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哥在找胖子的麻煩,也不是大哥的問題有多尖銳,而是說胖子剛纔的推測本身就有太多值得去推敲的地方,按照他的說法,柳青瓷所有的族人們都已經死在了苗人最後在這裡佈置的雪蟲之中,但是那四個喇嘛,的確是從這裡走出去,並且走到了黃河的風水眼裡去限制千手觀音最一件事的,這一點上絕對毋容置疑。
其實這也是我們當下最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不管是這個城市的原住民也好,還有後來找到這裡來的柳青瓷的那些族人也罷,他們的生死之謎,目前看來他們是死了,但是卻也有他們還活着的證據,那四個喇嘛就是最直接的證據之一,當然,我們也並沒有看到什麼關於他們的遺體。
大哥在懟完胖子之後,馬上就看向了柳青瓷道:“所以你要那些帶隊的喇嘛全部都詐屍變成屍體,是因爲你知道那些帶隊的喇嘛是要進入那個洞穴的,你的本意是阻止我們到達那裡,誰知道聰明反被聰明誤,在帶隊的喇嘛們都被胖子處理了之後,你發現你自己找不到那個洞穴了,所以纔再次的接近了我們,對嗎?”
不同於胖子懟柳青瓷,大哥說柳青瓷要更有說服力一點,畢竟大哥不是一個會信口開河的人,他說的每句話都是有自己的深思熟慮的,而且這一次,柳青瓷似乎也沒有讓我爲難去跟大哥辯解,而是看着大哥笑道:“都誇你孫仲謀聰明,看來真不假,你猜對了,現在看來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我以爲那個洞穴必然是在失落古城的寺廟之中,誰知道離那裡還有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讓我一個人找一年也未必能找的到。”
柳青瓷出人意料的坦誠,而大哥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相對於韓雪,我更喜歡你,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陪在葉子身邊的,我都希望你可以老實點,更要清楚葉子的重要性,你要在這上面動什麼手腳的話,不需要我出手,這天下有的是想殺你的人。”
柳青瓷攏了攏頭髮,她這個動作總是讓我感覺她有一種別樣的魅力,特別是每當這個時候,她都特別的安靜,她對大哥點了點頭道:“我這麼早就把自己給了他,未嘗不是逼自己對自己的男人忠誠,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大哥點了點頭,他扭頭對那多點了點頭道:“走吧。”
那多在看到大哥的時候,臉變的更加的紅,甚至都有一股子羞澀在裡面,看的我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都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做發小的,因爲大哥是一個絕對的直男癌,但是那多在我們面前卻表現的非常羞澀,這是一個靦腆的男人。這樣的兩個人竟然是從小認識的朋友,這簡直是個奇蹟,起碼我認爲,大哥是絕對不會跟一個動不動就臉紅的男人玩到一起的。
胖子剛被大哥的話給懟了一頓,不過這傢伙臉皮也厚,馬上就跑上去纏住了那多去問東問西的,我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無非就是問那多他們是怎麼知道這裡下面埋的是蚩尤的,當然他們的計劃又是什麼之類的,這些問題我自然是也好奇啊,但是我不好意思去找那多問,就想着這麼聽一下也好,誰知道不管胖子問什麼,這個那麼也不惱,更不說話,就是輕輕的搖頭什麼都不說,從這方面去看的話,這一點那多跟大哥又很相像。
問了幾個問題吃癟之後,胖子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我們身邊,到了身邊沒老實一會兒,他有繼續開始折騰了,竟然是拿着根棍子在地上畫了一個小人,我問他是做什麼,他說他是給陳東方和李青留記號。
最近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健忘,不是胖子說起陳東方和李青,我幾乎差點忘了這倆人已經奪路而逃了,甚至有可能是已經先我們一步進入了那個洞穴之中,我不願意去懷疑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這會影響到大哥的計劃,就去找大哥提了一嘴,結果大哥似乎並不願意把這個放在心上,他對我說道:“不用擔心,一是他們進不去,二來你知道爲什麼我最後同意跟六爺練刀嗎?你知道我對那個爺爺的感情,不是不願意學六爺的霸王刀,這是底線,可以我的底線後來破了。”
我沒再問,大哥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他現在對我還沒有見過的彎背老六非常信任,那作爲彎背老六最信任的陳東方也給予了信任。
我們在前面,遇到了陳東方和李青二人,他們倆就在那道門的前面,當我們過來的時候就走了出來,陳東方看到了那多帶着我們,明顯的愣了一下道:“劉開封和他的人呢?”
“老陳啊,你是沒看到,全被這個害羞的小哥給點了天燈了,那一瞬間人就沒了,跟放煙花一樣。”胖子說道。
陳東方聽完之後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並沒有跟我一樣會好奇的問怎麼回事兒,以他的聰明,看到那多跟我大哥走在一起就能多少猜出來點什麼,過了一下,他問道:“劉開封留在這裡,真沒事兒?”
大哥點了點頭道:“沒事兒,這是六爺交代的,實際上那多不把他們殺了,我也會對他們動手,六爺說時間上來不及了,不能像以前那樣畏手畏腳了。”
陳東方真的是一個對彎背老六迷信的人,一說這話是彎背老六說的,他馬上就不再多問什麼,其實這時候我不禁在對大哥的判斷佩服了起來,他似乎是一個不會出錯的人。
我本來以爲我們離這個龍頭雪山不過五里路,結果這其實是因爲一個視覺的偏差,實際上以我們走的時間來看,起碼有八里到十里之間,我們最終到了這個洞口之前,從遠處看,這是一個巨大的龍嘴,但是真的站在了洞口之前,這就好比是一個黑色的大洞,裡面一片的漆黑,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葉子,有心靈感應沒有?跟你的老祖宗?”胖子這時候問道。
“是你的老祖宗!”我笑罵道,不過我馬上搖了搖頭道:“沒有,就是感覺這洞不知道有多深。”
我跟胖子在說話的時候,大哥他們已經開始在用繩索了,他們把繩索捆在石頭的凸起上,然後我們沿着繩索慢慢的讓下滑去。
其實這個黑洞真下來之後,並沒有多深,也就是大概十幾米的樣子,在下來了之後,我們發現下面修的有階梯什麼的,我就納悶兒的道:“既然要修梯子,爲什麼不直接修到洞口?”
“我看過一個南非那邊金礦的紀錄片,他們那邊不管是金礦還在鑽石礦都是這樣的結構,這是一種原始的防盜手段,上面隨便駐紮點人馬,下面的挖金礦的工人們就暴動不起來,因爲至高點被他們佔據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爲了不破壞這個龍嘴的結構。”胖子道。
我們也沒就這個問題繼續討論,用手電掃了掃四周,發現四周都是開採的痕跡,這樣想來倒是有點搞笑,誰能想的到,外界傳說中傳的神乎其神的沙姆巴拉,其實就是這裡的原始先民的金礦?
這個金礦貌似被開採了時間很長,因爲這個洞非常的狹長,並且走的極其的壓抑,在一路上,我們沒有發現一個人,沒有壁畫,沒有屍體,只有零零散散腐爛的工具,所以從這一點上,路程走的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