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5-21 11:08:25 本章字數:14150
“果然,只要是一個男人,不管你再怎樣高高在上,說到能力問題,你都只能乖乖的回到地球。愛殢殩獍”
夭寐的話使得鳳傾月挑了挑眉,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伸手替身邊的幕清幽和西莫尼填了一些菜,抱着膀子冷眼旁觀起來。
“夭寐,你找死?!”紫龍磨了磨牙,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夭寐毫不懷疑,眼前的人已經將他凌遲了不下百遍。
紫眸與媚眼對上,空氣中快速瀰漫起一股火藥味,而鳳傾月卻視而不見,見西莫尼將菜吃完了,又伸手替他填了一些。
一羣男人面面相覷,鳳傾月從不偏袒家裡任何一個男人,就算他們愛怎麼鬧騰,只要不傷及對方,她都不會插手,但是這次紫龍明顯動了殺機,她爲什麼還是視而不見?
郭旭瞥了鳳傾月一眼,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夭寐他是瞭解的,雖然嘴巴毒了一點,做所有事情的出發點都是爲了她。如今一屋子男人都知道她對紫龍有意,妖孽不可能無緣無故去挑事兒,他會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有一個,爲了幫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郭旭也站起了身,站到夭寐身後道:“誒誒誒,紫龍你想幹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妖孽只是說出真相,你有必要這麼兇嗎?”
“真相?你們所謂的真相是什麼?”紫龍冷笑一聲,餘光似有意似無意掃過鳳傾月,見她還是無動於衷,眼底的火苗又高竄了幾分,身影突然一閃,就出現在了鳳傾月身邊,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把將鳳傾月提起,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嘎嘎嘎……’
一羣烏鴉從衆人頭頂飛過,他們以爲,紫龍受不了這種挑釁,要做出什麼對她不利的事情,結果——
“咳咳咳,”蕭羽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開口提醒道:“那什麼,現在是吃飯時間。”
誰知,紫龍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剛開始還是狂風暴雨的一通亂吻,漸漸卻溫柔了下來,一雙紫眸也變得格外的柔和,看着在他懷裡安靜承受的女人,眼中劃過一瞬的恍惚。
“你的目的達到了!”脣齒磨蹭間,紫龍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這番話。
“我有什麼目的?”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擡眼靜靜的望向紫龍,眼底沒有任何情緒流露,可是紫龍還是從她眼底捕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狡黠,心下感到有些無奈,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鳳兒,你不是答應給我時間的嗎?”
這樣逼他算怎麼回事兒?
“我有做過什麼嗎?”鳳傾月淡淡的一挑眉,見紫龍愣住,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如果你的心夠靜,就不會被夭夭三言兩語刺激出本性,紫龍,你輸了。”
不是輸給了她,是輸給了家裡的一羣男人。
從紫龍恢復記憶起,他就又回到了萬年前高高在上的姿態,如同一個鄙睨天下的王者,除了鳳傾月,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儘管他開始認同這羣男人的存在,但是在他的心底,這羣男人始終與他是不同的,也正是因爲這種不同,讓他無法將自己和他們放在一個平等的層面,接受共侍一妻。
他有他的驕傲,他的驕傲與那羣男人不同,她要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她,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說完,鳳傾月就從紫龍懷疑掙脫了出來,重新在幕清幽和西莫尼中間坐下,又動手替兩人填了一些菜。
紫龍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不是他的心不夠靜,而是家裡的這羣男人太精,太毒!如果是在平時,他絕對不會被激怒,甚至會無視夭寐,但是那人居然明知他有傷,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這種挑釁行爲怎麼能夠容忍?
“你看什麼看?沒聽見冤家說的嗎?你輸了!所以就老老實實的收拾收拾,將自己打包送給冤家,沒事兒裝什麼裝,在冤家面前,就算你真是一條龍,也得盤成一條蟲!”夭寐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從回來之後,就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點也不可愛。
“妖孽,話不能這麼說的。”郭旭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就算盤上的龍還是龍,只看他心裡願不願意盤着,認不認爲傾月值得他盤起來。”
“原來如此。”夭寐貌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側眼看向郭旭,頗有些不是滋味的道:“沒想到小郭子懂得挺多的。”
“那當然。”某男牛逼哄哄的仰起頭,聽見一桌子男人不自然的咳嗽聲,俊臉登時燒紅,伸手拉着夭寐坐回了座位,直接將臉埋進了碗裡,使勁刨飯。
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行了,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說着,伸手給郭旭填了一些他喜歡吃的菜,又給每個人都填了一些,就連紫龍和寒星的碗裡都沒落下,都是他們喜歡吃的,一樣也沒有弄錯。
見此,紫龍眼中快速劃過什麼,重新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不再言語。
一頓飯看似吃得安靜,卻又在無形中改變着什麼。
吃完飯,夭寐和夜斯的手機同時響起,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抽搐的嘴角。
“喂,死小子,你快給老子死回來,家裡要被人拆了!”
