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3-14 11:00:43 本章字數:12417
介於他們現在還在越南境內,鳳傾月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煩,帶着人退回了老撾邊境。愛殘顎疈
“既然越南和柬埔寨這麼擔心被炎幫吞併,那就讓他們更提心吊膽一些。”
回到小木屋,鳳傾月就開始部署,越南送給她這麼一份大禮,險些讓她將命留在越南,她當然得回敬一些。
在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後,鳳傾月帶着衆美男坐上了回程的直升機。
“冤家,爲什麼不直接帶人殺進越南?”此刻,夭寐依偎在鳳傾月懷裡,有些不滿的問道。只要一想起這一天的擔驚受怕,他就恨不得血洗了越南。
“血洗越南一定會引起越南政府的不滿,到時就得不償失了。”回話的是蕭羽飛。
“小爺又沒問你,誰要你回答了?!”夭寐沒好氣的白了蕭羽飛一眼,又擡眼望向鳳傾月,“冤家你說。”
鳳傾月好笑的捏了捏夭寐嫩滑的臉蛋兒,“蕭羽飛說得沒錯,如果我們的動作太大,一定會引起越南政府的注意,到時就麻煩了。”
雖然不見得會怕,但是她現在樹敵太多,如果越南政府再插上一腳,到時真得幾頭兼顧了。
“冤家放心,小爺永遠站在你這邊。”夭寐說得信誓旦旦,沒人看見,他藏在鳳傾月身後的手,已經不着痕跡的鑽進了鳳傾月衣服裡肆意挑火。
“該死的,你這是在惹火!”一把抓住小屁屁上的手,鳳傾月眼底已經燃起了邪火。
“冤家,你已經很久沒寵幸小爺了。”夭寐可憐巴巴的眨了眨媚眼,眼中秋波流轉,媚態橫生。
鳳傾月只感覺身體裡的火燒得更加旺盛了。
“這是在飛機上。”鳳傾月微微皺眉,天知道她有多想要他,夭寐在牀上簡直就是一個尤物,花樣百出,總是能讓她儘性。
“沒關係,反正他們都是你的男人。”直接忽視掉白若辰,蕭羽飛,郭旭的黑臉,夭寐低頭在鳳傾月胸前拱了拱,“冤家,小爺想你了。”
“該死的!”
鳳傾月一把抱起夭寐,直接進了衛生間,沒一會兒,衛生間裡就傳出了夭寐高亢的叫聲。
雪球悶悶的將自己捲成一團,完了,攤上這麼個沒三觀的主子,它以後的日子一定很難熬。
蕭羽飛面色更黑了,他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
“大哥,你真決定要搬去那女人家?”儘量忽略夭寐叫聲對自己造成的影響,郭旭轉頭直直的望向蕭羽飛。
“嗯。”蕭羽飛點了點頭,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他就不會輕易放棄。
郭旭沒再說話。
直到飛機降落之前,鳳傾月才抱着恬足的夭寐從衛生間裡出來。
下了飛機後,蕭羽飛就回家收拾東西了,郭旭狠狠的瞪了鳳傾月一眼,也跟着離開了。
鳳傾月帶着雪球和男人們回到家,見到守候在紫龍牀前的幕清幽,有些心疼的將幕清幽抱在懷裡,這纔開口問道:“紫龍是怎麼回事?”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去越南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平和的眉頭微微皺起,白若辰上下打量着鳳傾月,一雙平靜無波的透出點點擔憂。
“爲什麼這麼問?”鳳傾月知道,白若辰這麼問,一定有他的原因。
“還記得之前有人來刺殺你,我碰到了你修煉時的紫色光罩嗎?”
