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3-21 10:58:02 本章字數:12164
三人一獸到達澳大利亞之後,就住進了霍非事先安排好的賓館,因爲鳳傾月並未事先通知說,白若辰也會隨行,所以霍非事先並不知情。愛殘顎疈飛機可以臨時升級的艙位,賓館的房間卻是需要預定,兩間房,就註定會有兩人睡同一間房。
霍非手拿着兩張房卡,猶豫了一下,纔將其中一張遞給了鳳傾月,“你和雪球睡一間,我和白先生睡一間吧。”
在飛機上,鳳傾月已經爲兩人做過介紹了。
白若辰眉梢微挑,淡笑道:“不用了,我和月兒一間就行了。”
“可是……”霍非還想說些什麼,就被鳳傾月開口打斷了。
“就這樣吧,若辰和我一間。”鳳傾月的話一向是板上釘釘,不會給人反駁的機會。
說完,她就拉着白若辰向電梯走去。
原地,霍非看上手中的房卡微微皺眉,擡眼望着鳳傾月和白若辰相交的手,眼中驀地劃過一道冷冽。
霍非定的房間在四十一樓,兩間房是相連的,就在隔壁,鳳傾月對霍非打了一聲招呼,就帶着白若辰進了房。
霍非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跟着進了自己的房間。
“月兒,今晚你睡牀,我睡沙發吧。”進到房間之後,白若辰看着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牀,微微皺眉。
“不用了,這牀夠大,兩人睡也行。”鳳傾月隨意的說道。
見白若辰又要說什麼,挑了挑眉,“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白皙的臉上迅速升起兩抹紅雲,白若辰有些不自然的避開鳳傾月的視線,望着那張牀糾結道:“不是……”
“不是那就行了。”說完,鳳傾月就將雪球丟在沙發上,自己進了衛生間。
白若辰站在原地,傻傻的張了張嘴,沒出口的後半句是:我也是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同睡一張牀,我怕自己忍不住。
見鳳傾月已經關上了衛生間大門,白若辰無語的扯了扯嘴角,微微低頭,嘴角不自覺向上揚,或許,這也是一個機會,讓兩人更近一步的機會。
晚餐,是服務員送到房間裡用的,兩人吃完晚餐之後,一前一後的上了牀,各自霸佔着牀的一邊,誰也沒有向中間位置靠近。
鳳傾月是累的,懶得再動,白若辰是糾結的,這女人不是一向很主動麼?怎麼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
等了半響,等來了均勻的呼吸聲,白若辰的半邊臉全黑了,難道他就這麼沒有魅力,讓這女人一點慾望也沒有?
白若辰緩緩轉過身,見鳳傾月也是面向中間睡的,月光透過酒店的玻璃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美得有些虛幻。
白若辰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她了,那精緻的五官,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柔和。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裡的冷漠,安靜的睡在他的身邊,就像毫無防備的瓷美人,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更忍不住想要據爲己有。
白若辰禁不住緩緩的伸出手,撫上了那絕美的容顏,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事,他的手已經在她的臉上了。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心的嫩滑和溫度又讓他留戀。
白若辰忍不住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直至兩人的身體靠在一起,他才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一股淡淡的清香衝進鼻腔,白若辰深吸了一口,脣邊有着淡淡的笑意,一雙眸子更是柔得能擰出水來。
等了一會兒,見鳳傾月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白若辰的膽子才稍大了一點,將腦袋再次湊近了一些,與鳳傾月額頭抵着額頭,鼻尖對着鼻尖,交換着彼此的呼吸,也醞釀起了曖昧的氣息。
