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3-30 11:49:35 本章字數:10145
“恭迎鳳主歸位!”
高臺之下,白若辰身後,跪滿了上千名修真者,他們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向高臺之上的女子獻上自己的一片赤誠。愛殘顎疈就連凌落和紅鸞也不例外,單膝跪地,微低着頭,表情一派嚴肅恭敬。
血瞳緩緩轉動,那飽含妖異的色彩卻透着聖潔,神聖不可侵犯。
白若辰還是那樣癡癡的望着,他自認爲不是一個以貌取人之人,可是在面對這樣的鳳傾月時,還是忍不住沉醉在那團火焰之中,灼熱到讓人頭腦發昏。
血瞳落在白若辰身上,眸底劃過清淺的笑意,由上而下的視線,正好能看見一條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若隱若現的叢林。高臺之下,還散落着一條腰帶,一件肚兜,和兩條褻褲。
涅槃前發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腦海之中,她除了不能完全控制那具身體,其他的意識和感覺都有,包括這個男人笨拙的挑逗。
見鳳傾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身下,而不理會跪了一地的人,白若辰納悶的低下頭,這一看,白若辰囧了。慌亂的扯好袍子,夾緊大腿,將一切掩蓋在白衣之下。
幸而修真界的衣服全是長袍,剛纔他又面向高臺,前來的人只看到他的背影,沒看到他空蕩蕩的下身。白若辰想要拾起地上的衣物,剛一彎腰,那些衣物突然燃了起來,就連一點飛灰也沒剩下。
白若辰眨了眨眼,愣愣的擡起頭,若他剛纔沒看錯,有一條細細的火線從高臺之上射下,這些衣服才燃了起來的。
鳳傾月卻像是根本沒有接收到白若辰的視線,血瞳微轉,掃過臺下靜靜等候的衆人,最終將視線落在了凌落身上。
“凌落。”宛若黃鶯出谷的聲音帶着莫名的威壓。
跪在高臺之下的凌落微微一怔,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她用這樣的聲音叫出自己的名字,聲音裡不帶任何情緒,曾經的依賴,嬌憨,癡戀,通通消失不見。
“鳳主。”凌落恭敬的喚了一聲,與以往總是冷清清的聲音不同,他的聲音裡滿是恭敬。
殷紅的脣瓣微微上挑,挑起一個喜怒莫名的弧度,“你是誰?”
鳳傾月問的,自然不會是凌落的名字,因爲她已經準確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她問的,是凌落和自己的關係。
從在a市街頭見到凌落第一眼起,她就在懷疑着什麼,可惜她一直都不能真正的確定。當初受傷,腦子不甚清晰,看見那張朦朦朧朧的容顏,她是下意識的喚出口。
如今意識恢復,她可不會單純的認爲,凌落和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畢竟那張臉和父後太像了。
凌雲,凌落,一字之差而已。
凌落聞言,驀地擡起頭,對上那雙深邃的血瞳,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怎麼,難道你認爲現在還瞞得住嗎?”鳳傾月好笑的勾了勾脣,一個簡單的動作,由這樣一副皮囊做起來,卻是異常勾人。
櫻花似的脣瓣綻放,白若辰不自覺嚥了咽口水,初嘗*的男人都像是被放出閘門的猛獸,只需要一點引子,就能點爆他身體裡的激情。
“所有人全部退下,凌落留下。”紅袍一揮,渾身氣勢盡釋。
沒人敢違抗鳳傾月的命令,除了她是鳳主之外,如今她渾身的氣勢,也容不得任何人反駁。
所有人,包括紅鸞一起退下,白若辰愣了愣,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離開。
正在他思考間,高臺之上的女子飄然而下,一把攬住他的勁腰,又回到了高臺之上。
風吹起白色的衣角,兩條光溜溜的大腿一覽無遺,白若辰菊花一緊,急忙夾緊雙腿,以免露點。
鳳傾月好笑的看着他的反應,抱着他坐在寒冰玉牀之上,轉眼望向孤零零跪在下面的凌落,眼中快速閃過什麼,卻快得來不及捕捉。
“起身說吧。”
凌落站起身,擡頭坦然的望向高臺之上的女人,由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隱瞞什麼。
“事情,得從萬年前說起。”凌落頓了頓,彷彿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
鳳傾月也不急,靜待下文。