見鳳傾月微微頷首,白若辰才繼續道:“那層結界是一層護體結界,當時我就奇怪,憑你的修爲還不足以修出護體結界。後來你將紫龍帶了回來,我發現你身上的護體結界居然與紫龍的氣息相同,也就是說,是紫龍在你身體裡下了護體結界。昨日紫龍在家好好的,並未和任何人打鬥,卻突然受了重傷,我只能推測出一個結果,那就是你的護體結界被破,紫龍法力被封,無法承受,自然遭到重創。”
鳳傾月聞言渾身一僵,想起昨日自動爲她擋下左思睿致命一擊的紫色光罩,微微側頭望向牀上昏睡不醒的紫龍,鳳眸中劃過一抹複雜,“他的傷怎麼樣?”
“很重。”白若辰也不隱瞞,“他的身體裡有封印,我無法用靈力爲他修復,只能靠他自身的靈力自行修補,不過過程很慢。”
“丹藥呢?”
“我可以試着煉製一些療傷的丹藥。”
“嗯。”鳳傾月輕應了一聲。深深的望了牀上的紫龍一眼,又垂眼看了看懷中昏昏欲睡的幕清幽,起身抱着幕清幽回了他的房間。
“累嗎?”輕撫着幕清幽眼下的淡色青紫,鳳傾月有些心疼的問道。
“你沒事就好。”幕清幽淡淡一笑,“我剛學武,武功沒有閻克他們那麼好,所以……”
“噓!”止住了幕清幽的話,鳳傾月俯身在他額頭輕輕一吻,“我知道,你是不想自己拖後腿纔沒去,我都知道。”
鳳傾月是真的懂,幕清幽這才放心的靠在她的懷裡,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清幽?”沒一會兒,懷裡就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鳳傾月無奈的輕喚了一聲。
見幕清幽沒有迴應,鳳傾月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再次在他額頭一吻,然後輕手輕腳的起身離去。
炎幫總部。
“我離開這兩日,拉斯維加斯那邊有什麼動靜?”
“據那邊傳回的消息,霍老最近和越南,柬埔寨那邊的黑勢力走得很近。”說着,左輪將自己這兩日查到的資料遞了過去,“霍老應該是想同越南那邊結盟,可是在霍老讓出一半地盤兒之後,越南那邊又突然反悔了,如今拉斯維加斯是孤掌難鳴。”
“霍老,好得很。”鳳傾月冷冷一笑,接過左輪手中的資料看了起來。
直到鳳傾月合上手中的文件,左輪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主子,霍非曾在這兩天找過你,說是想和你談一筆買賣。”
“霍非?”鳳傾月微微眯眼,腦中浮現出那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知道,不過我們在調查霍老的時候,有了一個意外發現。”
“什麼發現?”
“霍非早就瞞着霍老開始培植勢力,這次霍老讓出一半地盤兒,已經引起了拉斯維加斯那邊的不滿,霍非趁此機會拉攏那些人,如今拉斯維加斯明面上是霍老說了算,實際已經是霍非的天下了。”
“哦,有點意思。”鳳傾月擡手摸了摸下巴,她早就覺得那霍非不簡單了,沒想到怎麼狠,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奪權。要是霍老知道,自己的一切不是敗在霍佳手中,反而是敗在他自己手中,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答應霍非,明天在那個廢棄的倉庫見面。”
左輪退下之後,鳳傾月又查看了一下離開這兩天的賬目,確定炎幫旗下的公司已經步入正軌,才起身離開了公司。
鳳傾月剛打開家門,迎面飛來一隻毛絨絨的球,一下子就射進了她的懷裡,在她懷裡拱了拱又拱,極盡討好之能事。
鳳傾月好笑的摟住雪球,這傢伙別的東西不會,裝傻賣萌那絕對是強項。
“冤家。”鳳傾月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褪去,就聽見一個極度怨懟的聲音。
鳳傾月好笑的擡眼,望着跟怨夫似的夭寐,問:“怎麼了?”
“怎麼了?!”夭寐的聲音頓時提高到八度,“這個,這個傢伙!以前有個紫龍,現在又來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毛球,冤家,你讓小爺往哪兒撲?”