“喂,小夜,你老媽我晚節不保,沒臉見你老爸了!”
兩人同時按下接聽鍵,手機裡就響起倆老貨的哀嚎。
“呃……”
兩人拿着電話走開一些,開始了一系列的思想疏導工作,他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主導的,他們更是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在門外偷看,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爹)。
“媽,你想太多了,爸都死了這麼些年了,你也應該找一個伴兒了。”
“你先別激動,夭將軍的爲人不錯,不然你也不可能和他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
“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你要用自己的心去感覺,敞開心扉,你才能看清楚別人的真心。”
“好了,你就安心在夭家住着,等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的。”
一番思想疏導之後,夜斯做了總結成詞,在白若瓊反應過來之前,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徒留白若瓊一個人傻呆呆的拿着電話,半響也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老傢伙,虧你還說自己年輕時怎麼怎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直接拖上牀辦了不就行了,反正你暗戀她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不用急着否認,你心裡那點小九九,小爺還能不清楚嗎?”
“反正事情都發生你,你管她那麼多,就憑你的本事,要辦一個證件還不簡單嗎?”
“沒錯,先斬後奏,先將人綁住再說,萬一你給她開了葷,她一下子守不住門,又找了一個,你就哭去吧你!”
“放心,有小爺和冤家在後面做你堅實的後盾,你就放心大膽的去追,只要別讓人來我們家就行。”
“別問爲什麼,想要孫子就將人留住。”
“啊,你說什麼?小爺聽不見,這裡信號不好,小爺先掛了!”
兩人拿着手機的男人對望一眼,十分無良的撇了撇嘴,那女人要做的事情,誰攔得住?!
……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鳳傾月所推測的,男貞派的人再也沒有來找過她的麻煩,藍氏和餘氏的股份在夭守建的幫助下,也終於到了鳳傾月手裡,在一番簡單的整合之下,融入了鳳氏裡。
至此,Z國三族一幫的局勢,真正變爲了一鳳一幫,由鳳氏和鳳幫穩佔Z國黑白兩道,成爲Z國不可動搖的存在。
鳳氏集團旗下涉及範圍之廣,乃是所有上市公司之最,從珠寶,服裝,高端傢俱,電子產品,商場,娛樂,金融,科技研發,房地產,高端奢侈品,全部收入囊中,商業王國遍佈整個Z國。
在鳳氏幾乎掌握了整個Z國經濟命脈,所有人都以爲鳳氏會向國外發展時,鳳氏卻停下了所有的腳步,將整個鳳氏整合,建立一套新的管理體系,將葉氏,暗夜,藍氏,所有的人才進行了重新分配,大規模的調整致使不少無用人員失業,也讓許多有潛力的人有了一個新的機會。
如此一番大動作,非旦沒有給鳳氏帶來負面形象,反而因爲鳳傾月敢於啓用新人,成了不少國外留學生畢業之後的首選企業,將鳳氏推向了另一個高峰,也讓那些身居高位開始懶惰的高層人員有了危機感,事事不敢懈怠,讓鳳氏一直處於穩步發展階段。
伴隨着藍氏的發展,季悅,唐雪,艾霞,這些或一開始就跟隨她的人,或曾經跟隨她的人,事業也跟着進入了高峰期,Z國內幾乎所有的財經雜誌封面人物,全部被她們所佔據,這一批紅色娘子軍,成爲了Z國商界的另一批新新力量,卻是隻效忠於鳳傾月的新新力量。
鳳幫也開始收斂腳步,在奪取了越南幫之後,又奪取了柬埔寨,將整個東南亞的黑道全部收入囊中之後,也停下了所有的步伐,開始整頓整合,讓鳳幫進入一個穩步發展的階段。
原本惶惶不安的全球黑幫,也因爲鳳幫莫名的收手,感覺鬆了一口氣,開始或明或暗的向鳳幫示好,更有甚者直接將手裡的幫派拱手相讓,求得一個活命的機會,或者是在鳳幫之內佔有一席之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鳳幫的壯大,會引起米國黑手黨和倭國山口組織的強力打壓時,兩幫卻不知因何原因,開始明裡暗裡的爭鬥起來。與此同時,意大利黑手黨也在短時間之內崛起,迅速發展了一支力量,雖然不抵三幫,也成爲黑道中的一支異軍,將整個意大利黑道全部整合。
至此,全球黑道形成了明顯的四分天下,由鳳幫爲首,米國黑手黨,倭國山口組織緊隨其後,意大利黑手黨成爲黑馬,穩佔了在意大利的局勢。
鳳氏頂樓。
