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我,回來了(高潮)

更新時間:2013-3-30 11:49:36 本章字數:17369

就在幾名長老佈置陣法的時候,鳳傾月才垂眼看向懷裡的雪球,此刻它渾身微微顫抖,像極了無助的小獸。愛殘顎疈

手上有着溼溼的觸感,灼熱,燙得人心疼。

“爲什麼不跟它們離開?”鳳傾月輕嘆了一口氣。

分明渴望親情,卻偏偏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從何時起,雪球也長大了,也懂得思考了。

“雪球不要離開主人,就算它們不是故意丟下我的,我還是不想離開主人。”腦海中傳來雪球悶悶的聲音。

上古神獸擁有自己的意識,也擁有自己的感情,從它破殼而出的那一刻起,它就認定了鳳傾月,雖然鳳傾月經常將它丟來丟去,卻一次也沒讓它受過傷。

雪球知道誰對它好,它能感知得到,就憑鳳傾月的性子,如果真要丟,早就將它丟棄了。她卻一次次的順着它,還細心的餵它吃食,仍由它在家裡胡鬧,這種不經意間的縱容,它都能感覺得到,所以才更加捨不得。

況且,他們之間有主僕契約,從鳳傾月將血滴在蛋殼上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生命就拴在一起了,分不開。

靈魂上的羈絆,讓雪球能夠清楚的感覺這個強悍女人心底的一方淨土,那裡很美,美好到令它嚮往。

“主人,雪球以後只有你了,你不可以欺負雪球哦。”依舊是軟糯糯的聲音,裡面卻藏着一絲狡黠。

鳳傾月啞然失笑,看來她的雪球是真的長大了,還懂得討價還價了。

“滴血認主。”突然,一旁的凌落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一把劍,遞給鳳傾月。

這是一把殷紅如血的劍,宛若朝霞,劍長居然只有二十釐米左右,寬約兩指,古樸修長,上面雕有鳳紋,一直從劍柄延伸至劍尖。

鳳傾月擡手接過,劍身沁涼,卻觸手升溫,劍柄的另一面鐫刻了‘鳳禹’兩個小字,小字下是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血鑽,透着一股子妖豔,讓整柄劍越發妖豔奪目,卻又貴氣凌然。

如此華麗的妖紅,讓鳳傾月的嘴角不自覺抽搐起來,紅髮,紅衣,紅劍,萬年前的自己居然如此變態的執着於紅色,真是重口味!

正想丟給凌落,說自己不需要,那柄劍卻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想法,如一道閃電般脫手,圍繞着她的手腕轉了一圈。

鳳傾月沒有設防,冷不丁手腕被割開一道口子,數滴鮮血滴在劍身上,然後被‘鳳禹’迅速吸收。

霎時間,‘鳳禹’渾身光芒大振,妖紅快速的將鳳傾月籠罩在內,像是在進行着什麼莊嚴的儀式。

一分鐘後,紅光散去,‘鳳禹’已經失去了蹤跡。

鳳傾月緩緩的睜開眼,丹田裡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傳來,丹田正中,元嬰,鳳凰神火,鳳禹,三者並存,懸在丹田之中。

鳳傾月無語的扯了扯嘴角,不帶這樣的,強迫認主。

“鳳主,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這時,一名白鬍子白髮的老頭兒走了過來,恭敬的對鳳傾月說道。

鳳傾月微微頷首。

據凌落介紹,這個老頭兒連同其他八個老頭兒,都是‘南鳳派’的長老,全部活了上千歲,修爲都高於凌落。他們卻心甘情願的守在鳳凰山,等待鳳主歸位,光是這份心性,也值得鳳傾月另眼相待。

“走吧。”鳳傾月擡頭望了望這片湛藍的天空,這裡是一個沒有遭到污染的世界,其實,當年天帝所做的決定並沒錯,封鎖每一個時空,保留每個時空的原始狀態。

對於天帝的做法,她認同,可是其他人呢?

她體內的封印來自仙界,也就是說當年有人在她身體裡動了手腳,不希望她在萬年之後歸位,那人,應該纔是她真正的敵人吧。

不管那人是誰,都是萬年前的恩怨了,如果他能放棄,她也不是一個放不下的人。可是如果他還要繼續,她也不介意奉陪到底,不管是萬年前的火鳳,還是今日的鳳傾月,從來就不是一個會退縮之人。

不管對手再強大!

