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胖子知道得罪不該得罪的人是什麼下場了,眼看着自己一臺臺嶄新的遊戲機被砸的稀巴爛,想死的心都有了,跪在地上狂.抽自己耳光,“大哥,我知錯了,求你們別砸了……這是我的身家啊……”./
二黑太瞭解這種人了,哭的比誰都可憐,欺負好人的一個頂倆,非但對他沒有任何同情,擡腿一腳,說道:“滾!”
高強砸幾下就不砸了,丟掉木棒說道:“都利索點,宇哥晚上請客吃飯……”話還沒說完呢,凌天宇的電話打過來,說道:“告訴西山區那些娛樂場所的老闆晚上都去維也納酒吧,過年了,一起聚一下,就當是聯絡感情了。”
晚上六點鐘,維也納酒吧內已經座無虛席了,凌天宇磨磨蹭蹭的接近八點纔到,看到滿屋子的人,對門口的何婉秋問道:“秋姐不是說不營業了麼,怎麼還有這麼多人呢?”
凌天宇話音剛落,酒吧內的人都站起來了,喊道:“宇哥。”
何婉秋笑道:“都是自己人啊,一個外人都沒有,看A區那邊,都是北城區飆車場的人,B區那邊是二黑平時帶着四處看場子的人,C區那邊是西山區娛樂場所的老闆什麼的,邀請的人全都到了,一個不少,反而是你這個大老闆來晚了。”
凌天宇一聽,立刻乾笑起來,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各位坐,別客氣,咱都是自己人。”
衆人見凌天宇發話了,紛紛落座,繼續和身邊的人聊着什麼,凌天宇把頭湊到吧檯裡面,低聲對何婉秋說道:“這些人還真給面子,全都來了,你爸媽還在KM麼?”
何婉秋說道:“初三就回去了,家裡面也有事要他們忙呢,我讓他們多住一些日子,老兩口說什麼都不肯,初一帶他們去市裡面買點衣服,出門就堵車,老兩口住的不舒服,還說空氣不好……怎麼勸都不行,就是鐵了心的要回去。”
凌天宇說道:“老人嘛,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在一個地方生活習慣了,突然換了環境,他們住的肯定不舒服。”
葉秋靈說道:“沒辦法,要走就走吧,他們看到我在這邊開了酒吧,也有穩定的收入了,也買了新房正在裝修呢,我這樣也算是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了,走的時候挺高興。對了天宇,那些老闆都沒空手來。”
“哪些老闆?”凌天宇看看C區那邊娛樂場所的老闆,問道:“是他們麼?還送禮了?”
何婉秋說道:“吧檯裡面的紅包一大堆,每個都很厚,還沒打開看呢,看得出來,他們送禮送的很開心,咱們這一年幫他們節約了多少錢呢。收禮也是應該的,去年過年的時候,四處給地痞流氓送禮的還是我呢,想不到風水輪流轉,一年之後,我竟然也能收禮”
凌天宇開玩笑說道:“等你結婚生兒子的時候,他們還得屁顛屁顛的過來送大禮呢。”
“去你的!”何婉秋說道:“咱們過去吧,自己人怠慢了不要緊,那些屬於客戶,要維護好關係。”
凌天宇和何婉秋走向C區,三十幾個娛樂場所的老闆紛紛站起來,高強、老K兩個人也站起來,凌天宇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被人“尊重”,雖然只是表面的,如果自己倒臺了,他們會毫不客氣的消失的一點音訊都沒有,這就是所謂的交往。
落座之後,這些娛樂場所的老闆開始各種感謝的話都說出來了,金碧輝煌的老闆說道:“自從跟了宇哥,我那個場子的風氣好多了,也沒有鬧事的,就連警察去的也少了,但是還有偶爾會有去查的,走個形式而已,這些我們都能理解。”
凌天宇笑道:“其實大家都是出來求財的,你們是求財的,我也是求財的,警察出來上班也是求財的,要說工作大於天,無私奉獻的現在還有幾個?反正我是不相信還有這樣的人。”
“就是嘛……”雲上城溫泉SPA的老闆罵道:“去我那裡消費的全都是當官的,花的都是公款,要是真讓他們自己掏腰包,估計我那個休閒會所都要停業了。”
旁邊的一個老闆說道:“還不都是一樣,都是公款消費最痛快,不管怎麼說,我們這半年來跟着宇哥是跟對了,我來體一杯酒,我們大家來共同敬宇哥一杯,新年了,祝願飛車族越來越壯大,也祝願維也納酒吧生意興隆,大家新年財源廣進。”
衆人附和着舉起酒杯,凌天宇也給足了他們面子,一口乾下去一杯酒。
凌天宇說道:“強子你們先聊着,我去那邊看看。”
這些老闆應聲說道:“宇哥你忙你的……”
凌天宇來到A區,驢子和小蔡在這邊主持呢,這裡都是飛車族玩車的兄弟們,凌天宇和何婉秋走過來,這些小弟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就要灌酒,再加上小蔡和驢子在那邊起鬨,想不喝跡都不行,他和何婉秋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已經四杯酒喝下去了。
第五杯酒舉起來的時候,凌天宇大聲說道:“等一會再喝,你們這羣傢伙,每天玩車還這麼能喝,今天提前說好了,喝完酒誰都不許開車回去,這還沒開場呢,你們就這麼灌我,那天驢子還吹牛.B,說他自己喝你們三十幾個不成問題。有這事麼?”
