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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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因爲搶救及時方東辰並沒有生命大礙,但是卻傷得很重,畢竟那麼大的一個桶砸到了身上,而且還是從高空墜落下來的桶,肩胛骨也斷了,內臟也有點受傷。

許流瀲在聽到他脫離危險的第一時間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陸舟越心痛地接住了她然後吩咐醫院的人給她也安置了間病房休息,他看着她因爲驚嚇過度而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眼底劃過一絲沉痛。這還只是一個外人這樣她就受不了了,若是有一天連素離她而去,她的世界會不會全部崩潰?

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他在心底暗暗對她說,

“流瀲,以後你生命中的每一次劫難,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只是,此刻說出這些話的他又怎會想到,若是她人生最大的劫難,就是他給予的,他該怎麼辦?

陸舟越去方東辰的病房探望,方東辰已經醒來但是臉色卻觸目驚心的蒼白和虛弱,他見到他進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問,

“她怎麼樣了?”

“受了點驚嚇,已經送她去休息了!”

陸舟越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淡淡開口,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全心全意的牽掛着的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

“今天真的謝謝你!”

他在方東辰的病牀邊站定語氣鄭重地表達自己的謝意,但是下一秒他卻又換了另外一幅強硬的姿態,

“但是你不用指望,你可以爲了她去死,我就可以將她拱手讓給你!”

有一個男人願意爲了他的女人拼去性命,這說明他的女人足夠優秀,但不意味着他會爲了那個男人如此深刻的情意而放棄她。

方東辰倚在那裡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角,

“陸總,這個您放心,因爲我知道,今天這種情況如果換做是您,您也一定會捨身救她的!”

陸舟越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方東辰又繼續說,

“更何況我也知道,只是武斷的這樣用血肉之軀去護她並不能真正的給予她保護,真正的保護她,是將潛藏在她背後的危險連根拔掉,而我,並沒有這個能力!”

是啊,他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既沒有權勢又沒有財富更沒有勢力去揪出幕後的主使,因爲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若只是因爲建築質量起了爭執,又何必對他還有她窮追不捨?

“方東辰,我希望你是個好人!”

陸舟越聽了他這番話之後抿着脣沉默了半響,然後深深看了一眼方東辰神色複雜地開口,他真的不希望方東辰因愛生恨而成爲下一個陳青楚。

是的,也許陳青楚曾經真的用心愛過她,但是他卻因愛生恨,不停地利用她傷害她,他對她的愛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方東辰似是猜出了幾許他話裡的意思,看着他誠摯地說,

“若是有人要傷害她,我第一個站在你身邊,與你並肩戰鬥!但是此時,我真心地祝福你們能夠幸福!”

他的性格註定了他不是那種會走向極端的人,得不到的終須放棄,他始終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卻一直不願清醒下來去面對,這一次,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之後讓他看清,生命存在的價值不僅有愛情,也有友情,親情,事業。

陸舟越的心裡終於能夠長長舒了一口氣,

“有你這句承諾我就放心了,你好好養傷,我先去看看她!”

“陸總......”

方東辰從背後叫住他,他回頭就見他有些爲難地開口,

“能不能麻煩您,不要通知我的父母,我不想他們跟着操心......”

他點了點頭,爲方東辰的孝順而感到欣慰,

“好的,不過你也放心,我請了這家醫院最好的醫師給你醫治,保證在你春節回家之前完全康復!”

“謝謝......”

方東辰感激地說了聲謝謝,他轉身出了他的病房。

沒沒走到她那兒,就接到唐煜寒打來的電話,說是那個黃大頭找到了,現在他手下的人正帶着黃大頭往醫院趕,爭取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審上他,他掛了電話眸底燃起狠厲的光芒大步走向了唐煜寒的辦公室。

沒一會兒那黃大頭就被帶到了,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以這麼快的速度被抓到,而且還不是通過警察而是通過隱蔽的黑道,他可是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投奔了N市極富背景的另一家黑道的老大尋求保護,沒想到陸舟越身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勢力,竟然敢從自己投奔的那人那裡搶人。

那些人只報出了泰國“七.煜”的名號,所有人就都聞風喪膽,那原本應了他要庇護他的老大,直接二話沒說就將他推了出來。所以此時他見了冷冷坐在那裡的陸舟越,雙腿一軟就那樣跪了下去求饒,

“陸總,我知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吧!”