殷紅的脣瓣微微上揚,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白若辰和凌落,最後纔將視線落在紅鸞身上,“紅姑姑,‘南鳳派’暫時就交給你打理了,我一定會回來的。”帶着那羣男人一起回來,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

“屬下不敢,鳳主還是叫屬下紅鸞吧。”

因爲鳳傾月一聲‘紅姑姑’,紅鸞顯得有些受寵若驚,若是以前的鳳傾月,她還可以勉強接受。可是現在,她連正眼看她的勇氣也沒有,那張臉太過蠱惑人心,即使是身爲女人的紅鸞,也有些招架不住。

鳳傾月撇了撇嘴,也沒有太過堅持,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鳳主,請進入陣法。”這時,那名白鬍子長老又再次出聲。

九名長老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地上用一些奇特的石頭擺着一個陣法。

鳳傾月認得,那些石頭是靈石,而且全是極品靈石,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一塊,就夠修真界的人眼紅的了,何況是陣眼上的變異靈石。那是一塊呈黑色的靈石,只有一根大拇指大小,可它散發的靈氣卻是最爲充裕的,肉眼甚至能夠看見纏繞在它周圍的靈氣。

看來火鳳當年當真搜刮了不少寶物,不然就算這幾名長老修爲再高,也無法撕開時空結界,火鳳倒是爲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

白若辰,鳳傾月抱着雪球,凌落抱着小狐狸,三人兩獸走至陣法中心,九名長老同時啓動陣法,一個半圓形的球體出現在陣法外圍,散發着淡淡的銀光,光芒越來越盛,直至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陣法中心,一個扭曲的缺口突然出現,鳳傾月看了一眼,就率先踏了進去。

……

澳大利亞海邊一個隱蔽的地方,空氣驟然一陣扭曲,扭曲的圓圈裡,漸漸走出一女兩男。

鳳傾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衣物,以及長至腳踝的紅髮,心念一動,長髮漸漸縮短,及腰,且漸漸專爲黑色。周身的紅衣也漸漸轉變,變爲一條露臂的紅色連衣裙,血瞳專爲黑色,眉心的花鈿也跟着隱去。

同時,她身後的兩人也是一陣變化,白若辰的長髮縮短,變回最初的短髮,一身白色變爲白色休閒西裝,腳一雙白色的皮鞋,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鳳傾月瞥了他一眼,朝天就是一個白眼,“男人一身白(bei),必定是嫖客。”

“……”白若辰語塞,轉眼看了看身邊的凌落,不服氣的道:“他也是一身白。”

鳳傾月微微轉眼,的確,凌落也是一身白,白色的t恤配上白色的休閒長褲,長髮變爲齊肩碎髮,可就是這樣一身吊兒郎當的裝扮,愣是被他穿出了優雅的感覺。

唉,同人不同命。鳳傾月扶額。

白若辰嘴角狠狠一抽,看出了某女潛在的話語,雖然明知道她並不是真的在乎這些,還是忍不住瞪了凌落一眼。

你說,沒事兒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幹什麼?

後者被瞪得莫名其妙,看了看鳳傾月,又看了看白若辰,最後選擇低頭數狐狸毛。

鳳傾月失笑着搖了搖頭,其實她就是緊張,莫名的緊張,纔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緩解一下。這大概就是近鄉情怯吧,已經三年了,也不知道那羣男人怎麼樣了。

“這裡是……?”笑過之後,鳳傾月才擡眼打量着四周,這一看,她的雙眼頓時瞪大,“布朗特?!”

霍非曾帶她來過這裡,所以她認得。

白若辰自然也認得,微微皺眉,“怎麼會是在澳大利亞?”

“我也不知道。”凌落搖了搖頭,“上次我也是從這裡出來的。”

鳳傾月轉身看了看身後,已經沒有了那個扭曲的黑洞,擡手摸了摸下巴,自語道:“難道這裡是結界最薄弱的地方,所以每次撕開結界,都是從這裡出來?”

“有可能。”經鳳傾月一提,凌落也像是想起了什麼,微微頷首,“上次我們回去,也是從這裡回去的。”

“看來這裡當真是結界最薄弱的地方。”鳳傾月笑了笑,沒太放在心上,她終於又能和那羣男人呼吸到同樣的空氣,生存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時空結界是不是有問題,與她何干?