鳳傾月嘴角抽了抽,顯然沒想到夭寐要說的是這個,正想說些什麼,她懷裡的小傢伙又使勁拱了拱,甚至還一口咬住鳳傾月的領口,一雙兔子眼睛眨了又眨,水汪汪的,看上去非常討喜。
“呃……”鳳傾月無語,怎麼感覺這麼像人獸爭寵大戰呢?
“好了,夭夭,雪球是我的寵物,你別看它一副無能的模樣,實力還是不錯的,曾在越南救了我一命。”
鳳傾月話落,正在賣萌的雪球渾身一僵,表情如遭雷擊。
夭寐卻咧開了嘴,直接依偎進鳳傾月懷裡,遞給某雪球一個挑釁的眼神,“原來這個‘無能’的毛球還救過冤家一命,那就算了。”
特地加重了‘無能’兩字,某雪球心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不帶這麼欺負人,不對,欺負獸的!
將一人一獸的表情盡收眼底,鳳傾月無聲的笑了笑,這雪球雖然來歷不明,可是她卻莫名的感到親切,既然喜歡,自然就留下了。
鳳傾月低頭親了親夭寐的額頭,這才摟着他進了家門。
這時,蕭羽飛正好從二樓下來,鳳傾月一轉眼就見到了,擡眼瞥了一眼蕭羽飛剛出來的房間,正好在自己的臥室隔壁,也就是祁彬之前住的房間。
“這傢伙還算識趣,沒有強住進主臥。”夭寐在鳳傾月懷裡撇了撇嘴,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
鳳傾月聞言微微挑眉,若她記得沒錯,夭寐之前一直很不滿蕭羽飛吧,怎麼突然改了風向?雖然言語間還是不怎麼客氣,卻已經少了那股敵意。
轉眼望向從廚房裡出來的閻克,眼中閃過一絲明瞭。
夭寐雖然不滿蕭羽飛,可是和閻克的感情不錯,一定是閻克對夭寐說了什麼,使得夭寐對蕭羽飛改觀了。
至於說了什麼,鳳傾月大概也能料到,夭寐如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安危,蕭羽飛的加入不但解除了一個明面上的敵人,以後還能爲自己分憂,這應該纔是夭寐願意放下成見的真正原由。
想到這裡,鳳傾月垂眼望着懷裡的男人,眼中多了一分笑意,一分愛意。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吃完飯後,鳳傾月正想起身上樓,夭寐和蕭羽飛卻同時站了起來,鳳傾月一愣,遂即明白了什麼。
“咳咳,今晚不行。”鳳傾月嘴角抽了抽,看來,她得安排一下流程了,之前就閻克和夭寐兩人,三人睡在一張大牀上也沒覺着有什麼,但是如今加了一個幕清幽和蕭羽飛,自然不能五人睡在一起。
特別是幕清幽,他不同於這個世界的男人,如果讓他和別的男人一起,他一定接受不了。
是時候改變一下家裡的模式了。
鳳傾月望了兩人一眼,轉身直接上了二樓。
鳳傾月剛進入書房,就見雪球也跟着竄了進來,鳳傾月勒令它不準打擾後,才坐在了地上開始修煉。
‘逆天功法’剛剛運轉,鳳傾月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這段時日她雖然勤加修煉,可是修爲一直沒有上漲,如今一運起‘逆天功法’她卻發現丹田裡的蓮子長大了,蓮子四周環繞着淡淡的黑霧,像極了……幽冥之氣!
難道是冥天?!
鳳傾月微微一愣,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多久,敵人派來的人修爲越來越高,這次和左思睿敵對,她才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有多差,如果不快點增加實力,下一次就不見得有這麼幸運了。
一整晚的修煉,並沒有人前來打擾。
第二天一早,鳳傾月緩緩睜開雙眼時,雙瞳那一剎那間的光華流轉,讓一直守候在旁的雪球微微一愣。
“唧唧唧唧。”雪球高興的在沙發上蹦來蹦去。
“我居然突破了胎息期,直接進入了辟穀前期。”鳳傾月不可思議的擡起頭,她修煉了整整一個月,修爲也沒有一點要突破的架勢,昨晚卻是連升兩級,直接衝胎息中期進入了辟穀前期。
真的是冥天的幫忙嗎?
