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別人一提起玉皇道,我心裡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玉皇道在這整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從一開始聽到玉皇道這個名字到現在,在很多事情上我得到了很多個版本的答案,有時候玉皇道是帶領中原人士抗擊千手觀音和鬼裁縫的英雄,是守護我的,可是有時候,玉皇道卻想殺了我。似乎玉皇道在這整件事情中的目的到現在都還不明朗。
“胖爺,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明白,你是玉皇道出來的人,你說說,玉皇道到底算是正派還是反派?”我問胖子道。
胖子皺着眉頭,憋了半天說道:“這個我還真跟你說不上來,畢竟我在玉皇道的時間並不多,但是我可以這麼跟你說,玉皇道雖然在有些行爲上算不上什麼正派作風,但是絕對算不上反派,因爲師傅那老頭脾氣怪是怪了點,但是他這個人就跟他的名字是一樣的,何安下嘛,何以安天下,如果玉皇道是邪派,那老頭絕對不會跟玉皇道沾上半點的關係,甚至說還會跟玉皇道爲敵,這就是他的脾氣。”
胖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對我擺了擺手道:“差點被你帶溝裡去了,你知道胖爺我剛想到了什麼不?我感覺師傅老頭說的九龍陣缺的那個東西,或許就是你,玉皇道比所有的人都清楚你的重要性,但是在對於你的問題上,玉皇道似乎非常的糾結,他們想要你活着,又怕你成長,換言之,他們需要你,卻又畏懼你,他們或許也有自己的顧及。”
“說了半天,還是不清不楚的,走吧,咱們趕緊往前面走,別等下真的出什麼事兒了,這一次你還真別指望大哥能來救咱們。”我道。
胖子點了點頭,我們也沒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我把這個乾屍喇嘛放好,對他作揖道:“這位老前輩,得罪了,希望您不要怪罪。”
說完,我點了一根菸放在他的前面道:“香我沒隨身攜帶,這玩意兒您可能不習慣,二十一世紀的東西,過濾嘴的,您嚐嚐。”
說完,我就要繼續往前面爬,但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眼角的餘光掃到了這個乾屍喇嘛的臉,在那一瞬間,我放佛看到他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那個弧度是在對我笑。我猛然的回頭,發現還真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乾屍喇嘛的臉上,勾勒出了一個奇怪的笑臉,這個笑臉有點像是那個純金的地藏王菩薩像。
“胖子,這乾屍是一開始就這麼笑着的嗎?”我打了一個哆嗦問胖子道。
“沒注意,可能是吧,都被你開膛破肚了,要真的有問題早就有了,別想那麼多了,走。”胖子道。
我又看了這乾屍喇嘛一眼,發現他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濃烈,甚至於他的眼睛,我此時也感覺是盯着我,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我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給你上個香你還嘚瑟上了,看個毛線!”
說完之後,我直接就往前面爬去,胖子跟在我的後面也就這麼爬,沒爬幾步了,胖子忽然哎呦了一句道:“我操,那乾屍拉住胖爺我的腿了!”
我回頭一看,發現胖子不停的在那裡掙扎,但是他實在是把這個孔洞給填的太滿了一點,所以根本就活動不開身形,最後胖子發了狠,直接猛的一蹬腿,就把那個乾屍喇嘛給甩開了去。
“沒事兒吧?”我問道。
“沒事兒,你說這傢伙也是欠抽,你就這麼對他他都不敢動,結果就來欺負胖爺,這是拿胖爺我當軟柿子捏的嗎?”胖子道。
“你別忘了,在這個地方,哥們兒就是神。”我道,說完,我就往前面爬,沒爬一會兒,我看到了前面的光亮,這是手電的光,最重要的是,我還聽到了說話的聲音。看來這條路上也沒有什麼危險嘛不是?大哥選那條路出來,或許就是爲了故弄玄虛,我正準備張嘴對大哥說我在這裡呢,結果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了前面在通道的盡頭,傳來了胖子的聲音。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回頭一看,胖子在我的身後,還在滿頭大汗的爬着,他看到我不動了,還催促我道:“你愣着幹嘛呢,往前走啊!”
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發麻了,冷汗順着我的汗毛眼就瘋狂的往外冒,他孃的胖子在我的身後,前面說話的聲音又是誰啊?
“我有點累了,歇一會兒,抽根菸。”我假裝不動聲色的道。
“抽毛啊,都快到了,這地方空氣不流通,靜他孃的是煙味兒。”胖子道。
我丟給他一支菸罵道:“你讓我抽的二手菸還少了,逼逼什麼呢?”
說完,我把頭給靠在了金色的牆壁上,因爲這樣的話,我能聽到對面的聲音來的更真切一點,我假裝很累的閉上了眼睛,其實是在聽那邊的說話。
那邊似乎是大哥,陳東方還有胖子在爭吵,爭吵的內容就是我去了哪裡。之後我就聽到那邊的胖子說道:“你們別這麼看着我,胖爺我怎麼知道?我一直以爲他在我前面趴着呢,誰知道到這了不見人了?會不會是這孔洞中有什麼機關,葉子掉進去了?”
“不可能,機關的話,爲什麼會把葉子一個人掉進去,而且你沒有發現?”陳東方質問道。
“反正胖爺我不知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去找葉子去?”對面的胖子說道。
之後,我忽然就聽到了對面腳步聲,他們似乎四散而去去找我,而這時候,我看了一眼胖子,發現這時候的胖子的臉變成了黑色,他的臉上掛着笑,這是一種非常陌生的笑臉,我一下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但是我還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想要踹胖子一腳罵道:“你他孃的這麼看着老子幹嘛?嚇人啊!”
胖子卻伸出了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腳,他的臉上依舊是掛着那樣的笑,他看着我道:“你都聽到了對嗎?”
本來我還有一種幻想,那就是在我前面的說話聲音纔是我的幻覺,結果胖子的這句話,無疑是在告訴我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並且他已經承認了他不是胖子。
我慌忙就要抽回腳,結果胖子卻拉着我的腳拉的很死很死,我的另一隻腳踹在他的腦袋上,他卻一直不鬆腳,我對着他就罵道:“你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胖子對我笑着,也不說話,我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臉上,結果這一腳,我竟然把胖子的腦袋給踹了下來,那滾落在一邊的腦袋依舊是掛着笑臉的看着我道:“你猜我是誰?”
之後這一張臉忽然變了,變成了那個乾屍喇嘛的樣子,這時候我纔是真的慌了,我在想我是什麼時候着的道?胖子跟在大哥的那個孔洞中並沒有繞出來,他也不知道我是在什麼時候出來的,依照胖子的體型,我就算想要退出來,也不可能繞過他。
這就只有一種可能,在大哥他們過的那條孔洞中,有一個岔道,在那個岔道里跟在我後面的胖子就被掉了包,變成了這個胖子的模樣。然後勾引我從另外一條岔道里退出去,然後把我引來了這裡。
就在我想這個的時候,“胖子的一隻手”抓着我的腳,另一隻手提着自己的腦袋就摁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臉上掛這那樣的獰笑道:“你以爲我會那麼容易的讓你見到他嗎?你必須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