“走吧。”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現在不行。”凌落搖了搖頭,“這裡距離你說的地方很遠,我們去不了。必須得等到晚上,再御劍飛回去。”

鳳傾月狠狠的擰起眉頭,擡頭看了看天色,現在應該是中午,讓她等到晚上,中間有好幾個小時,她是一刻也不想等。

“若辰,你有錢沒有?”有錢就好辦。

白若辰面色一垮,哭喪着臉道:“我忘在修真界了。”他的銀行卡,以及身份證。

這一刻,鳳傾月真想狠狠的吐槽兩句,話到了嘴邊,又給嚥了回去。

“不對,我們爲什麼要等到晚上?”鳳傾月一陣納悶,現在爲什麼不行?

“一是害怕被人撞見,二是飛劍在空中御行會帶出氣流,這個世界天上有大鳥,一碰到這種氣流,大鳥就會掉下去,死很多人。”凌落很是認真的說道。

鳳傾月一腦門兒黑線,大鳥?飛機吧?不過,他怎麼知道飛機遇到氣流會出事,難道——

“咳咳,你是不是把‘大鳥’擊落過?”除了這個,鳳傾月想不到其他的。

凌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當初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大鳥,差點撞上了,幸好我及時穩住了那隻大鳥,不然一定會死很多人。”

鳳傾月:“……”

白若辰:“……”

現在的凌落,讓鳳傾月想到當初的自己,那叫一個‘懵懂無知’。

“沒事,我們可以用隱身結界,然後在低空飛行,不會撞上大鳥的。”鳳傾月給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這下,凌落沒再堅持什麼,因爲他也感覺到了鳳傾月的急切,況且這個方案真的沒問題,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於是,鳳傾月將雪球收進血戒,迫不及待的召出‘鳳禹’,凌落召出‘飄雪’,白若辰召出‘太合’,三人急匆匆的向z國趕去。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何況是對於歸心似箭的人來說,鳳傾月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沒有耐心,就連幾個小時也感覺是煎熬。

她將‘鳳禹’的速度提到極致,居然遠遠的將白若辰和凌落甩在了身後。

“我先走一步,若辰知道家在那裡,你們到了直接回家。”遠遠的,傳來鳳傾月用靈力凝成的聲音。

兩人想要追上她,卻發現人在某種情況下的潛力是無限的。

即使‘鳳禹’乃極品寶劍,但以鳳傾月至今的修爲,也不足矣完全駕馭。可是偏偏因爲急着歸家,她愣是穩住了‘鳳禹’,不斷的鞭策着它前行。

一天一夜的飛行,就在鳳傾月靈力快要枯竭時,終於到家了。

再次站在這棟豪華的別墅之前,鳳傾月心裡五味雜陳,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腳步,每一步都那麼沉重,卻又迫不及待。

當鳳傾月懷着無比激動的心情,輸入密碼,擰開門把之後,整個人卻是愣住了。

別墅裡白茫茫的一片,到處都蒙着白布,白布上佈滿了灰塵,沒有一點人類居住的模樣,除了冷清,還是冷清。

鳳眸一沉,精緻的眉宇微微擰起,鳳傾月將整個神識擴散至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沒有一點人氣。

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何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鳳傾月只感覺自己的心不斷下沉,無數種可能在她腦海中劃過,最終,卻在視線觸及白布時卡停。

不對,如果出事了,所有傢俱不會蓋上白布,以防止灰塵。

很顯然,會做這種事情的只有那羣男人。

他們離開這棟別墅時還是好好的,所以纔會有這些白布。

想到這裡,鳳傾月漸漸冷靜下來,沒事就好,至於這別墅冷清成這樣,多半是那羣男人搬家了。

可是,他們會搬去哪兒呢?

鳳傾月雙眼微眯,最後還是決定去炎幫總部走一趟,家可以搬,但總部不會變,她現在靈力消耗過度,這樣四處尋找也不是辦法,倒不如先去總部找左輪,他應該知道怎麼回事。

因爲靈力耗盡,鳳傾月無奈的選擇了步行,以往這條路她都是開車而走的,並未覺得有多遠,如今一走,她就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該死的蕭羽飛,沒事兒把別墅買這麼遠幹什麼?