鳳傾月靜靜的聽着閻克的彙報,在聽見意大利黑手黨時,眉梢輕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常,直到閻克將最近黑道上的所有動作彙報完畢,鳳傾月才放下蹺起的二郎腿,隨手打開電腦,查看起左輪在荷蘭發回的回報。
“布蘭奇還是沒有消息?”見鳳傾月不自覺輕蹙眉心,閻克就知道她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舉步走到她身後,將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替她輕輕按摩起來,“別將自己逼得太緊,按照如今的局勢發展,我們很快就會和男貞派對上,解決了男貞派,我們再去荷蘭,一定能得到布蘭奇的消息。”
布蘭奇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認可的同性朋友,見面次數不用太多,輕易就認可了對方。
“我只是覺得,荷蘭的局勢安靜得太過詭異了。”鳳傾月輕輕靠在椅背上,任由閻克替她按摩,一雙鳳眸轉向窗外,眼底泛起一絲憂慮,“荷蘭的外交雖然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但是荷蘭的黑幫卻一直動作頻繁,對於這樣的動作,荷蘭女王卻一直沒有什麼舉措和打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當初荷蘭女王會找上她,也是想要通過她,穩定荷蘭黑幫的局勢,如今荷蘭黑幫亂作一團,荷蘭女王卻沒有找上門,布蘭奇更是不知所蹤,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鳳傾月說明,荷蘭那邊出事了,而且還不是小事。
但是凌落和郭旭臨盆在即,她根本抽不出時間親自進入荷蘭,只能通過左輪,一點點收集荷蘭的資料,希望趕得及在最後關頭幫布蘭奇一把。
“是有些奇怪。”閻克想了想,跟着點了點頭,見鳳傾月又蹙起眉頭,有些好笑的走到她面前,伸手輕輕的將她的眉心撫平,“行了,你最近越來越愛蹙眉了,是不是凌落和郭旭的關係,你心裡一直放心不下?”
紫龍曾說過,這個世界的男人不適合懷孕,就算真的有幸懷上,生產的危險性也會變得更大,眼看着凌落和郭旭的肚子像是吹氣球似的脹大起來,他們都在她眼底看到了一絲焦慮,比兩個即將生產的男人還要明顯的焦慮。
“有紫龍在,落兒和旭兒一定不會出事。”鳳傾月扯脣一笑,像是在安慰閻克,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沒錯,有紫龍在,一定不會有事的。”閻克跟着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家公當久了,性子也漸漸平穩下來,甚至變得有些婆媽,“再說紫龍最近的性子也變了不少,雖然還是很少同家裡的人說話,但如果真有什麼事,他還是會幫忙的。”
幾個月來,紫龍的變化一家人也看在眼裡,想來是當初夭寐的話起了作用,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也收斂了不少,至少不會在所有人都看向他時,還是擺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
“走吧,你最近不是想將鳳氏娛樂推向國際嗎?聽說艾霞斥巨資打造了一個男星,最近開拍的那部電影還請來了好萊塢的導演和編劇,應該有望在這一屆的電影節上拿獎,最終將鳳氏娛樂推向好萊塢。今天電影殺青,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原本正在忙碌的夜斯聞言,將腦袋從文件裡擡了起來,走到衣架前拿起西裝,轉頭對着鳳傾月說道。
“不錯,我也聽說了,那部電影還未上映,就已經收到廣泛的好評。”閻克點了點頭,算是贊成夜斯的說法。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兩人一眼,分明是想讓她出去放鬆一下,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不過那部電影她之前也聽艾霞提起過,市場前景不錯,如果真的能拿獎,對於她下一步計劃也會有所幫助。
“走吧。”反正現在暫時沒什麼事情,也應該適當的露露面了,免得那些狗仔隊整天潛伏在她家的別墅外,害得那羣男人都不敢隨便出門。
開上象徵似的紫色蘭博基尼,三人一路向電影城趕去,果不其然,在電影城外遭到一羣收到消息記者的圍追堵截,鳳傾月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在閻克和夜斯的護送下,輕鬆走進了電影城。
電影還在拍攝最後一個鏡頭,鳳傾月擡手止住了工作人員的招呼,靜靜的站在外圍看着。
鏡頭中,一個英俊的男子正跪在一座墓碑之前,眼中銜着掩不住的深情,一番喃喃低語更是引人潸然淚下,有不少圍觀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可見那人的演技之出色,讓人幾乎忘了這是在拍戲,將一切當做真實。