雙脣微微嘟起,輕易的碰到了女人的雙脣,這一碰,就像是一根導火索,將白若辰所有的渴望全部點燃。
舌尖試探着觸碰,細緻的描繪着女人的脣形,將那完美的線條,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腦子裡。
舌尖頂開脣瓣,輕掃過女人的貝齒,可是女人的牙關很緊,白若辰不得其法,愣是不知道怎樣敲開那扇門。
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感到很滿足,輕闔上雙眼,吸吮着那兩片香甜的脣瓣,想象着自己正在和這個女人接吻,這樣的猥褻,竟然讓白若辰生出一絲不一樣的快感,身體很快就有了反應。
閉上雙眼的白若辰沒有看見,女人的眉頭微微蹙起,那雙緊閉的雙眼也跟着睜開,好笑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其實,在白若辰轉身的瞬間,鳳傾月就醒了過來,她一向淺眠,不然早就不知道被人殺死過多少次了。只是她知道,白若辰不會傷害她,加上她有些好奇,這個腹黑的男人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也沒有睜眼,靜觀其變。
直到這個男人吻上她的雙脣,鳳傾月的眼角才細微的抽搐了一下,靠,春天到了,這個一向與春天作伴的男人也發春了。
鳳傾月本是不打算動的,可是這個男人根本不會接吻,將她的脣吸吮得生疼,裝睡裝不下去了,她自然就睜眼了。
見男人雙目緊閉,眉宇間的漸漸染上一絲春色,臉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淫蕩,鳳傾月嘴角很不幸的抽了起來。
這樣細微的抽搐,終於驚醒了沉醉在雙脣間的男人,雙眼掀開一條細細的縫,見女人正睜着眼看着自己,那雙深邃的鳳眸裡有自己的倒影,更有清淺的笑意。
白若辰臉頰燒紅,卻是沒有退開,紅脣相觸碰,男子癡癡的喚出一個名字,“月兒……”
呼喚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深情和渴望,鳳傾月的眸子驀地深邃了幾分,呼吸間,是男人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如同他這個人一般,總是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青草香竄入肺腑,在肺腑間遊轉了一圈,化作一股熱氣,全部向小腹處彙集而去。
女人嘴角漸漸勾起一抹笑,帶着幾分邪氣,手下一個用力,人就已經翻身而上,由始至終,兩人的脣都沒有分開過,像是生來就是如此,諸多糾纏,相濡以沫。
鳳傾月的吻技絕對不是白若辰這個菜鳥可以比擬的,狂風暴雨似的轟炸,悱惻纏綿就糾纏,兩條小舌像是不知疲倦一般,糾纏在一起。你來我往間,掃過彼此的口腔,交換着彼此的氣息,讓房間裡的空氣也跟着變得旖旎,燃燒。
小手漸漸碰上了男人的身體,鑽進男人身上僅着的一間T恤,撫上了男人的胸膛。
“唔……”像是觸電一般,白若辰渾身猛地一顫,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快感迅速傳遍全身,席捲了他每一處感官。
白若辰的反應讓鳳傾月很是滿意,嘴角的笑意跟着加深,脣也從他的嘴角撤離,開始漸漸往下,想要挑起男人身體裡最深層的慾望。
‘叮咚!’
“您好,客房服務。”甜美的嗓音,牀上的兩人卻渾身一僵。
鳳傾月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竄黑,沒好氣的暴吼道:“滾!我們沒叫客房服務!”
什麼時候的女人最不能惹,那就是慾求不滿的時候,特別是對於鳳傾月,她的慾望一向強烈,怎麼可能忍受半路剎車的行爲。如果現代男人中途打斷會有陽痿,那她就會有陰痿,多來幾次,她保證對男人失去興趣。
門口的服務小姐奇怪的眨了眨眼,沒錯啊,電話是說5588需要客房服務的。
“抱歉,打擾了。”再次看了一眼門牌,服務小姐也不好自討沒趣,轉身離開了。
被人打斷,鳳傾月心裡多少是有些不爽,可是她很快又投入進了戰鬥之中,再次吻上男人的紅脣,將那些被冷水稍稍澆滅的慾望再次挑起,小手也跟着向下移動,停在男人的小腹處畫着圈。
白若辰的眸子再次沁入了薄霧,任由女人在自己身上四處挑火,同時,他的手也不自覺擡起,向女人胸前襲去——
‘叮咚!’
“您好,客房服務。”
“……”
鳳傾月的面色幾經變換,最終頹然的從男人身上滑了下來,“算了,沒興致了。”
一句話,白若辰的臉色也跟着焦黑了,腦袋微微擡起,看了看自己身下支起的帳篷,咬牙暴吼道:“滾,再來按門鈴,我就把你們酒店拆了!”