“哦?你錯在哪裡?”

他冷冷的笑,渾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意,黃大頭已經出了一聲的冷汗,聲音裡都帶着淒厲的哭意,

“我不該指使人將那大桶丟下來攔住他們的去路,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的,我也沒想到會砸到人......”

陸舟越聽他這樣一說,只覺得心上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他不敢想象如果沒有方東辰,那個大桶整個砸在她纖瘦的身子上是怎樣的一副慘狀。他這樣想着只覺得一股怒意直衝腦海,理智盡失,他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一把奪過那些押送他的人手中的槍就直直指向了黃大頭的大腦袋。

黃大頭“哎呦”一聲就捂着頭趴在了地上抖着身子求饒,

“陸總,其實我是無辜的,我也是因爲受人指使所以纔會做這樣的蠢事的......”

“說!”

他說話間子彈已經上膛,那黃大頭嚇得渾身又是一個哆嗦,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唐煜寒也在此時風塵僕僕的推門走了進來,一見他這架勢連忙上前奪過了他手中的槍,然後將那槍在手中把玩着圍着早已嚇得渾身跟篩糠了似的黃大頭輕鬆地說,

“陸老大,您可是做正經買賣的人,要殺這種人渣可不能髒了您的手,不如就讓我這個滿手血腥的人來動手好了,反正我欠下的命債也不差這一條了!”

黃大頭這下不帶一絲猶豫地就將一切和盤托出了,

“別殺我別殺我,我全部都說。是一個姓溫的女人指使我的,她讓我給那個叫許流瀲的女孩點顏色瞧瞧,就是找人把她、把她......“

他只說到這裡就覺得陸舟越渾身散發的怒氣已經快要將他撕裂了,他垂着眼不敢看他們,戰戰兢兢地說着,

“把她給那個了,然後拍下裸.照——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覺得面前一陣凌厲的風掃過,胸口隨即傳來一陣劇痛,他當場捂着胸口飛出了老遠,原來是陸舟越聽說他竟然敢對許流瀲動那樣齷齪的心思,怒不可遏之下直接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溫——傅——瑩——!”

他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溫傅瑩的名字,眼中的暴怒達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極致,上次她燙傷了流瀲,他說要收購溫氏電訊,她估計以爲他在嚇唬她吧。

這一次她竟然敢指使人對流瀲動這樣的心思!如果今天不是那個桶砸到了人,如果她真的被黃大頭抓去然後被人凌.辱,如果……

他真的沒有勇氣想下去,也不敢想下去,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人。唐煜寒是誰啊,那是他拜把子結拜過的兄弟啊,當下就明白了他心裡的意思,衝着手下的人一擡下巴輕鬆地說,

“把他帶下去,該怎樣處理掉他你們自己清楚!”

“是!”

那羣人領命之後便拖着鬼哭狼嚎地嚎叫着的黃大頭走了下去。

或許是黃大頭淒厲的聲音換回來陸舟越一絲的理智,他回神一把按住唐煜寒的肩,

“煜寒,別殺他,將他送到警局吧!別再殺人了,你不是答應過她嗎?”

唐煜寒的神情一時間有些恍惚,腦海中驀地就浮現出一張嬌嫩甜美的娃娃臉,她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將一個人處決在面前時,心痛地哭着對他說,

“煜寒哥哥,你別做這些危險的事情了好不好,我爸爸雖然將他黑道的事業留給了你,但是你也不一定非要繼承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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