隨着導演一聲“卡!”,衆人仿若被人敲擊了一下,這才愣愣的回神。
“怎麼樣?”不知何時,閻克和夜斯已經擺脫了那羣記者,站在了鳳傾月身後。
閻克一出聲,就立刻引起了現場人的注意,當鳳傾月的臉進入衆人的視線,衆人都是一驚,自從鳳氏整合之後,這名鳳氏的最高領導人物卻像是失蹤了一般,長時間不在公司,更是很少出席上流社會的活動,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季悅,唐雪,艾霞三人負責打理,自然沒想到她居然會親自來拍攝現場。
而她會親自來,是不是表示她也很看重這部電影?那這部電影拿獎的機率似乎又高了一些。
一部電影能夠拿獎,背後所有付出汗水的工作人員自然是與有榮焉,更何況如果一部電影拿獎,除了導演和主演,他們的身份也會跟着增加,這怎能不讓他們興奮?
“鳳總!”那名導演一見,就起身走了過來,西方人特有的誇張表情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只見他一把握住鳳傾月的手,俯身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擡眼十分真誠的道:“您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東方女人。”
菱脣邊勾起淡淡的笑意,並沒有因爲導演的舉動而感到生氣,因爲她看得出,這人只是發自真心的表示感慨,並沒有一絲奉承或者色心包含在內。
“多謝傑弗瑞先生的誇獎,電影殺青了嗎?”鳳眸掃過四周,見原本有些輕鬆雀躍的氛圍,因爲她的到來而變得有些緊張,鳳傾月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是的,電影今日殺青,我敢保證,這部電影一定會在電影節上拿獎,你們的演員實在是太出色了,拍攝進度十分的順暢。”傑弗瑞不無誇張的說道。
鳳傾月勾了勾脣,並沒有多說什麼,正在考慮着要不要離開這裡時,那個一直坐在墓碑前的男人,起身走了過來。
鳳傾月這纔看清他的真容,是一個十分漂亮的男人,像是混血兒,五官比Z國人看上去深刻許多,但是又有着東方人的韻味,舉手投足間無不流露着一種低調的貴族氣息。
鳳眸中劃過淡淡的驚豔,很快又消失無蹤。
“鳳總您好,我叫紀永輪,很高興認識你!”男人在鳳傾月面前頓時,禮貌的將手伸了出去。在看到鳳傾月的第一眼他便知道,對於鳳傾月這樣的女人,不需要諂媚的嘴臉,越是不拘一格,越是能彰顯自己的獨特。
在她面前,諂媚的人太多了,她也見識得太多了,永遠被人捧着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喜歡的,至少他認爲,面前的女人絕對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
果然,他不過分逢迎,也不過分諂媚的態度,讓鳳傾月對他略有好感,纖長的玉手伸了出來,卻是在碰上紀永輪冰涼的手時,眼中快速劃過什麼。
“抱歉,我天生體寒,體溫比一般人都略低。”紀永輪嘴角揚起一抹輕笑,十分的得體,讓人一看就會覺得舒服。
“是嗎?”鳳傾月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鳳眸緊鎖住紀永輪的視線,半響,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輕笑道:“我只是想來探班,正好趕上你們殺青,今晚就一起去琉璃塔用餐,也算是慰勞你們幾個月的辛苦。”
說着,鳳傾月就鬆開了紀永輪的手,讓閻克打電話將琉璃塔包下之後,又和導演簡單的說了兩句,想要轉身離開之際,眼尾瞥見一抹從化妝間裡走出人影,有些眼熟,高挑纖細的身影奪人眼球,一身合身的連衣裙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軀,明豔照人。
鳳眸微眯了一下,很快就想起那人是誰。
林曉雪,三年前她在街上遇見的紫發女人,後來因爲她聰明的選擇將頭髮染回了黑色,鳳傾月也就忘記了有這號人物,只是在艾霞給她的資料裡,她好像是鳳氏娛樂新簽下的藝人,聽說演技不錯。
在鳳傾月看到林曉雪的同時,林曉雪也看到了鳳傾月,儘管鳳傾月的容貌已經與三年前有所改變,但在所有的報章雜誌的報道下,她還是知道了面前的女人是誰,一張嬌媚的小臉頓時變得慘白。
“鳳,鳳總……”
“嗯。”鳳傾月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走吧。”
“等等,鳳總不和我們一起用餐嗎?”紀永輪閃身擋住鳳傾月的腳步,脣邊還是那抹得體的笑容,讓人看不出過多的情緒流露。
“一起?”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他一眼,她並沒有在這個男人身上察覺到惡意,那他堅持要自己去參加殺青晚宴的目的是什麼?
