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醋嗎

老師,放過我 在吃醋嗎

他說完徑自掛了電話,許流瀲卻瞬間被這個驚人的消息驚住,捏着電話好久纔回過神來,話說他這是要帶她赴宴去見雷斯?

她從未妄想過能跟自己的偶像面對面的見面甚至交談,她能到現場聽聽他的講座,遠遠的看一眼感受一下大師的風采就覺得足夠了。所以他忽然這樣說,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訝異他知道她崇拜雷斯的事情,他不是也說了嗎,她的事情他沒有不知道的。她訝異的是,他爲了她如此大動干戈地去赴宴。

她聽建築學院的人說,那晚宴是N市商界和政界聯合爲雷斯辦的,若是能讓雷斯爲N市設計一座標誌性建築的話,那麼N市這座小城將會再次大放異彩,所以那晚N市商賈政要將會全部出動。

她並不知道他跟雷斯的關係那麼親密,她只是覺得他這樣爲她做有些不妥,她又不會去愛他,不會去愛一個毀了她一生的男人,他爲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他難道是覺得,他的溫情總有一天會打動她嗎?

不知道爲什麼,這樣想着,因爲彭惟哲的事而一直在氣憤的心情也有些緩解了下來,在去與不去間糾結了一陣子,雖然對那樣盛大的宴會充滿恐懼,可還是沒能抵得過見偶像的誘惑,就拿起手機給他回了個短信:謝謝。

他的信息很快就回復過來:週五早點回來,我帶你去選禮服做頭髮。

她一下子就惱了,爲他這樣霸道命令的語氣還有擅自做主決定她的事情的態度,想到前些天彭韻剛剛送她的那件白色寒梅禮服,她氣憤而又飛快的按着鍵盤: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自己有禮服。

他的電話接着就打了過來,語氣聽起來十分的不悅,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問,

“衣服哪個男人送的?”

她差點被他無理取鬧的話給噎死,沒好氣地嗆他,

“你管我是誰送的呢,反正我有禮服穿!”

“彭惟哲?還是陳青楚?”

他不依不饒地問,最後一個名字狠狠刺痛了她的心,明明她都不去想那個人了,他偏偏故意在她耳邊提起,她咬牙切齒地罵他,

“陸舟越,你的思想能不這麼齷齪嗎?”

他冷哼一聲,

“許流瀲,看不出來啊,你的感情生活還挺豐富的!”

而且還不只是一般的豐富呢,舊情人回國頻繁約她,身邊又有年輕帥氣的男孩追求,雖然舊情人的邀約被他阻止了,而小帥哥又因突發狀況而出國,但是陸舟越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他一想到有可能送她禮服的男人,就忍不住地說了那些話,他承認他嫉妒嫉妒嫉妒,嫉妒每一個可以走進她心裡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再豐富也不如您豐富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我看您倒是一點兒都不介意這個,吃的還很香呢!”

許流瀲毫不客氣的頂他。

他不這樣質問她她還不生氣,他這樣一質問她就讓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跟林珊妮摟摟抱抱的畫面,他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嘲諷她跟彭惟哲和陳青楚怎樣怎樣,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都亂七八糟呢。

陸舟越被她伶牙俐齒的反擊氣得反倒笑了起來,

“你這是在吃醋嗎?”

許流瀲惱羞成怒,想都沒想地就脫口而出,

“吃你妹的醋啊!”

那端瞬間寂靜了下來,許流瀲認命地縮了縮脖子,據她對他的瞭解,這應該是發怒前的徵兆,果然就聽一聲夾雜着怒氣的吼聲傳來,

“許流瀲!”

其實說完那話之後許流瀲自己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如今他這樣一吼她趕緊打着哈哈,

“那個、呵呵、我還有事,先掛了哈!”

然後不待他說什麼便急急掛了電話,艾瑪,好險,不然又要被訓一頓,她可是知道他訓人的本事,能把號稱向來流血不流淚的夏微涼都訓哭,想想就知道有多恐怖。

陸舟越簡直被她氣得要抓狂了,扔掉手機抓過桌旁的煙倚在椅子裡大口的吞雲吐霧着,不知道是他把她慣壞了還是怎麼了,這丫頭氣人的本事越來越見長了,竟然還敢對他爆粗口!還吃你妹的醋?