不,鳳傾月很肯定,冥天或許在她體內留下了一部分能量,卻不足以讓她連升兩級。想到這次越南之行連續破掉的兩層封印,鳳傾月眼中劃過一抹幽深,是有人刻意在她體內下了禁制,每一層封印都是一道修爲禁制,只有封印破除,她的修爲才能再次上漲。
看來自己的當務之急不是修煉,而是想辦法破除體內的封印。
冥天曾說過,讓她跟着自己的心走,隨心而爲。
心嗎?
鳳傾月起身離開了書房,不自覺就走到了幕清幽的房門前,打開房門,幕清幽還在休息,陽光透過防彈玻璃映照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美得有些炫目。
鳳傾月緩緩的走到牀前坐下,擡手劃過那如彎月般的黛眉,緊閉的丹鳳眼,玲瓏的鼻子,最後停留在那張烈焰紅脣之上。
大概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幕清幽無意識的嘟了嘟嘴,想要將脣上的東西挪開。
而正是這無意識的動作,惹得鳳傾月下腹一緊,鳳眸頓時幽深了幾分。
鳳傾月微微俯身,紫發隨着她的動作滑落在枕頭之上,與幕清幽的黑髮纏繞在一起。鳳傾月見狀,嘴角勾起幾不可查的笑意,身子再次壓低了幾分,與幕清幽額頭對着額頭,鼻尖對着鼻尖。
呼吸糾纏間,鳳傾月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其實,她昨日抱他回房時就想要了他,可惜他當時太累了,她實在捨不得。難得紫龍正在昏睡,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已經等了他太久了,如今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想着,鳳傾月的眸子再次深邃了幾分,直接攫住那兩片誘人的紅脣,探出香舌,一點點的撬開他的貝齒,滑進他的口腔攻城略地。
幕清幽的味道不同於其他人的強烈,而是帶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極了綻放在高山之巔的雪蓮,聞之心曠神怡。
睡夢中的幕清幽感覺越來越不舒服,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簡直有些透不過氣來。有什麼壓在他身上,又有什麼鑽進了他的嘴裡,逼迫着他的舌頭與之一起共舞。
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男子緩緩睜開了眼,丹鳳眼中有着短暫的迷茫,隨之雙眼瞪得大大的,愣愣的望着身上的女人。
“傻瓜,換氣。”眼見如玉的容顏越來越紅,鳳傾月這纔不舍的放開了那兩片脣,有些無奈的開口。
面上的潮紅還來不及褪去,待明白女人口中的意思,幕清幽的臉漲得一片通紅,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怎麼……?”
“清幽。”打斷了男子的話,鳳傾月在那紅脣上又是一啄,聲音低啞的道:“我想要你。”
對於幕清幽,鳳傾月心底總是保留着一片柔軟之地,說不清,道不明。若以前她還能剋制自己對他的感情,在封印再次解除兩道之後,那種感情好像越來越濃烈。
“可是……”幕清幽眸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麼,面上的潮紅迅速褪去,只餘下一片慘白,雙脣顫抖的道:“給,給我點時間,好嗎?”