眉梢輕挑了一下,鳳傾月微微頷首,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她不介意看看這個男人想做什麼,更何況他的身份——
她想,今晚應該會有些意外收穫。
是夜,琉璃塔。
當一羣記者接到鳳傾月招待一班拍攝人員在琉璃塔用餐,而且因爲紀永輪的出言挽留,選擇了一起用餐時,所有的記者都沸騰了,畢竟他們很久沒有什麼轟動性的新聞可以寫了,而鳳傾月的花心之名在Z國早有盛傳,衆人都在猜測着,紀永輪會不會是繼藍氏總裁之後,再一個被鳳傾月收進後宮的男人。
琉璃塔內,所有工作人員都坐在餐桌前,少了下午的拘謹,大概是覺得鳳傾月並不十分難相處,只要不去招惹她,她多半不會管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羣人也漸漸放開來。
“鳳總。”就在鳳傾月垂首看手機時間時,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擡眼望去,正是林曉雪。
“鳳總,三年前……”林曉雪想要解釋些什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搏上位,如今好不容易被鳳氏簽下,而且居然當上了女二號,這部電影如果拿獎,她將來的星途更是不可限量,她不甘心因爲年少無知的一些錯誤,而導致她的星途就此斷送。
“三年前?”鳳傾月勾了勾脣,淡淡的看着眼前明豔的女人,褪去了當初刻意僞裝的嫵媚,如今更多了一絲成熟女人的氣息,的確是一個好苗子,“放心,我這人一向公私分明,何況我們並沒有什麼過節,只要你能替鳳氏賺錢,我沒道理封殺你。”
似是有些不敢置信,林曉雪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見鳳傾月的話不像有假,眼中盈起淡淡的感激,“鳳總,謝謝你!”真心的道謝,她只是因爲從小家裡太窮,太想擺脫貧困,才選擇了走進演藝圈。
本以爲憑着自己的姿色,一定可以大紅大紫,誰知真正走進演藝圈才發現,這個圈子遠不如外表看上去那樣光鮮亮麗,背後掩藏的東西,往往是人們所不敢想象的。
一次次的被潛規則,又一次次的與機會擦肩而過,在她走投無路之時,纔會想到了傍上一個男人捧紅自己。當初得罪鳳傾月,也只是爲了保住自己,那是人潛意識裡的本能,並不是刻意爲之,當她知道那個紫發女人就是鳳傾月時,她擔心了很長時間,可又因爲對方一直沒有動作,而漸漸放下心來。
如今,鳳傾月已經親口許諾,不計前嫌,只要她真的能爲鳳氏賺錢,也就當曾經的一切不存在,她怎能不感激?
林曉雪離開之後,閻克有些好奇的湊到她耳邊,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不認識。”鳳傾月淡淡的應了一聲,伸手攬住閻克的勁腰,輕笑道:“無聊嗎?”
“有點。”閻克點了點頭,他沒想到去探班一次,居然會遇上這種麻煩事,不過看鳳傾月的態度,那個叫紀永輪的男人好像引起了她的興趣,不然她是絕對不會來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的。
閻克和夜斯交換了一下眼神,能夠讓她產生興趣的人,似乎並不多。
“鳳總,我能夠坐下嗎?”
兩人正想着,耳邊就響起男人溫和的嗓音,閻克嘴角抽了抽,無語的擡眼睇向紀永輪。
“坐吧。”見鳳傾月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夜斯直接從座位上起身,走到閻克身邊坐下,與閻克一起觀察着那個叫紀永輪的人,的確是一個長得很有味道的男人,但是和家裡的男人一比,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那裡引起她的興趣了呢?