這裡是澳大利亞,官方語言是英語,鳳傾月之前也是用的英語回話,可是氣急的白若辰那顧得是什麼語言,第一次褪去了那溫潤的外表,整個人處在暴走的邊緣。
門前的服務小姐臉色也不太好,連續兩次被人吼,第一次還能聽懂,第二次就完全聽不懂了,雖然聽不懂,聽語氣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在面對未知的事物時,人的想象力總是無窮的,一想到自己剛纔可能是被罵了很難聽的話,乾脆的轉身走人。
“月兒。”白若辰可憐兮兮的轉回頭,想要繼續下去。
“你就不奇怪,爲什麼連着兩次在關鍵時被按門鈴?”鳳傾月轉頭突然問道。
白若辰一愣,像是想到什麼,渾身猶如被潑下一盆冷水,慾望頓時澆滅,腦子也漸漸清晰起來。擡眼看向頭頂的牆壁,牙齒跟着磨了磨,霍非,老子跟你沒完!
鳳傾月好笑的掃了一眼白若辰的反應,這才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的深思。
霍非怎麼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即使這間賓館沒有優良的隔音,剛纔那樣細微的聲響也不應該被傳到隔壁的,除非……內力極爲高深,或者……修真者。
想到霍非有可能是修真者,鳳眸霎時間變得幽深起來,看來,這趟澳大利亞之行,當真是危險重重。
連續兩次被打斷,再好的興致也沒了,兩人乾脆相擁而眠,什麼也沒做。
第二天一早起牀,三人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照樣在一起用餐,並沒有任何異常。
“我今早接到電話,說是亞太賭會延遲兩天舉行。”席間,霍非突然說道。
“延遲兩天,爲什麼?”鳳傾月微微一愣,擡眼問道。像亞太賭會這種大規模的賭局,能來參加的都是賭界的精英,這些人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名氣,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舉辦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只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值得舉辦方讓步,決定延遲兩天舉行?
“聽說上一屆的賭王也要來,只是不是以參賽者的身份,而是以裁判的身份。”
“賭王?”鳳傾月微微皺眉,上一屆賭王她也知道,或者應該說,來參加亞太賭會之前,她就已經調閱了有關亞太賭會的所有資料。
上一屆賭王——唐慶義,是澳門皇冠賭場的賭手,更是澳門黑勢力的掌舵人,曾經連續五屆拿下亞太賭會的賭王位置,後來退出了亞太賭會,再由霍老連任五屆。
唐慶義和霍老的賭技說不清誰高一些,因爲兩人並沒有在一個賭桌上賭過,但是同樣能夠連任五屆賭王,兩人的賭技都不俗,是世界公認的賭王。
他爲什麼要來參加?
鳳傾月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疑問正是這個,傳聞唐慶義淡薄名利,年輕時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惜一生不曾有後,老了來開始迷戀女色,遊走在各色女人之間,希望能給自己生出一子半女,一直未曾如願。
“也就是說,我們會在澳大利亞多逗留兩日?”
“嗯。”霍非點了點頭。
鳳傾月撇了撇嘴,沒太在意這個問題,用她的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敵我實力尚不清楚的情況下,靜觀其變纔是最好的。
既然不用去參加亞太賭會,鳳傾月也不想在賓館裡閒着,拉着白若辰就想去逛逛澳大利亞,難得來一次,就當放假旅遊。
誰知,霍非也要跟着一起,於是,兩人的浪漫遊,變成了三人成行。
霍非的確是來過澳大利亞的,對澳大利亞十分熟悉,就像一個現成的導遊,帶着鳳傾月兩人將悉尼玩了個遍。
首當其衝,自然是悉尼歌劇院。
鳳傾月對現代的交響樂瞭解得並不多,可是不可否認,那樣的音樂的確很美,恢弘,大氣,讓人不自禁沉浸其中,細細體味每一個音符,每一次起伏轉折,像是歷經了一次洗滌,讓人的靈魂得到釋放。
悉尼歌劇院裡還有餐廳,電影廳,圖書館,咖啡館,酒吧等等,這是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娛樂城,滯留其中一天,一點也不會感到煩悶。
三人也的確是在裡面待了一人。
第二天,霍非又將人帶去了邦戴到布朗特,那是一段久經海洋侵蝕的海岸線,是澳大利亞最具代表性的海岸線之一。
這是一條沿着飽經風霜的砂岩懸崖,路程不長,但景色壯觀的海岸路徑。
對於衝浪之內的刺激項目,鳳傾月選擇了敬而遠之,只是躺在海邊的沙灘上,近距離接觸着陽光和海灘,仍由陽光親吻着她渾身的每一處嬌膚,聽着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呼吸着略帶鹹味的空氣,體會着異國不一樣的情調。
今天,鳳傾月穿的是一套較爲保守的連體游泳衣,淡紫色系的色調,映襯着那一頭紫色長髮,美麗妖嬈,都不足矣形容此刻的她。
連體式游泳衣保守,儘管如此,仍然不能掩住她的玲瓏曲線,自從到達海岸起,大部分人的眼珠幾乎都黏在了她的身上,包括霍非的。
白若辰掃視一圈,微微蹙眉,“要不要再加一件衣服?”