一個小時後,鳳傾月終於到達了炎幫樓下,與她一起到的,還有身後長長的隊伍。

對於這一點,鳳傾月也表示很無奈,怪只怪火鳳這具皮相惹的禍,她雖然已經掩去了這具身體的標誌,可五官並沒有改變,這一路就招惹了色狼無數,尾隨而至。

鳳傾月走到炎幫總部時,跟着她的一羣人明顯一愣,然後快速的消失了。

鳳傾月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正要進門,卻給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這,這位小姐,這這裡不是你能進的,快點離離開。”一對上鳳傾月那張臉,保安就變得結結巴巴的,臉上迅速的浮上兩抹紅,可一點讓道的意思也沒有。

鳳傾月微微挑眉,訓練得不錯,“去把左輪找來。”

“左,左堂主?”那名保安明顯愣住,上下打量着鳳傾月的目光就變了,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鳳傾月眉宇微皺,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去把左輪找來!”

“抱歉,左堂主現在不在,我不能讓你進去。”保安的態度還算溫和,大概是對待美女,又或許是因爲她身上的氣勢,讓他總感覺似曾相識。

“該死的,不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馬上來!”明知道保安的處理方式沒錯,鳳傾月還是忍不住發飆,天知道她從別墅走到這兒,肚子裡憋滿了火氣,不找人發泄一下,她就該燃起來了。

“誰找我?”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鳳傾月整個一透心涼,緩緩的轉過身,身後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左輪。

只是,左輪的變化很大,原本就冷硬的五官更加深刻,好似連眉梢都掛着寒冰,稍稍靠近一點,就能被他渾身的冷氣給凍僵。

在鳳傾月打量着左輪時,左輪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可否認,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在面對她時,你會有一種世間所有詞彙,也不能形容她萬分之一的感覺。

不過,這些與他無關,自從那人下落不明,他的心就已經死了,即使再美的女人,在他眼中也只是一個人而已。

見左輪只是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後,就淡淡的望着自己,眼中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鳳傾月忍不住勾起脣角,不錯,這纔是她訓練出來的人,不爲外表所迷惑。

“好久不見。”清清淡淡的四個字,讓左輪如墜迷霧。

“我們,認識嗎?”左輪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只因在這個女人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熟悉。特別是她剛纔勾脣的動作,在他腦海中迅速與一個身影重疊。

左輪渾身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可是很快,他又黯然的垂下了眼簾。

不可能,三年了,那人一點音訊也沒有,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他們多努力的尋找,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所有人心裡都在害怕,卻強撐着最後一絲信念,希望那人還活着,那怕是活在一個他們不知道的角落,活着就好。

剛纔有一刻,他真的誤以爲她回來了,可是一個人的五官可以改變,身高卻不可能改變,這人明顯比那人矮了一點,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他還是發現了。

左輪的反應在鳳傾月的意料之中,畢竟,一個消失三年的人突然出現,而且是換了一具身體出現,任誰也無法相信。

“要不要比一場,在猛虎山。”鳳傾月淡笑着開口。

左輪聞言猛地擡起頭,直愣愣的盯着鳳傾月。

“或者,再去舊地訓練基地比一場,讓我好好的指點你一番。”

“還是不行的話,那就比槍法吧。”說着,鳳傾月狀似從身後掏槍,卻是從血戒裡拿出了雙槍。

跟着左輪身邊的人一見鳳傾月的動作,誤以爲她是來刺殺左輪的,急忙也掏出了身上的槍,對準鳳傾月。

“放下。”

左輪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緊盯着女人手中的槍,那是一對平凡無奇的左輪手槍,與普通手槍並沒有任何差別,唯一的亮點,大概就是雙槍手柄處的兩顆鑽石,一顆爲紫色,一顆爲紅色。

這對雙槍,曾在越南地下軍火交易拍出天價而聞名世界,最後卻隨着那人一起消失了。

還有這人之前的話,舊地訓練基地的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除了他和那人,就是隻剩下當初在場的五百人了。那五百人經過那人的魔鬼式訓練,已經到了罕言寡語的地步,更不可能對外人透露這麼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說……

左輪的脣微微顫抖,目光灼灼的望向眼前的女人,眼中有着期盼,還有着一絲小心翼翼,他哆哆嗦嗦半響,也沒能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害怕自己一出聲,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即使這是一場夢,他也希望能做得久一點,再久一點,永遠不醒來也沒關係。

看着左輪的反應,鳳傾月眸光微閃,這反應和當初的白若辰太過相似,讓她想要忽略也難。

“左輪,他們在那裡?”等了很久,見左輪還是沒有要說話的*,鳳傾月只能出聲打破這種詭異的場景。

女聲裡的急切喚醒了左輪,渙散的瞳孔漸漸凝實,聲音帶着幾分試探:“主,主子?”