剛纔在起身的瞬間,夜斯不着痕跡的探了一下紀永輪的氣息,並沒有內力,好像也不曾修真,自然就不會是男貞派的人,那麼……夜斯眼中突然劃過什麼,像是想明白了關鍵之處,用靈力傳音給閻克,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底看到了一絲謹慎。
“有事?”紀永輪剛一坐下,鳳傾月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男人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狀似無意將右手肘撐在了桌上,而左手卻探向了鳳傾月的大腿,食指在上面彈跳了兩下,十分具有挑逗意義的一個動作。
塔內一羣工作人員見狀,頓時就傻了,在他們的印象中,紀永輪算得上是一個特別的男人,從不對誰曲意逢迎,也不會爲了上位而被潛規則,更加不曾傳出什麼緋聞。
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
目光轉向鳳傾月那張人神共憤的臉,衆人像是明白了什麼,鳳總長得這麼美,有這麼有錢,就算不能進入她的後宮,給她當一個小情人什麼的,他今後也絕對星途無限。
這樣一想,大家也就明白了。
而塔外的一羣記者興奮了,他們終於拍到了能保住他們飯碗的東西,鳳傾月的緋聞啊,那可是比黃金還值錢!
“你幹什麼?!”夜斯微微蹙眉,暗沉的眸子掃向鳳傾月大腿上的手指,眼底射出兩道寒芒,像是能將一切都凍僵。
塔內的溫度登時下降了不少,一羣本就在猜測的人,更是心有餘悸偷瞄着這邊,就怕發生什麼突然狀況,使得這部電影在上映之前,就傳出什麼負面新聞。
可是,夜斯只是盯着紀永輪的手,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良久,他又淡淡的收回視線,讓人弄不清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見夜斯收回視線,紀永輪也識趣的將手收了回來,對着三人一笑,“謝謝鳳總肯給我這個機會。”
話落,在座三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男人是想借着鳳傾月炒作自己,與Z國最有分量的女人傳出緋聞,非旦不會降低紀永輪的格調,反而因爲鳳傾月早有的花心傳聞,將一切變得更加有說服力。
鳳眸斜睨向紀永輪,菱脣邊勾起淡淡的笑意,“你憑什麼認爲,我會讓你這樣做。”只要她一句話,今天發生在琉璃塔裡的事情,就一定不可能傳出去,紀永輪想要利用她炒作的計劃,也自然就落空了。
她很好奇,這個男人那兒來這樣的自信,認爲自己一定不會戳穿他?
“我還能爲鳳總賺錢,不是嗎?”紀永輪笑意不變,微微傾身,靠近了鳳傾月一些,將脣湊到她的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況且,鳳總還想從我身上知道一些事情,一定不會戳穿我的。”
儘管紀永輪的聲音很小,但是對於已經修真的兩個男人來說,要聽清楚並沒有太大的難度,兩人對視一眼,那個男人果然是血族的人。
若之前只是懷疑,現在就等於是確定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鳳傾月也沒有推開他,就着這樣的姿勢,淡淡的開口。
從琉璃塔外看進來的視線,兩人像極了在耳鬢廝磨,偏偏鳳傾月的兩個男人看着這樣的狀況,連一絲嫉妒的情緒也沒有,讓一羣記者有些摸不着頭腦,就算家裡男人多,他們已經免疫了,多少會有一些不舒服吧?怎麼像是沒看見似的,湊在一起聊天去了?
“我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人,想要留下一點什麼,電影,是我目前唯一喜歡的東西,自然想要攀上高峰。”紀永輪也不隱瞞,因爲他知道,面對這個女人,假話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至於你想知道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完,順勢在鳳傾月的耳垂上輕舔了一下,一股酥麻感伴隨着刺骨的寒意鑽進鳳傾月的身體,兩種極端,卻能激起不一樣的顫慄。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沒想到吸血鬼的調情方式還挺特別,晚上找小莫尼試試,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不錯。
“既然這樣,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鳳傾月微微退開身,避開了紀永輪接下來的動作。
若是以前,有這樣一個免費送上門的尤物,她一定會秉承着‘寧吃錯不放過’的原則,吃了再說。但是現在,好像除了家裡的男人,很少能再有人激起她骨子裡的慾望,也就對這些送上門的雛兒沒太大的興趣了。
見鳳傾月避開,紀永輪眼中劃過一抹驚奇,很快又消失無蹤,嘴角保持着那抹淡淡的笑,對着三人禮貌的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要不要派人盯着他?”紀永輪離開之後,夜斯用靈力傳音問道。
“不用。”鳳傾月搖了搖頭,如果紀永輪真有什麼目的,就不會採取這樣的方式了。一隻吸血鬼而已,並不會對她構成太大的威脅,最主要的還是,她沒有在他身上察覺到惡意,一個人就算演技再好,氣息是騙不了人的。
不等飯吃完,鳳傾月三人就提前離開了,自從答應了家裡的孕夫要求多陪着他們,只要一處理完事情,她通常都會趕回家。
況且最近小不點兒也被接回了家,因爲見幕清幽經常盯着三個男人的肚子發呆,鳳傾月就知道他想小不點兒,就將人從總統府裡接了出來,爲此還遭到齊國強一頓嚴厲的批判,再三保證會將人送回去,而且還多送兩個重孫子去給他養時,那個老小孩纔算消了氣,美滋滋的送了一大堆補品給家裡的男人調養身體。
打開大門,就有兩團物體迎面而來,鳳傾月笑着伸手接下,在對方的胖嘟嘟的臉上捏了捏。
“母皇,你回來了。”小不點兒擡起頭,糊了鳳傾月一臉口水,在見到賴在鳳傾月肩上的雪球時,一把就扯進了自己懷裡,低聲警告道:“不許和我搶母皇!”