鳳傾月好笑的瞥了他一眼,這人才是正宗的現代人吧,怎麼現在比她還保守了?
鳳傾月緩緩的閉上雙眼,說實在的,這樣的生活倒真是一種享受,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放鬆,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過這樣的日子,可惜她天生勞碌命,存活在陰謀中太久,偶爾的放鬆是愜意,一直這樣下去,就會讓她加速死亡。
距離海岸線幾百米處的一艘遊艇上,一名男子同樣的在享受着日光浴,只可惜,他四周有着太多的黑衣保鏢,讓人根本不能盡興。
“本王子說,你們能不能讓本王子一個人待一會兒?”那名男子懶懶的翻了翻眼皮,沒好氣的看着人牆似的黑衣保鏢,一雙靈動的眸子轉了轉,突然命令道:“集體轉過身去!”
那些黑衣人對視一眼,知道男子又有新花樣了,無奈的轉過身,渾身卻一直處於高度提防狀態。
果不其然——
“王子殿下,求您就安靜一會兒吧,您要是出了事,酋長一定會殺了我們的。”逮住妄想偷跑的男子,那羣黑衣人集體哀求道。
逃跑失敗,男子無奈的垮下肩膀,“行了,我不偷跑了還不行嗎?”
“真的?”逮住他的黑衣人不信的反問。
“真的!”男子朝天就是一個白眼,就連度假也不讓人清淨。
見男子不像在說假,黑衣人才試着鬆開了手,男子沒好氣的瞪了那羣人一眼,坐到了遊艇邊。
一羣黑衣人恪盡其守的守在一旁,防範有人突襲,更是防範這名不讓人省心的王子殿下偷跑。
“去把本王子的望遠鏡拿過來。”
實在是閒得無聊,這裡距離海岸線又有些遠,這羣人死活不肯開近一些,讓他只能看到五顏六色的一片,卻看不清那些人的樣貌。
沒一會兒,一名黑衣人就恭敬的遞上了一個望眼鏡,男子接過用它查看起海岸的美景來。
他多想和那些人親近,多想和衆人一起玩樂,可惜,他的身份註定他不能胡來。
男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正要放下望遠鏡,整個人卻是一頓,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透過望遠鏡,一瞬不瞬的望着躺在沙灘上的一名紫發美女。
好美啊!