“怎麼,你還有第二個主子嗎?”鳳傾月雙眼一凜,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左輪的心頓時被拋上頂端。

再也顧不得別的,他上前一把抱住鳳傾月,癡癡的念道:“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就知道,你一定還活着……”

總部門前的人望着這一幕,集體石化。

他們看到什麼了,他們冷得不像話的左堂主,居然會這麼激動的抱着一個女子,還叫她主子?!

鳳眸中劃過一絲動容,並沒有因爲左輪越矩的行爲而生氣,反是擡起手,輕撫着他的後背,低聲道:“沒錯,我終於回來了。”

語氣裡多了一抹唏噓,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早點回來,可是因爲那些病毒,她整整沉睡了兩年,這才耽誤了修煉的時間。

每每想到自己耽誤了三年,讓家裡的一羣男人擔驚受怕,鳳傾月心裡就忍不住升起一股殺意。

霍佳死得太輕易了,總有一天,她會找到她,那怕只是魂魄。

鳳眸掃過左輪身後的人,他們手中還拿着槍,鳳傾月沉聲道:“把槍收起來!”

不自覺的,所有人都按照她的話做,等他們將槍收好後,才突然反應過來——奇怪,他們爲什麼要聽她的?

“左輪,帶我去找他們。”直到感覺左輪漸漸平靜下來,鳳傾月纔再次開口。

左輪渾身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急忙放開鳳傾月,退後一步,低垂着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態度卻是極爲恭敬,“主子請隨我來。”

鳳傾月微微頜首,跟着左輪上了他的專用車,揚長而去。

只留下總部門口一羣風中凌亂的屬下,和傻張着嘴的保安。

跑車一路駛向郊區,正是鳳傾月之前走過的路,鳳傾月面皮不自覺抽搐起來,心裡不停的飆淚,尼瑪,早知道她不走了,現在居然又要回去?!

就在鳳傾月不停吐槽的時候,左輪將車停了下來,居然真是她的家,這下,鳳傾月忍不住了。

“家裡沒人。”

“大哥他們搬了家,其實就在這棟別墅不遠處。”左輪也有些無奈,大概明白鳳傾月之前應該回來過,卻看到了空蕩蕩的家。

他率先下車,又從前方繞過,爲鳳傾月打開車門。

兩人一路向別墅邊的小樹林走去,大概走了一百米,前面豁然開朗,一棟小型別墅矗立在樹林之中。

“就是這裡。”說着,左輪就想要上前按響門鈴,卻被鳳傾月攔了下來。

“我來。”鳳傾月深吸一口氣,這才擡步向別墅大門走去。

左輪靜靜的跟在她身後,不語。

門鈴按響第一聲,沒反應。

第二聲,鳳傾月聽見裡面響起腳步聲,那腳步聲讓人格外的耳熟,不自覺嘴角就上揚了幾分。

“幕清幽,我說過多少次了,你不會輸入密碼可以用鑰匙的!”

門‘咔’的一聲被打開,合着男子不停的唸叨,傳進鳳傾月的耳中。

門內站着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那頭火紅的捲髮帶着幾分凌亂,顯然是剛起牀,他的表情有些不耐,一雙媚眼微眯,透着幾分慵懶之態。

看到男子的一刻,鳳傾月笑了,只感覺空落落的心突然被填滿了一分,目光越過他,看向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兩名男子,眼中笑意更濃。

他們,都沒事。

“哇塞,美女!”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叫,喚回了鳳傾月的思緒,眼見夭寐一臉驚豔的盯着自己,額角隱隱跳動了兩下,鳳眸中笑意迅速退去,面色沉了沉,該死的,她才離開多久,這傢伙居然給她玩出牆?!