話落,一條華麗麗的拋線物在房間裡劃過,‘嘭!’一聲響後,響起的不是雪球的聲音,而是某狐狸‘嗷嗷嗷!’的叫聲。
鳳傾月嘴角抽搐的望去,正在休息的狐狸一號非常不幸,被飛來的橫禍砸中,紅色的肚子和四肢緊貼着地板,而它背上正坐着一臉無辜的雪球。
菱脣狠狠的抽搐了兩下,抱着小不點兒走進屋,將雪球提到了自己肩上,而某狐狸只能委屈的舔了舔自己的狐狸爪子,看了看大肚子的凌落,又看了看大肚子的夭寐,委屈的撅着嘴,用屁股對着衆人。
它太慘了,一身漂亮的毛髮被染紅不說,主人一個接着一個的懷孕,連給它順毛的人都沒了,如今家裡又住進一隻獸,它在家裡就更加沒地位了。
“冤家,你回來了。”五個多月的肚子已經開始凸出,但是沒有凌落和郭旭嚴重,所以夭寐還能行動自如,在見到鳳傾月時,就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靠進她的懷裡。
“小不點兒,過來。”見有孕夫靠進鳳傾月懷裡,幕清幽急忙伸手將小不點兒抱了過來,就擔心她太好動,傷到家裡的孕夫。
夭寐見狀,呆呆的眨了眨眼,也從鳳傾月懷裡退了出來,伸手指了指凌落,“喏,去看看,小凌子快要生了,最近老是覺得不舒服,多半沒有睡好。”
大概是因爲同樣懷孕了,知道懷孕的辛苦,夭寐最近也很少和郭旭爭寵,看着他挺着一個大肚子,有時坐在沙發上自己都沒辦法站起來,還會上前搭一把手。
“不舒服?”鳳傾月微微皺眉,走到凌落身邊坐下,動作輕柔的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柔聲道:“那裡不舒服?”
“沒事,別聽夭寐亂講,只是最近渾身有點浮腫,人就懶得動而已。”對上那雙擔憂的鳳眸,凌落淡淡一笑,伸手指了指白若辰,笑道:“幸好有小白幫我揉腿,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對於一屋子男人和睦相處的氛圍,鳳傾月並沒有太大的驚奇,一切都是按照她預定的軌跡在發展,除了那個彆扭的紫龍,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完美了。
“來來來,快,趁熱喝了。”就在這時,祁彬端着一個托盤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托盤裡是三碗雞湯,一碗遞給夭寐,一碗遞給鳳傾月,他就端着另一碗走到郭旭身邊,將不方便自己坐起身的男人拉起來,將碗遞到他手裡。
“小彬彬,你確定這次能喝?”盯着碗裡的湯水,夭寐表示十分懷疑。
“放心吧,這是這個月第十鍋了,我嘗過味道,絕對合適。”祁彬肯定的點了點頭,見夭寐還是一副懷疑的態度,不由得雙眼一瞪,“你喝不喝的,不喝就還給我,虧我下班開始就在廚房裡忙到現在,你居然還不領情。”說着,就要去搶夭寐手裡的雞湯。
夭寐急忙閃身避開,挺了挺自己的肚子開口道:“吶,別過來,有肚子的是大爺,你惹不起的。”
祁彬:“……”
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吹了吹碗裡的雞湯,送到凌落嘴邊,看着他喝下之後,又轉眼望向郭旭,見他也跟着喝下,擡手接過他的碗,放在了托盤之上。
將凌落放下,一手摟着一個,柔聲道:“羅華說,落兒的預產期還有半個月左右,建議落兒住進醫院,專用病房已經隔出來了,下午的時候就可以住進去。”
“要不要我派人將醫院四周排查一下?”夜斯想了想才道。他們暫時不用擔心男貞派來犯,但是男人生孩子,在這個世界是在太過震撼,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一定會被利用起來,大做文章。