“萬年前,修真界來了兩名天才修真者,一人叫火鳳,元神是一隻鳳凰,一人叫紫龍,元神是一隻紫龍。他們從何而來,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們的修爲極高,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合體後期的修爲。
兩人都擁有天人之姿,和絕無僅有的修真天分,引起了不少宗派的爭搶,希望能將他們收入門下。可是兩人的心性都極高,拒絕了所有門派的邀請,肆意的遊走在修真界,直到火鳳遇上聖子。
聖子是‘男貞派’的弟子,‘男貞派’歷代全是男弟子,除了每一任宗主,聖子的地位最高。每一任聖子都是由宗主親自教導,並養育成人,爲的就是接替宗主之位。
‘男貞派’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修道之人,自當清心寡慾,放棄七情六慾,一心飛昇。一旦有男弟子愛上女子,就會被‘男貞派’廢除修爲,逐出門下。
聖子心性單純,卻遇上了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火鳳,火鳳第一眼就看上了聖子,多番調戲,引得男貞宗主大爲不滿,最後想要將火鳳驅逐出修真界。誰知,聖子卻對火鳳日久生情,寧願跟着她一起離開修真界,做一對神仙眷侶,再也不理俗世。
‘男貞派’底蘊深厚,存在了上幾萬年,飛昇仙界的宗主也不在少數,一向自視甚高,絕不容許門下出現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那人還是‘男貞派’的聖子。聖子的行爲相當於打了‘男貞派’的臉,男貞宗主當機立斷,廢了聖子的修爲,毀了他的靈根,並將他逐出門下。
聖子修爲被廢,變爲一界凡人,再也不能修真,也不能留在修真界。火鳳得知之後大爲惱怒,直接找上了‘男貞派’,和男貞宗主大打出手,最後還是聖子出面,才平息下了這場風波。
爲了恢復聖子的修爲,讓聖子能夠留在修真界,火鳳用了很多辦法,她先是建立了‘南鳳北凰’,足夠與‘男貞派’抗衡,又開始致力研製丹藥,幫聖子修復靈根。
憑藉着自己的絕佳天賦,一年之後,火鳳修復了聖子的靈根,並且自創了兩套修真法訣,一套‘南鳳訣’,一套‘北凰訣’。
在聖子修爲突破元嬰那日,也就是火鳳與聖子結成連理之日,紫龍卻黯然離開,徹底消失在了修真界。
爲了聖子不被人說閒話,火鳳又將‘南鳳北凰’一分爲二,一派南鳳,一派北凰,自此修真界重新定位,三派成爲修真界至高的存在。”
說到這兒,凌落嘆了一口氣,一張冷清的臉第一次出現了唏噓,“自己往日的徒弟獲得這般成就,男貞宗主卻高興不起來,火鳳性子乖張,做事只憑喜怒,他整日擔心火鳳會找上門,算當年毀掉聖子之仇,整日坐立不安。
終於有一日,男貞宗主坐不住了,他找到了聖子,用那點師父的餘威,將聖子騙到了‘男貞派’,困所在陣法之中。火鳳找上男貞宗主,男貞宗主卻用聖子的性命做要挾,讓火鳳自毀修爲。
聖子不願火鳳受制於人,可是他又無法逃離那個陣法,眼見火鳳真要按男貞宗主所說自毀修爲,聖子仰天長嘯,那一聲,震動了整個修真界。爲了保全火鳳,聖子引體自爆,與男貞宗主同歸於盡。
聖子死後,火鳳大受刺激,居然闖進冥界,想要找回聖子的魂魄。她大鬧冥界,火燒閻王殿,鬧得冥界大亂,終於驚動了冥王。
冥王來到修真界,卻不知爲何愛上了火鳳,並答應火鳳幫她找到轉世輪迴的聖子,讓他們再續前緣。
原本,事情應該完結了,可是男貞宗主出事,卻驚動了男貞飛昇的祖先,他們上奏天帝,顛倒黑白,要求天帝爲他們主持公道。天帝派下不少人捉拿火鳳,最後都被火鳳擊殺在了修真界。
這樣的行爲終於觸怒了天帝,天帝派下自己的兒子,下界前來捉拿火鳳,卻處處被冥王橫加阻撓,雙方大打出手,將整個修真界摧毀殆盡。
與此同時,‘男貞派’新一任宗主擔心‘北凰派’報復,想在‘北凰派’選出下一任宗主之前,將‘北凰派’剿滅。兩派死傷無數,最後居然打出了修真界,到了人界。
事情至此,人界,修真界,冥界大亂,爲了避免生靈塗炭,玉帝不得已,在每一界都設置了結界,希望能恢復到最初的平衡。
不能進入人界,也就不能找到聖子,火鳳試過撕開時空結界,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天帝之子阻攔。萬般無奈之下,火鳳再闖冥界,義無反顧的跳進了輪迴池,希望能找到聖子,與他再續前緣。
冥王見火鳳跳下了輪迴池,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天帝之子看着這一幕,有些不能理解冥王的行爲,最後居然奏請天帝,希望也下界歷練一番,體會人間所謂的真情。
天帝准奏,天帝之子跟着輪迴,這一場驚動三界的紛亂,纔算真正的告一段落。”
凌落面上的唏噓還來不及退去,就聽鳳傾月問道:“只有這些?”