“誒,美女,你電話多少,留個電話吧?”夭寐搔了搔自己的頭髮,還向鳳傾月拋了一個媚眼,臉上掛着魅力四射的媚笑。

鳳傾月的臉更沉了,身側的手漸漸收緊,眼中有着暴風雨欲來的寧靜。

“這是……?”不知何時,客廳裡看電視的兩人也走了過來。

蕭羽飛掃過鳳傾月身後的左輪,眼波輕閃,眼中快速劃過一點什麼,快得讓人來不及捕捉。

閻克貌似有些激動,正想上前一步,卻被蕭羽飛不着痕跡的擋住了。

“誒,美女,你說句話啊,不會是個啞巴吧?”夭寐上下打量着鳳傾月,摸着下巴直搖頭,“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小爺可以勉強讓你當小爺的第八任女朋友。”

“第八任?”鳳傾月驀地冷靜下來,好似剛纔的低氣壓根本不是她所釋放的。

只見她眉頭一挑,美豔的五官頓時變得鮮活,每一個表情細節的牽動,都能牽動人心。

“原來,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女朋友了?呵呵……”最後這兩聲笑低低的,讓人聽不出喜怒。

左輪不自覺搓了搓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遞給夭寐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丫的,玩得太過了。

“唉……小爺魅力無邊,多少美女眼巴巴的送上門來,幾個還是少的,小爺正在向情聖發展,爭取多找幾任。”

這話出口,就連蕭羽飛和閻克都忍不住退後一步,心裡暗自爲夭寐祈禱,但願他不會死得太慘。

“看來幾年不見,夭夭的本事見漲啊?!”將蕭羽飛和閻克的所有表情變化盡收眼中,鳳傾月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擡手捏住夭寐的下巴,一把將人攬進懷裡,“可惜了,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沒興趣,不然,也可以考慮收下你。”

夭寐的表情驀地僵住,愣愣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眼中情緒不停的變幻,最後,只剩下無邊的委屈。

“滾,沒興趣就沒興趣,誰稀罕你!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就出現,你當我們是什麼?!”

最終,憋了整整三年的委屈一起爆發,夭寐一把推開眼前的女人,眼中迅速彌起霧氣,凝結成珠,他卻倔犟的不讓眼淚滴落,擡手狠狠的一擦,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女人,“鳳傾月,小爺告訴你,小爺不是沒人要,排着隊等小爺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小爺要身家有身家,要長相有長相,要……唔……”

剩下的咒罵來不及出口,全部被封死在了脣齒之間。

夭寐不停的推攘着,掙扎着,最終,漸漸安靜下來,放鬆身體靠進女人懷裡,雙手不自覺攔住了她的腰,任她自己自己口中攻城掠地。

四片緊貼的脣瓣緩緩分開,帶起一根銀絲,沖淡了空氣裡的傷感,顯得格外的*。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鳳傾月第一次說出口,也發誓會是最後一次。

當看着夭寐倔犟的不讓眼淚滴落的一刻,她的心突然好痛,三年了,三年間不停的尋找,不斷的失望,卻又固執的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不肯鬆手,在那滴晶瑩的淚珠裡,她看到了他們三年來的等待,以及不安。

若是白若辰的守候讓她心疼,這羣男人的執着,卻是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夭寐的一句句咒罵,都化作一把把利刃刺進她的心裡,流出來的不是血,是愛,是這羣男人執着不肯放手的愛。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消失了。”緊緊的摟着夭寐骨瘦如柴的身子,曾經的纖細,在這一刻更是讓人心疼,渾身的每一根肋骨鳳傾月都跟感覺到,那咯人觸感,說明了這三年來他們過着怎樣的生活。

擡眼望向不遠處的蕭羽飛和閻克,他們的身型還算壯實,可是那高高冒起的顴骨,更加立體的五官,無一不說明了他們的難熬。

“我,回來了。”所有到了嘴邊的話,都只化作這四個字。

簡單的四個字,卻像是一針催化劑,就連蕭羽飛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回來,就好。”哽咽着說出口。蕭羽飛上前一把攬住那個女人,熟悉的清香竄進鼻息,空了三年的心再次被填滿。這一刻,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回來了,平安的回來了。