男子在心裡驚歎一聲,目不轉睛的望着,完全忘了動作。
直到那名紫發美女與她身邊的兩名男子一起離開海岸,他才驀地驚醒過來。
“阿貝爾,快,將遊艇開到海岸去!”男子開口命令道。
“抱歉王子殿下,酋長吩咐過,您不能距離人羣太近,以便我們保護您。”阿貝爾微微彎腰,態度恭敬,卻是沒有半分退讓的餘地。
男子狠狠的瞪了阿貝爾一眼,一把將望遠鏡丟掉,就想要跳進大海,卻是被人一把拎住了衣領,就像拎小雞一樣,重新將他拎回了甲板之上。
逃不掉,甩不掉,男子無奈的趴在甲板之上哀嘆: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
轉眼就到了亞太賭會的日子,雖然是耽誤了兩天的行程,卻是讓鳳傾月難得的放鬆了一次。
這天一早,鳳傾月和白若辰早早就起了牀,因爲霍非說過,這次賭會會在‘澳大利亞RISI賭船’上舉行。
‘澳大利亞RISI賭船’是全球有名的賭場,這次被用來舉辦亞太賭會,會在賭會開始之後,啓程駛向公海,在公海上舉行這一界的賭王選舉。
鳳傾月等人先是用了早餐,然後又在霍非的帶領下,去到了澳大利亞一間有名的服裝店,在幾人都選好了合適的衣服之後,又回到了賓館,盛裝打扮之後,由賓館的專用接送客人的轎車,將幾人送到了‘澳大利亞RISI賭船’。
‘澳大利亞RISI賭船’實際是由一艘遊輪打造,它有八層樓高,可容納上萬人。
它每一層都有自己的主打項目,最下面一層是一個餐廳,可以供客人在裡面用餐,乃至於舉行宴會。
上面四層是賭廳,裡面有各式各樣的賭具,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供所有人在裡面賭博。
最上面三層是賓館,供客人休息。三層中央都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一層是小型酒吧檯,一層是小型的舞臺,最上面一層是一個醫療室。
可是說,這艘油輪設計得非常的人性化,裡面包攬了一切,吃喝拉撒睡一應俱全。
此刻,這艘油輪上已經聚滿了人,最底層像是在舉行一個宴會,男男女女穿着正式,酒杯互碰,甚至還有一個小型演奏團隊,正在進行着現場演奏,各種樂器同奏出動聽舒緩的音樂。
鳳傾月三人一獸到達海邊時,海邊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三人在外圍下了車,向遊艇走去。
“抱歉,賭船今日不對外開放。”走到岸邊時,有幾名身材壯實的外國男人,攔住了三人的去路。
霍非從懷裡掏出一張金色的卡片,鳳傾月看見,上面印着一個標誌,與這艘遊船船身上的標誌一模一樣。
其中一名外國接過那個卡片看了看,然後又將卡片退還回來,恭敬的讓開了身。
“那些人身手都不差。”三人正向船上走去,白若辰突然靠近鳳傾月耳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那些人都是賭船的保鏢,賭場什麼樣的人都有可能遇到,一旦有帶頭鬧事的,都會被這些人丟進海里餵魚。”這話是霍非回答的。
鳳傾月和白若辰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白若辰剛纔的聲音很小,加上這裡是海邊,除了海水拍打岸邊的聲音,還有各式油輪發出的轟鳴,霍非居然可以在這樣的環境聽清白若辰的話,那得要多好的耳力,或者說是……多好的修爲。
三人終於站上了甲板,當三人出現的一瞬,還在甲板上推杯互敬的人羣,同時望了過來。
這一望,人羣不自禁發出一聲倒吸氣聲。
霍非,在場許多人都是認識的,因爲以前霍老來參加亞太賭會時,他也曾陪同前來。霍非長相併不差,刀削似的五官,很符合外國人的審美觀,加上那溫潤的外表,更是讓人不自覺升起一股好感。
今天的霍非穿着一身得體的黑色西服,傳統的款式套在他身上,並不會感覺特別古板,反倒是那衣架子的身材,將這身衣服支撐得恰到好處。
可是與霍非相比,另一名男子也毫不遜色,或許看到他的第一眼,衆人並不會感到驚豔,可是他就是無端的讓人感覺到舒服,猶如清風拂面,和着海面的微風,更是有了另一番味道。
一身得體的白色西裝套在纖長的俊軀之上,柔和的面部五官,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眉目間隱然的氣息讓人感覺溫和,這樣淡然的男子好似出自畫間,不然世上真有人能擁有這樣的氣質嗎?