“嗯。”
不對,肯定不止這些。鳳傾月微微皺眉,‘北凰派’壁畫上顯示,她跳下輪迴池時,紫龍分明也在現場,可是凌落完全沒有提到。看凌落的模樣不是故意隱瞞,而是的確不知。
看來萬年前所有的真相,還得等她體內的封印解除才清楚。
如果她涅槃時沒有看錯,丹田壁上的那些符號就是封印,如今封印還有三道,其餘的全部在涅槃時被一併燒掉了。
她現在體內的封印,一道是萬年前的記憶,一道是萬年前的修爲,還有一道……她猜不出。
“說說你的身份吧。”鋪墊了這麼久,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她之所以沒有打斷,也是想知道萬年前發生了什麼。
“我是你哥哥。”凌落很是認真的道。
“哥哥?”鳳傾月嘴角一抽,她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哥哥?
“沒錯,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們的父親都是凌雲。”
‘凌雲’兩個字從凌落口中說出,鳳傾月的眸子驀地深邃了一些,其實,她早就猜測過一些,好比‘南鳳訣’,好比父後的來歷。
“繼續。”
“當年火鳳轉世之後,‘南鳳派’的護法曾推算過,鳳凰每萬年一次涅槃,鳳主會在萬年之後再次歸來,她的身份,是‘南鳳派’第十七任護法之女。第十七任護法就是我們的父親,當年母親生下我之後,因爲身體受損,再也不能生育。
爲了鳳主能再次現世,父親爲鳳主起了一卦,卦象顯示,鳳主出生在異世。於是父親與幾名長老商議之後,由幾名長老合力,打開了時空結界,將他送去了異世。”
凌落的話說完了,鳳傾月的嘴角抽了又抽,突然爲自家母皇感到悲哀,寵了一輩子,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居然是個二手貨。
咳咳,扯遠了。
鳳傾月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繼續問:“那你當初怎麼找到我的?”
說到這個,凌落也很苦逼,“當初你的氣息被封住了,我的確找不到你,只能從鳳凰星推斷你大概的位置。當時,我找到那裡的時候,那是一片大海,海上只有那一艘船,我就料想你在船上。我剛上船,突然感到了一股氣流波動,那是屬於修真者纔有的氣息,於是我就找到了那裡,看到了‘鳳凰之淚’。”
“鳳凰之淚?”什麼東西?
“就是這個。”說着,凌落手中出現了一顆珠子,正是白若辰當初送給鳳傾月的夜明珠。
“這是當初聖子自爆時,火鳳流下的眼淚。世人皆知,鳳凰從不輕易流淚,若非情到深處,根本不可能流下淚來。‘鳳凰之淚’源自火鳳,上面有火鳳的氣息,更有火鳳當初的部分法力,能夠自己尋找到轉世的火鳳,並在危難時相助於她。當時‘鳳凰之淚’救助的是你,你自然便是鳳主了。”
凌落說得理所當然,鳳傾月真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尼瑪,她不需要哥哥!
鳳傾月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那顆‘鳳凰之淚’直直的向自己飛來,嵌進了她的眉心正中,紅光一閃,化作水滴樣細長的花鈿。
這一突然的變故,讓三人都愣住了。
片刻後,鳳傾月率先回神,擡手摸了摸眉心,平整細滑,一點也沒有被什麼東西鑲進去的感覺,反倒覺得那東西進入身體之後,元嬰似乎又長大了一點,變得更加精緻了。
小元嬰的眉心同時也出現了一個水滴樣細長的花鈿,一雙小眼睛眨了眨,像是十分歡喜,不停的在鳳傾月丹田裡手舞足蹈。
確定這東西對自己沒什麼壞處,鳳傾月也放下心來,微微擡起眼簾,看向凌落,眸光閃了閃,沒有再問什麼。
就憑那張與父後如出一撤的面孔,也容不得她不相信事實,這人的確是她的哥哥。
不過,那又如何,她鳳傾月從來就不是一個顧及禮法之人,況且,真正與凌落有血緣的是之前那具身體,如今她的身體是火鳳的,與凌落沒半毛錢關係。
一年來的點點滴滴在鳳傾月腦海中播發,嘴角微微勾起,血瞳裡閃過一道精芒。
被那樣一雙眼盯上,凌落渾身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往外冒,莫名的,他覺得現在的鳳傾月很危險,讓他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惡寒感。
白若辰瞧着,頓時就明白了什麼,擡頭望天,嗯,今兒天氣不錯。
“什麼時候能再次撕開時空結界。”鳳傾月突然問道。
隨着這句話,之前那種奇怪的感覺頓時消失,凌落歪了歪頭,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距離上次撕開時空結界才三年,幾位長老都還沒有恢復,如果勉強再次開啓時空結界,也根本維持不了多久,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
“能離開就行。”鳳傾月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回來,二十一世紀有她的牽掛,她是決計不可能留在修真界的。
況且,她有一種感覺,她現在的修爲已經不再受到限制,能夠正常修煉突破,等到她進入合體期,就足夠撕開時空結界,自己回來。
“吩咐幾位長老準備一下,明日就撕開結界,我要回二十一世紀。”
“鳳主要離開鳳凰山?!”