鳳眸中劃過一絲陰霾,鳳傾月知道幕清幽想到了什麼,強忍着盤旋在下腹處的慾火,擡手輕撫着他蒼白的面容,輕聲道:“清幽,朕不介意,真的。”
別說二皇女當初並未得逞,即使真的得逞了,幕清幽也不是自願的,她愛他,愛的是這個人,不是他的貞操。
對於不愛的人,她纔會在意那些無足輕重的東西,對於幕清幽,閻克,夭寐,她早已經放棄了那些原則,她愛他們,並不是他們的身體,而是他們的靈魂。
看到了鳳眸裡的真誠,以及那絲淡淡的心疼,幕清幽的面色稍稍緩和,“晚,晚上吧。”
說完,幕清幽就恨不能將頭埋進被子裡,偏偏某女硬扯着他的被角,不讓他將自己藏起來。
鳳傾月眼裡劃過淡淡的笑意,想到鳳棲國的傳統,便明白了幕清幽的晚上是什麼意思,擡手理了理他的髮絲,這才笑着開口:“好,朕等着。”
這下,幕清幽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眼見某女死死的抓着被角,他乾脆將頭下的枕頭扯了出來,直接蓋在自己頭上。
“行了,小心把自己憋壞了。”
鳳傾月無奈的看着他的行爲,畢竟是女尊國出來的男子,不比得這個世界的男子,即使幕清幽已經瞭解了這個世界是男女平等,但在女尊國十幾年的教育已深入骨髓,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改變什麼。
鳳傾月離開幕清幽的房間後,心情還是不錯,因爲幕清幽答應了,就代表他願意從過去裡走出來,她不能逼得太急,否則他又會把自己縮回龜殼裡。
去到炎幫之後,鳳傾月就帶着左輪去了那日和霍老判斷的倉庫,霍非已經等在那裡了。
鳳傾月暗自用五識探查了一下,倉庫裡只有霍非一人。
“鳳老大,又見了。”見鳳傾月帶着左輪走了進來,霍非緩緩的站起身,笑着與她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樣。
“的確,又見了。”鳳傾月意味不明的回了一句。
眸光掃過被擺放在倉庫中央的桌椅,鳳傾月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坐下,開門見山的問道:“霍公子說要我和談一筆買賣,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買賣,值得霍公子大老遠親自跑上一趟。”
“這……”霍非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左輪,那意思很明顯,想要單獨與鳳傾月談。
“左輪是我的心腹。”鳳傾月的意思也很明顯,有事不需要避開左輪。
左輪微微一愣,轉眼望向鳳傾月,眼中劃過一絲亮光,像是被人認可的喜悅,又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將左輪的眼神盡收眼底,霍非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莫名的,他很不爽那樣的視線,不喜歡有人用那種眼神望着她。
“鳳老大是擔心我有埋伏?”霍非轉眼問道。
“既然我敢來,自然不會擔心什麼,這是在炎幫的地盤兒,相信霍公子不會傻得在這裡對付我。”鳳傾月淡淡一笑,語氣很是篤定。
見到鳳傾月的笑,霍非眼中的不悅漸漸退去,跟着一笑,“鳳老大好氣魄。”
“客氣話不用多說,霍公子還是說說這次的來意吧。如今霍老已經是與炎幫徹底撕破臉皮了,霍公子在這時來到Z國,就不怕引起霍老的懷疑?”鳳傾月擡起眼簾,似笑非笑的望着霍非。
“既然我敢來,自然不怕被他老人家知道。”
“哦?”鳳傾月挑了挑眉,靜待下文。
被鳳傾月不驕不躁的情緒弄得有些緊張,霍非眉頭微皺,直接道明來意,“鳳老大既然已經接管了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應該已經徹底調查過拉斯維加斯的內部情況,我在背後做的事情,義父查不到,但你,應該能查到。”
“所以呢?”鳳傾月仍然不急,這人會來Z國,必然是有求於她,誰先開口,誰就失了先機。
“拉斯維加斯與其他地方不同,鳳老大已經接管了,也應該察覺到了。拉斯維加斯賭場居多,要在拉斯維加斯立足,財勢,權勢固然重要,可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賭技。”
“這點我自然知道,可是你還是沒有說明你的目的。”手指輕叩着桌面,鳳傾月不斷的在腦子分析霍非所說的話。
“財勢,權勢,鳳老大都有了,而我的賭技繼承了義父的真傳。”
鳳傾月雙眼微眯,輕叩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頓,遂即又若無其事的繼續,“既然你跟在你義父身邊這麼久,應該知道,我曾在越南贏過他。”
“這件事我自然知曉。”霍非微微頷首,“可是拉斯維加斯是全球賭場最多,花樣也最多的國家,賭法不下百種,鳳老大當真全都會嗎?想要在拉斯維加斯立足,鳳老大身邊必須得有一個能震住場子的人,而我,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想跟着我?”鳳傾月有些好笑的擡眼,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據我所知,如今拉斯維加斯有一半都是由你掌控着,你投靠我,是不是太過大材小用了?”
