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乎是一瞬間,二人就降落到了四樓的位置。那周圍的勁風更猛烈了,似乎在迎接着二人的死亡一般。那狂風把二人的頭髮吹的四散而起,衣服亂舞飛揚。它要將二人完全的吞噬掉,掠去他們的生命。
由於馬塞克在後邊,他的手根本夠不到窗戶的位置,所以無法借住他的力量,現在二人能不能活命,全都靠任小劍的了。
馬上,任小劍看到了四樓的窗戶,那裡邊映出了他和馬塞克的倒影。
“咔嚓!”一聲響。任小劍用右手猛的擊碎了四樓的玻璃,整個手臂就這麼扒在了窗戶上,那玻璃的碎碴子已經刺進了他的肉裡,但是他不能鬆開,一定要扒住。不然二人全都得死。
任小劍緊咬牙冠,拼了命的扒住。他要承受住這力量。就算胳膊斷掉也要堅持住。
緊接着,馬塞克的重力又在任小劍的身上作用了一下子。由於馬塞克的身形巨大,所以那力道好猛,任小劍的手臂就要斷掉了一般,他已經能隱約感覺道,窗沿上殘存的玻璃已經刺到了他的骨頭上,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他要扒住。那是對生存最原始的渴望。
終於,任小劍二人停止了墜落,懸在了那裡。馬塞克剛纔是抱住任小劍的腰,但是由於剛纔的衝擊力過大,他的手稍有滑脫,差點掉下去,不過他還是死死的抱住了任小劍的腿。任小劍要試圖爬上去,不過根本就是徒然,現在能支持住已經是萬幸了。這還得益於他苦練臂力的結果。不然胳膊一定會斷掉。
忽然,他感覺馬塞克似乎鬆手了。
“哐當”一聲,任小劍往下一看。馬塞克跳到了一輛轎車上邊,那轎車上方已經完全被踩的塌陷下去了。不過馬塞克似乎沒什麼事,他踉蹌幾步站住了。那轎車的警笛響起,引起了周圍人的駐足觀看。路人都驚恐的看着二人,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快跳呀!”馬塞克聲嘶力竭的向任小劍大吼了一聲。這是四樓,如果能跳到車上,應該死不了。
等任小劍再往上看的時候,羅煞等人已經拿着搶探出了窗戶。沒有時間思考了,只能跳。任小劍用腳稍稍蹬了一下牆壁,手鬆開了,整個人就這麼急速的墜落下來。
任小劍儘量控制住自己的重心,讓腳對着下邊。馬塞克已經找準了任小劍的落點,他要把他接住。剛纔那輛車的上方已經完全凹陷,現在幾乎不具有緩衝作用了。自己要不搭一把手,任小劍雖然不會死,但鐵定會殘廢掉。
馬塞克伸出胳膊一接,但是哪裡能接住呢。這麼大的衝擊力,用手接住,這不是天方夜譚嗎。不過馬塞克的力量過人,還是減少了不少的衝擊裡。馬塞克的腿幾乎把那轎車給踩扁了。承受了相當大的力道。
二人就那麼都重重的摔倒了。任小劍滾到了馬路上。五臟六腑都翻滾了起來。疼痛非常。不過他還是堅毅的站了起來。馬塞克這時也從車上跳了下來,不過他剛纔似乎扭到腳了。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快!殺了他們!”羅煞大怒道。他和小弟們在窗戶上瘋狂的開起槍來。
“啊!救命呀!”路上的行人瘋狂的大叫了起來,四散逃去。
任小劍攙扶着馬塞克,馬上攔下了一輛車,鑽了進去。那子彈噼裡啪啦的打到了車上。後面的擋風玻璃還被打碎了。任小劍二人馬上把頭低下了。
“快!快開車!”任小劍大聲道,滿身是血的不斷喘着粗氣。
“大哥!你……你們在幹什麼呀?”那開車的驚恐道。
“不想死就快開車!”馬塞克怒吼了一聲。
“好……好!”司機顫顫巍巍道。馬上踩了一腳油門,這車疾馳的奔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羅煞等人的視野裡。
再說酒店裡的羅煞,竟然在眼皮底下讓任小劍二人給跑了。他憤怒的一把把手槍摔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接着,羅煞怒不可遏的搶過了一個小弟手裡的霰彈槍,竟然瘋狂的向剛纔李滿星的衆小弟們開起槍來。
慘叫聲不斷,那一羣小弟,就這麼都倒在了血泊裡。他們並沒有因爲在關鍵時刻出賣了苟飛雲和李滿星而得到好下場。雖然都是死,但是翔子的死卻要轟轟烈烈的多。也比他們有價值的多。
“你們幾個,把這裡的屍體都處理了。剩下的,把這裡的衛生打掃乾淨,然後把玻璃換上,桌子再換一個新的。”羅煞冷冷的道。
“知道了大哥。”
“等等,處理完了之後,把這個焚燒爐也處理了,記住,處理焚燒爐要深夜裡行動,千萬不要被任何人看到。”羅煞叮囑道。
“知道了。”小弟們紛紛道。然後開始打掃戰場。
這時,一個小弟湊到了羅煞的旁邊。
“老大,這麼大動靜,警局一會肯定會來人。咱們這麼幹會不會被發現呀。要不趕快把酒店的門封上吧,然後把屍體先藏起來,等夜深人靜了再一起處理。”這個小弟道。
“哈哈哈。”羅煞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你就放心吧。新來的局長已經被我擺平了。只要把一會來的記者都堵在外邊,就絕對沒有問題。”羅煞陰險道。
羅煞之前一直沒有動手,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蔣心怡。這小妞根本不吃他的一套,怎麼樣都擺不平她。而他又知道蔣心怡和任小劍的關係非常的好。所以他一直忍着沒有動手。現在蔣心怡已經調走了,新來的局長又已經被他擺平,所以自己就有膽子下手了。
……
任小劍和馬塞克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一個偏僻的郊區。
“兩……兩位大哥。我……我可以走了嗎?”司機怕的要死。
“走吧。”馬塞克隨意一句。
“唉,多謝兩位大哥。”司機剛轉頭要上車。
“等等!”任小劍忽然道,他還有話說。他呼呼的喘着粗氣,用手捂着胳膊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