“也好,將北一他們也調過去,全部守在外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要我說,就在家裡生,反正家裡房間多,臨時隔出一間房做產房,問題也應該不大。再讓羅華挑一些經驗豐富的人暫時住到家裡來,等他們倆生完孩子,就洗掉他們的記憶,將人弄走。”白若辰在一旁淡淡的道。
“這樣也行。”夜斯點了點頭,“我會安排一批人駐紮在別墅四周,保證那些記者不能靠近,也不會探聽到任何消息,加上北一等人和阿貝爾他們的人,應該不會有消息透出去。”
最重要的還是,家裡還有一個紫龍,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應付,雖然那個男人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但如果他們真出了事,他相信他不會不管。
一羣人很快商定,最後還是決定在家裡生。
接到鳳傾月的通知電話,羅華都快哭了,哭喪着臉問道:“主子,我們住進你家,方便嗎?”
“你們少出房門就行了,生孩子之前你們就住在房間裡。”鳳傾月非常無良的回了一句。
羅華直接傻了,拿着電話半天,等他想要反駁兩句時,才發現對方早就掛斷了電話。
鬱悶的看了看手裡的手機,羅華只能老老實實的帶着一羣人住進了別墅,按照鳳傾月之前所說,他們在兩個男人生孩子之前,都不準踏出房門。
只是人都有好奇心,對於一屋子男人的相處模式,說不好奇是假的,仗着自己勉強算得上是元老級人物,某男偷偷將頭探出了房間,在沒看見走廊裡有人時,悄悄的溜到了樓梯口,望着客廳裡發生的一切。
“傾月,你說我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郭旭一手撫摸着圓滾滾的肚子,一邊好奇的問道。
“呃,你想知道?”
除了b超可以驗出男女,將靈力匯聚雙眼同樣可以,但是一屋子人都沒有刻意在意過是男是女,只因鳳傾月說過,只要是他們生的,她都一樣喜歡。
“我猜一定是女孩。”斂眸看向自己的肚子,郭旭高翹起嘴角,“而且長得和傾月一樣漂亮,將來一定很禍害很多男人!”
汗!鳳傾月後腦滑下一大滴冷汗,這羣男人思想是不是都被她帶跑偏了,禍害很多男人?!
鳳眸不自覺移向在幕清幽懷裡撒嬌的小不點兒,根據齊國強之前的指控,貌似自家女兒拐帶了他的侍衛首領,就是那個叫秦泰的男人,不僅將人家初吻給奪了,還整天嚷嚷着要人家嫁給她。
沒錯,不是娶,是嫁!
鳳傾月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再生出一個禍害,這家裡該翻天了,怎麼想怎麼覺得一屋子男人不安全。
“我覺得男孩不錯,應該是個男孩。”男孩不會和她搶男人,還是生男孩比較好。
“好,傾月說什麼就生什麼。”郭旭摸着肚子直點頭,轉而又對着肚子道:“兒子,你聽見了嗎?你只能是男孩。”
再汗一個!鳳傾月有些聽不下去了,這羣男人懷孕之後總愛對着肚子說話,說是什麼胎教,丫的,有胎教說這些的嗎?
特別是夭寐,整天抱着他的一堆寶貝,一樣一樣的教給肚子裡的孩子認,他是想生出一個受虐狂,還是一個成人玩具店的老闆?
“落兒怎麼樣?”放開郭旭,鳳傾月轉身又將凌落攬進了懷裡,還是她家落兒好,不會總做一些讓她感到無語的事情。
“鳳兒,你說我懷的是什麼?”凌落貌似也有些疑惑,擡頭望着鳳傾月,歪了歪頭,十分認真的問道:“是人,還是蛋?”
“撲哧……哈哈……!”第一次瞧見鳳傾月吃癟的嘴臉,躲在樓上偷看的男人感到登時舒暢萬分,一個沒控制住,就爆笑出聲。
當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溫陡然下降時,他才後知後覺的擡起頭,望着不知何時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望着他的女人,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