儘管有兩名如此優秀的男子襯托,也絲毫掩不住中間那名女子的風華。
一頭妖豔的紫髮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散發出一層層淡淡的紫色光暈,一身合體的紫色抹胸連衣短裙緊貼身體曲線,勾勒出足矣讓所有男人都血脈噴張的完美身姿。
胸大,腰細,臀圓,這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魔鬼身材,更何況,那名女子還擁有讓所有女人都驚羨的筆直雙腿。短裙只到了大腿中部,不會過短,也不會過長,正好將那雙瑩白的雙腿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這樣的身材已屬極品,衆人迫不及待的向上看去,這一看,人羣裡又爆發出一陣吸氣聲。
英氣又不失個性的眉宇,凌厲又不失嫵媚的鳳眸,高挺鼻樑,淡薄脣形,精奪巧工,好精緻的一位俏人兒。一身紫衣將她氣息顯得更爲神秘,精緻的五官透着一層淡淡的冷漠,甚至,還有一股凌駕於衆人之上的霸氣。
這樣的女人雖然危險,卻又對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因爲征服這樣一個女人,往往比征服十個極品美女還要來得有成就感。
只是在場的人也不是傻子,連霍非就自願成爲陪襯,這個女人不用說,正是最近風頭正起的炎幫決策人——鳳傾月。
衆人微微頷首表示致意,卻沒人敢貿然上前打招呼,雖然他們很想,可是現在誰和炎幫走近,都有可能成爲全球黑勢力的公敵,這樣的境況,這些人都可以預見。
鳳傾月也不在意,淡掃了那些人一眼,就帶着白若辰走到油輪的最前端,站在甲板之上,享受着海風的輕撫。
“你這次的決定很危險。”白若辰站在她身後,用靈力傳聲,輕嘆着道。
“我知道。”鳳傾月此刻的心境,一點也不必白若辰輕鬆,她有種感覺,霍非會是她到目前爲止,遇到最大的勁敵。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況且,她從不爲自己的任何決定後悔,結果無論是好是壞,她都做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
“如果在海上發生了意外,聽我的,什麼也別管,自己先走。”白若辰擡眼望着海天一線,眼中有着決絕,更有着守護一個人的決心。
鳳傾月聞言微微側頭,好笑的掃了他一眼,“英雄救美這招對我沒用,如果你死了,我頂多當是少了一個夥伴,難過一段時間就忘了。”
白若辰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爲毛這女人關心人的話,總得用這樣的方式說出來呢?她剛纔的話翻譯過來就是:你死了我不會難過,所以,你最好還是留着這條命。
轉眼深深的望着眼前的女人,那雙總是淡淡的眸底,有着水樣的光澤在流轉,那是無悔的深情。
“月兒,你知道我今生最大的慶幸是什麼嗎?”白若辰突然問道。
“是什麼?”
“是遇見了師父。”
鳳傾月嘴角一抽,她還以爲他會說,是因爲遇見了她。
好吧,她自戀了一把。
好似看出了鳳傾月心中所想,白若辰嘴角微微上翹,眼中情意更濃,像是化不開的情網,鋪展開來,足矣將任何女人溺斃。
“因爲遇見了師父,我纔會靜心的等待三十年;因爲遇見了師父,我才擁有了比常人更長的生命;因爲遇見了師父,我纔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你,找到你,然後用我餘下的生命去守護你,直到生命的終結。”
說這話時,白若辰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那樣的神情像是一種宣誓,莊嚴神聖,容不得任何人褻瀆。
深邃的鳳眸微微一閃,表面平靜如初,眼底卻是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她不是一個心軟的女人,甜言蜜語在她這裡根本無用,卻是因爲白若辰面上的神情,眼底流轉的情意而輕易感動。
或許,她應該重新認識一下面前這個男人。
他淡然,但是他卻有着一顆最炙熱的心,永遠靜靜的守候在遠處,等待着她偶然間的回眸。
他腹黑,但是他卻永遠不出做出真正傷害她的事情,他或許會使一些小計謀,卻是無傷大雅,並不會對她造成影響,甚至最終的目的,只是爲了守護她,保護她,永遠和她在一起。
這樣一個男人,當真是讓人無法討厭起來。
鳳傾月緩緩勾起脣角,將目光調轉前方,堅定的道:“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人打垮,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的出現,也只是上天對我的歷練,我是不會放棄的。”
望着女人絕美的背影,聽着女人自信的話語,白若辰也跟着勾起脣角,將目光轉向遠方。
不管前路如何,他都一定會陪着她。
如今,他早已分不清,他對她是單純的守護,還是一種近乎癡狂的執念。這些都已經不重要的,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不放開面前這個女人,不管她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他都放不開她。
此愛無關命定,只是一顆真心。
霍非一直在應對着不停上前敬酒的人,眸光卻是不自覺望向船頭,船頭上,一女一男,一紫一白,那麼和諧,那麼般配,好似將周圍的一切都隔絕開來,形成一個單獨的空間,那裡面有他和她,卻獨獨沒有自己的位置。