“鳳老大的野心絕不止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我自知鬥不過你,與其讓你逼到牆角,倒不如拱手相讓。”霍非無所謂的笑了笑,雙眼緊盯着鳳傾月,眼中有着不一樣的神采,“況且,拉斯維加斯我不是白送,我還有一個要求。”
鳳傾月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在腦子裡分析着利弊。
霍非說的都是實話,根據昨日左輪給她的資料,炎幫的人雖然接管了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地盤兒,卻是等於接手了一片無用的房子,因爲少了鎮得住場子的賭技人員,許多人還是選擇了去霍老的場子,而不是在他們的場子。
之前一個賭場,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培養出一個賭手,這次這麼多場子,要在短時間內培養出合格的賭手不是易事,賭博要天分,還要實力。
但是霍非不同,他從小在拉斯維加斯長大,知道拉斯維加斯每一個賭場的運作,手上也有不少的賭技人員,加上如今拉斯維加斯一半都在他手裡,如果接收了他,就等於接收了整個拉斯維加斯,這應該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可是,天下當真有免費的午餐嗎?
鳳傾月緩緩勾起脣角,朱脣輕啓,“說說看。”
“我要和你在一起。”霍非雙眼不離鳳傾月,不放過她每一絲表情。
鳳傾月微愕,遂即失笑道:“你應該知道我有男人,而且不止一個。”
鳳傾月說得篤定,既然霍非會來找她談判,之前不可能沒有調查過,貿貿然前來,絕對不是這個男人的性格。
“我知道,可你並沒有結婚,不是嗎?”霍非淡笑着反問。
鳳傾月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兩下,微微垂下眼瞼,擋住了眼中的思量。
過了半響,她才擡眼道:“抱歉,我想我們的買賣談不成了。”
“爲什麼?!”霍非愣愣的反問。他以爲,她會答應的,畢竟整個拉斯維加斯代表着什麼,她應該很清楚。
“因爲,我不喜歡拿自己來當交換條件。”
霍非微微皺眉,見鳳傾月不像說假,這才退一步道:“難道,給我一個機會也不行?”
“可以,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我是不會放棄家裡的男人。”
“難道你想一直這樣下去?”霍非不可謂不震驚,甚至不自覺站起了身來。
“有何不可?”鳳傾月眉尾一挑,“只要我願意,他們願意,我相信還沒人敢來管我的事情。”
隨着鳳傾月的話,那股不自覺的霸氣自然外泄,讓霍非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眉頭皺得死緊。
“好,我答應你,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會將整個拉斯維加斯送到你的手上。但是你也別忘了,你答應過給我一次機會。”最後深深的望了鳳傾月,霍非徑自離開了倉庫。
在霍非消失在倉庫的剎那,鳳傾月面上的笑意漸漸褪去,眼底一派深沉,“派人盯緊了霍非,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想玩什麼。”
“主子不信他?”左輪總是能很快明白鳳傾月的意思。
“左輪,你知道嗎,這世上有三種人。”
“啊?”左輪一愣,沒明白鳳傾月的意思。
“一是良心被狗吃了的人,二是良心沒被狗吃的人,三是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鳳傾月似笑非笑的擡眼,“對於一個從小將自己養大,甚至傾囊相授的人他也能背叛,你認爲霍非屬於那種?”
