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傷害
許流瀲沒想到他在兩人關係這般惡化的情況下還能對她做這種事,她當然不會知道,男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會用這樣最原始的方式來征服女人,而且女人越反抗他身上的獸.性越會被激發的更加勃發。
他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頭頂,一隻手推高她的衣衫扯下她內衣握着她的豐盈毫不憐惜的揉着,她怒火攻心只覺得胃裡的不適感更加強烈,就怒目瞪着他惡狠狠地罵他,
“陸舟越,你禽.獸不如!”
她越罵他越痛心越失去理智,大手探到她身下粗魯地撥弄着她敏感的花蕊,她淒厲的喊叫響徹整個空曠的臥室,門外傳來秦姐焦急地敲門聲,
“先生,您別一錯再錯了!”
陸舟越趴在她身上雙眼赤紅地回頭衝房門的方向怒吼了一聲,
“滾開——!”
門外頓時沒了聲響,他粗重地喘息着回頭看着身下的她,她緊緊閉着眼將頭別向一邊拒絕看他,原本殷紅的脣已經快被她咬破,他嘶吼一聲低頭就尋着她的脣強悍的敲開她的脣齒,避免她真的將自己的脣咬破的同時也席捲着她脣腔的甜蜜。
她最終只剩下了無助的嗚咽在兩人脣舌糾纏間不停的溢出,他也緊緊閉上了眼,不敢看她臉上的悲憤,然後沉腰進入她絕望而又瘋狂地佔.有着她,藉以證明她還真的存在於他身邊屬於他。
等他終於嘶吼着釋放了自己,她卻一把推開他下牀衝進臥室連着的浴室裡就是一陣狂吐,他聽着她痛苦不已的嘔吐聲,一顆心瞬間被狠狠撕裂,什麼時候跟他歡愛竟能讓她厭惡到這般地步?
而她這樣的反應愈發讓他覺得自己真是禽.獸不如,一來她媽剛剛去世她現在肯定沒有心情跟他做這些,二來她現在正處於排斥他的時候,可他偏偏還強迫了她。
他下牀神色黯然地收拾着自己,一時間竟也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面對她,最後他擡眼深深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轉身走了出去。
許流瀲在浴室裡狂吐一番之後才覺得胃裡好受了些,這才起身打開水龍頭沖洗這自己一身的狼藉,身上到處是他的汗漬,還有他留下的氣息,脖頸和胸前也帶着星星點點的紅痕,她現在真是恨死他了,因爲她覺得自己剛剛跟被強.奸了沒有什麼區別。
她在水龍頭下狠狠地擦着自己,她一點都不想出去面對他,她覺得自己出去之後或許會情緒失控親手殺了他,等她洗到自己快要缺氧窒息的時候才擦乾了身子走了出去,只不過她出去之後發現臥室裡已經空無一人,她長長鬆了一口氣疲憊地倒在了還帶有他氣息的大牀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因爲前一晚沒有吃飯所以她早晨很早就餓醒了,起牀收拾了一下她就下樓打算吃早飯,沒想到竟然看到他衣衫整齊地坐在餐桌前低頭看報紙,她本能的就轉身想要離開。
她以爲昨晚後來他離開了,沒想到竟然宿在了這裡,怎麼?他沒再去找她,是不是自己也覺得沒臉見她了吧,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不由得浮起冷冷的笑。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吃完了,秦姐,把我的碗筷收了吧!”
“啊?先生,您不是還沒——”
秦姐端着給他煎好的荷包蛋走出來納悶地想說您不是還沒開始吃嗎,結果就收到了他的眼神示意,她看了一眼背對着他們站在那裡的許流瀲,頓時噤了聲。
陸舟越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起身拿着自己的外套就往外走去,他知道昨晚她也沒吃飯,要是這會兒再因爲跟他慪氣又不吃了,豈不是要餓壞了她?
許流瀲聽着他起身拖開椅子打算離去的聲音,這才轉過身來朝餐廳走去,只要不面對他怎樣都好說。她剛走了沒幾步,手機忽然響起,她看了一眼是陳青楚打來的,她本來不想接,可是想起昨晚他那樣禽.獸不如的強迫她,就報復性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青楚……”
果然就見走到門口的他猛地回過頭來臉色不悅的瞪着她,她挑釁地看着他在餐桌前坐下大聲地說,
“有時間一起吃飯?好啊,我什麼時候都有時間!”