不過這樣一想,她還真是在吃他妹的醋,林珊妮不就是他妹嗎?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又勾脣低聲笑了出來,夜色中的書房的玻璃上就那樣映照出他淺笑的面容,平日裡那樣冷峻不苟言笑的一個人啊,他看着那鏡中的人自己問自己:愛一個人,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就連她罵你,你都覺得是快樂的?

許流瀲掛掉了陸舟越的電話又上網瀏覽了一會兒網頁,剛關了電腦打算睡覺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來電顯示呼吸一下子就停滯了,電話竟然是陳青楚打來的,自從那次他約她一起去參觀他們的學校她失約之後,他就回了溫城與她再無聯繫。

她曾經試圖想要給他打個電話或者

發個信息表示一下自己失約的歉意,可是又覺得似乎任何理由都太蒼白了,聰明如陳青楚一定會猜到是那個男人從中阻止的,所以她也沒有勇氣再聯絡他,即使她心裡一想到他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啃噬着。

電話接起誰都沒有開口,一時間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下來,曾經深愛過的兩個人,竟然到了這種無言以對的地步,現實是不是太殘酷了?最終還是陳青楚打破了沉默,

“小瀲,知道雷斯要去N大辦講座的事情了嗎?”

“嗯......”

久違的溫柔嗓音讓許流瀲鼻尖酸澀差點哽咽出聲,那些年他就是這樣溫柔地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陪伴……

陳青楚的聲音裡有明顯的喜悅,

“我也弄到了晚宴的邀請函,週五晚上你做我的女伴好嗎?我帶你去見你的偶像!”

許流瀲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曾經他陪着她一起追星,一起關注雷斯的所有消息,那個時候別人都追歌星影星,她就迷戀雷斯,她爲了買雷斯的畫冊每天都省吃儉用,他心疼的用自己的錢給她買豐盛的午飯還有各種零食。

她雖然是他的女朋友,但卻自尊心很強的不想花他的錢,但他總是給她買一大堆好吃的卻又不親自送給她,偏偏經過夏微涼的手給她,害她都沒法拒絕,她讓夏微涼送回去那肯定是連想都不用想的,她自己又不好意思提着一大包東西穿過層層教室去陳青楚的教室找他還給他。

約會的時候她會嗔怪他,讓他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他總是笑着愛憐地捏捏她的臉頰,

“我可不想我的小瀲被餓的成了皮包骨頭,那樣抱起來會很硌的慌!”

她就在他懷裡咯咯地笑着嬌羞地捶打着他。

後來她終於集齊了一套雷斯的限量版畫冊,卻在高考過後一把火全部都燒掉了,連同着她跟陳青楚之間甜蜜往來的所有書信,那時雖然兩人的戀情都已經公開化了,但他總是會時不時地給她遞情書,像那些偷偷交往着而又不敢公開的小情侶一樣。

要麼託他的哥們遞給她,要麼託夏微涼,有時候還是陌生的同學,所以課間常常有人站在她們教室的門口喊,

“誰是許流瀲?”

一開始她會很納悶地走出去,然後那人就神秘兮兮地塞給她一封信就跑掉,她就在同學們的起鬨聲中紅着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然這其中也不乏有真的愛慕她的男生送的情書,但是大部分都是陳青楚送來的。

弄得夏微涼每次總是很誇張的搓着胳膊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說,

“我覺得我自己就挺矯情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我更矯情的,都老夫老妻了,還遞什麼情書啊!”

不過她話雖這麼說,但是每次陳青楚給她遞來情書之後她總是搶去第一個看,弄得她這當事人都還沒看過就被她先知道了內容,她非常氣憤的表示抗議,夏微涼每次都理直氣壯地說她只是爲了找小說的靈感而已。

後來抗議無效之後她也只好由着夏微涼了,她本身是個比較懶的人,也不是個愛矯情的表達自己的人,所以往往總是陳青楚給她遞了好幾封之後她覺得過意不去了纔會給他回一封,她又沒有夏微涼那才華,往往總是抄幾句應景的歌詞完事,比如什麼你是此生最美的風景等等。

可是她雖然很少迴應他,但是他的每一封信她都小心翼翼的珍藏着,夾在雷斯畫冊的每一頁裡,每一次她看那些畫冊的時候同時也會讀一遍他對她的愛意,就會覺得愛與被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幾天更得有些少,有些慢,非常非常抱歉,正努力碼字彌補。

還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