“第三種。”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左輪就接口道。
“既然他能背叛霍老,自然也能背叛我。不過,他選擇了自動投誠,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想將他的人安插進我的賭場,那就讓他去,趁着這個時間,你就好好的挑選合適的人選,找個好的師傅教他們,在我和霍非翻臉之前,讓他們能接管賭場。”
左輪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鳳傾月的意思。
“不過主子,”左輪還是有些擔憂,“那人城府極深,如果留在身邊,只怕會有危險。”
“你放心,他還傷不了我。”鳳傾月起身拍了拍左輪的肩膀,笑着向外走去。
鳳傾月沒說,她留下霍非還有一個原因,剛纔她幾乎已經斬斷了霍非的妄想,霍非卻還是執意要留在她身邊,只怕還有別的目的。
她倒想看看,這個良心連狗都不吃的人,背後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坐上來時的轎車,兩人離開了倉庫,即將到達總部時,鳳傾月的手機突然響起。
鳳傾月瞥了一眼,是布蘭奇,她差點把那女人給忘了。
鳳傾月按下接聽鍵,還來不及說話,就聽電話那邊開始抱怨起來——
“小月月,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明知道我留在Z國是爲了你,你居然一直關機!”
“咳咳……”被對方怨婦似的搶白嗆得一聲無語,鳳傾月輕咳兩聲才道:“抱歉,最近有點事,去了一趟越南。”
“有事?”布蘭奇不屑的撇了撇嘴,“你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忙着搶地盤兒嗎?”
大姐,你能不能別這麼直白?鳳傾月嘴角狠狠一抽,輕應了一聲,“嗯。”
“行了,黑道上的事我不懂,你現在在哪兒?”布蘭奇有些着急的問道。
“怎麼了?”鳳傾月微微皺眉,難道出什麼事了?
“我明天就要離開Z國了,想見見你。”
鳳傾月聞言靜默了兩秒,這纔開口:“你到炎幫總部來吧。”
“不能去你家嗎?”布蘭奇有些哀怨的開口,生怕鳳傾月不答應,又補上一句,“我好歹要走了,你總得讓我知道你家在哪兒吧,我下次來Z國才知道去那裡找你。”
鳳傾月嘴角抽抽,對這個外國二貨當真是有些無奈,開口問道:“你現在在那裡,我來接你。”
“你同意了?!”布蘭奇眼前一亮,立馬報出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吩咐左輪將車開往那裡,鳳傾月才掛斷了電話。
“親愛滴,我終於又看見你了。”當車停在布蘭奇面前時,某女迫不及待的鑽了進來,一把抓住鳳傾月的小手,一臉熱切的道。
實在是受不了布蘭奇那一臉肉麻的模樣,鳳傾月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差不多就行了。”
“無趣。”布蘭奇撇了撇嘴,餘光瞥見駕駛座上的左輪,頓時雙眼放光,“哇塞,小月月,你身邊怎麼全是美男啊?!”
“……”
鳳傾月眉頭一皺,心裡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想到家裡那幾個男人,又瞥了瞥身邊這個二貨,當真是有些頭疼。
左輪將兩人送到鳳傾月的家後,就自己開車離開了,雖然他很想留下來,可是最近炎幫的事情真的很多,他想盡自己的能力爲她分擔一些。
“小月月,這就是你家,挺大的。”
“能有荷蘭王宮大?”鳳傾月好笑的望了她一眼,這才輸入密碼打開了大門。
大門剛打開,就有一團白球撲了過來,鳳傾月已經料到那是什麼,直接擡手接住了。
“呃,這是什麼東西?”布蘭奇愣愣的望着雪球,一雙藍眸眨了眨,被雪球那肉嘟嘟的模樣煞到了,“兔子?狐狸?”