“沒有!”驢子喊道:“這是宇哥在這玩離間計呢。我沒說過。”
何婉秋笑道:“我也聽說了,是有這麼回事。”
大家都看得出來,何婉秋是有意幫凌天宇開脫呢,但是所有人對這個飛車族的“大姐大”都帶着一種敬畏的態度,無論何婉秋說什麼,他們都很聽話。既然何婉秋都幫凌天宇作證了,接下來倒黴的就是驢子了。
何婉秋並沒有別人想象的那麼苛刻,反而對周圍的人很溫柔,越是這樣,別人越是對她充滿了敬畏,有時候凌天宇說一句話,他們或許還頂頂嘴,但是何婉秋說什麼,那就一定是什麼了。原因很簡單,何婉秋是被凌天宇看重的,在他們眼中,何婉秋不僅僅是飛車族的一個領導者,更是凌天宇的女人。凌天宇最痛恨什麼人?最痛恨的就是欺負他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他們可以和凌天宇頂嘴,凌天宇不會生氣,如果哪個人頂撞了何婉秋,讓何婉秋生氣了……實在想不出來凌天宇會不會暴怒。
凌天宇和何婉秋來到B區,這邊是二黑坐鎮,周圍的人遠遠超過了其他兩個區域的人,不僅二黑在,老鬼、鬼手、小茹……就連山賊都來了,除此之外,還有曾經西山區那些加盟到飛車族旗下的混混們,凌天宇雖然只是用“僱用”的形勢讓他們看場子,但是誰都知道,如果凌天宇不願意,他們隨時都可以煙消雲散,會有更多的人來接管那些娛樂場所。
凌天宇端起一杯酒,說道:“辛苦了,我和大家一起喝一杯,今天我們不談公事,只談兄弟情,我先幹了。”
幾十號人紛紛舉起酒杯,那場面非常壯觀。不知道是誰提議,喊道:“我們請宇哥給大家講幾句好不好?”
這一聲不僅在B區的人聽到了,整個維也納酒吧的人都聽到了,衆人用熱烈的掌聲和口哨聲來紛紛響應。凌天宇雖然沒少講話,但是面對百十號人,還是第一次。
“宇哥講幾句……大家等着呢……”
“宇哥上臺……宇哥上臺……”
酒吧的演一臺上,好多道燈光都照過去,何婉秋笑道:“天宇,這下你是跑不掉了,大家都等着呢,你不能讓大家失望吧。”
凌天宇是真心虛啊,帶着尷尬的笑容走上臺,還沒等說話呢,下面的掌聲又爆發出來。
凌天宇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緊張,說道:“那個……我先坦白一下啊,我此刻很緊張,真的很緊張,平時和兄弟們吹牛.B,哪有這麼正規讓我講話的時候?現在真讓我講話了,我還不知道從何說起呢。”
驢子扯着嗓門喊道:“宇哥你就當你是天橋算命的,現在就和我們扯犢子吹牛.B吧。”
凌天宇:“那好吧,我就站在這裡和你們吹一下吧,怎麼說呢!細數這半年來,我們做了很多轟轟烈烈的事,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不止一次,我現在特別想說的一句話就是:兄弟們,謝謝你們,飛車族能有今天,離不開你們每一個人……”
下面爆發出從未有過的熱烈掌聲。
凌天宇接着說道:“半年前,我的一個兄弟,大奎被人砍死了。我當時非常傷心,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要讓對方付出足夠的代價。半年前,洪福生想要用離間計把我和強子分化開,他沒有成功,爲什麼?因爲我信任強子,我信任我身邊的每一個兄弟。很多年前,過年的時候,我和高強還有靜儀只能在家裡吃方便麪……”
高靜儀和高強眼裡閃着淚光,那些過去的時光,是一生中難以磨滅的記憶。說起創業的奮鬥史,二黑、驢子也是深有感觸。
