼前這衣冠楚楚禽獸對於朱七七不僅僅打罵那麼簡單,十有八九有精神虐待。
歷史上,不少連環殺人犯都是因爲童年遭受虐待。
然而儘管他們長大之後,殺人如麻。
但是卻依舊不敢正視虐待自己的人,甚至於虐待自己的器具。
朱七七這病得治。
不然就這麼下去的話,說不好真的會成惡化無法收場的地步。
轉瞬間,趙國棟就有了相應的治療方案。
治療方案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先不告訴朱七七底座的秘密。
他伸手摟住了朱七七的肩膀,然後看着段成說道:“七七,我覺得你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你不說你練過散打嗎?打這狗孃養的,應該問題不大吧。”
朱七七下意識的擡頭看向段成,同時拳頭也握成了一團。
殺氣隨之而出。
可是在四目相對的瞬間,一切就煙消雲散,猶如從未出現過一樣。
段成當即就禁不住笑了起來。
“七七,你說你連你的狗都不如,還怎麼跟我搶?”
朱七七很想硬頂回去,但是狠話在心裡‘演戲’了十幾遍,卻怎麼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段成轉臉看着趙國棟,滿臉不屑的說道:“小子,挺狂啊。既然這樣,有沒有種咱賭一把?”
趙國棟淡然一笑。
“行啊,怎麼賭?”
“很簡單,這一局誰賭石輸了,誰跪下舔鞋!”
趙國棟點點頭。
“行啊,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