想到這裡,霍非的眸子沉了沉,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喜歡,那個女人的身邊,能站的只有他。
霍非正想上前,卻聽聞不遠處響起一陣不小的喧譁,甲板上的人羣也漸漸向那邊移去,那是上船的地方,看來,主角終於到了。
霍非放下手中的酒杯,眼尾掃過船頭的兩人,也向人羣處聚集而去。
鳳傾月兩人也聽到的喧譁聲,兩人同時轉回身,向上船的甲板處望去。
喧譁聲越來越大,伴隨着各國語言,就像是一個綜合菜市場,有商販的叫賣,雞鴨的嘶叫。
好吧,這樣的描述雖然不太恰當,可是聽在鳳傾月耳中,就是這種感覺。她不太喜歡喧鬧的地方,卻是不得不來參加,聽聞那此起彼伏的叫聲,她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第一次覺得自己五識好也並非好事。
人羣終於安靜下來,甚至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這樣的情景會不自覺讓人側目。
鳳傾月兩人也跟着擡眼望去,這一望,鳳傾月的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散開的人羣中,漸漸走出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五十多歲的樣子,髮絲黑白相間,讓他看上去更顯了幾分老氣。眼角和額頭都有着幾條深淺不一的皺紋,這些皺紋並沒能影響他的威儀,反而讓他看上去帶着幾分不可違抗的威嚴之感。
一身黑色西裝套在身上,卻是無法遮住那大大的肚腩,那是福相,更是缺乏鍛鍊的衰老之相。
男人身邊的女人正挽着他的手臂,一身拖地的白色長裙,很好的襯托了她纖細的身姿,讓她整個人看上去聖潔,同樣也是高不可攀。
女人下巴微揚,將頸部的線條很好的勾勒出來,優美的脖頸上,掛着一條亮閃閃的鑽石項鍊,閃花了在場人的眼球。
標準的鵝蛋臉,清秀的五官帶着一絲古典韻味,是外國人眼中標準的東方美人兒,只是她臉上高高在上的神情,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美感。加上之前遭受過鳳傾月的衝擊,女人這樣的美,顯得更加落於俗套,少了女子應有的味道。
不自覺的,衆人就將視線再次落在鳳傾月身上,雖然那名女子同樣也少了一絲女人味,卻是被渾身散發的氣勢沖淡了,與這個女人故作的高不可攀相比,她顯得更加真實一些,也更加容易讓人接受。
鳳傾月緩緩的勾起脣角,面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不遠處的女人,這人她剛好認識,正是前些日子突然消失在了拉斯維加斯的霍佳。
只是沒想到再次相見會在這樣的場合,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霍佳同樣也看到了鳳傾月,大大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卻被很快的掩蓋下去,下巴再次高昂了幾分,直到所有人將目光調轉至鳳傾月身上時,她那高高在上的神情纔出現了絲絲龜裂。
霍佳渾身一僵,不甘心的磨了磨牙,爲什麼,爲什麼所有人的眼中都只能看到那個女人?!幕清幽是,這些人也是!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所遭遇的一切,霍佳又很快的將神情修復,眼中沒有任何波動,眼底的恨意反是更濃。
鳳傾月見此,微微挑眉,看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這女人總算長大了,不會再以爲自己多了不起,全世界都得順着她。只是這樣,也說明這個女人更加難對付了,特別是她身邊的男人,若自己沒有猜錯,這人應該就是唐慶義了。
這次亞太賭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鳳小姐。”見鳳傾月並沒有要率先打招呼的慾望,霍佳乾脆拖着身邊的男人向鳳傾月走去。
唐慶義無奈的看了看霍佳,眼中有着縱容,更有着寵溺,好似不管她要怎樣,他都會滿足她。
就是那樣的眼神,讓鳳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幾分,這一次,真的是麻煩了。
“霍小姐,唐先生。”鳳傾月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沒想到鳳小姐也會來參加亞太賭會,你會賭嗎?”霍佳不屑的掃了鳳傾月一眼,待看見她身邊的白若辰時,眼中劃過一絲慍怒。
這女人既然有了這麼多男人,爲什麼又要霸着幕清幽不放?!
想到幕清幽,霍佳的心就忍不住一痛,那是她今生唯一愛上的男子,她對他是一見鍾情,那樣朦朧的感情更是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漸漸深厚。
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毀了她的一切,甚至讓她在心愛之人面前,遭受到那樣的侮辱。
這段日子,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發過誓,一定要讓這個女人付出代價,失去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