“這半年來,飛車族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我相信,在新的一年中,我們會再創輝煌,今天在坐的都是我的朋友、兄弟,我們今天就放下一切負擔,喝個痛快,不醉不歸……那個……最後說一句啊,我們飛車族的大當家的每天四處奔波,浩然保安公司、維也納酒吧……可以說飛車族內所有的生意都是這個大當家的在負責,新年了,我們也請大當家的上來和大家說幾句吧。”
衆人見凌天宇都稱呼何婉秋爲“大當家”,雖然是一個玩笑的稱呼,但是可以看的出來,凌天宇對何婉秋是多麼的重視。
何婉秋笑着走上來,說道:“你就拿我調侃。”
“秋姐……秋姐……秋姐……”下面的人開始不安分了,一聲高過一聲……
凌天宇走下臺,說道:“這個舞臺現在屬於你了。”
何婉秋明顯比凌天宇沉穩,也沒有凌天宇的那些廢話,凌天宇下去之,高強揮手示意凌天宇過去,凌天宇以爲高強找喝酒個,剛纔說的那麼煽情……
高強拿着手機,遞給凌天宇說道:“高展旗打過來的。”
凌天宇拿着手機走出酒吧,電話那邊傳來高展旗的聲音,問道:“你們幹什麼呢?那麼吵。”
凌天宇:“和兄弟們聚一起喝酒聊天,貨到了?”
高展旗說道:“按照你發來的清單,東西找到的不全,主要是時間太短了,過段時間能到貨,你很着急要麼?”
凌天宇哪裡着急了?說道:“沒事,有多少先來多少吧。”
“你要的SG751SAPR步槍我找到了,你小子真識貨啊,SAPR是半自動精確步槍的縮寫,這是SIG公司在SG550系列基礎上擴大口徑而研製的7.62NATO口徑步槍。該槍在2004年首次公佈,在2009年正式投產,並正式命名爲SG751系列。這個槍射速不是很快,但是精準度極高。”
凌天宇不屑的說道:“你說這些我都不懂,我也是根據那邊的訂單找你拿貨的,等強子去的時候我讓他把款給你帶過去。”
“不着急。”高展旗說道:“咱兄弟之間這點信任還有麼?你真和金三角那邊搭上線了?”
凌天宇說道:“搭上了了,以後找你要貨會越來越頻繁,另外你幫我看着點,有什麼好貨提前給我準備一些,我自己也要用。”
高展旗:“行,我都幫你留意,青幫年會十大堂口的堂主都來了,就少了你,偏偏你還是焦點人物,哈哈。”
凌天宇笑道:“我焦點個屁啊,我果斷時間去上海一趟,有些事得具體和你說說。”
“行!”高展旗高興的說道:“我在這恭候你。”
掛斷電話,凌天宇望着夜空,自言細語道:“或許我的準備應該加快點了,是該找老凡要人的時候了。”
一個電話打到章立凡那裡,章立凡聽後,痛快的說道:“明天早上我把文件派人給你送去,留下個地址。”
凌天宇:“你別拿冒牌貨來忽悠我,給點有效文件。”
章立凡:“你現在是國安的人,我忽悠你幹嘛?祝你成功。”
第二天上午。
凌天宇還在家裡睡的正香,身邊摟着妖媚的葉秋靈,這個女人像個偷腥的貓一樣,索要無度,昨天都醉成那個樣子了,還是被誘惑的折騰了兩次纔可以睡覺。
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響起來,凌天宇眯着眼睛摸起來放在牀邊的手機,問道:“哪位?”
電話那邊的快遞員說道:“送快遞的,麻煩下來簽收。”
凌天宇疑惑了,問道:“你沒搞錯吧,我沒有買任何東西,你送的什麼?”
“不知道。”快遞員說道:“你是叫凌天宇麼?這裡寫的就是你的名字,留的電話號碼也是你的。郵件人是章立凡。”
“是我的。”凌天宇說道:“你在樓下等我,我這就下去拿。”
葉秋靈摟着凌天宇的脖子,問道:“誰啊?”
凌天宇:“送快遞的,我下去拿,你先睡吧。仙兒今天也回來了吧,晚上終於不用那麼累了。”
葉秋靈頓時火了,做起來吼道:“佔便宜還賣乖?是誰一回來就往我房間鑽的,攆都攆不走……你現在的意思我逼你來的?”