“雜交品種。”鳳傾月淡淡的拋出幾個大字,某雪球再次石化。
“它,它能聽懂人話?!”布蘭奇震驚的瞪大了雙眼,想要擡手去摸雪球,卻見雪球突然轉過頭,呲牙咧嘴的望着她。
“上帝啊,它真的能聽懂。”布蘭奇愣住了,她幾乎走遍了全球,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物種。她承認有的動物智商很高,長期訓練能夠和主人心意相通,可是能完全聽懂人話,而且露出這種人性化表情,當真是前所未見。
鳳傾月也有些奇怪的望着雪球,這傢伙能聽懂人話她知道,可是她剛纔和布蘭奇的交流用的是英文,這傢伙居然也能聽懂?!
“冤家,你回來了。”
鳳傾月還來不及想明白,一團紅影撲了過來,鳳傾月急忙擡手接住。
“這,這,這……”布蘭奇的眼再次放大了幾分,愣愣的盯着鳳傾月懷裡的男人,“人?妖?”
不能怪布蘭奇驚訝,夭寐的長相本就偏中性化,放在平時一定不會被人懷疑什麼,可是在鳳傾月面前,夭寐永遠是一副依賴的模樣,加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兒,很容易會讓人對他的性別產生懷疑。
布蘭奇剛剛遭受了雪球的刺激,乍一見這麼美的男人,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驚豔,而是想到了東方神話裡的妖精。
除了妖精,還有人能長得這麼美嗎?
不能!布蘭奇在心裡肯定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一定是妖精,還是東方神話裡的狐狸精。
“你他媽才人妖。”夭寐聽見這種質疑,頓時就炸毛了,他那裡像人妖了?那裡像,那裡像?!
“夭夭,她是我的朋友。”鳳傾月失笑着搖了搖頭,爲布蘭奇的反應,看着那藍色眼眸裡不停轉變的神色,她就知道那二貨肯定想歪了。
夭寐聞言,這才收起了豎起的狐狸毛,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布蘭奇一眼,這才乖乖的靠進鳳傾月懷裡,仰頭問道:“冤家,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鳳傾月就是典型的工作狂,只要一有事,就能工作到很晚,如今剛從越南迴來,堆積了兩天的公事很多,夭寐本以爲她會忙到很晚,卻沒想到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明天就要離開了,帶她來家裡坐坐。”說着,鳳傾月就攬着夭寐向裡走去,走到一半,還不忘回頭丟下一句,“把門帶上。”
布蘭奇猛地從夭寐帶來的衝擊中回神,見鳳傾月已經攬着那一人一獸進了客廳,嘴角抽搐的把門帶上。
這就是東方人所謂的待客之道?
“小月月,他……?”布蘭奇上下打量着夭寐,眼中寫滿了濃濃的驚豔與好奇。
“我的男人。”
“呃,那上次酒吧裡那個……?”
“我的寵物。”
“噗……”布蘭奇噴了,眸光轉向夭寐,見他並沒有露出不愉快的表情,暗地裡對鳳傾月豎起了大拇指:牛!
“今天家裡有客人?”正在這時,大門再次被打開,閻克和蕭羽飛從外面走了進來,閻克手中正提着今晚的菜,見到坐在鳳傾月對面的女人,不由得好奇的問道。
“嗯,布蘭奇。”鳳傾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眸光不經意掃過蕭羽飛,見到他眸子裡的精芒,就知道這男人猜到了布蘭奇的身份。
“正好,今天的菜買得多,應該夠了。”閻克對着布蘭奇禮貌的點了點頭,這才提着菜進了廚房。
蕭羽飛直接走到鳳傾月的另一邊坐下,見夭寐沒骨頭似的膩歪在鳳傾月懷裡,眸子沉了沉,渾身釋放着低氣壓,卻沒有多言。
“他,他們……?”布蘭奇感覺自己的嘴有些不利索了,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夠用啊。
今兒是什麼日子,怎麼處處遇美男?
“我的男人。”