凌落不淡定了,‘南鳳派’上上下下等了這麼多年,怎麼說離開就離開?
最重要的是,二十一世紀有‘男貞派’,雖然鳳主現在的修爲已經突破元嬰,可男貞宗主的修爲是什麼沒人知道,上次那個被自己廢掉修爲的男人是元嬰初期,想來男貞宗主的修爲也不會太低,到時萬一對上怎麼辦?
“我要跟你一起去!”想也沒想,凌落就說出口了。
本以爲鳳傾月會拒絕,誰知她勾了勾脣,輕吐出一個“好。”字,就抱着白若辰飛身離開了。
凌落愣在原地,奇怪,他剛剛怎麼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鳳傾月一路抱着白若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把將他拋上牀,整個人跟着欺身而上。
“月,月兒?”白若辰向後退了退,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鳳傾月要做什麼。
“技術太差。”
鳳傾月突然吐出四個大字,白若辰如遭雷擊,而後就炸毛了,“誰技術差了?”
別挑戰男人的底線,女人的底線不盡相同,但男人有一種底線絕對相同,那就是懷疑他的能力。
“我堅持了一個半小時。”白若辰貌似很自豪的說道。
據他以往在別墅的‘調查’,那些男人都是在一個小時左右,他多了半個小時,很了不起了。
白若辰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初戰金槍,男人的榜樣。
鳳傾月眼角抽了抽,看白若辰那得瑟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我說的是技術,不是時間長短。”
“呃,不是時間久就厲害嗎?”白若辰一愣,那些什麼個壯陽藥就是以時間爲標題的。
鳳傾月懶得再跟他廢話,這三年來所發生的一切她全部都知曉,包括這個男人不嫌不棄的守候,在感動的同時,她也心疼他。如今她的神智恢復了,自然想要好好‘疼愛’他一番。
直接俯身,攫住男人的雙脣,將那青草香全部納入肺腑,專爲更深層的*。
小手一路向下,扯開男人的腰帶,讓衣袍散開,露出男人精瘦的俊軀,小手四處點火,不停在男人的胸前來回遊走。
白若辰渾身輕顫,那種熟悉的戰慄感再次來襲,身軀一陣緊繃,身體很快就老實的做出了反應。
感覺到腿間的東西,鳳傾月擡起頭,邪氣一笑,小手漸漸向下——
“唔……月兒……?!”白若辰渾身一震,雙眼驀地瞪得大大的,清亮的雙眸快速蒙上霧氣,看上去誘人非常。
男人的語氣中有着絲絲不確定,以及忐忑,血瞳一柔,鳳傾月知道,白若辰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她已經恢復的事實,三年來的守候,只怕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這樣的夢,夢中,自己已經醒來,他卻根本觸碰不到。
今日發生了太多,他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更加害怕這是夢,一醒來,什麼都沒了。
“我在,我在……”鳳傾月的聲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俯身靠近他耳邊,不停的重複着這兩個字。
“月兒,給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一雙水眸漸漸凝實,卻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感覺到她,感覺到這一切的真實。
“好。”
隨着話落,鳳傾月擡高了自己的身體,與他融爲一體。
那樣真實的存在,讓白若辰渾身一陣顫抖,一滴清淚順着眼角滑下,隱入枕間。
他知道,他終於等到了,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他終於等到了。
她,真的回來了。
牀幔落下,擋住了一室的漣漪,卻擋不住男人雀躍的心,一聲高過一聲的低吼,是*的發泄,更是這三年來壓制在心底的彷徨不安。
------題外話------
抱歉,緋菊會爭取二更,不知道怎麼回事,脖子痛得要死,堅持寫到這裡,整個人已經痛到不行了,讓我睡一會兒再寫吧,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