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尤俏俏不一樣,他是帶着無限的滿足感睡着的。
因爲最近,他做夢都是抱着尤俏俏入睡,做夢都是和尤俏俏在一起,昨天終於夢想成真,醉酒的他,哪裡能顧到對方的感受。
他還以爲,俏俏雖然嘴上不願意,心裡一定也想跟他在一起吧。
直到,歐陽蘭豹發現吵醒他的聲音來自衛生間。
歐陽蘭豹穿上浴袍,雖然喝了酒,頭有點暈,昨天運動量也有點大,但心情好,一切就好,他一掃前幾天的頹廢,滿面紅光的朝衛生間的方向走。
在大門前的時候,歐陽蘭豹擡手敲了敲廁門,道:“俏俏,在裡面嗎?”
聽到歐陽蘭豹的聲音,原本沉浸在悲傷中的尤俏俏,一下子警覺起來,不過,她不迴應,水也不關,直接將原本的牀單,將自己包個嚴嚴實實。
實在害怕歐陽蘭豹會用鑰匙開門進來,她呼吸很急促很急促,背靠着牆的她,斜眼望着門的方向,心跳很快。
歐陽蘭豹喊了兩聲,尤俏俏都沒應,於是用手敲門。
多叫了幾聲,害怕尤俏俏出事,他的心裡更慌了。
索性的擡腳,狠狠的踹了幾腳,廁門被喘得不停震動,尤俏俏嚇得直哆嗦,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
當歐陽蘭豹踢開廁門時,尤俏俏正靠着牆角,不停的發抖。
她看着他的雙目,充滿了驚恐,身上全是淤青,無數處被抓的傷痕,就那麼刺目的現在歐陽蘭豹的眼前。
尤俏俏的頭髮,溼透,水珠從他的頭髮嘀嗒嘀嗒的掉落,眼淚和身上的水珠相連在一起,都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水了。
看着尤俏俏這副狼狽、害怕的模樣,歐陽蘭豹的心似乎被震到一樣,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他都幹了些什麼。
他簡直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尤俏俏的痛苦之上。
因爲尤俏俏的奮力反、抗,她的身上纔會佈滿傷痕,可是,她都那麼用力的反、抗了,他還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竟把深愛的女人傷成這樣。
可以說,身心都被他傷了個遍。
歐陽蘭豹徵住。
先把花灑的水關掉,他一把將尤俏俏壓進了懷裡。
卻不知道,現在他的懷抱,已經給不了尤俏俏半絲的安全感。
他纔剛剛抱尤俏俏進懷,肩膀,便被尤俏俏死死的給咬住了。
尤俏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咬的歐陽蘭豹,沒有絲毫留情,以至於這個大男人,都疼得‘啊’的呻吟出聲。
直到,他鬆開懷裡的尤俏俏,尤俏俏這才放開歐陽蘭豹的肩。
都隔着件浴袍呢,浴袍破了一點點,但是,歐陽蘭豹翻開肩膀的衣服一看,他的肩膀,留下了兩排整齊的牙印還不止,居然直接被咬得流出血來。
俏俏可真夠狠的啊,這都咬得下去。
“你想謀害親夫嗎?”歐陽蘭豹還臉皮厚厚的開玩笑。
但尤俏俏的臉色陰沉得好像陰天一樣的,哪裡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啊!
歐陽蘭豹明明疼半死,臉上卻還掛着笑容,但對上尤俏俏這副表情的時候,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