凌天宇急忙閃人,說道:“小色女晚上那麼飢渴,早上脾氣這麼大,下次讓你起不來牀。”
葉秋靈回想起來兩人在牀上翻滾,不禁臉紅,抓起一個抱枕砸向門口的凌天宇。
凌天宇一下抱住飛過來的抱枕,乖乖的送回到牀邊,捏捏葉秋靈的臉蛋,說道:“乖乖的睡覺,我去給你做早點,想吃什麼?”
葉秋靈這回開心了,眯起來眼睛,笑道:“那就牛奶還有雞蛋,還有……你自己想吧。”
“小的明白。”凌天宇穿着睡衣就往外走。
“等等!”葉秋靈揚起小臉,一隻手在臉上點點,說道:“不親不許走。”
凌天宇彎下腰,在葉秋靈的臉上吻了一下,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道:“賴牀吧,我去取快遞,回來給你做早點。”
葉秋靈躺在牀上,看着凌天宇離開自己的房間,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在他走後,葉秋靈的眼裡流淌出兩滴晶瑩的淚珠,內心帶着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這是偷來的幸福麼?葉秋靈反覆的問自己。明知道看不見未來,卻阻止不了相愛,把自己都交給了凌天宇,卻一點都不後悔。
葉秋靈不得不承認,自己和所有女人都一樣,有着自私的心裡,以前從未想過會和凌天宇發生點什麼,只希望能和她好好相處,就當是朋友也好,有一天自己想開了,就消失不見了,充當彼此生命中的過客,不留下一點痕跡。
但是此時的葉秋靈再也不那麼想了,她發現自己已經不願意離開凌天宇,更加希望留在凌天宇的身邊,完完全全的霸佔他的這份愛。明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卻阻止不了這種貪婪的蔓延。
最後痛哭的還是自己!
葉秋靈知道璇璇的存在,那個紅得發紫的大明星,讓多少屌絲垂涎,對着照片意淫的女星卻是凌天宇的初戀。慕容集團的董事長慕容千謠,更是萬里挑一的女人,年輕漂亮,家產無數,對凌天宇也是格外癡情,雖然她清楚凌天宇看重的不是錢,但還忍不住擔心……
身邊還有一個廖仙兒,葉秋靈看得出來,凌天宇對廖仙兒心存愧疚,更多的時候,凌天宇對廖仙兒所變現出來的是關懷,而不是愛情,但是男女之間……“感情變質”是很容易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變質了呢,像自己一樣。
越想越難過,葉秋靈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偷了誰的幸福,深深的嘆息,自言自語道:何必天長地久?擁有過、珍惜過就好了。
凌天宇見到快遞員,還是順風快遞的,拿過快件迫不及待的拆開包裝,裡面只有一份文件,但是在右下角蓋着鋼印,國家安全局。文件上方還有國家安全局文件編號,這東西可是有錢買不到的。
凌天宇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文件既然已經到手了,接下來的事就去組建一下隊伍了。這事還得找老周……
在家裡休息了半天,初七上午,凌天宇硬是把在家裡呆着的老周弄到了監獄,老周什麼都不缺,就卻一個沒事吹牛扯蛋的朋友,雖然凌天宇這個朋友不太合格,經常消失一個月半個月的,不過老周還是挺喜歡凌天宇的。
大過年的,凌天宇夾着兩條芙蓉王來到監獄,老周看到凌天宇吃的油光滿面的,問道:“過個年,你小子長胖了?”
凌天宇:“吃點好的就長肉,我也挺無奈的。”
老周靠在老闆椅上,問道:“說吧,你小子今天是想騙我茅臺還是想騙我什麼東西?”
凌天宇立刻就心虛了,說道:“你就把我的想的那麼壞?我來你就不高興?總想着我是來坑你的?”
老周陰笑兩聲,說道:“反正我不覺得你小子找我能有什麼好事,你自己想想,你給我帶出來過什麼好事麼?”
凌天宇想了一席,老周說的對,自己就沒給老周弄過什麼好事,嘿嘿傻笑了兩聲,說道:“我這一次絕對是給你辦好事來了。讓你省錢。”
“讓我省錢?”老周笑了,“說說看,怎麼個省錢法?”
凌天宇說道:“我從你這裡帶出去幾個人,少了幾個人吃飯,是不是你就少了很多開銷?這算不算給你省錢呢?”
老周笑了,說道:“你帶走幾個人?帶走幾個啊?你要是全都帶走了,我就真省錢了,帶出去一兩個不頂事,少一兩個人吃飯還是要花那麼多的錢,誒?你小子說什麼?要從我這裡帶走幾個人?”
凌天宇丟給老週一根菸,說道:“是啊,不多帶,再走二十個就行。”
“撲……”老周剛剛喝下去的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問道:“帶走幾個?二十幾個?你鬧呢?還是大過年的來消遣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