那端的陳青楚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她捏着電話彎起眉眼笑得燦爛,
“青楚,不如我們今晚去酒吧喝酒吧?”
想都不用想陳青楚肯定是答應了,她滿意地掛掉電話看着門口處他陰沉暗黑的臉色,心裡恨恨地想,陸舟越,你不是不離婚嗎?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離!
哪知他像是看透了她心裡的想法似的,擡手優雅整了整領帶收起了臉上那些情緒然後邁步走回來在她面前站定,淡淡開口,
“只要不離婚,你怎麼胡鬧都可以!”
他的語氣擺明了當她在無理取鬧,她氣的登時就站了起來,他繼續面不改色,
“家裡的花瓶應有盡有,你可以盡情地摔!”
他說完不理會氣的渾身顫抖的
她,轉身優雅步出了門,她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着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越是不離婚,她越是要離,她再也不要活在他自以爲是的掌控中。
既然都鬧成了這樣,她也不可能再要他給的工作室,吃了早飯之後索性就上網開始找工作,也許她不能找到建築設計相關的工作,但是那又怎樣?反正她的人生已經這麼不堪了,做什麼工作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夏微涼在線,小心翼翼地問她,
“親,你還好吧?”
她知道夏微涼指的是什麼,也沒有正面回答她只淡淡地說,
“挺好的,正在網上找工作呢!”
“啊?那你那工作室——”
夏微涼說道這兒忽然又住了口,工作室的事情她也跟夏微涼說過,當時夏微涼還羨慕她羨慕的不行,羨慕她自己當老闆不用受別人的氣真好。
她倒是很平靜,
“都要離婚了,還要人家的東西幹嘛,自力更生纔是王道!”
夏微涼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
“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嗎?”
這次換她沉默,夏微涼見她半天都不說話,又劈里啪啦發過一段話來,
“流瀲,不管怎樣你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覺得真的無法走下去了,那麼我支持你的決定!”
也許所有的事情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夏微涼看來,她跟陸舟越現在不如趁早分開的好,現在兩人都有些不夠理智,她越想逃離他越不放手,別等再糾纏下去演變成互相傷害。
許流瀲跟夏微涼聊完了之後忽然想起了工作室裡還放着的那張照片,就套上衣服出門去了工作室,反正她都打算要將工作室還給他了,總不能還把照片擺在那裡吧,萬一他再賣了或者是租出去的話,叫下一任主人看見多不好。
只是她沒想到,她打開門進去之後竟然會看到他坐在那裡,手裡正拿着她想要帶走的那張照片出神地看着,甚至還伸出手指來輕輕摩挲着那照片,見她進去他一時有些尷尬,連忙收回自己的視線看向她。
那個時候的他們多美好,即使她排斥着他,但卻是漸漸向他敞開心扉的,那個時候每次察覺到她敞開一些他就歡喜的要命,所以面對着她那時的小脾氣他其實是甘之若飴的。而不是像想在,她排斥他同時卻也在漸漸關閉自己的心,這讓他覺得絕望,所以現在她的每一次傷害,都讓他覺得沉痛無比。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衝過去一把將那照片從他手裡奪了過來語氣不善地問他,他起身有些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來看一下你還有沒有需要的東西!”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地來了這裡,本來今天他是要去跟那個ICE簽約的,但是早晨聽了她說晚上要跟陳青楚去酒吧的話之後就難受的一點工作的心情都沒有了,索性打了個電話給林姍妮,讓她接待ICE,反正他想ICE肯定會很樂意他的這個安排的。
他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療一療傷,許流瀲聽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回他,
“謝謝您的體貼,不過既然我們都要離婚了,我當然也不會再要您的任何東西,這棟工作室,還給你!”
她說完便將鑰匙從口袋裡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拿着那照片轉身離去,她正想找個機會把鑰匙還給他呢,既然今天正好遇到,那就正好還給他好了。還有她手裡的這張照片,她其實很想當着他的面冷冷的丟進垃圾桶裡,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下了好幾次決心都做不到,索性帶着它一起離去。
話說今天加更啊,還有兩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