最先激動的閻克,這一刻腳步卻像是生根了一般,再也無法挪動分毫,眼看着三人抱作一團,他也很想要上前。可是,他的腳像是有千金重,怎麼也無法邁開。

眼淚在眼眶之中打着轉,嘴角卻掛着一絲笑意,那笑融化了冰山,將一切都化作柔情,深深的納入心底。

“克。”鳳傾月脣邊同樣掛着笑,就那樣望着閻克,眼中的深邃逆流,將自己所有的愛意全部釋放,毫無保留。

艱難的挪動一步,又一步,在那樣的愛意之下,腳上的重量好像更重了,心卻飛揚了起來。

最終,他也走到了她的面前,狠狠的抱着她,連同蕭羽飛,夭寐,一起攬進懷裡。

三年了,三個男人的心終於落地了。

左輪站在門外,眼眶也是忍不住紅了又紅,他最能理解這羣男人現在的心情,三年來,這羣男人幾乎沒有休息過,滿世界的飛,只要那裡有消息說,有人長得像她,他們都會拋下手中所有的事務,飛往那個地方。

一次次的滿懷希望而去,又一次次的失落而回,他們的心就那樣在一次次的希望和失望中被扼殺,痛到無以復加,最終就只剩下麻木。

如今,就在他們都快要懷疑的時候,她又突然出現了,只怕,現在全世界都擺在他們眼前,他們也會視而不見,眼中只裝着那個失而復得的女人。

如同他自己。

整整一個小時,三個男人的情緒才平復下來,鳳傾月摟着他們進了門,左輪隨後跟上,關上了大門。

鳳傾月擡眼打量着這棟別墅,比她之前的房子小了不少,“你們爲什麼會搬家?”

這個問題她老早就想問了。

“三年前,我收到消息,說你突然在公海的船上消失了,我就急忙派了人出去尋找。從你離開z國起,政府就在不停的打壓炎幫,當時我分身乏術,想要去公海找你也辦不到。

直到後來,我主動將金三角放了出去,政府才停止了對炎幫的打壓,讓我有時間去公海找你。整整一個月,你一點消息也沒有,可是我們都不信你出事了,我的身體裡有子蠱,如果你出事,我一定能感覺到。”

蕭羽飛顯得有些激動,語氣裡也不乏慶幸,慶幸自己身體裡有子蠱。

鳳眸微微一沉,鳳傾月沒有開口,如果現在說出她三年來的遭遇,只怕這羣男人會更加激動。

“後來,像是知道你突然失蹤的消息,家裡不斷有人潛進來,卻又不敢驚動家裡的人,我就料到是‘那方’的人。未免不小心碰上遇到麻煩,我們就搬了家,可是又不敢搬得太遠,最後就選擇在這小樹林裡建了一套房子。”

還有一點蕭羽飛沒說,當初他們會選擇搬家,大部分原因是爲了讓幕清幽靜心養胎,男人生孩子太過驚世駭俗,避免被那羣人碰上懷疑什麼,他們才決定要搬家的。

眸光掃向鳳傾月,眸底劃過一絲笑意,有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發現的好,那個孩子,也算是他們三年來支撐的最大動力。

“這三年來,炎幫大部分的人都派出去尋你了,留在z國的人很少,政府這纔算是完全放下心來,沒有再針對炎幫動作。”

“炎幫,不重要。你們沒事纔是最重要的。”鳳傾月笑了笑,對蕭羽飛將金三角放出去的事情一點也不在意,有些東西看透了,其實就變得很簡單了。

好比權勢,好比金錢。

她有一定的權勢,也有一定的金錢,足夠養活這羣男人,讓他們過上很好的生活,又何必一定要一統黑道呢?

鳳傾月這番話,卻是讓在座的各位大跌眼鏡,夭寐甚至擡手摸了摸鳳傾月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完了,冤家不會是腦子出問題了吧?”

鳳傾月:“……”

“她沒事。”看到了鳳傾月眼底的釋然,蕭羽飛嘴角也有了一抹笑意,“她是真正的放下了。”

就如同當初的他一樣,終於明白了生命的真正意義,才選擇了放下。

夭寐很聰明,頓時明白過來,眼珠轉了轉,卻像是發現什麼,突然問道:“那冤家,你爲什麼會變成這幅模樣?還有,小白呢?!”

雖然一家子男人和白若辰都不太對盤,都怪那人架子端得太高,又太過腹黑。可是相處了那麼長時間,說沒有感情是騙人的,況且白若辰雖是喜歡玩些陰的,卻從來沒有傷害過屋子裡的男人,對於這點,屋子裡的男人還是認可的。

鳳傾月張了張嘴,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咔’的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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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這章寫哭了,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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